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一場?”紀南風撫在前襟的手一頓,嘴角升起一絲玩味。


    方才導演的神色她看在眼裏, 明明是滿意得不行的表情。


    看來隻能是金家的那位敗家子, 要借著再試一場戲的名頭玩點兒花樣了。


    “是的,導演說有些地方還需要再稍作斟酌。。。”副導演一邊想著說辭, 一邊不安的搓著手, 分明就是投資人搞出來的事, 還要他們這些打下手的絞盡腦汁來找借口。


    “那要試哪一場?”


    紀南風心裏已經猜了個大概, 偏偏要一副無知的樣子拿眼神去逼問有些不安的副導演。


    “第四十八場。”


    副導演心一橫, 將手裏的本子遞了出去。


    本子上隻有寥寥數字,台詞不多,場景倒是挺激烈的。


    原來是吻戲,紀南風抬眼, 眼角的淚痣顯得風情無限。


    這個敗家子,倒是挺會揩油的。


    ~


    金年換上了男主角的衣服,優哉遊哉的坐在台上的大椅子上。


    方才他身邊那位嬌滴滴的新歡林曦已經被極其有眼力見的馬導演安排去了別處消遣。


    他此時一心記掛著方才讓他一見傾心的女子。


    從小到大他見過形形色色的漂亮女子,有溫柔的有潑辣的, 最近他比較偏愛嬌氣可愛的,可是見了紀南風, 才知道從前都是將就。


    隻有這樣的絕色,才值得他花心思。


    他開始慶幸幸好他是這部戲的最大投資人, 若是當初馬導演找上的不是他,今天能有這種好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人就不是他了。


    想一想紀南風那身段和容貌, 要是真的被別人搶了去, 他金年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


    紀南風再出場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火紅的嫁衣襯得她膚白如雪,精致的麵孔越發張揚,一雙顧盼生輝的眼輕輕一瞟似乎都能亂人心神。


    金年英俊的麵龐神色凝重了些,不自覺眨了眨看得有些入神的雙眸。


    “新婚大喜的日子,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紀南風嘴角噙著一絲諷刺,及其自然的說出了自己的台詞,眼神不自覺的透出幾分悲涼。


    劇裏麵的這位女二愛慘了男主,卻隻能為男主的白月光真愛讓路。


    風花雪月逢場作戲,佳人雖難得,家裏那位明媒正娶放在心尖尖上寵的妻子才是真愛。


    新婚第二天,男主便要來斷了情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隻希望旁的女子不要傷到他新婚燕爾的妻子。


    “這裏有些錢財,夠你餘生衣食無憂,你便離了城,迴自己家鄉去吧。”


    金年好容易才從紀南風的情緒裏掙脫出來,將自己的台詞呆愣愣的說了出來。


    他想,這劇的男主真是個白癡,放著這樣好的美人兒不要,還要將人打發得遠遠的。


    紀南風不去看他,手指纏上桌上的一堆票子,指尖掐得泛了白。


    再抬頭時,眸裏已經帶了點點淚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麽?你把我們的感情當作什麽?”


    抬手將這一桌子的票子掃得滿地都是,隱忍的話音句句泣淚,打得金年於心不忍,連絕情的台詞也說不下去了。


    真是個白癡男主,他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


    紀南風也不等他接話,自顧自的接著往下演了。


    “我不走,哪怕隻能在城裏遠遠看你一眼,也好過從此兩地相隔,再不相見。”


    她纖細的手攀上金年的脖子,一腔柔情又委屈無限的盯著他的臉。


    這是她深愛的這張臉。


    金年還在呆愣間,紀南風濕軟的唇已經移開了,他甚至忘了像劇本裏原本寫的那樣推開她。


    他隻知道,這滋味又香又軟,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


    紀南風迴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剛剛簽完新戲的合同,心情和絢爛的彩霞一樣美好。


    老屋的樓道裏幾縷陽光斜斜照進來,將她原本就纖細的影子拉得更長了些,海藻般的長卷發隨著她高跟鞋的聲音微微擺動。


    走到家門口,紀南風突然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


    門口多出來一個人,抱著一個巨大的袋子,背抵在她的門上,將頭埋得低低的,像是睡著了。


    紀南風盯著他的校服看了半天,伸出腳輕輕踢了踢那人的鞋子:


    “喂,讓一讓,你擋在我家門口了。”


    埋下去的毛茸茸的腦袋終於動了動,門口那人抬起頭來,標準的清秀小白臉。


    他眨一眨小鹿一般靈動漂亮的眼睛,驚喜的叫了紀南風一聲:


    “姐!”


    紀南風腦子空白一秒,終於想起,原主好像確實有個弟弟來著。


    隻是這個弟弟一直在老家呆著,怎麽突然找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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