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閣,所以我不能多管。”梔落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擔憂,他忍不住問道:“如果,有一天,二皇子等不及謀反,你會如何?”“嗬嗬,不會的。”席胤蒼揉揉他腦袋:“我了解他,不過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自然會阻止他。”說著,席胤蒼低頭又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跟明瑾站在敵對的立場,你會如何?”“不會的,我了解你們。”梔落微微一笑說道:“二哥雖然麵上一副不屑高傲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怎麽都不會是個奸佞的。”席胤蒼深深看了他一眼,拉過他,吻在他的額頭。☆、求簽席浩晨半躺在一張大藤椅裏麵,手裏拿著一塊橢圓的玉牌,一邊摸索一邊思索,屋子裏燃著檀香,淡淡的香氣讓人精神放鬆。此刻屋裏的婢女仆人都被遣退出去,隻有一個大漢恭敬的立在一旁,並未開口說話。席浩晨揉了揉發脹的額頭,低低的聲音響起:“那個戴麵具的男子,查到是什麽人了麽?”“還沒有,三皇子,之前並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個高手,看當天的樣子,他似乎跟席胤蒼很熟,兩個人默契非常。朝中沒這樣身手的人,也肯定不是席胤蒼下屬。”秦滿上次受了些傷,此時臉上還稍有憔悴。席浩晨又沉默下去,最近的計劃總有變數發生,讓他很是不快。他又看了一眼那玉牌,說道:“江湖中的?他的為人還不至於讓江湖的人牽扯進來。這東西果然有問題 ,最近發生的事,未免都太巧合了。”秦滿一挑眉毛,低聲說道:“您的意思是,這是他們故意的?”“不知道,如今的辦法,隻能是再找機會檢驗一下這個東西。之前的事居然就讓皇上借著賬冊的事情暗裏找席胤蒼解決了,如今沒了動靜,不知是否是故意要引蛇出洞”席浩晨眼神迷離,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樣,會不會太冒險?既然可能對方正想引著我們上鉤,我們還是不要再去輕易行動了”秦滿忍不住上前一步,再要檢驗,隻能去找那皇家衛隊的首領去對牌,萬一是假的,很可能就入了對方的陷阱了。想到這,秦滿又說道:“三皇子,據我那日觀察,那席胤蒼似乎對他的王妃很不一般,特別的在意,既然席胤蒼我們不好對付,不如換個方法。實在萬不得已再棋走險招不遲。”席浩晨聽了眼睛一挑:“哦?你確定?也許隻是做出來看呢,不過試試看也沒壞處”說著,席浩晨嘴角一歪,邪邪的笑了起來。那秦滿點點頭,猶豫一瞬又稟報到:“李良被發現了,如今王府裏恐怕要重新安排。”“什麽?!哼,就沒有一個能拎得起來的麽?你是怎麽找的人,竟是些廢物。”席浩晨坐直了身體,臉上怒不可遏。秦滿低了低頭,連忙解釋道:“是出了些意外,疏忽大意了,屬下會再精心挑選。席胤蒼似乎跟二皇子見了什麽人,不過並未查到是誰,在尋芳館,什麽都打聽不到。”席浩晨咬咬牙,冷哼一聲,又靠迴椅子上,冷冷說道:“去查,看是不是跟那個麵具男有關,尋芳館也給我查查。王府裏我們的人不好□去,像李良這樣貪生怕死的定是靠不住,你好好想想辦法。還有”席浩晨說著,眯了眯眼睛,“府裏的人也給我好好查一遍。”秦滿還要說什麽,這時門口侍衛稟報顏蕭儒求見。席浩晨臉現不悅,開口吩咐到:“讓他過來吧。你先退下”那秦滿一點頭,從書架後的通道離開。顏蕭儒進來先是行了禮,他知道如今形勢微妙,他這樣前來席浩晨定然不高興,不過他府中如今這樣的情形他也無奈,當下跟席浩晨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席浩晨聽了,心頭思緒翻湧,他總覺得最近這些事似乎有些關聯,但是他又抓不住什麽頭緒,仿佛暗中有什麽人在操縱一樣。他臉色稍緩,讓顏蕭儒在一旁坐下,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淡淡的開口:“牽扯到丞相府?最好去查一查,你也不要去找了,忍著吧。哼,不爭氣的。照你這般說,你懷疑明軒的事,是跟明瑾有關?”“臣也隻是猜測,隻是因為明瑾突然痊愈,又如此氣勢張狂。本來哪一個兒子最後接手侯府都該一樣的,臣隻擔心若是明瑾的話,怕是難以控製,最後生出變數。”顏蕭儒心裏一陣無力,最近接二連三的事讓他很是疲憊。“如果真的照你猜測,那你這個二兒子也太厲害了。會不會你太高估他了?”席浩晨有些懷疑,若真是明瑾一手安排的如今開始策動,那他可真是不簡單啊。“你想辦法試探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樣,這樣的人正是我需要的。他若真的隻是想要你侯府的權利那便好辦,隻要有利益關係,便有機會成為夥伴。 ”顏蕭儒凝眉沉思片刻,微微點頭:“既如此,臣派人注意他的行程,到時候找機會讓他跟三皇子見麵。”“去吧。”席浩晨又仰身靠在了椅子上,閉起了雙眼。顏蕭儒躬身悄然退下。顏蕭儒剛退到門口,席浩晨又開口:“等等。”顏蕭儒停下,見席浩晨睜開眼睛問道:“明瑾可有暗中跟席胤蒼有來往,我沒記錯的話,他跟你那個大女兒一母同胞,一直相依為命的?”顏蕭儒一驚,呐呐說道:“您,您是說?““哼,你未免也太大意了,你自己把你那大女兒嫁過去,如果真的是猜的那樣,如今豈不是你自己給自己弄了個難題出來。哼!”席浩晨眼神如毒蛇一邊,瞪著顏蕭儒:“這件事不能拖,真有不妥,不能為我所用便趁早除了。反正你對這兒子也沒什麽感情不是。”顏蕭儒經過這麽一提醒,忽然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隻是心裏仍然安慰自己,事情該沒有想象的那麽戲劇性的,而且自己也算經曆不少,他想就算明瑾再如何深的城府,如何能隱忍,如何大的本事,還能一下子就翻了天了不成。況且,他隨時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就算以前再怎麽看不順眼,就像三皇子說的,隻要有利益關係就能有機會。明軒的房裏,那餘氏又哭了一陣子,守著兒子呆了好久,被丫鬟好不容易勸著迴到了心蕊園去休息,她傷心過度,迴來沒一會兒便睡過去。夢裏全是兒子的慘象,掙紮半天終於醒來,隻覺得渾身的疲憊,她從床上坐起來,喚外頭伺候的人:“春蘭。”馬上,進來一個丫頭,跟春蘭夏荷差不多年紀,長得也挺水靈的,她走到近前伸手去扶著餘氏下床:“夫人醒了?可有什麽吩咐。”那餘氏見不是春蘭,聲音也陌生,一邊開口問春蘭去了哪裏一邊抬頭看了這丫頭一眼“啊!!!!”餘氏大驚,一臉的恐懼失措,甩開了那丫頭的手就縮進了床裏,“你,你,你別過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麽在這裏?”“夫人,您怎麽了?”那丫頭俏生生的一笑,往前靠近了一步。“啊!!!你不要過來。”那餘氏又往裏麵縮了縮,仿佛見到了鬼一樣。那丫頭便停了腳步,笑滋滋的說道:“夫人定是因為少爺的事,受了刺激了,奴婢這就給您找太醫去,開個安神的方子來”那丫頭說著,又看了餘氏一眼,轉身離開。眼裏一片冷意和嘲諷。那餘氏猶自縮在床裏,一時間過往的一幕幕在腦袋中掠過,隻覺得心頭發毛。她做了那麽多,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麽,為什麽?如今明軒成了這副樣子,難道真的是老天報應不成。“夫人,夫人。”春蘭一進來就見餘氏一臉的冷汗,全身發抖躲在床腳,連忙上前輕聲低喚:“夫人,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那餘氏一驚,一看是春蘭,上前抓住春蘭的手,說道:“春蘭,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是冬雪,冬雪走出去?”春蘭被餘氏的手緊緊的抓著,看著她瞪大的一雙眼睛,又提起冬雪,忍不住心裏一個機靈;“夫人,您說什麽呢?別嚇唬奴婢,哪有人啊?夫人,冬雪已經不在了,定是您做惡夢了。”“不對,不是夢,剛剛明明是她在這裏。”那餘氏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眼睛有些失神。春蘭握了握餘氏的手,咽了口唾沫:“夫人,許是因為大少爺的事情,您太累了。夫人若是不放心,明日奴婢陪夫人去清元寺上香祈福如何。”那餘氏一聽,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對,對,春蘭,你快去準備,明日我們就去。”清元寺是京城裏最大的寺廟,香火旺盛,即便是在平日裏,這裏也是香客眾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