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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放在行李箱上一同被推過來的白色手套和口罩, 宋不羈戴上後,打開了後門。


    接著, 他提起行李箱,避過後門的攝像頭,走了出去。


    ---


    二十分鍾後,市公安局。


    “紀隊,有人送來一個行李箱, 外麵貼著一張紙條, 指名給您的。”門口保安大哥打了個電話給紀律。


    行李箱?


    腦內敏銳的神經一觸動,紀律立即往外走。


    “我過來。”


    天還沒亮, 大街上還是一片靜謐,路燈忠實地佇立在自己的崗位,照亮了市公安局門口吵吵嚷嚷的倆人。


    “哥們,這箱子你就收了吧,讓我走成吧?”出租車車主被保安攔著,走也走不成, 隻能發揮嘴上功夫了。


    保安瞥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 那黑色的箱子上, 還貼著一張紙條,紙條不知什麽人寫的,字跡歪歪扭扭,寫著“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紀律收”。


    “這箱子來路不明, 肯定不能隨便收啊……紀隊馬上就下來了, 您等等唄。”保安說道, “耽誤不了您幾分鍾的。”


    “唉,”車主歎了口氣,“我不就是接了個單子嘛,我也是看那人給的錢多嘛……”


    “誰給的錢?”


    車主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哎喲”了一聲。保安立即轉過身,叫了聲“紀隊”、“夏副隊”。


    “誰讓你送來這個箱子的?”紀律又問道。


    車主忙說:“您就是紀隊吧?是這樣的——我開了一晚上的車,正準備迴家呢,突然看到路邊有人攔車,就過去了。我問他去哪,他說市公安局。我一聽這剛好順路嘛,就讓他上來。結果他把箱子搬到後備箱後,說他不去,讓我把箱子送到這兒就行,還說跟您說好了,您知道的。本來我覺得奇怪,不想接了嘛,但是……嘿嘿,那人給了我三張紅的……”


    說罷,車主做了個數字3的手勢,晃了晃。


    “那人長什麽樣?哪裏的路邊?”紀律問道。


    車主撓了撓頭:“雙景路後邊有條小巷知道不,就是那小巷口。不過那人長什麽樣……天黑嘛,那兒剛好路燈照不到,我沒看清……哦對了,就是有路燈也不行啊,那人臉上戴著口罩呢!”


    紀律皺眉:“男性?一米八左右?”


    “好像是吧……”車主迴想道,“個頭好像是挺高的……”


    “好像?”紀律眉頭皺得更深。


    “警官,大晚上的,我真沒注意這麽多啊……”車主沒想到自己送個箱子而已就會被警察盤問,悲從中來,“那人頭發好像有點長,也可能是女人吧……”


    夏霽拍了拍紀律的肩,又對車主問了幾句,然後問了他的姓名和聯係方式,讓他走了。


    黑色行李箱被搬迴了辦公室。


    紀律嗅覺敏銳,尤其當了警察之後,對於某種味道更是熟悉。箱子還沒打開,他就沉著臉說:“有血味。”


    夏霽點了下頭,戴上手套後打開了行李箱。


    血腥味飄散出來,箱中的物品一覽無遺。


    夏霽抬頭,和紀律對視了一眼。


    “立即叫人去檢測吧。”夏霽說,“這怕就是用來切割屍體的工具了。”


    整個行李箱都被送去了化驗檢測,指紋、dna……甚至是紙上的字跡,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這個箱子……”辦公室內,夏霽問,“你怎麽想?”


    “已經去調那個巷口的監控了,等等再說。”紀律揉了揉眉心。


    “即使調出了這個監控,恐怕也沒什麽用。”夏霽說,“不說天黑清晰度差的問題,就說那的監控有幾個是能用的,有一個就很好了吧——你心裏也有懷疑對象吧?”


    紀律看向他,冷靜地說:“有。”


    “宋先生?”夏霽了然一笑,“從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一二了。”


    紀律沒說話,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麽。


    “不過這個宋先生……”夏霽頭疼似的按了按太陽穴,沒說下去。


    宋不羈大概是趁寵物診所沒人偷偷潛進去的。紀律明白夏霽的意思。哪怕是為了尋找命案的證據,這也是違法行為。


    外麵天還沒亮,市局內的眾人都像陀螺似的忙碌著。


    而自從收到這個黑色行李箱,就像突然轉運了似的,一切都開始朝好的方向發展。


    短短半小時之內,紀律接到了好幾通電話。


    “紀隊,高彬本科學的確實是臨床醫學,但是同時他輔修了獸醫學,研究生時學的也是臨床醫學。他本科和研究生時的同學都說他為人友善,脾氣溫和,他專業技能學得好,其他同學有什麽不懂的問他,他都會耐心講解。但是其中有個同學想起一件事,說他曾經半夜看到高彬出現在解剖室,活生生掐死了一隻小白鼠。”


    “高彬的畢業實習就在花城醫院,畢業後順利進入。當年和他一起工作的醫生護士都說高彬挺好的,隻是有個很奇怪的現象——那段時間,隻要是高彬接手的病情重大的患者,十有八九,都是死亡。有個老醫生說雖然有些患者確實生還可能性不大,但是當時死亡率確實太高。而自從高彬離職後,死亡率就下降了。”


    “紀隊,我找了下裏村的幾個老人,那些老人家都算是看著高彬長大的。他們說高彬小時候人緣不錯,無論是與同齡人,還是與長輩,或是比他小的,都相處得挺好。因為他父親當年在大賣鞋廠工作的關係,高彬放學後經常去大賣鞋廠,等他父親下班再一起迴家。這一來二往,就認識了當年大賣鞋廠老板的弟弟李盛。有個當年在大賣鞋廠做工的人反應,當年高彬寫完作業後,經常會與李盛一起下軍棋。”


    “紀隊,聯係上高彬的生母了。她說當年她和高羅離婚,是因為她發現高羅是個同性戀,有個喜歡的男人……質問之下她才知道原來高羅娶她隻是因為違抗不了父母之命,傳宗接代……”


    “紀隊,雙景路上一個奶茶店的店員反應2月4日傍晚5點40分左右,她看到高彬推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紀隊,找到一個有用的行車記錄儀了,上麵剛好拍到案發後高彬推著一個行李箱往小區外走。”


    “紀隊……”


    紀律一一接完這些匯報調查走訪進展的電話後,與夏霽對視一眼。


    夏霽了然:“走吧,咱們一起去會會那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兇手。”


    ---


    高彬被帶入審訊室,已經有好幾個小時。


    然而他仍舊維持著進入審訊室時的姿勢,背脊筆直,雙手交握於桌上,麵色平靜,隻是閉上了眼,仿佛在閉目養神。


    聽到開門的動靜,高彬睜開了眼,對著進來的紀律和夏霽笑了笑。


    紀律沒有任何廢話,“啪”的一下就把幾張照片扔到了高彬麵前。


    “看看,認識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紀律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夏霽坐在他旁邊,貼心地把照片往高彬的方向移了移,說:“仔細看看。”


    高彬看到最上方的那張黑色行李箱的照片時,就倏地猛縮了一下瞳孔。他戴著金色手表的那隻手,捏住了照片一角,看向下一張。下一張黑色行李箱被打開,裏麵的東西一覽無遺。


    再下一張,是一把帶血的菜刀的特寫。再下一張,一塊攤開的布……高彬一張一張地看過去,他已經從最初乍看到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看到最後,他的嘴角甚至往上揚了揚。


    看完後,他抬起頭,看向了紀律和夏霽。


    夏霽溫和地說:“這是剛才有人匿名送過來的,上麵的血跡、指紋等都還在檢測中,但我想,沒有意外,這血跡是死者簡為源的,而這些所有東西上麵,恐怕都能檢測出你的指紋。”


    “考慮交代一下犯罪過程嗎,高醫生?”夏霽朝他笑了笑,隻是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高彬慢條斯理地把照片一張一張整理好,推迴給紀律,說:“匿名送來?兩位警官,這真不是你們違法闖入我的診所拿來的?”


    ——這是承認了這些是他的東西。


    “我們倒是也想就這麽闖入你的診所呢。”夏霽說,“這匿名人平白無故搶了我們的功勞,等我們查到了是誰,肯定得好好教育一番。”


    紀律冷著臉坐著——許多時候,都是他扮演冷麵閻羅的角色,而由夏霽負責問話。


    他看了看侯一笙,又說:“要不我們換張桌子……”


    “不用。”


    “不用了,常律師。”


    前一句是侯一笙說的,後一句是謝齊天說的。


    “不用麻煩,”謝齊天笑了笑,“兩位律師若不介意,我們就坐在這裏聊幾句吧。”


    常非又看了看侯一笙,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接著便看到他往裏坐了坐,空出外麵的座位留給他。


    常非把咖啡和蛋糕一移,坐到了侯一笙旁邊。謝齊天和金子龍在對麵坐下。


    “常律師,”謝齊天打開手中的本子,拿出兩張照片放到桌上,推到常非麵前,問,“你知道簡為源左腿腳踝內側有個紅色文身嗎?”


    常非順著謝齊天的手,看向那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是一個屍塊,屍塊上有個紅色印記,但是看不清是什麽。還有一張照片上是那紅色印記的放大——極具藝術美感的“m1”仿佛要衝破照片,飛出來。


    常非蹙了蹙眉,搖了搖:“沒有。”


    話落後,他補充了一句:“他左腿腳踝內側沒有文身。”


    金子龍在本子上快速記下,謝齊天再次確認:“你確定沒有?”


    “確定。”常非說,“我剛認識他那會兒,他穿了一條露腳踝的褲子,兩條腿的腳踝那,都沒有任何文身。”


    謝齊天說:“常律師你2月3日和4日在外地,有沒有可能文身是這兩天內簡為源去紋的?”


    常非依舊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為源他……他是一個很愛分享很愛撒嬌的人,如果他紋了文身,肯定會開心地告訴我,但那兩天,他提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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