“已經說過了,跟他無關。”安格說,“我們不在一起。” 托斯笑了笑,明顯不信。 身後的護衛將安格推開,打著手電筒下地窖巡查。 “報告,托斯先生!” 大概過了七八分鍾,有人走了上來。 “下麵什麽都沒有。” 托斯眼底掠過一絲懷疑,他看向安格,安格也看著他。 “露冥是跟你一起離開的。” “沒錯。”安格點頭。 “然後呢?” “然後……”安格聳聳肩,“他害怕受懲罰,自己先跑了。” “我不相信。”托斯冷笑。 “他隻是個小小的男伶,你以為他會為了我赴湯蹈火嗎?”安格眨眨眼睛,“我不認為我有那麽大的魅力。” 托斯上前,一手探進安格的口袋。 安格心瞬間冰涼。 隻見男人將帶血的手帕掏了出來,展開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露冥的。”他說,“他受傷了。” 言語之間似乎還有些同情。 安格道:“沒錯,他是受傷了,那又怎樣?” “他的手帕為什麽在你這裏?” “他受傷了,所以就更不敢和我在一起,自己先跑掉了。”安格胡謅,“您有什麽疑問嗎,托斯先生?” “不,我隻是在想,地板上的血跡是怎麽迴事。”托斯唇角彎起一絲狡黠。 燈光照射在暗門口,門框邊,果然有淡淡已經發黑的血痕。 安格腦海瞬間空白,但他不動聲色,隻是看著托斯:“那是我的血。” “你的?”托斯挑了挑眉,“你哪裏受傷了?” “手。”安格將左手伸出,“被門框劃傷的,托斯先生。” 白皙的左手掌心,赫然有一道血痕。 方才酒瓶摔碎的那一刻,他想伸手去抓,沒想道被劃了一下。 不過幸好。 他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一塊殘碎的玻璃還躺在他的口袋裏,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以拿來防身。 “你的傷口還很新。”托斯冷冷道。 安格將手收迴:“托斯先生,如果你懷疑我,那我不管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我沒有和露冥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這是我可以告訴你的全部。” 托斯靜靜的看著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半響,他迴過身:“帶走。” “是!” 立刻有護衛上前,將安格抱了起來。 “喂!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 護衛向前踉蹌了幾步,托斯迴身,一掌扇在護衛臉上。 安格不動了。 托斯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一行人下了電梯,安格看到不遠處的聖府大樓高入雲霄,在月亮下形成一個壯麗的剪影。 而視線盡出的臨街大廈則彩燈明豔,熠熠生輝。 這個時間,是華宵最熱鬧的時候。 拉上客人的男伶正在陪客人飲酒取樂,沒有生意的男伶則坐著冷板凳,忍受著各種白眼和折磨。 客人是男伶的所有金錢來源,如果沒有客源,就意味著貧窮,意味著明天一定會餓肚子,說不定還會被華宵趕出去。 隱隱約約間,安格似乎聽到有人在哭。 看到托斯他們,那人立刻跑走,像隻小老鼠一樣。 托斯示意,一個護衛轉身追了上去。 那男孩叫道:“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這就去拉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