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鍵盤累斷腰, 被盜文隻能吃泡麵,苦哇


    費仲作為大家長,一向很少發言, 殷絡梅代表大家, 向尚未未致以誠摯的問候。


    尚未未從善如流,真誠感謝組織的關心。


    “謝謝爸爸媽媽, 二哥二嫂來看我, 你們都有事情忙, 就不要來迴奔波了,我已經好多了。”主要是我並不怎麽想看到你們, 隻要有老公在就好了。


    費溫愷和張純美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被強行拉來充場麵的樣子,一點都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感到羞愧。


    尚未未尤其不想看到這兩隻, 她端起水杯,偏頭, 喝茶,一直喝,考慮到膀胱的承受能力,喝得很慢,很小口,打算喝夠了就去衛生間排泄, 足夠磨蹭到他們離開。


    費汝側身坐在病床邊, 目光直盯著費仲:“爸, 你們約好一起來的嗎?”


    費仲說:“你二哥順路接了我和你媽。”


    費汝不由冷笑:“你們可真有意思,這種事也能組團,就不能有點誠意嗎?”至於老大兩口子就更有意思了,幹脆不露麵。


    費仲被女兒嗆聲,麵露不悅,但因為隻有費汝一個女兒,自小對她關注不夠,難免心中虧欠,因此平日幾乎從未當眾苛責過她,現下也隻當沒聽見她的話。殷絡梅瞟了費汝一眼,也選擇了忽略。


    費溫愷就沒有那麽大的度量了,他厭惡又煩躁的對費汝說:“行了你,少挑撥幾句,天下太平。”


    費汝反唇相譏:“有你這種人在,太平不了。”


    費溫愷:“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費汝絲毫不帶怵他的,冷哼一聲:“試試又怎麽樣?你以為自己是皇太子還能把我拖出去殺了不成。”


    “你……你給滾出去!”費溫愷狠狠瞪著費汝,炸毛的樣子和他的名字極不相符,這倒也不奇怪,人如其名的畢竟是少數,叫發財的大多是窮人,叫大勇的可能很軟萌,而費溫愷,他簡直是中二愣頭青傻逼的代名詞。


    尚未未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生怕費汝再和費溫愷吵下去會吃虧,俗話說好女不跟惡狗鬥,好女不吃眼前虧,何必跟瘋狗一般見識,她連忙叫費汝:“小汝,別吵了,過來到我這邊坐。”


    費溫愷正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這會兒看尚未未往槍口上撞,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立刻大踏步衝到病床邊,鼻孔朝天睥睨一切豎起食指指指戳戳,幾乎戳到尚未未鼻子上:“閉上你的臭嘴!哪都有你,我們一家人說話有你什麽事?”


    尚未未是被母親捧在手心長大的,母親的江湖地位使得她從小就享受著眾星捧月一般的待遇,連句重話也沒聽過,更別說被人指著鼻子罵,現在倒好,費溫愷這個癟三三番五次欺辱她,她恨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否則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越想越氣越委屈,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費溫愷那隻雞爪子一樣的手被人粗暴地擋開了,費華庭不知何時進來,他麵無表情盯著費溫愷:“二哥,欺負女人能讓你產生勝利的快感嗎?你對著我妻子罵罵咧咧是什麽意思?對我有意見?有意見你衝我來。”


    費溫愷轉頭看著費華庭,臉色變了變,似乎有點怵他,但很快還是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下巴一揚,指著費華庭:“我對你有意見怎麽了?你不爽?有種你從費家滾出去……”


    話沒說完,手腕一把被費華庭扣住,使巧勁反方向一撇,疼得費溫愷臉色煞白。


    費華庭目光中迸出冷冽寒氣:“二哥,別老這樣用手指著別人,不禮貌,叫外人看見會說你沒有教養。”


    費溫愷反方向掰著自己的手緩解疼痛,一麵嗷嗷大叫:“操~你媽,你罵誰沒有教養,你算個什麽雞~巴玩意兒?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德性,配不配跟我叫板?”一麵抬腳就朝費華庭襠部踢過去……


    費華庭閃身避過,然後猛然長臂一伸,緊緊扣住費溫愷的脖子,幾乎掐斷他的喉嚨。


    費溫愷直接吐了舌頭,驚恐地瞪大眼睛,一動也不敢再動。


    殷絡梅一看兒子吃虧,立刻衝上來掄起包就要朝費華庭頭上砸,費汝眼疾手快,立馬攔住她,拚命把她往一邊推。


    兩人鬧得這樣,身為父親的費仲因忌憚殷絡梅,也隻是不鹹不淡勸解:“你們哥倆別吵了。”僅僅因為他說了“哥倆”二字,就又惹得殷絡梅一臉惱恨。


    尚未未坐在病床上,心裏難過極了,都是因為她,她老公才會受這種委屈,她急得跪坐在床邊勸費華庭:“老公,別這樣,你冷靜一點。真的別生氣了,你萬一真的失手……你會坐牢的。”尚未未是真的急了也怕了,把最擔心的事說了出來。


    費汝也幫著勸:“三哥,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你也不怕髒了你的手。”


    費華庭眸中寒氣漸散,心平氣和,他鬆開費溫愷,淡淡一笑:“二哥說的對,我不該這麽沒有自知之明,畢竟我在這個家裏什麽都不算。”


    “混球,你胡說八道什麽!”


    大家循聲望過去,費老爺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滿臉怒氣。


    費老太太也來了,慈眉善目,一臉憐惜瞧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


    費霑勳環視一圈,問:“是誰說華庭在這個家裏什麽都不算?”


    老爺子發威,無人敢接話。


    費霑勳再一次問:“是誰說華庭在這個家裏什麽都不算?”


    威嚴的目光盯著費仲,費仲不敢接話,殷絡梅頗不服氣,小聲嘟囔:“誰說他了,他自己說自己,關別人什麽事。”


    費霑勳正眼也不瞧殷絡梅,當她不存在。


    他繼續追問:“是誰說華庭名不正言不順?”


    語氣平靜,而分量重,連殷絡梅也不敢再作聲。


    費溫愷本來也懼怕老爺子,可又擔心被費華庭搶得先機胡亂說些什麽,把自己置於被動之地,於是連忙道:“確實是他自己說的,爺爺,這事你可怪不到我們頭上。”


    “他為了什麽要說這種話作踐自己?”


    一句話問得費溫愷無言以對。


    費汝看到爺爺讓她討厭的人都吃了癟,心中快意,臉上也顯露出來。


    老爺子眼明心亮,轉頭看向費汝:“小汝,你說。”


    費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鄭重其事道:“哦,是這樣,剛才二哥說三哥‘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德性,配不配跟我叫板?’然後三哥才說了那句話。”


    在老爺子點名叫費汝說話的時候,殷絡梅就緊盯著費汝,給她使眼色,警告她說話小心,別亂挑撥,此刻聽費汝幾乎一字不差複述了費溫愷說的話,擔心老爺子怪罪自己兒子,恨得隻一個勁瞪費汝。


    費溫愷臉色窘迫,心中不安,老爺子一向偏袒費華庭,又極厭惡晚輩行事作風粗鄙不端,知道自己這樣罵費華庭,鐵定饒不了他了。


    老爺子轉頭,麵色平靜瞧著費溫愷:“你確實說了這種話嗎?”


    費溫愷聞言,抬頭瞧著爺爺,意外於他語氣之和藹,神情之慈祥,心裏鬆一口氣,想來也是,畢竟自己才是他正兒八經的孫子,沒道理地位不如費華庭,爺爺就算責怪自己幾句,也不過顧及門庭家風,並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麽樣。


    當下頗不以為然地辯解道:“爺爺,我那樣說是有不對,但他不尊重我這個當哥哥的,我就該教訓教訓……”


    啪——


    話沒說完,費溫愷臉上重重挨了一個耳光,極其響亮。


    殷絡梅一看兒子被打,又急又惱,口不擇言:“爸,你幹什麽打溫愷?難道在你心裏,溫愷還不如一個野種?你也太偏心……”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


    費老爺子用打在費溫愷臉上的耳光,截斷了殷絡梅的話,用意很明顯——他不便教訓兒媳,隻好讓孫子代母受過。


    這下連費仲也驚了,忙拉住老婆,示意她別衝動。殷絡梅哪裏還敢動彈,隻得把滿腔怨氣與怒火都生生漚爛在肚子裏。


    動了這麽大的火氣,費霑勳臉不紅氣不喘,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來,費老太太大概擔心他打人打累了,下意識伸手攙扶他。


    待兩位老人落了座,費汝連忙奉上茶水。費霑勳喝了口茶,不急不緩道:


    “費仲,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們不幹涉,但華庭姓費,他是費家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們欺辱他。”


    費仲當然不會欺辱自己兒子,無奈有心無力,畢竟這件事上他對殷絡梅有虧,平日少不得順從她,以求天下太平,現下老父親有令,他也不能不順服。殷絡梅母子隻是敢怒不敢言。


    解決完了這件事,老爺子和老太太才顧得上關心尚未未的傷勢。費老太太坐在尚未未身邊,叮囑她:“乖,你好好休養,有什麽想吃的,叫華庭跟我說,我給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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