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的科研精神是的確很值得敬佩的,也難怪白先生會一直這麽支持她,尤其跟以往黛絲奢靡的作風相比,可雅就更顯得可取。而對漢斯來說,他本來對她印象就很好,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中,又發現了她的很多優點,自然就更加欣賞。小安呢,當然也是沒什麽意見的。隻是,一想到隊友至今仍下落不明,她就沒法安心陪著白氏夫婦繼續科研之旅。
大概是看出了小安和漢斯的心事,白先生就找可雅要她好好跟二人解釋一下。
“對不起,我應該一開始就跟你們說清楚的!”這些天可雅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也就忽略了二人的存在,她很歉意地說,“你們可能奇怪,為什麽我們的目標不一樣,卻還要綁在一起。其實不是的,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聽說你們是一支從大學裏走出的探險隊,裏麵有很多科研人員,對不對?所以,你們別總以為我隻是在忙自己的事,我做的這些,跟你們實際也都是息息相關必要的時候,也要全力支持一下我!”
“好,我們可以支持你,那你就說說你和我們共同的目標都在哪裏?”小安問道。
“我一直都對外星文明很趕興趣,但我身邊沒有太多這方麵的專業人員,即使有,他們也都勸我不要老是研究這些,常常潑我冷水。說,與其做這些,倒不如去研究一下眼前看得到的東西。可我偏不,就想盡早實現自己的這個夢。人生已經夠短暫了,我不——”
“誒誒,夫人哪,你這大段關於夢想的闡述閑暇的時候,就跟我一個人說就得了。人家在這兒等著你聽說結論呢!就說你想跟人家說道,至少也先讓人家知道你的目的究竟何在啊!”白先生打斷了他妻子的話。
“哦,對不起,瞧我,一提起我的夢想。就關不上閘了!”
“沒事兒,你繼續說,我倒是覺得挺感興趣的!是吧,漢斯?”小安是真的也很關注可雅的夢。所以末了又問了下漢斯,想他應該也是不反感的。
“當然!可雅小姐是個幹實事的人,她的夢一定會實現的!”漢斯附和道。
“好,那我就先先簡單闡述一下我的夢想吧!”
原來,這對夫婦其實是有備而來。雖然這之中也是有很多湊巧的。如果當初小安沒有給白先生打那個電話,可能他們也就不會想到要調查一下小安等人的來曆。當然,這些調查都是善意的,而對可雅來說,她主要就隻是對那些探險隊的隊友,為什麽到現在就隻有小安和漢斯還在這裏,剩餘的就至今還沒有下落。而另一方麵,她其實是比小安還要更急著找到他們的,因為,隻有找到了那些人才濟濟的隊員。才有可能幫助自己盡快實現自己的夢想。
可惜,小安和漢斯都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才,頂多也就隻有一腔熱血,實質的技術卻沒有多少。所以可雅為大家製定了詳細的計劃,還給兩人介紹了很多有關這方麵的專業知識,以幫助二人能盡快提高自己在這方麵的能力水平。目的就是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東找西找,否則,那樣的話,可能本世紀都過去了,那些隊友都還沒找到。
除非。他們自己現身。
而目前,顯然不是等待的時候。那是人命,人命是等不起的。
“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兩位是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可雅為二人展開自製的地圖,將上麵每一個“可疑”的地方全都標記了出來,此時,兩人正在專注地看這些獨特的地圖。
“你們可明白的否?”
見二人沒立刻迴答她,她又追問了一句。
“哦!明白了!我們隻是實在沉迷於你這精工細作的地圖,而且這地圖上很多地方看上去都很有意思啊!”兩人邊看邊讚歎。
“有意思?哼哼。估計等你們去了就知道,我這地圖上的很多地方可都不僅僅隻是有意思!”可雅在兩人麵前儼然一副專家派頭,而她丈夫澤甘心做她多的後勤,她需要什麽,他就給她預備什麽。
哎呀,真好,能遇到這麽個知己伴侶,此生足矣。
“老實跟你們說吧,”可雅接著說道,“其實就因為擔心你倆對這些地形都還不熟,所以我才沒敢帶你們去。本來我是還有好些地方要去的,但是考慮到那些地方都實在太危險,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先來征得一下你們二人的同意,再出發也不遲!”
“哦——”漢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們的隊友就在那些危險的區域裏,而如果我們要深入其中的話,沒有兩下子是根本不行的。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沒錯!你們終於明白了!”可雅很欣慰地笑了笑,“那,咱們就別說廢話了,時間寶貴,我們不能拿自己同伴的性命開玩笑,大家開始行動吧!”
“好!一切都聽從你的指揮!”
小安和漢斯覺得能遇上可雅很幸運,為自己,也為同伴。
雖然可雅相對專業一些,但對於那些未知的、莫測的事,她除了依靠可靠的數據,有時候也還是需要一定的預感和猜測的。而且一個合格的科學探險人員,除了有大膽的冒險精神,也還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規避某些風險的。所以,本來還想迴非洲好好勘察一下的她,臨時取消了這個決定,認為還是先在澳洲搜尋比較靠譜,這樣也比較節省時間。
幾天後,在可雅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一個人煙相對稀少,隻有少數原住民的地方。
“澳洲還有這地方麽?”
到了這兒以後,小安就明顯有點暈頭轉向,還好她看得懂可雅的地圖,還好自己一直跟著大家不然,很可能會跟大家掉隊的。
“你沒來過,不代表這世上沒有!小安同誌,你就好好跟著大家,千萬不要走丟就是了!”
漢斯對她囑咐道。等了一會兒,又見她半晌沒迴音,忙迴頭看。原來這姐們兒又在看起地圖來了,於是他氣不打一處來:
“說過你多少遍?咱們就這幾個人,要是再丟幾個,還怎麽相依為命?你就不能先把你的地圖收起來麽?你知不知道。你一低頭就很有可能會跟大家失散呀!快把那礙事的東西收起來!現在還不是看地圖的時候!”
“是啊,安小姐,我們會有專門看地圖的時間的,而且如果你要看地圖的話,直接問我就可以了!我就是活地圖!你想去哪裏我就可以帶你到哪裏!”可雅跟她保證。
“是的!你就相信可雅好了。這地圖都是她繪製的,不會出錯的!實在不行,你就先把這些拍下來用手機看,不然,每次都展開這一大張,實在很容易讓你分神跟我們掉隊的!”白先生也這樣對自己勸道。
看到大家都這樣關心自己,小安都不好意思了,“看我,一點都不像要出來探險的,實在太不專業了!我這就把地圖收起來。你們就原諒我吧,誰讓我從沒被委以過這樣的重任呢?”
於是幾個人繼續跟隨可雅在這一帶探尋,一方麵是要打探隊友的下落,一方麵也是尋找外星文明的存在。
根據可雅找到的資料,這地方以前是曾有過外星人在此練兵的。
於是到了晚飯的時候,白先生想起這件事,就對他妻子問道,“話說,你一直言之鑿鑿的外星人還會在這裏麽?”
聽到丈夫的疑問,可雅暫時放下手中的食物。“這個不能確定,在大眾眼裏他們是已經不見了。但誰知道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還有他們的存在呢?就比如那些地內人,很多陸地上的人沒見過。但沒見過就等於他們不存在麽?所以,如果我們明知某個地方還有一些秘密的控製,而我們卻還是一意孤行地去挑釁侵犯,這不是掩耳盜鈴麽?到時候咱們可能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可雅說的不無道理。
小安也在邊吃邊聽邊思考兩人的談話。可雅的意思不難理解,她是想先小心翼翼地去探尋那些外星文明。如果他們已經離開了此地倒還好說。如果是還殘餘一些作為繼續實地監控地球人的安排,那就有必要先敬而遠之,等探查到對方的確切實力了,再直搗黃龍也不遲。當然,也沒準會遇上一些比較善意的外星人,雖然貪心地球的財富,卻還不至對人類有什麽威脅和仇恨。
“同誌們,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人家給咱們設下了圈套呢?”經過這些天的錘煉,漢斯的專業主義精神和思維也越來越強悍了:“也許咱們自認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但可雅你老實跟我們說,這地方你以前來過多少次?就算你能一年或是半年來幾迴,總共在這裏的時間又能有多少?能多過常駐這裏的人麽?所以,我現在想的是,不怕我們的裝備和準備不充分,就怕我們的對手太強大!”
他這一番話,著實把剩下的三個人嚇得不輕。
“那怎麽辦?誰讓這就是咱們的使命呢?也不能不去呀!反正對我來說,當初一個黛絲都已經很麻煩了,所以,我也不怕再多點驚險和刺激!人生,不就是由淚水和歡笑交織而成的麽?不這樣,也體會不到自己的存在啊!”白先生似乎是在為大家鼓氣。
其實這時候,不管是鼓勵還是打擊都不重要了。因為,目前的形勢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可能以後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情形,隻要,大家能一直保有以後的存在。
這幾天漢斯一直很奇怪。
他好像一直在找什麽材料,卻又總自己一個人神神秘秘,也不告訴別人他在做什麽。
“漢斯,你究竟在做什麽呀?跟我們的事有關麽?”白先生這天看到漢斯又在鼓搗他那些資料和手中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的玩意兒,對他問道。
“哦,其實我在研究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隱形衣和發現隱形的眼鏡。因為怕你們笑我會耽誤我研究的進程,所以我才沒說!”
“那你現在的進展如何?”白先生接著問。
漢斯卻沒說話,隻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樣,白先生爽朗地笑了笑,“你這個想法倒是很好的,我猜你一定是擔心有外星人神秘地控製著咱們,所以就萌生了這個想法,對不對?”
“嗬嗬。你神了!居然還會讀心!”漢斯遇到力量知音,自然很高興,“要是你連外星人的心也能讀懂就好了!”
“哎喲,那我可沒那個本事!我連人家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逮都逮不住,我上讀人家的心去!”
這哥倆似乎相談甚歡。
不過他們說的倒不無道理。萬一,人家外星人其實一直都沒離開,而我們肉眼凡胎又不識得人家,那人家就是殺到了鼻子跟前。大家也不可能知道呀。
這一點,怎麽跟幽靈似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而幽靈隻是有些神通,如果真有那樣高智商又邪惡的外星人,以目前地球人的水平,還真的對付不了。
“唉,要不,咱迴家得了。萬一要是咱們幾個沒找到隊友,又把自己給打進去,那多得不償失啊!”小安開始大退堂鼓了。
“你這是說什麽話呢?”首先感到意外和震驚的就是漢斯。“當初是誰一直在我耳邊吹風,說要先人後己,才不愧上天的厚愛。怎麽,難道你現在就不想要這份厚愛了麽?這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啊!反正,這裏就咱們幾個人,你要是真想走了,肯定不會有人送人,也不會攔你。但你要是半路上遇到個什麽事兒,也別想著再跟大家聯係!不是我們無情。而是這裏信號這麽差,就是想跟你聯係也難!”
聽完漢斯的“恐嚇”,小安更鬱悶了。
“小安,你別聽他的!他其實也沒壞心。隻是我們目前真的沒有別的更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了。我們能有這樣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這還多虧了大家都有這個經濟基礎和物質條件,否則這段探險之旅就更難成行了。就這,我還是做了最低的預算了呢,可還是花去了老白不少錢,再這麽花下去。他家底其實也沒多少,我真擔心大家的任務還沒完成,咱們就已經入不敷出了!”
可雅本來是想安慰小安,可是說著說著,又把自己的煩惱抖了出來。
“哎呀,你,幹嗎把這也跟人家說呀!”白先生似乎有點上火,“我不是跟你說了麽,錢的問題不是問題!我的公司盈利能力一直很好,又有放心的人替我打理,絕對供得起你搞科研!至少能讓咱們先完成這次任務!”
不是吧,這話說得有點輕巧啊,這次任務的強度、難度和危險程度是能愈見的麽?這任務是這麽好就能完成的麽?
小安有點質疑白先生哄媳婦的方法。
看出了小安的心事,漢斯就把她悄悄叫到了一邊,“唉,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搞什麽隱形測試,也就不會引發大家的煩惱了。不過還好,至少這兩夫妻的煩惱就隻是錢,我雖然也不是什麽巨賈,但如果是短期的、不需要太多太昂貴的裝備的任務,我還是能負擔得起的。可別直接讓我造飛船,那別說是我,就是我的家族恐怕都還沒那個實力!”
沒錯,這科研還真是燒錢的事業,就算是貢獻出自己在青海湖得的那個寶箱,怕是也難填滿人類對於未知的渴求。
於是,想到這兒,小安就拉著漢斯走到那對還在吵吵著的夫妻身邊,“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有我倆呢麽?咱們幾個腦子也別太僵化了,實在不行就aa製或是拚客得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還可以再多拉幾個人,建立個什麽基金,豈不更好?為什麽要跟這個錢計較呢?這科研本來就是無底洞,是看不到頭的,隻是我們還是要探尋,要研究,否則我們就會沒有安全感!像可雅,你是因為天生熱愛,而我和漢斯,本來沒有這方麵細胞,全是因為惦念失蹤的隊友才走上這條路的。但,既然上天讓咱們幾個遇上了,那就應該要好好珍惜共處的這段時光麽!”
“誒,對啊!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可雅一興奮,就狠狠拍了一下她丈夫,可能由於太開心,所以完全沒注意到被她拍打得疼到咧嘴的丈夫。可即使是這樣,他也舍不得埋怨一下愛妻。
真令人羨慕。
這一幕讓小安恩惠漢斯注意到,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
“好了。既然咱們領導人的思想負擔都解除了,那就基本沒什麽後顧之憂了。”白先生一邊悄悄揉著自己被拍打的地方,一邊假裝輕鬆地說道,“以後。咱們就隻管專心地工作吧!”
於是四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部屬和規劃。
白天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會走出住地很遠,所以,這一路上,小安也見到了很多以往沒見過的人、物。本來她是抱著那一線希望和大家一起去尋找隊友。可是過了這麽久,卻仍然也沒有他們的下落,還每天都隻是拖著疲倦的身軀迴到住地,這不能不說是讓人很沮喪的。
可是,這一天,她似乎是有了新的發現。
這裏的原住民基本都還是很安居樂業的,沒有什麽讓人懷疑的地方,可雅跟他們打聽過多次,既沒有隊友的下落,也沒人親見過外星人的存在。但這並不能打消她的積極性。相比以往匆匆走過的很多地方,這次在這裏,應該是停留時間最長的了。不過也正因可雅的這個決定,才讓小安得以最先找到其中的一個隊友。
“喂,你們有沒有發覺,這裏偶爾會見到跟當地人不太一樣的人?”她很鄭重地跟幾個人說。
可是她的鄭重,在幾人眼裏卻是有點好笑的神神叨叨,於是,漢斯不屑道,“有啊。不就是你我他和她!”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小安有點著急,“我是說,除了我們和其他一些偶爾遇到的極少數的遊人。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人給你們留下過比較深刻的印象?比如,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鬥篷、不愛說話、老是低著頭走路的一個人?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麽可疑的麽?”
沒錯,論科研,我小安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刑偵呢,也實在太容易讓人動不動就驚弓之鳥了。但,我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吧。就是專業人員他不也還是得需要線人的麽?多一個人多一張嘴。但多一個人也多一雙眼。一個人就是再能幹,也有百密一疏,倒是三個臭皮匠,有可能拱走諸葛亮,頂起半邊天。
“啊——!”可雅似乎的有印象的,“對對!我這幾天腦海裏是有這麽個人物,我一開始也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麽病呀?打扮和行為舉止都這麽與眾不同,實在太不合時宜了。可因為每次見他都挺神秘低調的,也就沒敢多看他,更沒想到跟你們。怎麽了,小安,你覺得他有問題?”
“是啊!你看,自從咱們來這裏,這個人好像就已經在這裏了。而且,似乎要比咱們來的時間還要長。這麽個地方,如果不是像咱們一樣有事而來,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這裏氣候什麽的都不怎麽適宜度假旅遊,他又為什麽要一直呆在這裏呢?看他的穿著,明顯就不是本地人麽!”小安繼續說。
“沒錯,你們這樣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那個人總是在外麵不停地匆匆趕路。可是大家想想也知道,這不是什麽風景優美的度假村,附近更不可能有什麽商店、住宅和其他大的機構。就是這樣簡單的村寨,還能有哪裏值得他整天這麽忙著趕路呢?他到底來自哪裏,又打算去往哪兒,這些,真是很困擾我們!”白先生也有了點印象。
“啊,原來你們說的是這個,那,對不起,小安,我們一開始誤會你了!還以為你在故弄玄虛逗我們玩兒呢!”漢斯歉意地說道。
“沒事,這不是重要的,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爭取以最短的時間調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老神神秘秘地在四周轉。如果他是好人,那咱們就跟人家道歉,誰讓他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咱們所有人的注意了呢?如果他是壞人,那咱們就更要提高警惕,以免真的有什麽外星人或者其他不明身份的文明危及到文明!”小安說。
大家統一了意見,就開始了分頭行動。
白氏夫婦去找當地人打聽這個的前世今生,而小安好漢斯則從早上一出門就一前一後地悄悄跟著這個人,想知道他到底來去何方,又有何貴幹。
可讓小安兩人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總能及時甩掉他倆,結果直到天黑,也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那人真奇了。也不吃飯、不喝水、不上廁所的。
莫非真是鐵打的外星人?
兩人垂頭喪氣地迴到住地,恨不得現在就一頭倒到毯子上。
“怎麽啦?失敗了?”可雅夫婦問道。
“嗯!”小安兩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唉,我們今天也還是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問出來,可憐跑了那麽多地方。鞋子都要磨破了!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要先暫停這裏的旅程的,因為我帶到這裏的鞋子眼看都要報廢了!”看來,他們今天也是白忙活了一天,可雅也在不停抱怨。
小安感覺到自己腳上那雙還沒來得及脫下的鞋子。心裏也很犯愁,也是,這樣下去,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大家帶的裝備有很多不是消耗殆盡,就是被損壞得不能用了。她本來是想再發表點什麽感言的,可因為這一天實在太累,再加上心情的緣故,就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激情再說了。
好像聽到有誰打唿的聲音,小安抬眼看了看。原來是漢斯,他可能白天的時候比自己還投入,結果,就累成了這樣,一迴來,就著了。
“再堅持一下吧,”白先生用疲憊的聲音說,“都知道很辛苦,可咱們大家當初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麽?要是度假,誰還會選擇這裏呢?瘋了啊!所以。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好了,不是我過於樂觀,而是事物都有個否極泰來的過程,咱們已經付出了這麽多。我相信隻要挺幾天,應該就能有收獲了!不要泄氣,成功就在眼前,不差這一哆嗦了!”他對大家鼓舞道,但隨即他也承認這一天大家實在太累了,便說。“不過,今天就先這樣吧,看漢斯都已經睡得那麽沉了。唉,我也太累了,不想吃飯了,明早再說吧,走吧,都先迴去睡吧!”
他招唿著,大家就帶著共同的希望迴到了各自的毯子上。
第二天,因為前一日的疲憊,大家都起得很晚。
好歹弄了點吃的,大家有繼續分頭行動。
可是,今天讓大家意外的是,那個人卻一直都沒出現。
這不能不讓幾個人擔心,會不會大家的行為實在太明顯了,可能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咱們還是盡量低調些吧,免得再遇上他時,又被他發現!”白先生說。
“哎呀,還想怎麽低調?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有沒當過偵察兵,有沒當過偵探的,更沒有梁上君子的經驗,誰走路還能沒個聲音呢?反正我是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漢斯累了,心情有點不好。
“是啊,我想咱們還是先加點小心吧,你說咱們四個人都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可見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先坐下來,喘口氣,好好地重新製定一個合適的方案,等攢足了精神再去找他也不遲!”可雅說道。
唉,這一切都怪自己,找什麽神秘的陌生人嘛!這跟失散的隊友有什麽聯係?要不是這幾天把時間都搭在了這上麵,沒準就會有隊友的下落也不一定。
小安在心裏埋怨著自己,卻不敢把內心的話講給大家。這幾天,這幾位因為自己的一個懷疑,已經夠辛苦的了,要是這時候再說出質疑此次行動的話,那就太傷幾位的心了。不,不能再給他們添堵了。
可是對於目前的情形,大家又實在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是守株待兔。
不過,這次因為白先生和可雅早就在當地打聽過了這個人,所以就不必再去搜尋他的資料了夫婦倆便也加入到小安他們的隊伍,隻等那個人再度出現,解開大家所有的疑惑。
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不錯,也不知是幾個人掩藏得真的很好,還是那人終究有些任務要在這裏完成,沒幾天,大家又等到了那個人,但是這次大家並不急於捉住他,而是先暗中觀察幾天,看看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不過讓大家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麽大家期待中或想象中那些出格的事,仍然一如往常,寂寞一人來去匆匆。
因為幾個人隻是在固定的幾個點,所以,還是沒人能知道他的根據地到底是哪裏。
不過,小安這裏卻有了新的收獲。
每次,這個人隻要一經過,她就會聞到有類似瑪爾塔的味道。她也很奇怪,為什麽瑪爾塔的味道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她起初也很擔心,怕瑪爾塔是不是也遇上了當初漢斯阿姨一樣的事件,會不會,人沒了,但是味道卻還留在人間?
她心裏很不安。
“不會的,瑪爾塔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那樣的事的!你跟她那麽好,不要隨便咒她!”漢斯嘴上數落著小安,心裏也在為瑪爾塔祈禱。
“就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小安,你的朋友一定會沒事的!咱們這不是一直都在找她麽?而且,你現在能聞到她的氣味,就說明事情的確有了進展,咱們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麽先自己嚇自己呢?一切都要朝好的方向看麽!”可雅這樣勸自己。
好吧,那就希望能借你們的吉言,我的瑪爾塔還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未完待續。)
大概是看出了小安和漢斯的心事,白先生就找可雅要她好好跟二人解釋一下。
“對不起,我應該一開始就跟你們說清楚的!”這些天可雅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也就忽略了二人的存在,她很歉意地說,“你們可能奇怪,為什麽我們的目標不一樣,卻還要綁在一起。其實不是的,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聽說你們是一支從大學裏走出的探險隊,裏麵有很多科研人員,對不對?所以,你們別總以為我隻是在忙自己的事,我做的這些,跟你們實際也都是息息相關必要的時候,也要全力支持一下我!”
“好,我們可以支持你,那你就說說你和我們共同的目標都在哪裏?”小安問道。
“我一直都對外星文明很趕興趣,但我身邊沒有太多這方麵的專業人員,即使有,他們也都勸我不要老是研究這些,常常潑我冷水。說,與其做這些,倒不如去研究一下眼前看得到的東西。可我偏不,就想盡早實現自己的這個夢。人生已經夠短暫了,我不——”
“誒誒,夫人哪,你這大段關於夢想的闡述閑暇的時候,就跟我一個人說就得了。人家在這兒等著你聽說結論呢!就說你想跟人家說道,至少也先讓人家知道你的目的究竟何在啊!”白先生打斷了他妻子的話。
“哦,對不起,瞧我,一提起我的夢想。就關不上閘了!”
“沒事兒,你繼續說,我倒是覺得挺感興趣的!是吧,漢斯?”小安是真的也很關注可雅的夢。所以末了又問了下漢斯,想他應該也是不反感的。
“當然!可雅小姐是個幹實事的人,她的夢一定會實現的!”漢斯附和道。
“好,那我就先先簡單闡述一下我的夢想吧!”
原來,這對夫婦其實是有備而來。雖然這之中也是有很多湊巧的。如果當初小安沒有給白先生打那個電話,可能他們也就不會想到要調查一下小安等人的來曆。當然,這些調查都是善意的,而對可雅來說,她主要就隻是對那些探險隊的隊友,為什麽到現在就隻有小安和漢斯還在這裏,剩餘的就至今還沒有下落。而另一方麵,她其實是比小安還要更急著找到他們的,因為,隻有找到了那些人才濟濟的隊員。才有可能幫助自己盡快實現自己的夢想。
可惜,小安和漢斯都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才,頂多也就隻有一腔熱血,實質的技術卻沒有多少。所以可雅為大家製定了詳細的計劃,還給兩人介紹了很多有關這方麵的專業知識,以幫助二人能盡快提高自己在這方麵的能力水平。目的就是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東找西找,否則,那樣的話,可能本世紀都過去了,那些隊友都還沒找到。
除非。他們自己現身。
而目前,顯然不是等待的時候。那是人命,人命是等不起的。
“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兩位是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可雅為二人展開自製的地圖,將上麵每一個“可疑”的地方全都標記了出來,此時,兩人正在專注地看這些獨特的地圖。
“你們可明白的否?”
見二人沒立刻迴答她,她又追問了一句。
“哦!明白了!我們隻是實在沉迷於你這精工細作的地圖,而且這地圖上很多地方看上去都很有意思啊!”兩人邊看邊讚歎。
“有意思?哼哼。估計等你們去了就知道,我這地圖上的很多地方可都不僅僅隻是有意思!”可雅在兩人麵前儼然一副專家派頭,而她丈夫澤甘心做她多的後勤,她需要什麽,他就給她預備什麽。
哎呀,真好,能遇到這麽個知己伴侶,此生足矣。
“老實跟你們說吧,”可雅接著說道,“其實就因為擔心你倆對這些地形都還不熟,所以我才沒敢帶你們去。本來我是還有好些地方要去的,但是考慮到那些地方都實在太危險,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先來征得一下你們二人的同意,再出發也不遲!”
“哦——”漢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們的隊友就在那些危險的區域裏,而如果我們要深入其中的話,沒有兩下子是根本不行的。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沒錯!你們終於明白了!”可雅很欣慰地笑了笑,“那,咱們就別說廢話了,時間寶貴,我們不能拿自己同伴的性命開玩笑,大家開始行動吧!”
“好!一切都聽從你的指揮!”
小安和漢斯覺得能遇上可雅很幸運,為自己,也為同伴。
雖然可雅相對專業一些,但對於那些未知的、莫測的事,她除了依靠可靠的數據,有時候也還是需要一定的預感和猜測的。而且一個合格的科學探險人員,除了有大膽的冒險精神,也還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規避某些風險的。所以,本來還想迴非洲好好勘察一下的她,臨時取消了這個決定,認為還是先在澳洲搜尋比較靠譜,這樣也比較節省時間。
幾天後,在可雅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一個人煙相對稀少,隻有少數原住民的地方。
“澳洲還有這地方麽?”
到了這兒以後,小安就明顯有點暈頭轉向,還好她看得懂可雅的地圖,還好自己一直跟著大家不然,很可能會跟大家掉隊的。
“你沒來過,不代表這世上沒有!小安同誌,你就好好跟著大家,千萬不要走丟就是了!”
漢斯對她囑咐道。等了一會兒,又見她半晌沒迴音,忙迴頭看。原來這姐們兒又在看起地圖來了,於是他氣不打一處來:
“說過你多少遍?咱們就這幾個人,要是再丟幾個,還怎麽相依為命?你就不能先把你的地圖收起來麽?你知不知道。你一低頭就很有可能會跟大家失散呀!快把那礙事的東西收起來!現在還不是看地圖的時候!”
“是啊,安小姐,我們會有專門看地圖的時間的,而且如果你要看地圖的話,直接問我就可以了!我就是活地圖!你想去哪裏我就可以帶你到哪裏!”可雅跟她保證。
“是的!你就相信可雅好了。這地圖都是她繪製的,不會出錯的!實在不行,你就先把這些拍下來用手機看,不然,每次都展開這一大張,實在很容易讓你分神跟我們掉隊的!”白先生也這樣對自己勸道。
看到大家都這樣關心自己,小安都不好意思了,“看我,一點都不像要出來探險的,實在太不專業了!我這就把地圖收起來。你們就原諒我吧,誰讓我從沒被委以過這樣的重任呢?”
於是幾個人繼續跟隨可雅在這一帶探尋,一方麵是要打探隊友的下落,一方麵也是尋找外星文明的存在。
根據可雅找到的資料,這地方以前是曾有過外星人在此練兵的。
於是到了晚飯的時候,白先生想起這件事,就對他妻子問道,“話說,你一直言之鑿鑿的外星人還會在這裏麽?”
聽到丈夫的疑問,可雅暫時放下手中的食物。“這個不能確定,在大眾眼裏他們是已經不見了。但誰知道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還有他們的存在呢?就比如那些地內人,很多陸地上的人沒見過。但沒見過就等於他們不存在麽?所以,如果我們明知某個地方還有一些秘密的控製,而我們卻還是一意孤行地去挑釁侵犯,這不是掩耳盜鈴麽?到時候咱們可能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可雅說的不無道理。
小安也在邊吃邊聽邊思考兩人的談話。可雅的意思不難理解,她是想先小心翼翼地去探尋那些外星文明。如果他們已經離開了此地倒還好說。如果是還殘餘一些作為繼續實地監控地球人的安排,那就有必要先敬而遠之,等探查到對方的確切實力了,再直搗黃龍也不遲。當然,也沒準會遇上一些比較善意的外星人,雖然貪心地球的財富,卻還不至對人類有什麽威脅和仇恨。
“同誌們,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人家給咱們設下了圈套呢?”經過這些天的錘煉,漢斯的專業主義精神和思維也越來越強悍了:“也許咱們自認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但可雅你老實跟我們說,這地方你以前來過多少次?就算你能一年或是半年來幾迴,總共在這裏的時間又能有多少?能多過常駐這裏的人麽?所以,我現在想的是,不怕我們的裝備和準備不充分,就怕我們的對手太強大!”
他這一番話,著實把剩下的三個人嚇得不輕。
“那怎麽辦?誰讓這就是咱們的使命呢?也不能不去呀!反正對我來說,當初一個黛絲都已經很麻煩了,所以,我也不怕再多點驚險和刺激!人生,不就是由淚水和歡笑交織而成的麽?不這樣,也體會不到自己的存在啊!”白先生似乎是在為大家鼓氣。
其實這時候,不管是鼓勵還是打擊都不重要了。因為,目前的形勢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可能以後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情形,隻要,大家能一直保有以後的存在。
這幾天漢斯一直很奇怪。
他好像一直在找什麽材料,卻又總自己一個人神神秘秘,也不告訴別人他在做什麽。
“漢斯,你究竟在做什麽呀?跟我們的事有關麽?”白先生這天看到漢斯又在鼓搗他那些資料和手中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的玩意兒,對他問道。
“哦,其實我在研究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隱形衣和發現隱形的眼鏡。因為怕你們笑我會耽誤我研究的進程,所以我才沒說!”
“那你現在的進展如何?”白先生接著問。
漢斯卻沒說話,隻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樣,白先生爽朗地笑了笑,“你這個想法倒是很好的,我猜你一定是擔心有外星人神秘地控製著咱們,所以就萌生了這個想法,對不對?”
“嗬嗬。你神了!居然還會讀心!”漢斯遇到力量知音,自然很高興,“要是你連外星人的心也能讀懂就好了!”
“哎喲,那我可沒那個本事!我連人家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逮都逮不住,我上讀人家的心去!”
這哥倆似乎相談甚歡。
不過他們說的倒不無道理。萬一,人家外星人其實一直都沒離開,而我們肉眼凡胎又不識得人家,那人家就是殺到了鼻子跟前。大家也不可能知道呀。
這一點,怎麽跟幽靈似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而幽靈隻是有些神通,如果真有那樣高智商又邪惡的外星人,以目前地球人的水平,還真的對付不了。
“唉,要不,咱迴家得了。萬一要是咱們幾個沒找到隊友,又把自己給打進去,那多得不償失啊!”小安開始大退堂鼓了。
“你這是說什麽話呢?”首先感到意外和震驚的就是漢斯。“當初是誰一直在我耳邊吹風,說要先人後己,才不愧上天的厚愛。怎麽,難道你現在就不想要這份厚愛了麽?這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啊!反正,這裏就咱們幾個人,你要是真想走了,肯定不會有人送人,也不會攔你。但你要是半路上遇到個什麽事兒,也別想著再跟大家聯係!不是我們無情。而是這裏信號這麽差,就是想跟你聯係也難!”
聽完漢斯的“恐嚇”,小安更鬱悶了。
“小安,你別聽他的!他其實也沒壞心。隻是我們目前真的沒有別的更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了。我們能有這樣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這還多虧了大家都有這個經濟基礎和物質條件,否則這段探險之旅就更難成行了。就這,我還是做了最低的預算了呢,可還是花去了老白不少錢,再這麽花下去。他家底其實也沒多少,我真擔心大家的任務還沒完成,咱們就已經入不敷出了!”
可雅本來是想安慰小安,可是說著說著,又把自己的煩惱抖了出來。
“哎呀,你,幹嗎把這也跟人家說呀!”白先生似乎有點上火,“我不是跟你說了麽,錢的問題不是問題!我的公司盈利能力一直很好,又有放心的人替我打理,絕對供得起你搞科研!至少能讓咱們先完成這次任務!”
不是吧,這話說得有點輕巧啊,這次任務的強度、難度和危險程度是能愈見的麽?這任務是這麽好就能完成的麽?
小安有點質疑白先生哄媳婦的方法。
看出了小安的心事,漢斯就把她悄悄叫到了一邊,“唉,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搞什麽隱形測試,也就不會引發大家的煩惱了。不過還好,至少這兩夫妻的煩惱就隻是錢,我雖然也不是什麽巨賈,但如果是短期的、不需要太多太昂貴的裝備的任務,我還是能負擔得起的。可別直接讓我造飛船,那別說是我,就是我的家族恐怕都還沒那個實力!”
沒錯,這科研還真是燒錢的事業,就算是貢獻出自己在青海湖得的那個寶箱,怕是也難填滿人類對於未知的渴求。
於是,想到這兒,小安就拉著漢斯走到那對還在吵吵著的夫妻身邊,“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有我倆呢麽?咱們幾個腦子也別太僵化了,實在不行就aa製或是拚客得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還可以再多拉幾個人,建立個什麽基金,豈不更好?為什麽要跟這個錢計較呢?這科研本來就是無底洞,是看不到頭的,隻是我們還是要探尋,要研究,否則我們就會沒有安全感!像可雅,你是因為天生熱愛,而我和漢斯,本來沒有這方麵細胞,全是因為惦念失蹤的隊友才走上這條路的。但,既然上天讓咱們幾個遇上了,那就應該要好好珍惜共處的這段時光麽!”
“誒,對啊!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可雅一興奮,就狠狠拍了一下她丈夫,可能由於太開心,所以完全沒注意到被她拍打得疼到咧嘴的丈夫。可即使是這樣,他也舍不得埋怨一下愛妻。
真令人羨慕。
這一幕讓小安恩惠漢斯注意到,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
“好了。既然咱們領導人的思想負擔都解除了,那就基本沒什麽後顧之憂了。”白先生一邊悄悄揉著自己被拍打的地方,一邊假裝輕鬆地說道,“以後。咱們就隻管專心地工作吧!”
於是四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部屬和規劃。
白天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會走出住地很遠,所以,這一路上,小安也見到了很多以往沒見過的人、物。本來她是抱著那一線希望和大家一起去尋找隊友。可是過了這麽久,卻仍然也沒有他們的下落,還每天都隻是拖著疲倦的身軀迴到住地,這不能不說是讓人很沮喪的。
可是,這一天,她似乎是有了新的發現。
這裏的原住民基本都還是很安居樂業的,沒有什麽讓人懷疑的地方,可雅跟他們打聽過多次,既沒有隊友的下落,也沒人親見過外星人的存在。但這並不能打消她的積極性。相比以往匆匆走過的很多地方,這次在這裏,應該是停留時間最長的了。不過也正因可雅的這個決定,才讓小安得以最先找到其中的一個隊友。
“喂,你們有沒有發覺,這裏偶爾會見到跟當地人不太一樣的人?”她很鄭重地跟幾個人說。
可是她的鄭重,在幾人眼裏卻是有點好笑的神神叨叨,於是,漢斯不屑道,“有啊。不就是你我他和她!”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小安有點著急,“我是說,除了我們和其他一些偶爾遇到的極少數的遊人。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人給你們留下過比較深刻的印象?比如,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鬥篷、不愛說話、老是低著頭走路的一個人?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麽可疑的麽?”
沒錯,論科研,我小安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刑偵呢,也實在太容易讓人動不動就驚弓之鳥了。但,我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吧。就是專業人員他不也還是得需要線人的麽?多一個人多一張嘴。但多一個人也多一雙眼。一個人就是再能幹,也有百密一疏,倒是三個臭皮匠,有可能拱走諸葛亮,頂起半邊天。
“啊——!”可雅似乎的有印象的,“對對!我這幾天腦海裏是有這麽個人物,我一開始也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麽病呀?打扮和行為舉止都這麽與眾不同,實在太不合時宜了。可因為每次見他都挺神秘低調的,也就沒敢多看他,更沒想到跟你們。怎麽了,小安,你覺得他有問題?”
“是啊!你看,自從咱們來這裏,這個人好像就已經在這裏了。而且,似乎要比咱們來的時間還要長。這麽個地方,如果不是像咱們一樣有事而來,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這裏氣候什麽的都不怎麽適宜度假旅遊,他又為什麽要一直呆在這裏呢?看他的穿著,明顯就不是本地人麽!”小安繼續說。
“沒錯,你們這樣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那個人總是在外麵不停地匆匆趕路。可是大家想想也知道,這不是什麽風景優美的度假村,附近更不可能有什麽商店、住宅和其他大的機構。就是這樣簡單的村寨,還能有哪裏值得他整天這麽忙著趕路呢?他到底來自哪裏,又打算去往哪兒,這些,真是很困擾我們!”白先生也有了點印象。
“啊,原來你們說的是這個,那,對不起,小安,我們一開始誤會你了!還以為你在故弄玄虛逗我們玩兒呢!”漢斯歉意地說道。
“沒事,這不是重要的,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爭取以最短的時間調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老神神秘秘地在四周轉。如果他是好人,那咱們就跟人家道歉,誰讓他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咱們所有人的注意了呢?如果他是壞人,那咱們就更要提高警惕,以免真的有什麽外星人或者其他不明身份的文明危及到文明!”小安說。
大家統一了意見,就開始了分頭行動。
白氏夫婦去找當地人打聽這個的前世今生,而小安好漢斯則從早上一出門就一前一後地悄悄跟著這個人,想知道他到底來去何方,又有何貴幹。
可讓小安兩人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總能及時甩掉他倆,結果直到天黑,也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那人真奇了。也不吃飯、不喝水、不上廁所的。
莫非真是鐵打的外星人?
兩人垂頭喪氣地迴到住地,恨不得現在就一頭倒到毯子上。
“怎麽啦?失敗了?”可雅夫婦問道。
“嗯!”小安兩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唉,我們今天也還是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問出來,可憐跑了那麽多地方。鞋子都要磨破了!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要先暫停這裏的旅程的,因為我帶到這裏的鞋子眼看都要報廢了!”看來,他們今天也是白忙活了一天,可雅也在不停抱怨。
小安感覺到自己腳上那雙還沒來得及脫下的鞋子。心裏也很犯愁,也是,這樣下去,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大家帶的裝備有很多不是消耗殆盡,就是被損壞得不能用了。她本來是想再發表點什麽感言的,可因為這一天實在太累,再加上心情的緣故,就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激情再說了。
好像聽到有誰打唿的聲音,小安抬眼看了看。原來是漢斯,他可能白天的時候比自己還投入,結果,就累成了這樣,一迴來,就著了。
“再堅持一下吧,”白先生用疲憊的聲音說,“都知道很辛苦,可咱們大家當初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麽?要是度假,誰還會選擇這裏呢?瘋了啊!所以。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好了,不是我過於樂觀,而是事物都有個否極泰來的過程,咱們已經付出了這麽多。我相信隻要挺幾天,應該就能有收獲了!不要泄氣,成功就在眼前,不差這一哆嗦了!”他對大家鼓舞道,但隨即他也承認這一天大家實在太累了,便說。“不過,今天就先這樣吧,看漢斯都已經睡得那麽沉了。唉,我也太累了,不想吃飯了,明早再說吧,走吧,都先迴去睡吧!”
他招唿著,大家就帶著共同的希望迴到了各自的毯子上。
第二天,因為前一日的疲憊,大家都起得很晚。
好歹弄了點吃的,大家有繼續分頭行動。
可是,今天讓大家意外的是,那個人卻一直都沒出現。
這不能不讓幾個人擔心,會不會大家的行為實在太明顯了,可能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咱們還是盡量低調些吧,免得再遇上他時,又被他發現!”白先生說。
“哎呀,還想怎麽低調?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有沒當過偵察兵,有沒當過偵探的,更沒有梁上君子的經驗,誰走路還能沒個聲音呢?反正我是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漢斯累了,心情有點不好。
“是啊,我想咱們還是先加點小心吧,你說咱們四個人都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可見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先坐下來,喘口氣,好好地重新製定一個合適的方案,等攢足了精神再去找他也不遲!”可雅說道。
唉,這一切都怪自己,找什麽神秘的陌生人嘛!這跟失散的隊友有什麽聯係?要不是這幾天把時間都搭在了這上麵,沒準就會有隊友的下落也不一定。
小安在心裏埋怨著自己,卻不敢把內心的話講給大家。這幾天,這幾位因為自己的一個懷疑,已經夠辛苦的了,要是這時候再說出質疑此次行動的話,那就太傷幾位的心了。不,不能再給他們添堵了。
可是對於目前的情形,大家又實在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是守株待兔。
不過,這次因為白先生和可雅早就在當地打聽過了這個人,所以就不必再去搜尋他的資料了夫婦倆便也加入到小安他們的隊伍,隻等那個人再度出現,解開大家所有的疑惑。
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不錯,也不知是幾個人掩藏得真的很好,還是那人終究有些任務要在這裏完成,沒幾天,大家又等到了那個人,但是這次大家並不急於捉住他,而是先暗中觀察幾天,看看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不過讓大家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麽大家期待中或想象中那些出格的事,仍然一如往常,寂寞一人來去匆匆。
因為幾個人隻是在固定的幾個點,所以,還是沒人能知道他的根據地到底是哪裏。
不過,小安這裏卻有了新的收獲。
每次,這個人隻要一經過,她就會聞到有類似瑪爾塔的味道。她也很奇怪,為什麽瑪爾塔的味道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她起初也很擔心,怕瑪爾塔是不是也遇上了當初漢斯阿姨一樣的事件,會不會,人沒了,但是味道卻還留在人間?
她心裏很不安。
“不會的,瑪爾塔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那樣的事的!你跟她那麽好,不要隨便咒她!”漢斯嘴上數落著小安,心裏也在為瑪爾塔祈禱。
“就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小安,你的朋友一定會沒事的!咱們這不是一直都在找她麽?而且,你現在能聞到她的氣味,就說明事情的確有了進展,咱們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麽先自己嚇自己呢?一切都要朝好的方向看麽!”可雅這樣勸自己。
好吧,那就希望能借你們的吉言,我的瑪爾塔還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