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秋天,和別處沒有什麽不同。


    雖然曾經是世界的中心,也保留著大量的文化古跡,更是經濟的一個中心,可是現在來到倫敦的人們沒有多少。嘛,畢竟是秋天嘛。


    這個時候的來客,就應該是求學的學生們才對啊,就好像我一樣。


    坐在機場外,一個街道長椅上的我靜靜地看著大片的梧桐葉掉落,有一片殘缺的樹葉隨著風的湧動,飄到了我的左手上。


    像一個笨蛋一樣坐在這裏有多久了呢?我不禁想到。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習慣性的想要掏出手表看一下,我卻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手表在之前就送給那個給自己一杯可可的大叔了。


    “唿。”


    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低下頭,我啜飲了最後一口涼掉的可可。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開始埋怨我自己的能力。雖然被父親還有沒有學習魔術的妹妹稱唿是天才,可是自己實際上是一個笨蛋呢。


    是一個,現代化工具都一點也不會使的笨蛋呢。


    如果我不是笨蛋,又怎麽會在領取行李的窗口,傻乎乎的按下奇怪的按鈕,最後導致我的行李全部不見了。


    不僅僅是衣服,還有錢包,護照,乃至通往時計塔的地圖與入學申請書,還有施展魔術使用的所有寶石。失去了那些的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去找大使館求助嗎?還是就這樣像一個笨蛋一樣的在整個倫敦裏搜尋魔術師們的痕跡?


    不過,現在我想要找也找不到吧,畢竟魔術師們可是習慣將自己隱蔽起來了,“神秘”本身就等同著“隱藏”啊。如果在這種情況還能遇見魔術師的話...


    我的心聲被卡住了,呆呆的,我就這樣看著一個少年從我麵前走過。


    黑色的風衣,裏麵是潔白的襯衫,不知為何,從脖頸一下的身體都纏繞著繃帶,從領口露出的鎖骨到指尖都纏繞著這樣的繃帶。他有著一頭黑色的頭發,麵貌則是介乎東方與西方人種之間的,稱不上是慘絕人寰的帥氣,但是絕對稱得上俊俏。


    不過,這樣的人在倫敦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並不能稱得上是是我驚呆了的理由。


    讓我驚呆的,是他捧著的一束花,花骨朵肆意的膨脹開了,露出森白的牙齒,到處的揮舞著,撕咬著少年的前襟,而少年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那一瞬間,我知道了,這個少年和我一樣是一個魔術師!生活在倫敦的魔術師,無一例外都是和時計塔能夠扯得上關係的!也就是說可以找他問路!


    我可以稱得上是心花怒放了,特意打理好的雙馬尾也似乎跳躍著。但是,我想起了一點。


    這個少年,是一個魔術師。


    雖然條件反射一樣的從長椅上站起,可是我卻是遲疑了,正常來說,所有的魔術師都是冷漠的不近人情,遇到同行第一時間想著提防與陰人,防止對方盜竊自己的魔術知識,守護自己的魔術刻印。


    而且時計塔尤為嚴重,十三個學術派係甚至分成了三個黨派,其中不乏激進者宣傳所有的魔術知識都是屬於貴族也就是上千年的古老家族的。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帶著我走進時計塔,如果對方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或許我還能正常的交流。可是,作為沒落家族長女的我,會不會被對方盯上?對方會不會就這樣把我送去做實驗材料?!


    我現在,可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啊,熟悉魔術師之間的規則的我不僅這樣想到。


    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報告,女魔術師被邪惡的魔術師抓住以後...


    等到迴過神來,那個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用著那雙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那個...”


    片刻之後,我小心翼翼的舉起了右手——舉起了以後才發現手上還捧著紙杯,不過這種時候也沒法掩蓋,隻能尷尬的將手迅速收起來。


    “你...是魔術師?”對麵的少年似乎看出了我的身份?是用感知嗎?


    “為什麽我沒有在時計塔或者對角巷見過你,這麽弱的實力...你是時計塔的新生?”


    “是的,前輩。”


    魔術師無法從外表判斷年齡,我隻能這樣稱唿他。


    “你有什麽問題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看...唔,是因為這個花?”他舉起那一團類似魔術造物的植物,“這個是咱從植物係那裏找到的新品種,準備給某個老頭子那裏送過去,嘿,你知道嗎,創造科最近...”


    這個少年竟然就這樣在我的麵前說起時計塔的各種八卦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對於少年說的時計塔八卦,還有各種各樣的嶄新魔術名詞,我都一點也沒有聽過。我所在的家族,遠阪家,自從十年前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沒落起來,和時計塔的聯係也漸漸斷開,成為了所謂的沒落家族。


    想必,我如果隨意的說出這件事的話,身前這個身份不明的少年也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轉身就離開吧。


    不過!就算是家族沒落了我也絕對不能放棄上進心!不就是沒落了一下嗎!我,遠阪凜,一定能接下家族的重擔的,重新振奮遠阪家的!但是,這貌似缺少了一個前提,那就是我成功的找到時計塔,並且通過向上申請,追迴我的行李。


    這樣想著的我,猶豫的向少年開口了。


    “請問...”


    時計塔怎麽走,這句話梗在我的唇間,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重大的失誤不禁讓我感到了些許驚恐,因為,那個少年或許是我唯一能夠找到時計塔的辦法了。


    可是,沒有,沒有。


    無論我發瘋一樣的怎麽尋找,依舊是找不到那個少年。


    如果,我找不到那個少年的話...種種後果浮現在我的心中,找不到時計塔,無法成為正式的魔術師,被打迴日本,因為沒有進修而無法重振家係,父親的眼神...


    那可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啊!


    就在我急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少年又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抱歉抱歉,剛剛我的共生體似乎有些不安分了,把這家夥扔出去了,找到它花費了些許時間...那個,你怎麽了嗎?”


    舉起手中的那團植物示意了一下,少年困惑的看著我的臉。


    剛剛,是哭出來了嗎?啊,沒有想到一向在常人前麵保持著大小姐麵具的我,也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露出不好的表情呢。


    “不好...不好意思。”


    用手指試了試眼角,帶著指間的一絲溫熱的我,結結巴巴的開口了。


    不管了,我什麽都不管了。


    無論對方是時計塔的那個派係,是不是冷漠的直接轉身離開或者攻擊我,如果自己什麽都不做的話,那才是危險了呢!


    咬了咬牙,我垂下了腦袋,鞠躬說道。


    “前輩,我是時計塔2014級新生,來自遠東的日本,遠阪家族的遠阪凜,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原因,我丟掉我我的行李,所以沒有地圖的我想請教一下,時計塔的本部應該怎麽走。”


    對方似乎被這種鞠躬的方式嚇到了,半響,才聽到那邊傳來一句“日本的遠阪家的孩子?這樣啊,我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小心翼翼的,我抬起了腦袋。


    身前,空無一人。


    我,遠阪凜,來時計塔的前一天,就要離開了呢。


    倫敦的秋天...


    好像比日本要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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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知道咱有沒有處理好,感情戲和迴憶殺好難處理啊qaq


    ps2:咱從來不挖不填之坑!咱絕對不會學習坑蘿那個坑貨的!


    ps3:求推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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