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算緊迫,算一算,中忍考試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才會在木葉舉行。因此綱手一行人趕路的速度並不快……尤其在隊伍裏還有動不動就想去浴室采風的某個大文豪存在。


    “我說啊……好色仙人……真的有那麽好看嗎?”鳴人腦袋上頂著毛巾,下巴浸沒在微燙的溫泉池子裏,納悶地望向浴池邊上對隔壁女池躍躍欲試的自來也。


    天可憐見,不論是哪個鳴人,都單純地像張白紙一樣,男女之事實在是理解不能……就算記憶裏的他天賦異稟地開發出了「色誘之術」這樣逆天的忍術,也一樣。


    “像你這種毛頭小鬼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滋味的啦!”白發老光棍加老流氓的自來也頭也不迴地道,躡手躡腳地爬出池子,就想去偷窺……


    唉……


    鳴人無奈,今次讀過不少書的他還是……稍微要點臉的。他好心提醒自來也:“好色仙人,綱手婆婆可就在隔壁,我聽說你當年可差點被她給打死……就是因為你做了現在想做的事情吧……”


    自來也渾身一僵,可怕到這些年不敢迴想的記憶畫麵浮現在他的腦海,這一刻他迴憶起了被鐵拳支配的恐懼……


    隻見他毫無障礙地迴身,爽朗地大笑幾聲,重新下水,泡在溫泉裏,舒服地歎了一聲:“作家就是這樣總會被人誤會的身份啊……”


    鳴人汗,閉上眼休息了。


    泡湯真是舒服啊……


    隔壁女湯池子裏,綱手則在想:“自來也這老色鬼不會在偷窺吧……”


    溫泉是露天的溫泉,熱氣蒸騰的上方,是漆黑明亮的星空。


    夜很靜。


    ……


    走直線的話,木葉村距離綱手所在的小鎮其實也並沒有多遠,綱手、靜音、自來也、鳴人四人走走停停,修行的修行,喝酒的喝酒,采風的采風,喂豬的喂豬,5天之後也還是看到了木葉的大門。


    “……”綱手望著那似熟悉、似陌生的門牌,一時怔然不語。


    看那門牌上的木之葉圖案,自己年幼的時候還騎著爺爺的脖子跳上去在上麵塗塗寫寫;看這門口景象,當初在戰場上得勝歸來後自己三忍接受木葉民眾的擁護喝彩,而如今另一個人卻在策劃著毀掉這個村子……


    人事變化當真有如白雲蒼狗,忽然爾已白駒過隙,一轉眼就滄海桑田。


    綱手恍若隔世。


    “綱手大人?”靜音抱著豚豚,她看到木葉大門的兩名守衛忍者已經走了過來。今天的綱手大人似乎格外地沉默,離木葉越近她就越沉默。


    自來也明白綱手這時候的心情,拍拍她的肩膀,走過去跟守衛出雲、子鐵打了個招唿,同時出示了出入憑證。


    “歡迎迴來,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出雲、子鐵恭恭敬敬地問候綱手和自來也。


    三忍的赫赫威名,新生下忍們或許不知,他們這些在戰爭餘音中長大的忍者們,可是一清二楚,豈敢有絲毫不敬。


    “走吧。”綱手淡淡道,邁步進入大門。


    鳴人狀況外,撓撓頭跟上。


    ……


    木葉某隱秘的地下,根部。


    房間裏很暗,隻有牆壁上的幾隻蠟燭搖曳著火光,將房間裏的人影投到牆壁上,燭火微動,那兩個人影就像瘋魔一樣亂舞起來。


    一名渾身黑色的根部忍者單膝跪地,向身前端坐著的「獨眼獨臂」老人匯報:“團藏大人,九尾人柱力剛剛迴到村子,同行的還有自來也大人、綱手大人、以及上忍加藤靜音。”


    團藏臉上麵無表情,拄著拐杖淡淡道:“退下吧。”


    根部忍者隱沒在黑暗中。


    團藏麵上的陰影隨著燭光明滅不定,他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裏……同樣沒什麽情緒。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有絲毫愛憎,抹殺了所有的情緒。


    為了這個村子他甘願將自己變成一片冰冷的樹影,殺人也好、審人也罷,都是從村子的利益出發,絕不會帶上他個人的情緒……


    日斬……可別太過分了。


    當年可是定好,我絕不幹涉人柱力,你也不能讓他父親的餘蔭照顧到他……人柱力全都不是正常人類,他們就是尾獸,你以為人類的感情能將他們馴化嗎?真是天真……就算是水戶大人也不得不在扉間大人留下的手段中,被軟禁著度過了餘生。


    讓漩渦鳴人像個普通的木葉忍者一樣成長?


    可笑。


    人柱力的能力越強,對村子潛在的危害也就越大;他們越是成長,越是會憎恨村子,憎恨這個世界……


    團藏想起之前因為發現自來也和人柱力走得太近,而對三代大發火氣時,三代居然表現得意外地強硬毫不退讓的事情……


    日斬,究竟是什麽讓如今的你還有這麽大底氣和決心呢……


    重任火影之位的你,早就應該老了。


    團藏攥緊了握著木杖的手。


    大蛇丸……你可不要令老夫失望啊……


    房間中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黑暗淹沒。


    ……


    “鳴人你真的學會了飛雷神之術?”三代火影得知這個消息,很是吃了一驚,他還正準備在鳴人實在學不會的時候把二代目的筆記交給他呢……


    自來也在一旁微笑。


    綱手直接開嘲諷:“老頭子,你早就已經不行啦。”


    “嗬嗬……”三代笑笑,吧嗒吧嗒地吸著煙鬥,綱手迴來令他很是欣慰。而且……既然鳴人已經學會飛雷神之術,那麽「捕蛇」的計劃就該稍微調整一點了……


    鳴人也在笑,能夠學會飛雷神之術是他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這可是他都沒有學會的……老爸的忍術……摸著腹部,他暗暗想。


    “咚咚咚。”有人敲門。


    三代用煙鬥敲了敲桌麵,沙啞道:“進來吧。”


    卡卡西推門進來,睜著死魚獨眼,看到房間裏的綱手、自來也、鳴人和靜音,很是意外:“自來也大人和鳴人你們迴來了啊……綱手大人,好久不見。”


    “這不是卡卡西麽,你居然……”綱手看著卡卡西身後跟著進來的佐助、鹿丸、雛田、小李、小櫻5人,嘲笑道,“也開始帶起小孩當保姆了。”


    卡卡西汗,不過綱手這樣說他可不敢毒舌迴敬過去。選擇了無視之後,他向三代火影迴複任務情況:


    “卡卡西臨時小隊,順利完成波之國特殊任務,小隊內沒有人員傷亡……這是「刀」。”卡卡西掏出一個封印卷軸。


    三代示意卡卡西放在桌上。


    “見血了啊……”綱手稍微一掃佐助5人的神色表情,就知道他們這次任務定然是死了人的。既然不是小隊裏的人死了,那肯定是對方死了人。


    鳴人緊張兮兮地跑到雛田跟前,撓撓臉,實在想不出什麽詞,隻好幹巴巴地問:“雛田,你有沒有受傷啊……”


    雛田微微紅著臉,低頭絞著手指頭:“沒、沒有……因為大家都很照顧我……”


    忍者出這種任務受傷是很正常的吧……在場的其他人看著這兩人紛紛無語。


    但是鳴人信了,開心地笑了。


    “雛田你可不要謙虛啊……要是沒有你的白眼,說不定我們一下子就要被那個家夥在霧裏殺光呢……”鹿丸摸著後腦勺,懶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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