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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文和趙城二人,把其它藥材都準備好了,隻差那一朵五色林芝還在山崖等候采摘。山文背著藥材與師弟一起,來到藥王峰東南側的懸崖邊,而那條大蛇神龍也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盤著,守護著那朵五色靈芝。


    “神龍,師父吩咐我們來采這朵五色靈芝拿去救人,請你允許我下去采摘行嗎?”山文向靈蛇問道。


    那靈蛇聽這話後,讓出一條下懸崖的路。


    山文和趙城師兄弟二人順著山崖往下爬。突然,山文腳下一滑,從懸崖上往下摔去。


    “啊…”山文大喊一聲唿救。


    “大師兄…”趙城見狀慌了神,但自己也懸在空中無能為力,隻能大聲唿喊。


    這時,山崖上的大蛇連忙甩出長長的尾巴,卷起了正在掉落的山文。山文背上的背簍,狠狠地撞擊在了山崖的石頭上,那個裝滿金灰蛇毒的瓶子也被甩出砸碎在了石頭上。瓶子碎片劃破了神龍厚厚的蛇皮,鮮血滲了出來,那半瓶毒液也碰巧倒在了大蛇的傷口上。


    靈蛇將山文救上來後。山文大唿道:“不好了師弟,神龍受傷了,中了金灰蛇的毒,怎麽辦啊?”


    這時,趙城終於采到山崖上那朵五色靈芝草,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來後說道:“大師兄,別急,神龍百毒不侵,更何況幾條金灰蛇的毒呢?咱們給他傷口敷上止血鎮痛的草藥就行了。”


    “對呀,神龍百毒不侵,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太好了,太好了…哼,這下我有辦法了。”山文恍然大悟地高興說道。


    “大師兄,你怎麽了?你怎麽那麽高興啊?”趙城問道。


    “師弟,我有辦法治理那個姓井的毒人了。”山文高興地說道。


    “是嗎?什麽辦法,快說來聽聽。”趙城連忙追問道。


    “那怪人的毒功很厲害,但咱們的神龍也是百毒不侵。咱們可以讓神龍和我們一起來做這件事。就像當年極光道長那樣。”山文陰險地說道。


    “嗯,好主意。我怎麽就沒想到啊?真是太好了,不過這次咱們要好好極壞,可不能讓那個怪人輕易逃脫了。”趙城說道。


    於是,山文走山前。撫摸著神龍的頭,輕輕地說道:“神龍,現在有人想殺咱們的師父,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神龍聽了這話,立馬張開嘴巴。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


    “那你就是同意幫咱們一起,替師父消滅這個禍患了?”山文問道。


    神龍直起身子,輕輕地點點頭。山文一臉喜悅,附在神龍耳邊,對它說起了悄悄話。


    一番商議之後,山文和趙城師兄弟二人重新取來金灰蛇毒,將所有藥材配製完備之後,重新迴到藥峰院。這時盛魯牛已將豬血、鹽巴、大鐵釘、繩子和漏鬥都取了過來,易丹也準備好了火石、火油。


    藥王將藥材調配好之後,與眾人一起來到院內。抬頭見天空烈日當頭。


    “山文,用鹽巴在太陽和樹蔭交界處撒成一個大圈。”藥王指揮若定。山文按令照做。


    “嗯好,你倆快去把人抬出來,放在太陽下的鹽巴圈裏。”


    山文與趙城二人聽令,將中了蠱毒的容綿抬來,放在太陽暴曬的鹽巴圈一頭。眾人將他摁在地,扒光衣服隻留下一條小褲衩,又用鐵釘和繩子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地麵。


    “快,把豬血撒在樹蔭那斷的鹽巴圈裏。”藥王對易丹說道。


    易丹聽令後,將一碗豬血都撒在了樹蔭下。


    “嗯好。老夫要給他灌藥了,注意請聽老夫口令行事。”藥王看著易丹。


    “好的,明白了”易丹答曰。


    眾人將容綿死死摁住,藥王將他嘴裏的布拿出。容綿雙眼發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怒吼咆哮著。可是任憑他再怎麽掙紮也沒有用,眾人將他牢牢製住。


    藥王將葫蘆小口的一頭,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容綿的嘴裏,示意盛魯牛將葫蘆漏鬥死死摁住。藥王一手捏住男子的鼻子。一手端上配製好的湯藥從葫蘆大口內往嘴裏強灌。男子鼻子被捏,隻能張大嘴巴吸氣,於是乖乖地一口口喝起了湯藥。不一會兒功夫,整碗湯藥都灌了下去。


    “大家開躲開,蠱蟲要出來了。”


    聽了藥王的話,大家都連忙閃到一邊。這時,湯藥裏的毒性且作用,隻見那容綿全身出汗,身體的皮膚下,有許多東西在鼓動遊躥。容綿表情異常痛苦,難受。大聲嚎叫掙紮。


    忽然,****的皮膚被蠱蟲針尖一樣鋒利的嘴巴刺破,一條蠕動的黑色蟲子從皮膚裏鑽了出來。不一會兒,腰上、胳膊上,脖子上,肚子上,大腿小腿甚至腳底的皮膚,都有許多一樣蠕動的黑色小蟲子陸陸續續鑽了出來。


    眾人看得頭皮發麻目瞪口呆。藥王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這些小蟲子後說道:“果然是捉心蠱蟲,黑邪螞蝗。”


    “天哪,原來他身體裏有這麽多螞蝗?太惡心了。”佑銘向易丹靠了靠,打了個冷顫說道。


    慢慢地,所有的蠱蟲都從容綿身體的各個地方刺破皮膚鑽了出來,大約有上千條之多,密密麻麻地在地上東躥西拱,碰到周邊的鹽巴之後,又成群結隊地統一往另一邊,灑有豬血的地方撲去。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楚,那成群結隊的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都是黑色的小螞蝗,眾人眉頭緊鎖,不寒而栗。


    那容綿滿頭大汗如釋重負,虛脫般地昏過去了。又過了片刻,已不見再有螞蝗從他體內裏鑽出,而所有的螞蝗都逃入一大堆豬血裏,開始大口大口地飽餐起來。


    藥王見差不多了,連忙對易丹和徒弟們使眼色說道:“快,用鹽巴堵住口子,去把人抬走。”


    易丹連忙拎著鹽巴籃子上前灑在容綿與豬血相接處,將他們隔離開來。緊接著,山文與趙城二人走上前,將昏迷的容綿抬了出來,放在一旁提前準備好的被子裏,容立夫妻二人連忙上前用杯子捂住兒子。一臉心疼地模樣。


    藥王看了看易丹的眼睛,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火油瓶。易丹心領神會,戰戰兢兢地站在那一灘爬滿恐怖螞蝗的豬血外,她輕輕地將火油澆在豬血上。然後用早已準備好的火把,迅速點燃。


    瞬間,隻見熊熊大火燒得那一堆黑邪螞蝗滋滋作響。不一會兒功夫,所有蠱蟲全被燒死。大家這才終於從緊張的氣氛中,稍緩過些氣來。


    “終於解決了。”藥王歎了口氣。


    “請問藥王。這是什麽螞蝗?為何會在身體裏啊?”易丹望著地上的餘溫,心有餘悸地問道。


    “一般的螞蝗隻在皮膚表麵吸血,吸飽了血以後就自己脫落。可這黑邪螞蝗卻不是一般的螞蝗。是有人專用螂毒、人腦、人血和多種麻醉、迷幻的藥材喂食培殖出的。它有像針尖一樣鋒利的嘴巴,能釋放出麻醉藥效鑽進人體,一直寄住人體控製人的意誌,是最厲害的捉心蠱”藥王解釋道。


    “原來如此,今天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世上真的有蠱毒一說”佑銘說道。


    “一旦中了黑邪螞蝗之蠱,整個人就會被蠱越來越多的蠱蟲慢慢吸幹,麵無血色。骨瘦如柴,一點點枯萎死去。”藥王說道。


    “這麽可怕?請問這個過程大概要多久時間?”盛魯牛問道。


    “應該是以種鑽入體內蠱蟲得多少而定,如果體內蠱蟲越多就越快,因為他們會在人體內繁殖的速度就越快,長則兩三年,短則三五個月就會吸幹一個成年男子。”藥王說道。


    “那要是隻種了一條,不就不會繁殖嗎?”盛魯牛問道。


    “你有所不知,螞蝗是公母同體的,雖然是異體繁殖,但這黑邪螞蝗是用邪毒培植的變種蠱蟲。所以它們單隻也能自行繁殖。”藥王解釋道。


    “這太可怕了,想想頭皮就發麻。”佑銘說道。


    “不但如此,這些螞蝗吸幹人血之後,下蠱之人還可以將它們取出來練功。”


    “還可以練功?”易丹疑惑地問道。


    “沒錯。黑邪螞蝗吸幹了人體的所有血液精華,所以用它來練功,是江湖邪派中人提升內力的捷徑。這種用人血人腦培植的螞蝗,通體漆黑,而且培植的手段也最是黑心邪惡,所以這蠱毒就被稱作‘黑邪螞蝗蠱’。”藥王說道。


    “藥王您懂得真多。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易丹誇讚道。


    “姑娘過獎了,老夫也隻是略懂一二”藥王謙虛道。


    “藥王,請問這黑邪螞蝗繁殖這麽快,又難以控製。那培養這些蠱蟲之人,自己豈不是也有可能被咬到?”佑銘好奇地問道。


    “不會的,他們應該有服食克製蠱蟲的解藥。並且蠱蟲是他們培養的,會聽他們的話。”藥王解釋道。


    “難怪了,沒想到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東西?真是可惡至極。這個大德教這些年在武林作惡多端,看來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也要有個了結了。”易丹說道。


    “反正不管怎麽說,你們行走江湖要小心點,這蠱毒可不是蛇毒那麽好對付的”藥王提醒道。


    “嗯,多謝藥王提醒”易丹點點頭。


    “兩位,令郎他怎麽樣了?”藥王向容立二人詢問道。


    “多謝藥王,我兒子他看上去好多了”容立說道。


    “嗯,那好,趕緊把他抬進屋去,老夫給他熬一碗定神安心的湯藥服下。”


    眾人將容綿抬進屋子,容綿喝完湯藥之後,慢慢蘇醒過來。


    “爹,娘,是你們嗎?我怎麽會在這裏?”容綿終於清醒過來,見到容立夫妻二人,驚恐地大聲唿喊。


    “孩子,孩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容立二人喜極而泣。


    “爹,娘,我好害怕,有好多螞蝗,好多螞蝗啊”容綿驚魂未定,記憶好似還停留在當初中蠱的那一刻。


    “孩子,別怕,都好了,都沒事了,是神龍藥王救了你,把你身上的螞蝗都趕出來了,還不快謝謝藥王。”母親抱著他說道。


    “謝謝神龍藥王救命之恩。”容綿看著滿頭白發的藥王,連連感恩。


    “不必客氣了,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吧。”說罷,藥王轉頭對兩個徒弟說道:“山文、趙城,你倆再去取一些安神補氣的湯藥,讓這位公子服下。”


    “是,師父”二人應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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