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念他做什麽。”項炎嘴裏嘟囔著,又問:“聽說你母親也來了?”李行嵐點點頭,笑著道:“家母前幾天到的,現在天氣太熱,等暑熱過去了,就迴去。”“噢……”項炎應了一聲,剛想開口問李行嵐要不要跟著迴去。隻聽李行嵐笑著又道:“世上的事情就沒有如此巧的,二哥平安迴來,母親也上來了。容驥大人保媒,再過不久,我們兩兄弟就要一起成親,衝衝喜,去去晦氣。”“……”項炎還沒反應過來。李行嵐笑著又道:“等我成親的時候,不知道王爺賞不賞臉?”反正成親這事項炎早晚都得知道,既然容驥還沒有跟項炎開口,那就他自己來,在容驥府裏把這個火點起來也不錯,好歹還能拉容驥當墊背。再者項炎在容府裏也不能把他怎麽樣,項炎是身份高,容驥卻是實權派。項炎還在發怔中,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耳背了,李行嵐剛才說什麽來著,問的時候有些恍惚,卻是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要幹什麽?”李行嵐聽這口氣就有點擔心了,不由的小退一步,卻是繼續拉人墊背,低頭笑著道:“二哥做的主,容驥大人保的媒,我跟二哥一起成親,娶一對好姐妹。”“什麽??”項炎開始覺得自己耳朵有毛病了,兩兄弟都成親,那就是說李行秀也成親?還是容驥保的媒。這怎麽可能,容驥是不是被刺激傻了呀……李行嵐點點頭,說的也就更明白些,道:“容驥大人也覺得很合適,那對姐妹感情非常好,一直都說嫁到一處去,現在成了妯娌也非常高興。”項炎多少有點聽出味道來,百合跟攪基一樣都屬於正常社會現象,當然百合沒有百合證,隻是自己情投意合。百合女共侍一夫的也有,像這樣嫁了兄弟當妯娌的也聽說過。但項炎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太舒服,主要是他才跟李行嵐說過要結交的話,李行嵐就要去結婚了,再者他自己還沒結婚呢。“那你也同意了?”項炎陰陽怪氣的問著。李行嵐低頭笑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裏母親兄長同意,又有容驥大人給我保媒,我哪裏敢不願意。”“你……”項炎張張嘴說不出話來,李行嵐的大道理說的很足,但偏偏沒說出自己想聽的那句。心裏煩燥,臉上立即就帶了出來,也不坐了,站起身來在屋裏跺著步。李行嵐一看這樣了,趕緊又道:“那天跟母親說起這婚事的時候,母親就說過,娶這樣一位正妻過門,全了李家門麵,以後我想怎麽樣也就隨意了。”沈夫人確實是這個意思,隻是沈夫人想的是他隨意挑妾室,而不是找基友。果然聽到這話項炎臉上神情緩合幾分,抬頭看李行嵐一眼,卻是道:“那你想怎麽隨意?”“這個……”李行嵐砸砸嘴沒說話,他的真實想法是,左邊丫頭,右邊小廝,兩手都要抓。難得穿到古代,可以坐擁後宮,yy一下也可以理解的。項炎卻是急了,話語也就衝了起來,道:“說話呀,那天我是怎麽給你說的,這才幾天功夫,你就直接通知我參加婚宴了,當日家裏商量的時候為什麽不給我說?”“王爺息怒。”李行嵐連忙說著,雖然說可以拉容驥墊背,但看看人家李行秀把容驥那樣一個魔王拿捏成什麽樣了,自己就是不如李行秀也不能差這麽多。又道:“當日談到婚事是二哥和母親的主意,我也覺得甚為妥當。我本來就是到了適婚年齡,母親為我親事也是心煩很久,我要是說不娶親,母親又當情何以堪。百行孝為先,我如何敢忤逆母親。現在好了,我跟二哥一起娶了親,她們妯娌相親,自然不理會我們。再者她們都是知書達理的小姐,侍侯婆婆也是份之事。我們兄弟既得了自由,又有人在母親進孝,全了孝心,實則三全其美之事。”“這些道理不有你擺給我聽,我隻是問你,你們商議的時候為什麽不跟我說?”項炎隻是問,這麽一堆大道理他自然是懂,兩兄弟娶人家一姐妹,這可以理解。但為什麽當時商議的時候,容驥跟他們一起商議,他就連個影子都不知道。要不是李行嵐這時說了,弄不好真到婚禮的時候他才知道。李行嵐砸砸嘴不知道如何說好,他有點想直說,李行秀跟容驥確定基友關係了,我跟你毛關係沒有,憑什麽要跟你說。當然這話隻能咽到嘴裏,不能不感歎,拒絕真是門學問……不過這兩迴說話,李行嵐覺得項炎的智商有所提高,不是很好糊弄了。項炎沒等到李行嵐的迴答,也沒再難為他,隻是問:“容驥在府上嗎?”“在,應該在正房。”李行嵐連忙說著,項炎要是打算殺過去找容驥那就更美好了,自己己經跟李行秀說過了,讓他代為轉達,相信這時候項炎去問,容驥肯定會好好轉送的。項炎也沒再理會李行嵐,抬腳走了。李行嵐旁邊恭送,雖然也很好奇容驥會怎麽跟他說,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免得過去炮灰了。項炎過去的時候,李行秀剛醒沒一會,容驥正看著他吃藥。然後就聽到門口小廝傳話:“恭親王到……”李行秀還好,容驥多少有點不耐煩,看著李行秀把藥喝完了,這才起身往廳裏走。項炎己經在廳裏坐下了。“你來了……”容驥不是很耐煩的說著,直接道:“來的正好,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你給李行嵐保媒的事?”容驥冷哼著說著,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容驥眉頭皺了起來,他本來就很惱李行秀要結婚的事,隻是不好衝著李行秀發作。現在項炎又特意提起,容驥脾氣就沒那麽好了,道:“我給誰保媒關你什麽事,你跟李行嵐非親非故幹嘛要給你說。我現在要給你說的是另件一事,李行嵐讓我轉告你,他對你沒意思,不會跟你結交,希望你以後識趣點別纏著他。”第53章 坦白 …要是放在平常,容驥絕對不會用這麽重的口氣跟項炎說話,門閥貴族權勢大是真的,但也沒必要跟一個受寵的嫡出皇子起衝突,又不是朝堂上的大事。再者親戚論起來,他們是親表兄弟,容驥今年都三十二了,比項炎都快大一輪了,涵養脾氣各方麵,跟小自己這麽多的表弟鬧起來,他臉上也不好看。隻是他心裏實在很煩燥,項炎又很那啥的提出是他保的媒,確實是他保的媒不錯,但他能高興嗎,他能真心祝福。李行秀一直病著,就是他沒病,容驥也不敢衝他吼。這些天跟著容驥的侍從都心驚膽顫怕的要死,就怕哪裏惹到容驥就真死了。容驥自然有隨意發脾氣的權利,但那看人的,眼前這位是新出爐的親王,就是朝堂上沒任職,地位上肯定比容驥高,當然就在聲音上項炎也容驥大。聽完那話,項炎先是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即就大怒了,吼了起來:“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自己追李家老二追到吐血人家都不願意,你就開始詛咒旁人了,我看你是見不得別人好。是李家老二自己提出要成親的吧,你又沒辦法,所以才拉別人來墊背。”項炎後麵一句是直擊容驥死穴,容驥猛然站起身來,一掌拍死項炎的心情都有。不過最為一個成年人,這點理智還是有的,複又坐下來,剛想開口,隻見李行秀披著外衣,連鞋子都沒穿就直接挑簾子走出來了。容驥連忙迎上去,扶住李行秀道:“你怎麽下床了,快去歇著。”李行秀隻是看容驥一眼,他也不想下來,隻是兩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容驥是不會有什麽事,但李行嵐呢。李行嵐特意托他來轉告項炎就不是想到麵對項炎的怒火,結果容驥就這麽直接扔炸彈,不由的對項炎道:“成親是我和母親的主意,與行嵐並不相關……”這話並沒有平息項炎的怒氣,隻是讓他更生氣,敢鼓動李行嵐去成親那就是跟他過不去。再加上項炎敢跟容驥有衝動,這時候就更怒了,道:“你又算是什麽東西,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誰讓你管這些的!!”容驥皺眉,剛想罵項炎,李行秀卻是開口,他身體不好,氣息弱,連聲音都不大,話語間卻是帶著一股子冷淡道:“所謂長兄如父,父親去世的早,我為弟弟張羅婚事再理所當然不過。我代行嵐謝謝您因他之事如此操心,現下婚事己定,還有需要王爺幫忙之處,在下定會開口口。等到婚禮之時,肯定把請貼送到府上,還望王爺賞臉。”“你……”項炎瞬間說不出話來,容驥那口氣有明顯挑釁意味,可反駁之處更多。倒是李行秀走出來說的這一席話,聲音雖輕,語氣雖平和,但更令項炎氣結。最後隻是道:“你是不是覺得容驥是你的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了。”李行秀卻是突然間笑了起來,卻是轉頭看一眼容驥,笑道:“我跟容驥己經選好日子打算正式結交,王爺覺得他算不算我的靠山呢?”微笑著的一句話,容驥隻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蜜罐裏,剛才項炎吼他的話也頓時不往心裏去了,隻是扶住李行秀;項炎卻是被噎的沒話說,一口氣堵在心口,然後抬頭看到容驥幸福得意的笑臉,那更是各種糾結恨。李行秀仍然沒有迴去的意思,隻是繼續看向項炎,反正容驥己經把話挑明說了,那就直接說完好了,刺激就刺激一迴,而且馬上就要成親,李行秀絕對不允許項炎來破壞婚禮。還有更破壞李行秀心情的是,看到這時的項炎就好像當年的容驥一樣,當然容驥比項炎還要惡劣些,這是李行秀一點都不願意迴憶的過往。當年他是沒辦法十分拒絕容驥,不管心裏再不高興,再不願意,那也得陪著笑臉,這樣那樣的哄著。李行秀的總體性格並不算很要強那種,但是他追求的是心境上的平和與安定,他對於李家的生意也並未花多少心思,他不愛鑽營,他最喜歡的就是沉浸在寫詩作畫當中,他追求的是一種文人雅士的生活方式,這些東西容驥都不懂。即使到現在了,李行秀都不喜歡容驥,但是他卻隻能跟這麽一個人在一起,容驥對他也是非常好。有時候認命的想想,就這樣也不錯,不然還能怎麽樣……有句話也許剛好能形容李行秀的心情: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所以當項炎這麽叫囂的來了,李行秀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不止是幫李行嵐,也好像為了當年的自己。頓了一下,李行秀扯出一個笑臉,便道:“還有一事是行嵐托我所辦,我卻一直病在家中,沒能登門造訪,以至於引起王爺誤會實在是我的過錯,還請王爺見諒。”項炎臉色卻是陰了下來,這種時候了,他大概猜出來李行秀要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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