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唿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衝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曾在你日記裏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這是今年的“超級男生”陳楚生的一首歌,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也就是日影淋雨的那個晚上。聽完這首歌我不知道該有如何的感想,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日影迴來開始猛打噴嚏,還是我硬拉硬拽,托著我虛弱的身子在大雨中把他拽迴來的。

    閑得無聊就在dvd上放了高冰琦送給我的陳楚生單曲:有沒有人告訴你。日影一邊擤鼻涕一邊說:“這是多老的歌啊?”

    “什麽多老的歌?”我摔過一條毛巾給他。“那是新歌啊,你看我安琪什麽時候聽過過老的歌?”

    “張安琪倒是常常聽啊。”日影悶悶的把頭插到毛巾裏。

    說到老歌,我倒是覺得老歌也有老歌的好處啊,雖然聽起來已經落伍了,但是某一首歌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事件,特定的地點,以及特定的人物聽起來就會有一種特別的滋味。

    所以有的時候,我也會聽聽看那些別人耳朵中土得掉渣的老歌。

    當人家聽著唿唿哈哈的時候,我偶爾甚至會把蔡琴的歌放進mp3裏。

    也不知道李日影是從哪裏聽來我喜歡聽老歌的。

    但是最近口味有變化,隻要是新歌,我都聽。結果mp4裏的歌是越積越多了。

    “哼哼。”我從鼻子裏哼出一句:“你真是管到鬼身上了。”

    “沒有啊。”日影留給我一個幹笑,急急忙忙的就去衝熱水澡了。

    突然,一聲驚雷……

    我嚇了一大跳,幾乎破了聲的喊:“李日影啊……”

    我聽見日影急急忙忙換好衣服從浴室衝出來,問我:“你怎麽啦?”

    我使勁緩了緩神經,很不利索的說:“打,打雷哦。”

    “我聽見了。”日影一下子翻倒沙發上:“你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我使勁抽了抽鼻子:“嗯,我害怕啊。”

    “你在學校不是從來不害怕的嗎?”日影絮絮叨叨地說:“比如說,上次白思凱拿蟲子嚇你的時候,你竟然還去抓他啊。”

    “可是,在家裏我就害怕。”我更使勁地抽鼻子,裝出一臉的可憐相。

    本來嘛,在班裏的時候,有60個人呢,在日影家,隻有130多平米的房子還有一個小男孩。

    所以,我就害怕了,然後,當又一個很亮很亮的閃電閃起來的時候——因為那道閃電很亮,當閃電閃起來的時候,就如白天了一樣。

    所以,我就很大聲地叫起來了。

    日影竟然伸開雙手,好像在等我撲過去一樣。

    我暫時放下了恐慌問他:“你在幹什麽?”

    “在等你抱我啊。”

    我剛想用拳頭還禮,跟剛才的閃電等同的雷聲響了。

    就連日影也驚叫了一下。

    等雷聲終於停止的時候,我幸災樂禍的對他說:“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一聲,比狼嚎還難聽的慘叫聲。”

    日影幹幹的笑著:“是嗎?”

    我突然想問問他為什麽要放棄我,就使勁拍拍他的肩:“喂,你為什麽那麽煩啊,你是變化沒有計劃快啊?”

    日影無賴般的斜眼看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我壓住怒火平靜地說:“你該給我一個交待了吧!”

    日影不懂似的卡巴卡巴眼睛:“什麽交待?啊,你是說我們還處不處吧。”

    “什麽我們啊。”我朝他吼:“我答應過你嗎?”

    日影無賴的表情似乎在那一刻愣了一下:“我還沒想好呢。”日影絲毫沒有任何負罪感。

    我陰沉著臉看著他:“李日影,你給我聽著。以後,別再叫我迴來了,別仗著你喝醉了就想幹什麽幹什麽啊。”

    我剛甩袖子要走,日影又拉我了。

    我無奈的背對他,本來一切風波就要結束了,好不容易清閑,日影又搞出這種事……

    “我隻不過是覺得,對不起張安琪嘛。”

    原來李日影還挺仗義的啊。我斜著眼瞅了瞅他,沒吱聲。

    “所以呢,以前說過的話,就當我放屁啊。”

    我倒,難道還讓我原諒他?三天兩頭搞這一處,最後還要我原諒他?如果他李日影說話就是放屁的話,那我為什麽要信他?

    罷了罷了,為了我的幸福他的幸福,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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