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小天使要等72小時才能看到哦~  據傳,無數人目睹了“聖羽女神”駕臨在一片如翡翠般的美麗海域,於純白的小小沙洲上登陸的情景。


    那情景如夢似幻, 見之忘俗,令人悠然神往。


    “聖羽女神”盤桓在西沙海域一帶,短時間內目擊事件層出不窮。更有偷捕的越南漁民向越南政/府提供目擊的照片, 就連臨近的菲律賓境內也謠言四起。


    二十年前, 那個網絡還不發達的年代,女神傳言竟不脛而走, 席卷全球,點燃了被驅逐出正統,遊絲一縷的“舊宗教”、“女神信仰”的殘餘勢力。無數新異教如雨後春筍般漸漸複蘇。


    “聖羽教”組建於“女神信仰”最熾時期, 當時隻時一個小小的宗教團體,曾隱匿過一段時間,後因富商“衛錦風”的重建與領導,再次有了一定規模和勢力。


    至今, 教眾還有一些“聖羽教”留下的老教眾,他們曾是駐守南海的退役老/兵。


    一些獵奇的媒體曾對他們做過采訪。老舊的影像資料裏,記錄下了他們在談及他們的女神時, 那種驕傲和篤定的語氣, 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和自信眼神。


    仿佛在嘲笑世人——你們的神在哪兒?醒醒吧。隻有我們的女神是真實存在的神。


    此時, 落針可聞的深夜, 隻有破瓦房裏白熾燈的鎮流器發出“嗡嗡嗡”的響聲。“聖羽虹蛇教”的一部分教眾正跪伏在地, 眼觀鼻鼻觀心。


    他們的主教, 一身煙灰色挺括西裝的俊朗男子,正全身僵硬地接過奈珈手裏的女孩,再次抱在懷中。


    衛錦風皺眉端詳著臉上還掛著一絲甜笑酣然入夢的女孩,深邃的墨瞳浮起一絲不解。


    這個滿臉血汙,一身狼狽的女孩是誰,為何能得到他們的女神如此垂青?


    衛錦風緩緩抬頭,虔誠地仰視他唯一的神明。看到那雙深邃紫瞳的主人正一臉寵溺與憐惜地望著他,隻是目光聚焦在他懷裏……


    *


    耳際有機翼下巨大渦輪引擎發出的嗡嗡聲,身體能感受到機艙內的顛簸。白落羽覺得頭腦昏沉,長睫顫了顫,費力將沉重的眼皮抬起一道縫。


    頭等艙裏寬敞整潔的純白裝潢映入眼簾,她側了側頭,身旁機艙的遮光板已經打開了,窗外碧空如洗,萬裏無雲。飛機顯然已經升空多時,現在正在平流層裏穿行。


    白落羽懵懵然地將臉轉向另一邊,鄰座坐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他如刀削一樣的側臉輪廓分明,顯得沉穩禁/欲。


    聽到白落羽的動靜,他轉過頭來,寬闊結實的身軀欺近了幾分。這人像一麵黑色的牆一樣罩住她,瞬間擋住了機艙裏的光源。立體的五官形成了一片暗影,顯得五官更加深邃。


    男子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好像隻是在檢視自己是不是醒了。白落羽怔怔地想。


    隻是不知為何,她在那雙黑曜石一樣的墨眸中,莫名捕捉到了一絲奇異的東西。這個男人雖擺著一副如結冰的湖水一樣冷漠表情,但眼底卻閃著一絲微妙的東西——一絲探究,一絲——嫉妒。


    白落羽意識昏昏沉沉,她輕輕闔上了眼睛,隱隱約約地想著,大概是自己在做夢。


    旅程好像無比漫長,她幾次短暫地蘇醒了一會兒又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想“小姐姐”是不是真的把那些壞人都打倒了。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夢裏的畫麵像電影的蒙太奇手法一樣,一幀一幀的拚接。


    她跟“小姐姐”拉著手站在滿天煙花璀璨的天幕下。她跟“小姐姐”在石室裏,隔著粼粼波光漣漪,對望著彼此。


    還有,她側臥在地上,周圍有燭火搖動,電光熠熠,“小姐姐”就近在咫尺,她卻怎麽夠也夠不到她。


    在短暫的清醒時刻,她意識到,小姐姐是真的把壞人打倒了。不禁放心了不少。


    她向身側望了望,依稀看到鄰座男子正左手執盤,姿態優雅地端著一杯咖啡。


    男子表情冷漠,若有所思。右手骨節分明的三指拈著一柄精致的小調羹,翹起小指緩慢地攪動著杯中的濃稠液體,動作輕盈緩慢,跟他冷硬的外表十分不符,透著說不出的不自然和怪異。


    白落羽時昏時醒,隻看到幾個浮光掠影連不成串的片段,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做了悠長的夢,再次醒來,覺得身體像被重物碾壓過一樣全身酸痛。


    迷迷蒙蒙中,一股“尼羅河花園”的葡萄柚的清甜鑽進鼻腔。她朦朦朧朧記起這瓶香水已經跟著那個粉色的行李箱,在險象環生的逃亡旅程中,不知被自己丟到了哪裏。


    她將眼睛睜開一道縫,首先進入眼簾的是自己睽別已久的粉紅色玫瑰印花窗簾。清晨的熹光正透過玫瑰花邊的蕾絲孔洞,如絲如縷地散落在書桌上,書桌上擺著一隻複古的雕花台燈,毛絨公仔和一台粉紅色筆記本電腦。


    白落羽霍然起身,一床淡櫻色格子棉被正蓬蓬鬆鬆地簇擁著她,發散著一股好聞的香水後調味道。那確實是她的“尼羅河花園”的味道。


    腦袋還有些暈沉,她趿著自己久違的粉兔鏤空拖鞋開門走下樓梯。


    紅磚白瓦的留學生公寓裏,樓下一層,寬闊的公共廚房正飄散著一股韓式辣白菜特有的辛香。


    韓國室友金英正如每周末一樣,哼著一首小曲,聲勢浩大地醃製她的拿手絕技——韓式泡菜。看到白落羽下樓,滿臉雀躍地給她夾了一筷子剛醃好的嫩菜葉。


    “好吃嗎?”金英一臉期待。


    白落羽啞著嗓子,怔愣愣地答道:“好吃。”


    金英歡天喜地,一如既往地將一小罐辣白菜塞進白落羽手裏。


    白落羽道了一聲謝,像是遊魂一樣踱迴了房間。剛一坐定,隻聽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個紮著馬尾的英國女孩探出頭來,“白,你醒了啊!”


    白落羽低頭望了望手裏那罐辣白菜,輕聲問:“南希,我怎麽迴來的?”


    “什麽?你真的喝斷片兒了啊。”南希一臉驚訝。


    “你朋友送你迴來的啊。說你在派對上喝了太多雞尾酒,他把你抱迴來的。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呢。說真的,那個帥大叔是誰?以前怎麽沒聽你提起。”


    白落羽心下茫然,怔怔地出了會兒神。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隻好敷衍南希一句:“打工認識的。”


    南希嘿嘿一笑,擠眉弄眼,表情曖昧。


    白落羽覺得太陽穴像有針在刺,一下一下地疼,全身骨骼都在酸痛,她默然倒進宣軟的格子棉被中,視線下意識地一抬,發現南希正用奇異的眼神直勾勾地端詳著她的臉。


    白落羽心下一驚,隨即睫毛劇烈的顫動,幽幽眸底掠過一陣絕望的酸澀。經過那一連串的事故,她竟然忘了這件事。


    想起在凸麵廣角鏡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臉上那深可見骨的裂痕,猙獰可怖的傷口,心情一瞬間如墜穀底。


    她默默轉動眼球,慘然地望了望房間裏一排粉嫩可愛的新衣,不禁深深闔上了眼睛,覺得全身血液迅速退盡,手腳發涼。


    再也迴不到從前了。別人的青春依然是歲月靜好,平淡安然。她的青春已經行將就木,凋敝枯萎了……


    隻聽南希清脆悅耳的聲音感歎道:“白,你迴了一趟國,變漂亮了!”


    這種魚眼狀的裝飾物被土耳其人大量運用在生活的方方麵麵,當做首飾佩戴隻是其中最普通的一種用法。在土耳其,餐具、房門、汽車的後視鏡,甚至是建築物外牆上,“邪眼”隨處可見……


    白落羽拇指劃動著手機屏幕上密密匝匝的小字,心裏一陣惡寒。她暗忖:紙條上提到的邪眼自然是指它的本意——邪惡之眼。有人心懷惡意、覬覦之心,潛伏在她身邊。她抬頭望了望坐在自己對麵的何七顧,此時這個長了一雙彎彎笑眼的溫吞男子,正用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托著腮幫子,腦袋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看起來更加憨態可掬。


    她想起那張紙條的第三句話——“她在覬覦著你的血肉。”不禁膽寒,那上麵明明白白寫著一個女字旁的“她”字。


    白落羽微低著頭,收斂下巴,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瞄向坐在自己身邊,默然不語的紅衣女子。此時,她已經脫下了大衣,一身紅衣殷紅如血,麵朝車窗,正凝視著車外的漆黑虛空,柔亮的黑發披散在背上。


    白落羽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女子的安靜寡言。但是此時此地,女子異常的沉靜,卻烘托出一種無法銘說的詭異氣氛。短短兩天之間,詭異事件之上,又加了詭異離奇的砝碼。不由得她不心旌搖動。一隻黑貓給她報信,告訴她她已經“邪眼”纏身,必須離開身邊的“生物”,否則血肉不存。這其中駭然的信息量,讓她一時間不知如何自處。


    她茫茫然地微抬起了頭,循著女子的視線,望向窗外的虛空。外麵黑的像濃稠的墨汁一樣,不知女子透過黑暗望到了什麽。白落羽想,火車大約行進了山間,連盞路燈都看不見。


    就在此時,白落羽感受到一束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她凝神一看,發現女子深不可測的眸光在車窗的倒影中與自己的眼神交匯。她正透過傍晚車窗上清晰的影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自己。


    白落羽心裏一驚,手上有些慌亂,手機倏地滑出指尖,掉落在了地上。她趕忙撿起來,裝作低頭查看手機,順勢就保持著低眉斂目的姿勢,再不敢望向女子那邊。


    女子依然像一尊玉雕塑像一樣,巋然不動。車窗上清晰的倒影中,女子羽睫微垂,眼神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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