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代價就是,世界不再是好人壞人明確對立的童話,哈利終將麵對混凝土一樣灰色的現實。


    “真是高昂的長大代價啊。”哈利說道。


    “那件事暫且不提,這兩封退休信我先收起來,我想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放一個長假,長到可以讓你們今年都能和孩子一起在複活節吃火雞那種。”


    “哦,那真是太酷了!我都快忘記火雞是什麽味道……啊,不對,是忘記上一次和家人一起過節日的時候了!”羅恩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金斯萊說:“雖然我已經清楚了你們想要退出的理由。哦,別露出那種表情,大部分的傲羅都曾經因為這種事情想退出來著,鄧布利多沒告訴你當年穆迪第一次幹這種髒活的時候一邊哭著一邊殺掉了十八個魔術師的事情嗎?”


    金斯萊的意思很明白,和平年代雖然沒有當初傲羅要麵對的黑暗,但是因為全世界的亞種聖杯戰爭事情,基本是每天都有瑣碎的事情要處理,傲羅辦公室要是一口氣消失兩個經驗豐富的老成員,說不定會亂成一團。


    “又是亞種聖杯的事情嗎!說真的我現在聽見這個詞就頭疼。”


    “這件事還要去找你們的小學弟,作為最後一個背負千界樹名字的人,這個鍋應該轉移到他的身上。”


    結果,哈利和羅恩的退休被金斯萊狠狠的延遲了,直到明年春天後他們才能徹底脫離這種事情。不過接下來,他們要享受大半年的假期了,平常隻要注意去偶爾培訓新人,然後悄悄扶植新的組長就可以了。


    在迴去的路上,他們兩個興奮的討論了一下以後的出路。羅恩想著是去給自己的哥哥幫忙,以前他曾經在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幫忙過一段時間,現在重新迴去的話他的哥哥喬治肯定很會很高興的。但是哈利想的是另外的出路。


    “我想當一個老師,迴去霍格沃茲當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如果麥格教授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去魁地奇球隊當教練吧。”


    他聳了聳肩膀,如此說道。


    “前者是我曾經的期望,羅恩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在上學時期,和那門課的眾多老師的交往吧。後者則是我的興趣了,已經好久沒有當找球手了,說不定會生疏不少,正好放假可以練練。”


    正當兩人在魔法部的走廊裏談論著未來的時候,哈利突然感到腰間一痛,好像有一個人突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一樣。等到下意識的使用魔術逼迫來人顯型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長發小女孩。


    “抱歉,這裏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如果你是和大人走散了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帶著你找到你家大人的。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哈利彎下腰去,跟麵前這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小女孩解釋到。


    “……”


    小女孩沉默不語。


    “哈利,你的方法錯誤了,走開讓我來。”羅恩湊到小女孩身前,露出一張看起來很傻的笑臉。


    “不要怕,蜀黍不是壞人,恩,我們是傲羅,正義……不,維護和平的傲羅哦,既然你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你知道我們對吧~所以說放心,蜀黍不是壞人啊。”


    他從袍子裏掏出一塊糖果,拉起小女孩的手,放到了小女孩的掌心上,然後握緊祂的拳頭。


    “嘿,看看這是什麽,美味的糖果!蜀黍送給你的喲,吃下這個讓後跟我們走吧,蜀黍鬼帶著你找到你家大人的喲。”


    “……”


    小女孩沉默不語。


    她用血紅色的雙眼看著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哈利總覺得那像是在關懷智障一樣的眼神。


    突然的,小女孩轉身飛一樣的逃跑了,在這個狹小的走廊裏哈利和羅恩根本沒有辦法追過去,隻能望著祂的背影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拐角。


    留下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剛剛那個眼神,是在鄙視吧。”


    “恩,你沒有看錯。”


    結果到最後,他們也不清楚在走廊上隱身的白風衣小女孩是誰。


    而另一邊,在步入拐角離開他們視線之後,小女孩停下了腳步,重新看向羅恩硬是塞到祂手裏的糖果。


    “雖然以前早就習慣了以各種樣貌行走在人世,可是為什麽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而偏偏,我還沒有辦法反駁啊!”


    如果哈利兩人現在還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訝萬分的吧。明明是長相可愛的小女孩,卻偏偏從口中吐露出渾厚的男低音來,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人驚異。


    名作阿卡多的怪物之王,如果讓祂曾經的敵人知道祂現在被卡死在這幅外貌,而且還被各種人認為是普通的小女孩,肯定會嚇得從血河中跳出來吧。


    被塞拉斯抱在膝蓋上摸頭,好吧,畢竟那是自己女兒,女兒摸變小號的老爹的頭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被看起來有點眼熟的路人當成小女孩,還要帶著自己去找大人,而且塞給了自己糖,這種侮辱人身的奇恥大辱!!!


    ……算了還是忍忍吧。


    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阿卡多重新操縱影子將自己覆蓋起來,這樣能夠有效的避開光線,對於外人來說這是隱身的一種。塞拉斯能夠操縱影子將整座海爾辛宅吞下,阿卡多作為種族上的父親當然可以做的更多,如果是十幾年前的時候自己恐怕會更加張揚吧,但是從海爾辛宅出來到現在,幾個小時一點東西也沒吃,餓了十幾年的阿卡多真的沒有多少精力去瘋狂了。


    因為不想以現在的樣子和因特古拉重逢,更是過多的在乎林恩的話。


    幾個小時前,從林恩那裏得到了所謂的“事情的真相”,他認為“自己隻是兩個人整出來的幻影而已”,這種事情讓阿卡多失去了理智。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後,不管怎麽樣阿卡多還是要去找真相的。


    不管自己是不是幻影,對於崇和穿刺公留下了的資料還是有必要去看一遍的。


    阿卡多記得在魔法部最底層的神秘事物司中,有一間時之狹間,那裏儲存著有關過去的資料。自己的出生是在魔術協會成立之後的,也就是說對於穿刺公弗拉德的資料肯定有保留。


    那麽,去那裏應該能夠知道自己的事情了吧。


    阿卡多是如此的期望的。


    “好,接下來就以找到魔法部的電梯為主要任務吧!”


    說完,祂踩到了自己風衣的下擺,一個平地摔摔倒在了地上。


    “啊嗚,好痛。”


    爬起來的阿卡多摸了摸被摔的通紅的鼻子,眼角噙著淚開口道:“果然這幅身體也要趕緊解決一下啊,再這樣下去我的威嚴要消失殆盡了啊!”


    “說起來這個糖的款式看起來沒見過啊,在吸血之前要不要以這個來代替一下呢。不不不,我應該不是被身體的本能所驅使,隻是餓了,餓了才對。”


    “唔!好吃!檸檬味的!”


    在不自覺的時候無意間被身體本能支配,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一樣捂著臉露出輕浮表情的阿卡多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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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事物司,某扇石門的後麵。


    化野菱理整理著剛剛滅族的比特威亞家族資料,她的目光長久的沒有移動,一直的停留在了家族起源的地方。


    “alucard,歐洲古代所傳的德古拉的迴文結構,在三百年前拯救了比特威亞家族的先祖嗎?”


    根據家譜,一個叫做alucard的男人突然出現,帶給那個家族最基本的魔術知識。但是等到家族成熟起來後,alucard再也沒出現過。從描述看來,這個alucard並不是王立國教騎士團的阿卡多,阿卡多也曾經否認過這一點。


    “但是,究竟是誰呢?”


    最靠譜的想法是英靈,說不定那個時候穿刺公的英靈降臨到世間拯救了當年那個少女,這種事情聽起來很羅曼蒂克很不現實,但是曆史上卻經常有這種事情發生,比如關於英靈的傳說經常能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大肆屠殺著平民,也不知道究竟在幹什麽。


    對於抑製力的機製,魔術師們到現在還沒有研究透徹。


    又有另一個說法,據寶石翁澤爾裏奇某次喝了酒之後對他人透露,某個平行世界上倫敦基本被幾個英靈玩壞,抑製力就降臨了英靈,倒是差點把倫敦玩的更壞。由此可見英靈王座其實沒有魔術師想象的那麽嚴。


    最後,化野菱理放棄了思考,在她看來反正比特威亞家也滅族了,就算從哪裏突然冒出一個alucard也造不成多大影響,所以她隨手把家譜扔到了一旁,決定不再理會。


    不過那是怪物之王,是英靈,又或者是二十七祖,一切也已經結束了。


    “就算alucard(阿魯卡多)是穿越者(out_of_bounds)也沒有用啦!”


    愜意的伸了一下懶腰,化野菱理重新投入到麵前的工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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