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盜章哈~訂閱比例不滿60%的72小時後才能看到該章內容  從紀律的角度, 剛好可以看到宋不羈仰起腦袋後脖頸線的弧度。正當他注視著這優美得恰到好處的線條時, 宋不羈的喉結突然滾動了幾下。


    宋不羈喝得似乎有些急,水還從他的嘴角流出一絲。不自覺地,紀律的喉結也跟著動了動,咽了咽口水。


    宋不羈放下紙杯, 抬手擦了擦嘴角。


    “剛才說到哪了?哦,監控。”宋不羈支著腦袋,想了想,說,“還有就是我自己的直覺了。雖然我說了案發時我就在家睡覺你們警方也不信, 但既然現在我們都是盟友了,那我還是告訴你吧——案發前,我剛從外麵迴來。案發時,我剛睡下不久,還沒進入深度睡眠, 對外麵發生的事……這麽說吧, 我後來想想,我當時還是聽到一些聲音的。”


    紀律問:“什麽聲音?”


    “首先是敲門聲。”宋不羈說, “當時我是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敲門聲, 但沒放心上。而不一會兒之後,敲門聲就消失了,我就更沒放心上了。其次……”


    宋不羈抿了抿唇, 說道:“其次, 我聽到了倒水的聲音。”


    “等等, ”紀律雙眸銳利地看向他,似乎要看穿他,“你在床上睡覺,房門是關著的吧?你怎麽會聽到倒水的聲音?”


    倒水的聲音並不大,一個睡著的人,即使還沒完全睡熟,能聽到?


    宋不羈懶得解釋也不會解釋:“總之,我聽到了倒水的聲音。”


    紀律定定看了他幾秒,也沒追問,沉吟了一會兒說:“簡為源被殺前喝下了加了安眠藥的水。”


    “哦安眠藥,”宋不羈說,“我家好像沒有這種東西。”


    “你對你家裏有什麽,你室友有什麽,很了解?”紀律問。


    宋不羈默了默,說:“行吧,我確實不太了解。但就我所知,常非每日忙得沾枕即睡,完全不需要安眠藥。高彬每日堅持鍛煉,每周去兩次健身房,作息規律,也用不到安眠藥。那麽問題來了,就算高彬是兇手,他的安眠藥是用來幹嘛的?又是哪來的?”


    “總不會……”宋不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總不會他專門用來殺人的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紀律說,“安眠藥的來源還在調查,我們偵查員走訪了綠景花苑周邊所有藥店,也沒找到高彬買安眠藥的記錄,甚至也沒其他人來買。去諮詢的倒是有,但安眠藥是處方藥,一般藥店不會賣。”


    “那就是說,安眠藥這條線索大概也是沒什麽用的。”宋不羈說,“我把我現在能想到的,都告訴你了啊,至於怎麽利用,怎麽找出證據,可就是你們警方的事了啊。調查方麵,我可是一點也不會的啊。”


    紀律扯了扯唇,剛想說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


    進來的是謝齊天。


    “紀隊,高彬帶來了。”


    紀律點了下頭:“先帶去審訊室,我過會兒到。”


    “好。”謝齊天應了一聲,關上門離開了。


    “宋不羈,”紀律看著他,說,“剛才是誰說的,會幫警方破了這個案子。”


    宋不羈眨了眨眼:“幫你們啊,可是偵查不是你們警方的義務嗎?我就提供提供想法就好了吧。”


    ——想坑他和他們警察一樣風裏來雨裏去地走訪摸排找證據,門都沒有!哼,他可是要在家裏睡覺的!


    “猜測沒有證據支撐永遠是猜測。”紀律瞥了他一眼,“你現在要麽跟我去看看高彬的審訊,要麽就好好待在我的辦公室。別亂跑。”


    宋不羈:“……”


    看著紀律開了門,就要走出去,宋不羈在他身後喊了一句:“紀大隊長,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小弟!咱們是盟友!盟友你懂嗎?”


    ……不過他確實想看看高彬的審訊。


    於是吼完那句話後,他站起來,慢慢地跟著紀律往審訊室而去。


    審訊室旁的監聽室裏,謝齊天和另外一個警察站著,見到紀律過來,倆人齊齊喊了一聲“紀隊”。


    紀律淡淡點了下頭,往審訊室看去。


    宋不羈也跟著一起往裏看。


    “進去快十分鍾了,一直這個姿勢。”謝齊天說。


    審訊室裏,高彬坐在一張椅子上。他隻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二,上身微微前傾,背挺得筆直,雙手交握,放在麵前的桌上。


    他略低著腦袋,不知是在看桌麵,還是在看自己的雙手,一動不動。


    他今日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灰色的圍巾,即使到了室內,也沒有摘下來。他的大衣袖子剛剛好到他的手腕處,左手腕上一個金色的手表露在外麵。


    “走吧,進去。”紀律對謝齊天說道。


    “待這兒。”紀律又對宋不羈說道。


    宋不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一會兒,紀律和謝齊天出現在審訊室裏。


    宋不羈看到紀律他們出示了一下警察/證,然後正式開始了訊問。


    問題是從最基礎的問題開始的,比如姓名、年齡、工作等。這些問題在警方第一次找上高彬的時候都問過,高彬盡管已經迴答過一次了,但當再次被問時,他也沒有絲毫不耐煩。


    宋不羈注意到,無論紀律問什麽,高彬總是保持著他平日裏的彬彬有禮。


    直到紀律問到高彬的父親。


    紀律:“你的檔案中顯示你父親已經過世,母親改嫁別省了。父親是怎麽過世的?”


    高彬:“火災。”


    高彬說這話時十分平靜,語氣和平時閑聊時別無二致。


    紀律:“火災怎麽發生的?詳細說說。”


    高彬:“六年前,我父親工作的大賣鞋廠線路故障發生火災,我父親當時還在裏麵,沒能逃出來。”


    話落,他低頭苦笑了一下,似乎在悲傷。


    同時,宋不羈還敏銳地注意到,高彬交握的右手大拇指,輕輕蹭了蹭左手腕上那金色手表。


    審訊裏,紀律顯然也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眸子閃了閃,繼而又恢複平靜,循著他的話題,問:“父親意外去世後,沒想過去找你母親?”


    高彬抬起腦袋,搖了搖:“既然她都離開我了,那我又去找她幹嘛呢。”


    謝齊天這時插了進來:“那你父母當年為什麽離婚?據我所知,他們那個年代,基本上結婚了就不離了吧?紀隊,你說是吧?”


    “不錯。”紀律點了下頭,重複謝齊天的問題,“離婚的原因是什麽?”


    高彬苦笑道:“他們離婚時我還小,什麽都記不得了。”


    話落,他有些茫然地說道:“這些問題和命案有什麽聯係嗎?”


    謝齊天正了正神色,高深莫測道:“童年對一個人的性格形成很重要,了解一個人的童年經曆有助於我們判斷這個人的心理狀況、作案動機……”


    高彬無聲地笑了笑,說:“警方懷疑我是兇手嗎?”


    謝齊天:“你很有嫌疑,常非也很有嫌疑,宋不羈更是有嫌疑。”


    監聽室裏,宋不羈看到聽了這句話後的高彬一側唇角揚起,又倏地放下,好像曇花一現。接著便聽到高彬說:“看來,我們三個是難兄難弟了,這不找到真正的兇手,嫌疑怕是洗不清了。”


    “沒錯。”紀律抽出一張照片,拍到高彬麵前,麵無表情地問,“認得照片上的人是誰嗎?”


    高彬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張照片,半晌後抬起頭,說:“是我。”


    “2月4日下午5點38分,你從老王蓋飯這家飯店出來,”紀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那5點到5點38分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裏?”


    高彬溫和地一笑:“警官,我那天正常下班的,正常下班時間是下午5點。下班後我就去吃飯了,途中接到一個顧客的電話。這些我都跟你們上次來我店裏問話的警察同誌說過。”


    “下班後就去吃飯了,具體是幾點,去的是哪家飯店?”紀律問。


    “警官,這監控很明顯了呢,我那天是去老王蓋飯吃的晚飯。從我的診所到老王蓋飯,最多兩三分鍾,那就算我5點5分到的好了。”高彬說。


    “但你當時並沒有碰一口你點的那飯,什麽來著……”紀律狀似迴憶了一番,說,“醬香肉飯。”


    高彬不緊不慢地解釋:“我也是點了才發現,這醬香肉飯的肉是用五花肉做的,我不吃肥肉。”


    外麵,宋不羈喃喃道:“他確實不吃肥肉。”


    “你什麽都沒吃就在老王蓋飯坐了半個多小時?”紀律問。


    “沒有,”高彬靜靜地說,“我後來還點了一份煎餃,晚上要工作,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幹活吧,警官,您說是嗎?”


    “不錯,”紀律竟還點了下頭,讚同道,“餓著肚子工作,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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