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對方很客氣,態度非常誠懇,我也不好意思難為對方,征詢了一下宋建國、許彬、慶陽他們的意見,我對這個自稱叫劉森的人道:“大哥,這事既然你們承認錯了,我看也就算了,大家以後還是好哥兒們,就是千萬別再打架了,那煙和錢你帶迴去吧,大家都不容易!”

    這劉森一聽,馬上急赤白臉道:“那怎麽行?這讓我以後再怎麽見許彬兄弟?我這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這事就得聽我的,這煙和錢無論如何都要給許彬兄弟!”說著話,劉森就把煙和錢硬塞了過來,我不好硬攔,畢竟這事主要是許彬的。

    這時宋建國在背後拉了我一下:“收下就收下吧,別讓許彬白挨了打!”

    我這一不攔,許彬也就明白了。當煙和錢遞到了許彬手裏,劉森長出了一口氣,完了他笑著對我道:“兄弟,我托個大,叫你們一聲兄弟,這事說了半天,現在就算解決了,總之是我兄弟不對,我當哥哥的替我兄弟再給許彬兄弟道了謙,希望許彬兄弟別拿這事當迴事,以後你們還是好兄弟!“說著話,劉森就要給許彬作揖。

    事情到這個份上,我們要再較真就是我們的不對了,所以我趕忙一拉許彬,兩個人一起攔著劉森道:“大哥,這事這麽著就行了,你要再客氣我們兄弟可就沒臉了!”生攔死攔,我和許彬就是沒讓劉森作這個揖。

    一旁劉森的兄弟劉山也趕著給許彬賠不是,我們覺得這事算解決的不錯。

    劉森看我們也是很誠心,就不再堅持,笑著對我說道:“我這人也是忙頭顧不了尾,盡顧說我兄弟跟許彬這事了,我還沒請教兄弟你貴姓啊?!”

    這劉森不用打聽,就衝剛才這一番話,這一番作為,肯定是個社會油子,在這些事情上,我覺得我肯定沒法跟他比,就笑著道:“大哥,什麽貴姓不貴姓的,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用不著那麽客氣,我姓韓,叫韓永,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

    劉森衝我一笑:“兄弟,行,你是個做事的人,我從一過來就看著你不同一般!”

    拍馬屁的話人人都愛聽,但不是誰都能說好,這劉大哥恰恰是能說的最好的那類,我一聽他那話,心裏一高興,笑著對他道:“大哥,我今天還有事,得趕緊迴去,改日有時間你再過來,咱們哥兒幾個一起喝點兒,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

    劉森最想聽的就是我這話,這意味著他兄弟跟許彬的事算是徹底解決了,所以他立刻眉開眼笑道:“好說,兄弟,等什麽時候我有時間,一定過來請請哥兒幾個!”

    我笑道:“誰請誰都無所謂,咱們現在認識,以後就是朋友了!”說完我一伸手,劉森馬上就把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兄弟,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看許彬的事圓滿解決了,我就著急迴家了,所以和劉森握了握手後我對他說道:“大哥,今天我得趕緊迴去了,什麽時候你過來咱們再約好不好?”

    劉森此行就是為了他兄弟以後能在這邊好好上班、不再受威脅,現在這事解決了,其他的就是次要的了,所以我的話一完,他還是笑著道:“我有時間一定過來,咱們再聚!”

    我連說了兩句好說好說,又和他們哥兒倆握了握手說了再見,然後把手向周圍的兄弟們一招,帶著這一百多人我們就離開了車站。

    走在迴去的路上,宋建國第一個道:“這哥兒們真行,來了這麽一手!”

    慶陽笑道:“這是聰明人,估計昨天他弟弟迴去把事跟他說了以後,他懂得強龍不壓地頭蛇,花十幾塊錢把這事一鏟,比叫幾十人來強!”

    邢立強也笑著跟著道:“是啊,真叫幾十人來,未必幾天就能解決這事,甭說吃飯,就是車費就夠他們哥兒倆花的,這劉森不簡單!是個人物!”

    我點點頭,讚同他們的說法,許彬拿著那條煙問我:“韓永,這煙怎麽分?”

    我瞧著這黑壓壓的一百多人,這一條煙還真不夠分的,就對許彬道:“我得先迴去,你一會兒找個商店再買幾盒煙,給大家分分!”

    許彬說了聲是,我又問張成、肖四他們:“哥兒幾個還有其他事嗎?”

    張成他們連連搖頭道:“沒事,我們都沒事,你有事就先走!”

    我此時也是真著急迴去,就對張成、肖四、大莊子他們道:“哥兒幾個,對不住,我真得先走,咱們有什麽話明天再聊,大家明天上午誰沒事,就去青年湖玩會兒怎麽樣?”

    肖四、張成、大莊子他們都連聲說好,我一拍邢立強:“力強,咱哥兒倆走吧!”

    邢立強說了聲:“好嘞!”飛身就騎上了自行車。

    宋建國見我說走就走,也叫著樊勝利他們:“勝利,咱們也走,跟韓永能走一段!”

    樊勝利是也很願意跟我走一段,隻是沒聽我招唿他們就沒好意思,現在聽宋建國叫他,立刻就喊上大生子他們,我們一行十幾個人就騎車先走了。

    騎在車上,邢立強笑著道:“韓永,你今天這風頭又出足了,手一揮,哥兒幾個立刻就跟著走,估計劉森那哥兒們都看傻了!”

    一旁樊勝利也湊趣道:“是啊,永哥,今天你是真夠威風的!”

    我哈哈一笑:“你們這是往起架我,把我是越架越高,我真怕掉下來摔死!”

    騎在另一邊的宋建國這時把腰一挺,不無顧慮道:“韓永,咱們是說歸說,鬧歸鬧,我覺得你真輕易不能收,前一陣你一露出那意思我就想了,你一收,好多人肯定以後就不會再幫你了!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有事能互相幫,再者弄幾個錢用,你收了,不再幫別人,別人也就自然不可能再幫你了!話說迴來,你真收了,別人不說,王金泉那孫子不等寶泉出來就得跟你磕,你沒了這些幫手,再能打你能打幾個?光憑大海、雙龍、力強我們這些人,對付王金泉恐怕要差好多,這事你得多想想,以後的事還長,咱們還是得先顧眼前!”

    我知道宋建國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為收不收我也考慮了很久,可總是為形勢所迫,始終收不了,宋建國說的顧慮,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因為王金泉為幾件事真是把我恨死了,何況他更想借滅了我而一舉成名,成為這一帶跺腳亂顫誰也不敢惹的大玩主兒。

    “建國,你說的我不是沒考慮過,何況這許多兄弟一直都很幫我,我真馬上收了,也對不起兄弟們,至於王金泉,那我到不在乎,他不能整天領著一百多人滿大街找我吧?!”

    “那倒不會,”宋建國哈哈一笑,“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要瞅空子黑你一下,可就夠你受的,你不能整天提防著他啊,那日子就沒法過了,我勸你還是把事想周到了再做決定,不然這世界上可沒賣後悔藥的!”

    這時邢立強說了一句:“韓永,我勸你幹脆就死了那條心,跟哥兒幾個混有什麽不好?!現在你又沒去上市一中,我看你以後上大學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不是哥兒們說話不吉利,在咱們這破學校,你要想上大學那真得是修個三世五世,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對於能否在白沙中學直接考上大學,我心裏是也沒底的,隻是想自己多努力,為自己爭取一下,現在看好朋友對此都不看好,我心裏也是打起了鼓,嗨了一聲我說道:“走一步說一步吧,反正我自己得努力一把,至於收不收,我現在也就是說說,真要收,我也未必下得了那個決心,畢竟和哥兒幾個相處慣了!沒你們,我心裏也是空落落的!”

    樊勝利一聽,樂了:“永哥,我看你就這麽著吧,該上學上學,該和兄弟們玩會兒就玩會兒,什麽事也別過於認真,高高興興就好!人活一輩子,還不就是圖個開心高興?”

    宋建國心裏其實也讚同樊勝利的話,但他沒直接表示出來,瞧我對樊勝利的話沒反駁,他對我說道:“這些事就先這麽著吧,說多了也沒用,我看你說的也對,走一步說一步,現在咱們也隻能這麽著!”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問我道:“咱們明天去青年湖?”

    我答了聲:“是,明天上午我肯定去!”

    宋建國點點頭,我們這群人就騎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向北是邢立強、宋建國和樊勝利他們迴家的路,直走是去我們家,邢立強因為要送我,就問宋建國:“建國,你著急嗎?不著急就等我一會兒,我把韓永送過去,最多十來分鍾就能迴來!”

    宋建國兩腿把車一支,笑道:“你去吧,我和勝利他們等你,一會兒咱們一塊走!”

    邢立強說了一聲好,騎著車就帶著我衝過了路口,我連忙轉過身向宋建國他們說了聲明兒見,他們也衝我使勁招了招手,幾分鍾後,邢立強就把我送到了我們村的村口。

    如此又過了幾天,邢立強的奶奶去看邢立強的父母了,我心裏想著土六子說起那兩本書的神秘勁兒,心裏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約著邢立強去找土六子。

    敲開土六子家的門,土六子是才起床,一看是我和邢立強,立刻就笑了:“怎麽著?韓永,拿那兩本書來啦?你今天來的真巧,昨天那書才還迴來,不然你又撲空了!”說著話,土六子就把我和邢立強讓進屋裏,我當然不能說就是為書來的,遞給他一支煙以後也笑著道:“今天我和力強都沒什麽事,就過來看看六哥,不然該挨六哥批評了!”

    土六子嗬嗬一笑:“你小子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真沒白在社會上混,怎麽著?我聽說你前幾天組織了一百多人去幫許彬打架,臉露足了,行,寶哥真沒看錯你!”

    一聽土六子提起寶哥我忙打聽:“六哥,寶哥在圈裏怎麽樣?最近有信來嗎?”

    土六子點著我遞給他的煙,神色平和道:“寶哥這人到哪裏也差不了,尤其圈裏也有不少熟人,舒服到是舒服,就是沒咱們在外邊自由啊!至於信,他給家裏寫的也不多,我們這些人就更難收到了,不過這事弟兄們都理解,寶哥這人仁義啊!”

    我和邢立強都點點頭,土六子這時才想起還沒給我們讓座,就指著桌子旁的兩把椅子連聲道:“韓永,力強,到我這裏還客氣什麽?!快坐,快自己坐,咱們哥兒們誰跟誰?!”說心裏話,這土六子籠絡人也真是很有一套,不然不會有許多人替他賣命,這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對誰都是特客氣,不笑不說話,而在花錢方麵,出手也特大方,究其原因,還是他善於籠絡人,手下幾個佛爺也真給他賣命,真幫他弄錢,但話說迴來,他也真保著這幾個佛爺,因為這邊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幾個佛爺是跟土六子的,就沒人敢吃這幾個佛爺,佛爺們因為有土六子保著,沒人敢難為,膽子壯,下貨就多,除了給土六子一部分,自己剩的也多,大家是兩頭得利。但這些事,大家都隻是心知肚明,誰也不敢亂說。

    看土六子這麽客氣,我們就更隨便了些,邢立強自從從我嘴裏得知土六子這裏有兩本書就比我還好奇,因為我們都知道土六子這類人甭說課本,就是小說也是不看的,邢立強還試著猜測:“韓永,你說土六子那裏的那書是不是《曼娜迴憶錄》啊?!”

    《曼娜迴憶錄》是一本黃色小說手抄本,我們一直是隻聞其名,未見其麵,對於它,因為不了解,而知道的人又將它傳得神乎其神,我們這些知道可又未曾見過它的人就對它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是都想一睹為快,可對另一本小說是什麽,我和邢立強就猜不出來了,所以現在既然有了可能的機會,土六子跟我們說話又這麽隨便,邢立強就試探著問:“六哥,韓永說你這裏有兩本小說,是什麽好小說啊?你就快拿出來讓兄弟們看看吧!”

    土六子看邢立強有些猴急的樣子,哈哈一笑,指著他笑著說了他一句:“你啊?!”然後轉身就進了他睡覺的屋。

    看土六子進屋去給我們拿書,我和邢立強都是充滿了渴望期待,邢立強瞅著我不由得就低聲說了一句:“這一趟咱們倆沒白來,看來廬山真麵目是馬上就要揭開了!”

    我這時心裏也特興奮,自從猜出這兩本書裏有一本多半是《曼娜迴憶錄》,我心裏就充滿了強烈的渴望、好奇,那書裏究竟是怎麽描寫那事的?那事到底是怎麽迴事?除了那事還寫別的了?真的看了那書就會想做那事嗎?……圍繞著這本書,我心裏想了許多,而現在,最多不超過半分鍾,這書就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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