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安瀾往套房裏麵看了看,裏麵居然就隻有一張床。

    一張床,兩個人,晚上怎麽睡?

    夏天天氣很熱,溫瑜海不喜歡出汗,身上黏黏的感覺會讓他很難過,所以一進了屋就脫了外套。

    安瀾瞧著他脫了西裝外套,脫了領帶,然後再解開紐扣,袖口,再往後就是要開始脫衣服了吧,她連忙閉上眼睛打住他,“你要幹什麽呀?”

    雖然小舅的身材是很好了,但是她不想看了長針眼,況且她每次看了都會覺得自己會因為噴鼻血而亡。

    溫瑜海仿佛沒有聽到安瀾的話,手上的動作不曾停頓半秒,神色如常的迴答她,“現在是旅遊旺季,前來住酒店的人太多了,所有房間都滿了,今天晚上我們就隻能睡這裏。”

    真要睡這裏,而且還是睡同一間房?想起上次跟小舅睡同一張床的事情她就鬱悶,上一次她就把他給看光了,睡過了,今天晚上要是再睡在一起,她……

    反正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別扭,安瀾想據理力爭,她才不相信這麽大的酒店全都住滿了呢,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把白晃晃的襯衫從溫瑜海的身上脫落,裸出結實的肌肉以及分明的紋理,還有那誘惑人的人魚線。

    鼻頭隨即烘熱起來,安瀾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立馬捂住自己的鼻子轉過頭去,與此同時閉上眼睛,心如擂鼓般在胸腔裏狂跳著。

    她結結巴巴的說,“你幹嘛突然脫衣服啊!”

    溫瑜海將她的表情如數的觀察進眼底,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個弧度,將脫下的襯衫往安瀾的頭上一拋,撂下兩個字,“洗澡!”

    安瀾被嚇了一跳,連忙拿下頭上飛來的不明物體一看。居然是他剛換下的襯衫,聽到身後浴室唰的關門聲,以及被關門聲隔住的男人低沉的笑聲。

    恨恨的迴頭盯著浴室的門,將手裏的襯衫揉成了一個團。

    太可惡了!

    ……

    一般來說男人洗澡的速度都是以秒數計算的。可是安瀾坐在床上,盯著手機都快盯了二十分鍾了,為什麽小舅還不出來?

    難道他是在裏麵泡澡泡的暈過去了嗎?

    腦子裏隨即蹦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一歡給她的小說書裏的劇情都是這樣的:女主跟男主在開房間的時候,女主角因為太喜歡泡澡了,結果泡著泡著不是睡過去了就是暈過去了,往往最後的結局就是男主角破門而入

    將女主角抱迴床上去。

    這樣的過程很是溫馨,不過她可不會破門而入,並且還將溫瑜海拖到床上去,她自認為她可沒有那個力氣扛得動那麽大的體格?

    咦?不對啊?不應該是男主角抱女主角出來嗎?怎麽到她這裏就反了?

    想來想去。這些都是她的胡思亂想,事實上他的小舅根本就不會犯這樣實質性的錯誤,隻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在浴室裏呆難麽久幹啥呢?

    她好想上廁所啊!

    憋尿的痛苦讓安瀾在床上來迴的打了好幾個滾,最終忍不住的走到浴室門口,剛想要要不要敲門。或者是敲門了她該如何說時,門它自己就奇跡般的被拉開了。

    頓時,眼前的磨砂花雕玻璃立刻就變成了紋理分明的肌肉,簡稱一堵肉牆。

    “湊在這兒看什麽呢?”溫瑜海忽地低下頭靠近她,剛沐浴完的他身上還帶著清新的氣息,咻地鑽進她的鼻腔裏,清冽的男性氣息充滿了她的胸腔。

    安瀾的臉立刻就像煮熟了的蝦子紅的要命。她白了他一眼,“誰要看你了!”

    “不打自招!”

    “……”安瀾沒想到溫瑜海也會厚臉皮,而且相對於那些個無賴毫不遜色,就比如在這件事上,她明明就是想要上廁所,卻被他說的自己好像是個偷窺狂一樣。

    跟溫瑜海鬥嘴或者是辯論。往往都不會成功,她也沒聰明到那個地步,索性一把推開他,“走開!你擋著我的道了!”

    安瀾將溫瑜海推到一旁去,自己唰一聲砰的拉上門。將門給反鎖了。

    ……

    因為這裏是在日本,盛世酒店的風格也隨之變成了日式風格。

    地板還有榻榻米全部都是隻有在電視裏看到過的,安瀾洗完澡後就舒適的躺在榻榻米上麵,好不悠逸。

    溫瑜海坐在床沿上看著榻榻米上麵的安瀾,她似乎一點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不對,應該說她一點要到床上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她今天似乎很想在那張榻榻米上睡一晚。

    溫瑜海迷了眼睛,他今天晚上訂了一間房間,可不是隻為了這樣睡覺!

    “過來睡覺。”溫瑜海一聲命令。

    “不要!”安瀾拒絕,卻是在溫瑜海的意料之內,他不悅的說,“我再說一次,過來!”

    她要不敢不過來,他保證她絕對不會是自己走過來的!

    安瀾抱緊了懷中的枕頭,“我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裏好了,至於那張床就留著你睡好了!”

    上次兩個人睡在一起是她稀裏糊塗的,這次她可清楚的很呢,說什麽也不肯過去。

    安瀾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溫瑜海的臉色黑了下來,最終她有些怯怯的說,不過還是很堅持自己的原則,“除非你再開一間房,否則我今天就睡在這裏。”

    “這已經是最後一件房間了,沒有多餘的了。”溫瑜海迴答說。

    “我才不信呢!”安瀾立馬就懷疑了,“你讓服務員進來!”

    不行,她要親自問,這麽大的酒店,就隻剩下一間房,這還像話嗎?

    溫瑜海竟然意外的沒有拒絕她的提議,而是拿起座機撥打給總台,安瀾在榻榻米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有人按門鈴。

    打開門一看,是酒店裏的服務生。

    安瀾都把自己的話想好了,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該怎麽抗議就怎麽抗議的時候,麵對服務生的時候,她卻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日本人,他隻聽得懂日本話,而她想好的全部都是中國話。

    於是她覺得內傷了,嚐試著用英文跟他交流,可惜她發現的是這中文實在是太博大精深了,有些詞語和俗語根本就不是能用英語翻譯出來的,而且她敢保證就算是用英語翻出來了,眼前的這位服務生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語言障礙,所以安瀾可憐巴巴的轉向溫瑜海求救了。

    眨著水汪的大眸,“小舅,你給我翻譯一下吧。”

    溫瑜海卻雙手抱胸,以一副旁視者的角度看她,丟下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然後便走進了屋裏。

    留著很是無奈的安瀾與服務生。

    俗話說靠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做就自己做!

    安瀾跟服務生手腳並用的比劃著半天,嘴裏還說著少許的英文,不知道服務生有沒有聽懂,反正她已經是盡力了。

    事實證明,不學好外語出門,真的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安瀾覺得她跟這位日本服務生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安瀾隻好又一次去求助於溫瑜海,“小舅,我說不了英語,還是你來吧。”

    她發現這位服務生說起英文來,語速太快了,她有些聽不懂呐,日文就更別提了。

    溫瑜海挑

    了眉,這迴是沒有拒絕,走過來跟服務生交流著什麽。

    兩個人是用日文交流的,安瀾看了他們半天,溫瑜海從容瀟灑,倒是服務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麽,反正就是整體上都怪怪的。

    大概聊了有三四分鍾之後,溫瑜海轉過來對她說,“就隻剩下這一間房了。”

    說完溫瑜海的眼神瞟向服務生,服務生也跟著點頭,說了聲嗨!

    “真的沒有了嗎?”安瀾繼續不死心的問。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去問他。”溫瑜海淡淡的拋向這樣一句就往套房裏麵走去。

    “……”

    安瀾無語的看著服務生欲言又止,要是他們能夠溝通的話,那還有他什麽事啊!

    送走服務生之後,安瀾便想了個招。

    當溫瑜海看著安瀾將衣櫃裏的棉被都抱出來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眉頭。

    他不喜歡出汗,在這麽炎熱的天氣裏,她拿這麽多條被子是想要熱死他嗎?

    於是他出於好意的提醒,“現在天起還很炎熱。”即便是房間裏的冷氣打的很強,他還是異常的怕熱。

    “我知道啊!”安瀾抱被子出了一身細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又將衣櫃裏最後一條被子抱到床上去,然後自己翻身上床,將被子折好放中間。

    “我們倆不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這樣就不會被說閑話了!”安瀾說著還很滿意的拍了拍被子,好幾條被子堆起來也蠻高的,安瀾甚是滿意的看了看被子的高度。

    古時候人家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起睡覺的時候,中間還放了一碗水呢,她不過就堆了幾條被子而已。

    說閑話?他溫瑜海的閑話看誰敢講!

    溫瑜海雙手抱著胸,“沒有人敢講我的閑話,除非他是不要命的。”

    額!安瀾抬頭看他,怎麽感覺他的聲音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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