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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開源委屈地低下頭,易丹解圍道:“木大俠請不要生氣,皮大哥他也是救人心切。不過以在下對那阮誌隆的了解,就算剛才皮大哥不這麽做,那阮誌隆也不會輕易放了尊夫人她們的。”


    木永驍問道:“為什麽?”


    易丹道:“阮誌隆是個十足的地痞惡霸,我之前和他交過手,他說話不算數,毫無江湖道義,根本就是一個武林敗類,又怎麽可能信守承諾?我看他是想將你騙過去,再一網打盡。然後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霸占這海角山莊了。這周圍到處都是可以供養他的漁民,他又可以繼續做他的海上漁霸了。”


    皮開源道:“沒錯師父,這西海漁霸卑鄙無恥,漁民要是不交保護費,他就將潛入水中,將漁民的網剪破。這種無恥地痞,根本不足為信,你千萬不能上他的當啊。”


    木永驍道:“可是,我夫人和女兒都在他手裏,我現在該怎麽辦?你們教教我啊。”


    易丹道:“木大俠,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


    這時,阮誌隆又在城牆上大聲叫囂道:“木永驍,你究竟想好了沒有?你若是不讓他們離開,我現在就殺一個讓你下決心。”


    說罷,阮誌隆將大剪刀架在木永驍夫人的脖子上,欲一刀剪下去。


    “阮大俠,請千萬不要衝動,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我這就讓他們都離開。你千萬不要激動。”喊罷,木永驍轉過身說道:“什麽都不要說了,你們都先下去躲起來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快走啊。”


    易丹見此情形,也無計可施地說道:“那好吧,木大俠你要小心。哦對了,帶上這個盾牌吧。”


    皮開源道:“是啊師父,把這椰子盾牌帶上吧。”皮開源把盾牌遞給木永驍。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說罷,木永驍獨自上前,眾人隻好小心翼翼慢慢地退了下去,躲在山坡下觀察形勢。


    木永驍手無寸鐵,來到四周空曠的城樓下,大聲喊道:“阮大俠,木某一人前來,希望你能履行諾言,將我夫人和女兒放了,在下感激不盡。”


    站在城樓上的阮誌隆,見木永驍一身布衣,手無寸鐵,正好可以趁機將他置於死地,於是阮誌隆對一旁的弓弩手們下令道:“放箭,給我萬箭齊發。”


    這時,被綁在城樓上的木永驍的女兒大聲喊道:“爹,快走啊,他們要放箭啦”


    阮誌隆將她們母女二人拉了下去,不讓他們唿喊。


    此時,海盜們撥動早已準備好的萬箭連弩,朝木永驍射了去。


    霎時間,漫天箭雨,開始刷刷刷地往下掉落。木永驍紮穩馬步,伸出雙手,運真氣於丹田,使出剛猛有力的“鎮海石沙掌”朝箭雨射來的方向擊打過去。


    射來的箭支,被擊木永驍的“鎮海石沙掌”擊得粉碎。但箭雨似乎比剛才下得更加猛烈起來。他揮舞著堅硬如鐵的雙掌,在前方打轉,將射來的箭矢抵抓在了手裏。


    可源源不斷的箭支,如暴雨般打落。木永驍在經過幾陣抵擋之後,開始有些應接不暇。


    突然,一支箭朝他的左邊肩膀射了過來,他快速朝右邊躲閃,而右邊又射來一支箭,正好射在他的右肩鎖骨下。


    右肩中箭,疼痛難忍,木永驍隻能單靠左手出掌,抵擋漫天箭雨。


    此時,躲在山坡下的易丹、皮開源眾人,見木永驍中箭,非常著急。


    皮開源大喊:“師父!”欲衝上前去,卻被易丹一把拉住。易丹將椰子殼盾牌遞給皮開源:“來,拿上這個,咱們一起去救你師父。”


    皮開源抓過盾牌便衝了上去,易丹也來不及思考,拿起身邊一個椰子殼盾牌,拔出手上的劍,也跟著衝了出去。


    佑銘喊道:“師姐看,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許歸也說道:“是啊,易姑娘咱們一起衝過去吧。”


    易丹道:“不要,那萬箭連弩太厲害了。許先生、師弟,你們都在此地等候,我速去速迴。”


    說罷,易丹將椰子盾牌頂在頭上,冒著漫天箭雨,衝到受了傷的木永驍前麵,用椰子殼盾牌擋住了前方,大聲問道:“木大俠你沒事吧?”


    木永驍道:“受了點小傷,沒事的。”


    皮開源也將盾牌擋在前麵,扶著木永驍:“師父,咱們快迴去吧。”


    易丹說道:“皮大哥,你快點扶木大俠迴去,這裏交給我。”


    皮開源道:“那好,易姑娘你自己要小心啊。”


    皮開源扶著木永驍,在盾牌的保護下,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後退去。


    此時,第一波箭雨已經發射完畢,海盜們從地上抱起來一捆箭支,放在一個特製的大弓弩架子上。大弓弩的弦,由一根帶有直角倒鉤的鐵棍拉住,鐵棍的另一頭,又連接在一個好似鐵風車一樣的裝置上。裝好箭支後,由人拉著手柄轉動,將倒鉤鐵棍,使勁兒朝後收縮,超大的萬箭連弩,又進入到了發射狀態。


    “快,發射,給我射死她。”阮誌隆一聲令下,眾人又扣動裝置上的機關,倒鉤鐵棍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大弓上滑落。成千上萬支利箭,像豺狼猛獸一般,朝著城樓外的天空咆哮著射了出去。箭支飛上拋物線頂端,開始朝易丹站立的位置往下落。


    易丹掩護木永驍和皮開源離開,隻能站在原地,用椰子殼盾牌抵擋住射來的箭支。眼看盾牌上的箭支越射越多,已經快承載不了它的重量。這時,深唿吸,用盡全部內力將箭支朝城樓上的海盜們反擊過去。


    箭支射中了七八個正在聚精會神裝箭支的海盜身上。易丹趁城樓上的海盜們大亂之際,使出輕功往迴飛去,躲迴了山坡下。


    而此時,鄧響帶著幾個水性好的天涯派弟子,從海底密道往上爬,終於來到了木永驍所說的那口井下。


    他費了好大力氣爬到了井口位置,發現井口被一塊巨石封住了。他試著用掌力去推開巨石,可根本無濟於事。


    井下一個師弟問道:“鄧師兄,怎麽樣,能上去嗎?”


    鄧響說道:“井口被大石頭封死了,根本推不開。”


    另一個師弟借著隨身攜帶的微弱火光,爬上去看了看,又在井口四周摸了摸說道:“大石頭已經將水井周圍的磚塊全部砸平了,直接放在了地麵上,我懷疑這石頭,就是咱們後院旁邊山頭的那塊傾斜的巨石。”


    鄧響說道:“不會吧?後院山頭那塊巨石那麽大,他們是怎麽弄過來的呢?”


    師弟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塊巨石本來就在斜坡上,想要將它推下來,也不是不可能。可現在這塊巨石猶如泰山一樣穩穩地壓在井上,我想就算是師父親自來了,用石沙掌恐怕也難以推開它。”


    鄧響道:“既然這樣,那咱們還是先迴去,把這事兒告訴師父吧,不然咱們在這裏耽誤時間,會誤了師父的計劃。”


    “嗯好,咱們這就迴去吧”


    易丹與皮開源,將受了箭傷的木永驍扶下了山坡。在山坡下,正好遇上了失敗歸來的鄧響幾人。


    鄧響和師兄弟們渾身濕噠噠跑上前來,見師父木永驍受了傷,鄧響趕忙問道:“師父,你受傷了?”


    木永驍說道:“我沒事,受了點皮外傷而已。你們怎麽樣了?有沒有進入到山莊裏麵?”


    鄧響迴答道:“師父,徒兒們無能,井口被大石頭封住了,我們根本上不去。”


    木永驍捂住肩膀問道:“你們沒用鎮海石沙掌,將石頭擊碎嗎?”


    鄧響道:“弟子用了,可根本無濟於事。我們猜想,可能是哪西海漁霸是將後院山頭斜坡上那塊巨石,推下來封住了井口。”


    一旁的另一個弟子說道:“是啊師父,那塊山頭斜坡上的巨石,本來就搖搖欲墜了。去年刮暴風,就差點被刮了下來。我想堵在井口的石頭,應該就是那塊巨石。或許是那西海漁霸發現了密道所在,所以將它撬了下來了堵上了。”


    木永驍坐在地上歇了一口氣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條密道是除了正門外,通向山莊的唯一一條路了。”


    易丹問道:“難道,咱們就不可以從山崖爬上去嗎?”


    皮開源說道:“不行啊,懸崖四周都是布置的萬箭連弩陣,整個山莊就是銅牆鐵壁,強攻的話,根本攻不進去。”


    佑銘道:“那咱們就圍攻他們些時日,斷他們的糧食,看他們能撐到什麽時候。”


    木永驍道:“沒用的,當初先祖建這座山莊時,就已經想到這些。這海角山莊裏麵很大,有可以種糧食和瓜果蔬菜的田地,還有許多椰子和水果,根本就餓不死他們。他們人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易丹道:“當初建造這座山莊的人,還真是一個天才。這山莊簡直就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城池,隻可惜落在了壞人手裏。”


    佑銘說道:“是啊,難怪那西海漁霸要奪走這座山莊,要是住在這裏,完全可以當一個為所欲為的土皇帝了。”


    皮開源看了看佑銘的眼睛,佑銘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接著說道:“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木大俠是維護一方百姓安寧的大俠,肯定不是什麽土皇帝了。我說的是那西海漁霸,他真的太討厭了。”


    木永驍捂住流血的肩膀說道:“咱們若是長期圍困他們,也不是辦法。我怕時間長了,他們會對我夫人和女兒不利。”


    易丹見木永驍的傷口流血不止,趕忙說道:“木大俠,你的傷口在流血。咱們先下山找個地方,把箭拔出來再說吧。”


    許歸道:“沒錯,咱們趕快下山把箭拔出來,天氣炎熱,拖太久了,怕是有破傷風危險。”


    “師父你受了傷,為今之計,咱們隻有先下山,島天涯鎮上修整養傷,再做定奪了。”皮開源說道。


    “嗯,好,事不宜遲,咱們趕緊下山吧。”易丹說道。


    於是,在眾人的攙扶下,木永驍慢慢地走了山,在山下的“天涯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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