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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賢四人再次來到皇宮外麵。鄭廣田抬手,指著眼前那座氣勢磅礴的宏偉宮殿群說道:“這就是大梁皇宮了,不過這裏守衛森嚴,有東南西北四個大門,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靠近”


    “咱們四人,分別從四個不同方向,去尋找防守最鬆懈的位置,找到之後通知其他人。然後咱們找機會一起溜進去怎麽樣?”李仇建議道。


    “幫主,二位大俠,咱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鄭廣田問道。


    “丹兒生死未卜,現在顧不得想那麽多了,若是鄭掌部你覺得太冒險,那請你在外麵等候我們的消息吧。”歐陽予才說道。


    “幫主,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若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屬下派人再打探打探,或許能有些確切的消息,到時候再動手,也好有個目標啊”鄭廣田解釋道。


    “不行,若是她現在已經進宮了,那晚一刻鍾都非常危險,我要想辦法進去救她”歐陽予承說道。


    “沒錯,咱們一刻也不能耽誤了,趕緊行動吧理賢說道。”


    “那好,就隻能這麽辦了。咱們分頭行動,大家小心一點”鄭廣田說道。


    “恩,若是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一會兒還是在原地匯合,千萬不要獨闖進去,會很危險的”鄭廣田提醒道。


    “恩好的,謝謝鄭大俠提醒”理賢道。


    商議結束,四人分頭行動,朝皇宮周圍四個不同的方向奔去。


    而易丹逃出皇宮之後,在黑夜裏拚命奔逃,此時,天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易丹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又太慌亂,她失去方向,圍著偌大的皇宮盲目地跑。沒多久,便聽到後麵傳來侍衛的追擊唿喊:“快來啊,刺客在這邊,別讓她跑了”


    易丹聽見追兵的唿喊,繼續亂跑亂撞。不一會兒,她來到一顆大樹下。見侍衛們舉著火把,從四麵八方朝自己圍堵過來。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急中生智,用輕功一躍而上,飛到了一顆大樹的枝椏。


    上百個個禁衛軍高手,在大樹下匯合後不見易丹的蹤影。這時腳下的一截枯枝被易丹踩斷,發出清脆聲響。侍衛們紛紛抬頭朝樹上望去。易丹見行蹤暴露,雙腳一蹬,從樹冠飛上了樹梢。幾個侍衛立馬也一躍飛上了大樹。


    易丹見侍衛們竄上樹來,雙腿一蹬,飛到了另一棵大樹枝上。這時四麵八方的侍衛都圍了過來,用火把照亮樹冠,擺出弓箭,拉弓開箭一通亂射。


    易丹沒有帶兵器,隻能在大樹上左右避閃躲過箭支。幾個高手從兩邊朝她飛了過來,易丹拉著一根樹枝作為支撐,另一隻手拔出樹幹上的一箭支,朝那幾人丟了過去,但都被靈活地躲過。。


    這時,一個男子揮刀砍斷了易丹抓住的樹枝,失去支撐的她開始往下跌落,慌亂間又抓住下麵的一根樹枝。見人多勢眾不宜糾纏,於是她雙腳一蹬,欲用輕功飛出逃離。這時,一個侍衛甩出一條繩子纏住了易丹的右腿,將她從樹梢拉了下來。易丹的輕功失去了著力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尖叫:“啊…”


    地上的侍衛們,手持刀斧,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另外幾人也正舉大刀,從大樹降下,準備將易丹大卸八塊。


    這時,不遠處的歐陽予承正巧經過,聽見尖叫聲後,連忙跑過來,見一群人拿著刀,打著火把,而中間被照亮的人正是易丹。他連忙衝過來,將摔在地上的易丹一把抱在懷裏,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過了頭頂的刀斧。


    易丹在火把的光線下,見歐陽予承的臉龐,難以置信地說道:“歐陽大哥,怎麽是你啊?”


    “不止是我,你師父師叔他們都來了”歐陽予承摟著易丹,仔細觀察著周邊的敵情。


    “真的嗎?他們在哪兒啊?”易丹問道。


    “他們都去找你去了,你怎麽樣?沒受傷吧?”歐陽予承問道。


    “恩,我沒事,幸好你來得及時”易丹答道。


    “你怎麽這麽傻?一個人來開封也不跟我說?”歐陽予承心疼地責備道。


    “對不起歐陽大哥,我不願你們牽連進來,但是沒想到你們還是都來了”易丹說道。


    這時侍衛喊道:“快抓住刺客,別讓她跑了,否則皇上一定不會饒了咱們”


    歐陽予承見侍衛們衝上來,連忙對易丹說道:“丹兒,你快走,這裏交給我”


    “不行,歐陽大哥,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呢?”易丹說道。


    這時,一個侍衛摸黑,從歐陽予承背後刺中了他左後肩。歐陽予承自從中毒之後,根本沒有內力再運功,所以隻能忍著痛苦,無法還手。易丹氣急敗壞,舉起右手使出了刀鋒掌狠狠一掌,將那侍衛砍傷,然後趕緊扶著歐陽予承坐到一邊,又大喊道:“師父,師叔,你們在哪兒啊?快來救命啊”


    理賢三人本就在附近尋找皇宮入口,聽見打鬥聲和叫喊聲,立馬都趕了過來。見那群侍衛將易丹和歐陽予承圍在中間,理賢拔出寶劍,遠遠地過去,從人群裏殺出一條血路,衝到易丹二人麵前。


    “師父,師父太好了你終於來了”易丹驚喜道。


    “丹兒,你沒事吧?”


    “師父,我沒事,歐陽大哥他受傷了”易丹迴答。


    “你扶歐陽幫主先離開吧,這裏交給我們”理賢一邊與侍衛纏鬥,一邊交代道。


    “恩好,那師父你們要小心點啊”


    易丹聽了師父的話,將受了傷的歐陽予承扶起來準備離開。


    “歐陽大哥你怎麽樣啊?”易丹扶著他問道。


    “我被刺中了肩胛骨,好像還在流血”歐陽予承痛苦地說道。


    易丹連忙撕下歐陽予承的衣角,為他包纏了傷口。一邊纏一邊問:“歐陽大哥,你忍一忍,咱們找個地方為你治傷吧?”


    歐陽予忍著疼痛說道:“沒關係,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你怎麽這麽膽大,一個人獨闖開封城啊?”


    “我,我沒想那麽多,隻想為父母族人們報仇”易丹說道。


    “你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我們都猜想你肯定是來了開封,所以就追了過來。沒想到你果然是要進宮行刺,現在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了吧?”歐陽予承一邊忍著疼痛,一邊說道。


    “恩我知道了”易丹看著歐陽予承疼痛的表情,繼續說道:“歐陽大哥,你現在不能用武功了,為什麽還那麽傻,奮不顧身地救我?萬一你被他們殺了怎麽辦?”易丹心疼地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不能為你做什麽了,但你若死了,我便不能獨活。所以哪怕用我的命去換,也是值得的”歐陽予承轉過頭,望著易丹的臉說道。


    “歐陽大哥,謝謝你這份心意,你也要保護好自己才行”易丹感激道。


    這時。理賢退過來問道:“丹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


    “師父,我刺殺狗皇帝失敗了,現在被這些官兵追殺。歐陽大哥受傷了,咱們趕快離開這裏,找個地方給他治傷吧。”易丹說道。


    “好,你們先走,我和你師叔先拖住這些人”說著,理賢又出一劍,擋住了一個試圖撲殺上來的侍衛。


    “師叔他也來了嗎?哎真是對不起,勞煩大家都來找我了”易丹問道。


    “先別說這些了,你們趕快撤退,扶歐陽幫主去南街巷子,快啊”理賢交代。


    “南街巷子往哪邊走啊?這麽黑的天,我已經迷失方向了”易丹焦急地問道。


    這時,鄭廣田走過來說道:“姑娘,幫主,我帶著你們吧”


    “哦,這位是磨刀幫汴州分部的掌部,鄭廣田先生”歐陽予承介紹道。


    “恩,那好,多謝鄭掌部了,我們先走了,師父你們要小心啊”


    說罷,易丹扶著歐陽予承,在鄭廣田的帶領下,消失在了黑夜的開封城裏。


    理賢見易丹和歐陽予承走遠之後,對李仇說道:“師弟,咱們也不要跟他們糾纏了,趕快離開這裏吧”李仇點點頭,二人一躍而起,飛上了天空,也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易丹扶著歐陽予承來到母同斐所在的宅子。二人進門時,佑銘連忙驚訝地上前問道:“師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他們終於找到你了”


    “師弟,原來你也來了啊”


    “師姐,你去哪兒了啊?我們到處找你呢”佑銘說道。


    “先別說了,歐陽大哥受了傷,你快來幫忙把扶他進去休息吧”


    “歐陽大哥你怎麽了?”佑銘走上前扶著他問道。


    “我沒事,一點外傷,沒什麽大礙”歐陽予承忍著疼痛說道。


    “幫主他受了傷,好像還在流血,咱們趕緊扶他進去給他止血療傷吧”鄭廣田說道。


    “歐陽大哥,你流了這麽多血,還說沒事,我扶你進去吧”易丹一邊扶著他進屋,一邊說道。


    “我真的沒事,不就是流了點血嗎?你給我的血還沒有流完呢”歐陽予承忍著疼痛調侃道。


    易丹將歐陽予扶進屋子,躺在床上,然後趕忙去替他燒水,準備清理傷口。


    沒多久,理賢二人便迴到了宅子裏。理賢在門口便喊道:“銘兒,你師姐他們迴來了嗎?”


    佑銘跑出來說道:“爹,師叔,你們都迴來啦,師姐和鄭大俠剛才扶歐陽大哥迴來了,師姐現在去燒水,準備為歐陽大哥清理傷口”佑銘說道。


    “那好,你收拾一下東西,等給歐陽幫主包紮好之後,咱們趕快離開吧”理賢說道。


    “恩,好的爹,你們沒事吧?”佑銘說道。


    “我們沒事,哦對了,那兩個人呢?”理賢問道。


    “磨刀幫的弟兄們怕那他們跑了,將他們綁在另外一個屋子看押著呢”佑銘迴答道。


    “恩好,一會兒把他們也放了吧,若他們被朝廷官兵抓到,也是死路一條”理賢說道。


    正說著,易丹端著一盆熱水來到屋內。


    “丹兒,你沒事吧?”易丹問道。


    “師父,我沒事,你們都迴來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啊?”


    “哦,我們沒事,歐陽幫主的傷怎麽樣了?”理賢問道。


    “我要趕緊去給歐陽大哥清理傷口”說罷,易丹將水端進到屋子。


    理賢走上來說道:“來,給我吧,讓我來就是了”


    “不用了師父,歐陽大哥為我受的傷,還是我來替他做吧”說罷,易丹將熱水木盆放在桌上,從盆裏輕輕地拿起一條幹淨的白麻布,為坐在凳子上的歐陽予承清理傷口。


    這時,佑銘開口說道:“師姐,我爹說咱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咱們趕緊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不行,我還要給歐陽大哥熬藥,再怎麽樣,也要把他的傷養好一點才行啊”易丹說道。


    這時,理賢走過來,伸手替她拿掉頭上的枯葉,心疼地說道:“你怎麽那麽傻?為何要獨自前來開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自不量力,猶如飛蛾撲火”


    易丹將歐陽予承扶到床上,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師父,我知道讓你們擔心了,但是我不得不這麽做。我心裏的苦,沒有人能明白”


    理賢略帶責備的語氣,心疼地說道:“雖然我和你師娘,不是你的生身父母,但是待你如親生,難道你心裏的苦,我們會不知道嗎?你要是早告訴我們,難道我們會,不陪著你嗎?”


    “是啊,師姐。我們都願意分擔你的事情,和你一起麵對困難。你看歐陽大哥受了傷,依然義無反顧地來救你,還有我,我在這裏也是急得七葷八素的。你在我們心裏,其實真的很重要,你不要覺得我們不在意你啊”


    “是啊,是啊,你前腳走,我們四人後腳就跟了過來,在開封城找了你一天,你不知道我們心裏有多著急”李仇也關切地說道。


    “對不起,我沒想到,原來你們都這麽在意我…”易丹哭著說道。


    歐陽予承說道:“丹兒,你不要認為自己不重要,在我的心裏,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重要”


    “歐陽大哥,謝謝你,你別說話了,躺著好好休息吧”易丹哭著說道。


    “我就是想告訴你,為了你,我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心甘情願”歐陽予承深情地說著。這話讓一旁的佑銘不禁身體一麻,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恩,謝謝你!歐陽大哥,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趕緊好好躺著歇息,不要再說話了”


    李仇話鋒一轉問道:“丹兒我問你,遊兄的女兒是不是還活著?”


    易丹擦了擦眼淚,說道:“對,梓寒姐姐她的確還活著,而且就在宮裏”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遊兄的女兒果真還活著”李仇高興道。


    “剛才,我行刺朱友貞失敗,差點被殺了。就是梓寒姐姐她救了我,她又幫我逃了出來”易丹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把她也帶出來呢?”李仇問道。


    “她現在是朱友貞的妃子,而且還愛上了朱友貞。無論我怎麽勸她,她就是不跟我出來”易丹說道。


    “那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李仇問道。


    “恩,知道,她記得一清二楚,我們很快就相認了。她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她說隻想守著孩子和皇帝,說什麽都不肯跟我離開”易丹說道。


    “哎,真是冤孽,遊兄英雄俠義,怎麽會有生出這樣的女兒?”李仇感歎道。


    “師叔,你也不用太去責怪梓寒姐姐了,她也有她的苦衷和難處。隻是她說她想盡量去改造朱友貞,不過我對她這個想法卻是不報什麽希望”易丹說道。


    “改造?她以為她是誰啊?朱友貞是皇帝,他的母親魏國夫人都改變不了他,她一個後宮妃嬪難道能改變得了他?真是癡心妄想”李仇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哎算了,梓寒姐姐他已經陷進去無法自拔了。她選擇了她的路,我選擇了我的路,我們都無法理解彼此的世界,所以無法勸說得動她。哎算了,人各有命,暫且不說她了。哦對了,師父、師叔,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啊?”


    “當然是鄭大俠的功勞了,鄭大俠是磨刀幫汴州分部的掌部人,是他幫我們找到這裏的”佑銘指著鄭廣田說道。


    “哦也對。磨刀幫打探消息天下第一,辛苦你們了!真是對不起你們,讓大家為我如此奔波,實在過意不去了”易丹轉頭對鄭廣田說道。


    “姑娘不必客氣,能讓我們幫主為你出生入死的人,我相信閣下必定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鄭廣田笑著說道。


    “過獎了,我沒什麽了不起的,隻是一個有仇不能報的無用之人”易丹遺憾地說道。


    李仇問道:“這次真是九死一生,大家幸好都有驚無險,否則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真是對不起大家,是我連累大家了”易丹內疚道。


    “沒事的丹兒,大夥兒都是心甘情願救來救你的”歐陽予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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