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時候,我認為芭露歌成了理所當然存在的呢?


    生活上是半個廢人的我,不懂得生活的一切。小的時候有仆人,上學的時候,霍格沃茲城堡到處都是家養小精靈,就連被時計塔通緝逃亡的時候,都有酒店的服務生為我準備好一切。


    所以,我從來沒有太過注意著生活部分,稱不上是基本常識都不懂吧,但是就懂得基本常識而已。


    在被青子...姐從封印指定部門放出來以後,我每天的食物變成了各種罐頭。臨時居住的房間也變得邋裏邋遢。但是這在芭露歌來到之後,發生了被改變。


    “以不涉及人格道德法律問題為前提,女仆需遵從主人的意誌。”她這樣說道。


    每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準備妥當,無論是食物還是衣服,房間也被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睜開眼睛,看到底的第一個人絕對是芭露歌。


    閉上眼睛,互道晚安的也是她。


    無論是怎麽樣的命令,都會遵守,在生活中成為了我所依附的人。


    她就這樣,漸漸地融入的我的生活,我的一切。


    而我,則完全認同了她,理所當然的享用著一切。


    她,似乎也逐漸接納了我,能夠和我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然後,在那之後過了兩年。


    因為一些問題,我這個半賦閑的家夥成了時計塔的特派員,去往日本東京調節一些問題。因為是秘密的行動,所以這一次,我沒有打算帶上女仆。


    事情隱瞞的很順利,直到出發前一天的晚飯時間,我才提出來。但是,和我想象的不同,這一次芭露歌竟然罕見的拒絕了這份意見。


    “以不涉及人格道德法律問題為前提,女仆需以主人的榮譽為自己的榮譽。”她這樣說道。


    “女仆是主人的力量,女仆是主人的附屬,女仆從來都不是裝點門麵的花瓶。雖然芭露歌愚鈍,不會時間暫停,不會操縱絲帶切割大樓,不會從圍裙下拿出槍支彈藥,更不會講黃段子...”


    “最後這個要不要都行,而且我覺得芭露歌你的黃段子水平已經很高了...”


    “聽我說主人!請不要隨意打斷!我知道,我的實力相比較主人很弱,甚至就連您製作的魔像都贏不了,但是,我想服侍主人這片心意您應該能夠感受到吧...那麽為什麽...為什麽這一次不帶上我!”


    到了最後,芭露歌的語調帶上了哭腔。


    我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的芭露歌的過去,在她作為異界之物,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故事。


    芭露歌是星靈,如果沒有人與她簽訂契約,就隻能在星靈界裏生存的星靈。和她那個世界的人間界相比,星靈界的一切都近乎於靜止的。文化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停止發動,八十八個星靈在星靈的世界各自遵循著命運的軌跡移動著。


    然後,是零,是無,是平靜。同一種生活持續成千上萬年,即使是不會死亡的生命也會發狂吧,於是,所有的星星都感受到了寂寞的存在,她們向往著改變,向往著繁華,向往著所有事物開始移動。


    向往著,人間界的一切。


    寂寞的人,害怕孤獨。


    芭露歌就是這樣寂寞的人,因為寂寞,所以想要和別人交流,可是笨拙的她甚至連和人交流都有問題。於是,她想著:“那麽,我作為女仆,去服侍他人好了。”


    星靈的契約是平等的,但是芭露歌不同,女仆的身份注定了她比起其他星靈要在主人心中要低,但是她選擇了這樣。然後,就是穿越了,儲存著她的契約與靈魂的媒介(鑰匙)因為未知的原因,來到了這個世界,而遇見的第一個主人想的卻是解刨她來。


    芭露歌很害怕,但是孤單寂寞的她不知道如何拒絕。


    她不懂拒絕。


    在那之後,就是我和芭露歌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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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這才了解了芭露歌的過去,但是我那一次的行動依舊沒有帶上芭露歌。


    “在遵從以上兩點的情況下,女仆有權利拒絕違反自己個人意誌的命令、且有權利對主人的失格之處作出指正。”她這樣說道。


    那一次,在東京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亞種聖杯戰爭無意召開,比如靈災·上巳大祓的發生,比如日本第四王權者的誕生...但是,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我的起源覺醒了吧。


    【變數】


    一種危險的起源,一般來說沒有足夠的靈魂學修養是覺醒不了這個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我確實覺醒了這個起源。雖然用geis提高了自身的不死性,來和【變數】達到相對的平衡,但是迴到時計塔的時候我還是很狼狽的。


    saber這個家夥一點都不靠譜,在剛下飛機的時候就消失不見。最後,我愣是依靠著毒液的觸手才迴的家。推開門,我就聽見了闊別已久的聲音。


    “歡迎迴來,主人。”


    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麽東西擊中了我的柔軟。


    “我迴來了,芭露歌”


    ——然後幹了個爽...咳咳,不對,是我被芭露歌說教了一個晚上。


    “您說什麽?!讓我拿刀刺您?!”


    第二天的時候,我對芭露歌說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六個geis成了我的製約,其中有一條最不能無視,每一天,我都要被一個人弄得受傷,到了朔月時候,數字提高到了五人。


    geis需要保密,所以我隻告訴了最信賴的幾個人而已。芭露歌無疑是我最信賴的人之一。


    所以,每天拿刀刺傷我就變成了她的每日作業。


    噙著淚,揮舞著刀鋒,在我的身上劃出一道有一道絢紅的色彩。這件事一定給芭露歌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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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麽時候,我把芭露歌認為是理所當然存在的呢?


    對她的關注日漸減少,甚至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上一次,天文係科有人綁架她,我那次才慌了神。


    雖然事情很容易的解決了,卡梅倫爵士也是個好人,但是再後來,在那個夜晚的夢裏,我的腦海裏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如果有一天,芭露歌突然離我而去,我應該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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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意誌的形態,我沉浮在黑暗裏,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失去了情感的我漂浮著,無喜無悲。


    “對了。”


    “芭露歌去哪裏了?”


    突然地,我想起了這個問題。


    啊,啊,我想起來了。


    在那道毀滅的黑色光芒之中,有一個身影擋在我了的麵前。


    “你迴憶起來了嗎,刨去被擊敗的你,到底在場上的五個人為什麽變成了四個?!”毒液這樣問著我。


    “啊,大概吧。”


    大概,怎麽能夠大概?!


    那可是芭露歌啊!怎麽可以用一句大概就帶過掠過的!


    那可是和我簽訂了永恆的契約的女仆,我的星靈,直到死的盡頭都將追隨著我的人啊!


    這個狀態的我,本來是沒有感情的,就像是“林恩的陣勢戲法”一樣,感情被剝離的。


    但是,有火,有什麽火熱的東西出現在我的胸口。


    那是名作憤怒的事物吧。


    我心想。


    燃燒著的心情,帶著仿佛能將世界燃燒殆盡的火焰,我,林恩.海爾辛.尤格多米雷尼亞清醒過來了。


    腦子從未有有過的清醒,輕鬆的處理著所有的信息流,好像有什麽開關被人按下,名作【林恩.海爾辛.尤格多米雷尼亞】的人形被添加了憤怒的燃料,於是,沉睡在身體內部的潛能恢複了。


    “毒液。”


    意識的世界裏,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灰蒙蒙的仿佛什麽都看不見的樣子。


    “在。”


    身著黑色緊身衣的青年露出了愉悅的聲調。


    “幫我。”毫不猶豫的請求。


    “好的,半身。”毋庸置疑的確認。


    “那麽開始吧,我想半身你也想好了吧。”


    “恩。”


    意識下沉,林恩重新迴到了身體裏。


    耳朵裏出現幻聽,即將崩滅的鋼絲尖銳的奏響了破滅的曲調,身體在融化,在魔力之下融化殆盡。


    黑色的泥濘從內髒裏抽出,從神經抽出,更加深刻的融入了林恩的肌肉,每一刹那,都有無數的肌肉崩滅重組。每一刹那,都有血肉在融化。


    起源發出悲鳴,【變數】的力量被毫無道理的抽動,如同漆黑墨水的影子在身後躍動出不可名狀的歡迎。


    一抹純白,覆蓋在了林恩變得癲狂的臉上,在最後的最後,林恩露出了一抹笑容。


    既然已經決定這樣做了,幹脆,做的更加漂亮一點如何?他可從來都是一個瘋子啊!


    “起源【變數】!完全開放!”


    於是,陰影之中,有人形站起,身形非自然的瘦長,漆黑狂亂的觸手在他背後揮動著,祂的麵上有一張空白、沒有表情和特征的臉孔,漆黑的西服上別著一朵純白的玫瑰花。


    這個人形走到芭露歌留下的魔法使之箱旁,熟稔的從中抽出一把巨大的劍,以他現在的體型,寬大的劍和他異常的不符合。


    祂望向saber的方向,在那裏,有黑色的少女拉開弓箭和saber對打著。歪了歪頭,祂看不見五官的臉上,模糊的嘴角微微翹起。


    隨後,毫不猶豫的,拖著巨劍前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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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slender_man是咱很喜歡的一個都市怪談的說


    ps2:咱錯了qaq,感情戲好難寫啊qaq


    ps3:迴憶殺更加難寫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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