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的購買率, 24小時的限製, 此為防盜章哦~  在他們之後當然也有好的選手出現, 花滑選手出身, 聲音幹淨清澈的申智熏等等。但是沒有當初他們出場時的那種,發現全新寶物的驚奇, 到現在位置,初選進入尾聲。不管是評委席的三位老師,觀眾席三大會社的觀看藝人和參與評價的職員,還是觀眾都有些疲憊了。


    和其他選秀節目不太一樣的是, kpop star的選手們,出現在三位評委麵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輪選拔之後的結果,第一輪是製作組先刷下去一部分。這讓製作組更能掌控選手的資料,和場內錄製的控場。比如在大家都疲憊的時候, 給一個新的興奮劑,讓場子重新熱起來。


    這都第二季了, 大家對製作組的套路已經熟悉, 觀眾席上的人,看到頭頂上的大擺臂攝像機動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下一位很特殊。與此同時, 看到手上的選手資料,重新坐直身體的評委們, 也代表重頭戲來了。


    在這位參賽者出場前, 樸政英還拿著手上的簡曆和製作組開玩笑說, 長得這麽漂亮的孩子沒必要來我們這裏,想要當練習生的話,直接去s|m,絕對隻要一眼就被收下來了。多年老友楊閑碩懟了他一句,難道去你們公司就不要麽。


    做為s|m的代表,boa開玩笑迴樸政英,他們會社也不是隻看臉的。當然這句話得來了哄堂大笑。這是在告訴大家,歌舞怎麽樣先不說,容貌絕對可以期待一下的。事實也證明,確實值得期待,隻可惜,重點就在,隻可惜。


    boa的一聲‘可惜了’,代表了現場所有人的想法。站在舞台中心的女孩子,臉上隻有薄薄的淡妝,僅僅如此,可以被稱之為素顏的臉,眼窩深陷,微微上挑,非常標準的桃花眼,那雙眼睛不同於亞洲人普遍的褐色,而是最純正的黑,暗的仿佛能吸光,哪怕隻是簡簡單單的看著鏡頭,也有種她在透過鏡頭專心的注視著你的錯覺,好像鏡頭裏的人是她唯一關心的存在。


    鼻梁高挑,朱唇不點而紅,明明隻是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卻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像櫥窗裏穿著華麗裙擺,鑲滿寶石的人偶活了過來。全身外露的肌膚白的幾乎要反光,上了粉的臉,比沒上粉的脖子暗了一個色號,看著脖子反而覺得化妝讓她的美貌多了一絲瑕疵,好像最上品的瓷器,被畫了不協調的線條。


    有些姑娘被誇有女人味,多半是打扮和造型的功勞,拋去那些人工堆積的顏色,就變的清淡。可是她隻是往人前一戳,就像大片的花海在她身後為她加冕,豔麗到奢靡的長相,就從廉價的情|色,變成高不可攀的珍品古玩,讓人覺得被她看一眼,骨頭都酥了。


    唯一的缺點是她冷著臉,因為冷著臉,冷冰冰的,沒有人味,太過美麗的臉龐就變的鋒利,周身寫著不要靠近我的意味,讓人覺得不那麽舒服。不過美人總有特權,尤其是美到這個程度,就算讓人不舒服,也沒辦法討厭她,反而有一種如果能讓她笑,大概是榮幸的錯覺。


    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不似真人的美,讓人覺得臉能決定一切這種事情,真的存在。當美貌能被稱之為武器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樣的長相,讓全場不自覺的發出驚歎,讓三位評委整齊劃一的轉頭,看著她上鏡之後的樣子。


    也讓boa長長的一聲歎息,可惜了。


    “你要是出演張禧嬪,就算沒有演技也不會有人懷疑劇情的合理性。”boa轉頭看著台上的選手。


    樸政英看台上的人沒有說話,笑問她“知道張禧嬪是誰麽?”


    “我們國家有不知道張禧嬪是誰的麽?”楊閑碩懟他。


    兩人在節目裏,不知道是設定,還是平時就這麽相處,反正都秉持著,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的態度,樸政英當然懟迴去“說不定不知道呢。”


    “我們先讓她自我介紹吧,孩子都被你們弄的緊張了。”評委席唯一的女性,也是和事佬擔當boa,伸手比了一個可以開始的姿勢,全場都等著她開口。


    站在舞台上的人再次對著所有人微微鞠躬,張口說出上台以來的第一句話“大家好,我是薑若曦,今年18歲。”頓了兩秒“我可以開始了麽?”開口的聲音有些奇妙,還沒等迴味,她已經說完了。


    一句話問的大家一愣,雖然說是比賽,但本質上是綜藝節目的場合,不管是哪位選手都是盡可能的讓自己多一點畫麵,導師碰到喜歡的選手尤其是,這樣直白上來說,我們趕緊開始,別墨跡了的選手,目前為止她是第一個。


    楊閑碩拿著話筒對著樸正英笑“都是你,說什麽張禧嬪,把人家孩子嚇到了吧。”轉頭對著薑若曦說“不要和我再聊聊麽,我看你上麵還寫著夢想呢,想要得冠軍?平常不都寫著要成為歌手,或者給家人幸福,當夢想麽?”


    “這樣不是挺好的麽,想要什麽就直白的說出來,得了冠軍也可以給家人幸福,也可以當歌手,多好。”樸政英對著薑若曦笑了一下“我說的對吧?”


    薑若曦舉著話筒,抬起又放下,猶豫幾秒,boa以為她緊張,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看著就忍不住喜歡,都想幫她說話了,就看到她默默的點了點頭。全場本來在安靜的等她迴答,現在被她的動作弄愣了,這是認可的意思,還是不想說話,轉瞬大笑。


    楊閑碩指著樸政英,笑他玩砸了“還想扮演知心大哥哥,人家不想和你說話。”轉頭看著boa“神奇的人設,我們以前好像沒有遇到過這麽好玩的吧,應該說膽子特別大麽?”他倒不覺得薑若曦是緊張了,普通的孩子再緊張,至少也會迴一句,就算為了讓對方的觀感好一點也會,何況這還是個參賽節目。


    “還是高中呢,在學校大概每天被人煩的不行,才不喜歡說話的吧。”boa表示,以她的臉,這絕對是合理的解釋,看著薑若曦問“平時就不喜歡說話?”


    樸政英插嘴道“你這是在說我話太多麽?”拿長相說事,自己多吃虧啊。話音一落又是引來眾人的一陣大笑。


    評委席的導師在上麵聊的開心,觀眾席的觀眾笑的歡樂,唯有舞台上的薑若曦,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連附和的笑一笑都沒有,好像對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是認真的站在那裏,拿著話筒,等他們鬧完,自己好繼續開始。


    楊閑碩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個性格有點麻煩啊,當愛豆不合群可不是什麽好事,現在可不流行這樣的人了,果然是長的太漂亮被人捧著習慣了?轉頭迅速變成笑臉,對著薑若曦道“開始吧。”


    全場安靜下來,緩慢的前奏響起,太過熟悉的音樂,幾乎能喚起現場所有音樂人的記憶,代表了一代人青春的野菊花樂隊的大火之作,做為韓國搖滾樂殿堂級的樂隊,從開始到解散有無數故事,同樣的,也因為這無數的故事,誕生了這首《青春》。


    這首歌不算難,但是絕對不適合在選秀節目上唱,或者不適合一位17歲的選秀歌手,在選秀節目上唱。因為這個觀眾聽起來不難的歌,其實飽含了歌手老練的,把音符玩弄在掌中的隨意。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首比起歌唱的技巧,更注重傳達感的歌,所謂歌手的情感傳達能力,何嚐不是人生的閱曆呢。17歲,正在青春的孩子,如何去唱一首,寫給迴不去的青春,蒼茫又充滿人情味的歌。


    原唱實在太有名,這首歌的傳唱度也太廣,就連普通的歌手都不敢隨意的翻唱,boa現在又想歎息了,因為她覺得這姑娘有點自視甚高了,音樂甚至沒有升調,原版是男聲,還是嘶啞的男聲,女聲唱太底了,她都很勉強。


    吉他的尾音還未完結,低緩的女聲直接進入,一張口三位評委迅速對視一眼,樸政英立刻戴上桌子上的耳機,那是用來聽歌手原聲的,也就是排除音樂的消聲版。


    boa仔細的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人,耳朵上什麽都沒有,哪怕很清楚她不可能帶耳反上台,她還是想再看一遍,順到耳後的頭發,能清楚的看到兩個耳朵,什麽都沒有。


    心底的疑惑隨著女聲低沉的吟唱,被拋在腦後,這個瞬間所有人,隻想享受聽覺的洗禮。那是什麽樣的聲音呢,像有人靠在耳邊緩緩的訴說,閉上眼睛,眼前仿佛有展開的畫卷,每一幅畫,都是已經忘記的過往,像年幼時學校邊的烤地瓜,甜甜的香味順著風,纏繞在周身,像秋日的午後,曬著太陽,懶洋洋的躺在被子裏。


    一切都那麽好,那麽美,美到讓人不想醒來,美到讓人快要忘記了歌詞,隻是跟著歌手,在有些泛黃的時間長河裏,喝著用青春釀成的酒,帶著微醺,願意就此長醉不醒。


    音樂停了,很多人甚至不知地是什麽時候停的,偌大的會場,靜的仿佛能聽到唿吸聲。舞台上的人放下了話筒,看著麵前閉著眼睛陶醉不已的人們,依舊是最初的冷冰冰的樣子,剛才所有的溫暖,隨著她的聲音消散在整個會場。


    boa拿起話筒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要說什麽,現在說一切都顯得有些多餘,她甚至覺得,如果隻是歌,她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評價這樣的歌聲,久久的沉默,變成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麽我一開始說可惜了麽?”


    台上的人直直的看著她,沒有迴答。boa低頭笑了一下,自問自答“因為你沒有笑,你笑起來,一定比現在更漂亮。”頓了兩秒,微微偏頭讓薑若曦看,已經兩眼放光的樸政英“不過,你不笑也沒關係,隻要你開口,你擁有可以讓任何人為之鼓掌歡唿的歌聲。”


    台上的人還是不說話,隻是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看的boa都覺得有點害羞了,因為被那樣的眼睛看著,好像被她喜歡上了一樣,微微咳嗽一聲“聽不懂麽?聽不懂也沒關係,你隻要這樣就很好了,不說話也非常好。”


    “我如果有這樣的嗓子,我這輩子都不要說話,那是在損耗!”樸政英看著她像是看著寶物,俯身趴在桌子上,更靠近薑若曦一點“不管你發沒發現,你擁有這個世界所有的歌手都想要的嗓子,你是天生的歌手!”


    楊閑碩沒兩個音樂家那麽多事,他隻有一句話“你來yg吧。”


    “一開始不是說了麽,這孩子更適合我們。”來自看臉的s|m。


    “什麽就去yg了,jyp更合適。”來自不滿的樸政英。


    薑若曦眨了眨眼睛,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這次沒有人再說她的人設怎麽樣了,反而看著boa和樸政英聯手懟楊閑碩,被逗的哈哈大笑。美人有特權,天才同樣有特權,天才加上美人,那她就是真的不合群,也會變成性格獨特!


    性格獨特的參賽者,冷著臉,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我不是不說話,這是海妖的bug,這個破三次元!


    五分鍾後,金誠毅一臉天降餡餅的表情,把薑若曦單獨拉到門外,完全不理解的問對方“薑勳是你的父親?”


    這消息為什麽不說?爆炸性新聞啊!別說薑若曦發揮的那麽好,說真的,這個消息如果是在報名的時候知道,就算薑若曦所有能力都一般,哪怕長的也一般,他都能為了賣點,把她送進前十。


    薑勳是誰,這個問題在韓國基本是家喻戶曉。這位小提琴大師,1999年憑借韓國首位,進入歐洲頂級交響樂團的演奏家,當年鋪天蓋地的報道,說是比總統還紅都不誇張。甚至可以說,從那之後,薑勳的成功帶動了國內學小提琴的學生都增加了。


    韓國很少出國際上的名人,但是國內一向以崇洋媚外當標誌,更別說是所謂的高逼格的小提琴演奏家,在薑勳之前,韓國一個這方麵的人才都沒出過。說薑勳是領頭羊都不為過,國內的媒體拿到消息幾乎瘋了。


    真正的國際性的名人,千禧年被授予總統特別獎章,身上背著無數的頭銜,什麽首爾大學的客座教授,韓國‘金盞花’交響樂團的榮譽創辦人,這也是韓國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在維也納大廳演出過的樂團等等,以家喻戶曉評價絕對不是誇張。


    雖然這位因為工作的原因,2003年之後,基本已經不在韓國生活,但是每年電視台錄製知名人士拜年的時候,薑勳必然在名單上。別說流行音樂和交響樂接觸不多,人的名氣大到能代表國家的程度,誰在管這個。


    聽懂問題的薑若曦,眼神閃爍著迴了一句“如果您是想要帶我去見誰,或者誰說要你帶我去見她,我建議您最好不要。”


    金誠毅現在腦子都要爆炸了,完全忽視了薑若曦的話,開什麽玩笑,真的能見到那位的話,哪怕隻是錄製一小段視頻,收視率都能上天。薑勳可是非重大場合不出現的人,他看著薑若曦像是看金娃娃。


    太過火熱的大腦和沸騰的神經,在見到台長的兩分鍾之後,被巨大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來,澆的透心涼,涼的他都要尖叫“退賽?!!”


    “你有沒有聽我在電話裏和你說什麽?”台長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打的他頭都歪了,轉頭對坐著的女士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你們慢慢聊,我帶他出去說。”說著一把抓起金誠毅往外走。


    辦公室的門,隔音效果真的一般,屋內隔著一個茶幾,麵對麵坐著的母女,還能聽到金誠毅在外麵的吼聲“您隻說她媽媽要見人,什麽時候說了退賽了!現在我們收視率多少,薑若曦的單人收視率是峰值,您不是很清楚麽!十強都定了,您和我說退賽!我不同意!”


    台長怒吼了一句,接下來人好像是被拉走了,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薑若曦打量記憶中的人。披散在肩膀上的黑長直,桃紅色的大衣,修身的窄裙,加上一雙三寸的白色牛津鞋,如果不看臉,說不定有人會誤認為,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比起這具身體的母親,更像是姐妹。


    薑若曦現在的樣子和之前是有變化的,不過用一句長開了,也不是不行,五官基本沒有大變,變的最多的反而是氣質,至於穿著打扮不一樣的問題,參加比賽這個理由就夠用了。在今天見麵之前,兩人視頻通話過,要解釋的都解釋了,能說的都說了,該驚訝的也驚訝過了,現在金英蘭是來帶女兒走的,即使女兒不願意。


    金英蘭起身坐到女兒旁邊,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溫柔的看著她“視頻給爸爸看了,我們都覺得你現在很好看,爸爸給我重新買了衣服,但是好像和你之前在視頻裏穿的不一樣了,我帶了衣服來,我們穿一樣的迴去見爸爸,他會高興的。”


    看女兒沒有迴答,也沒在意,這個小女兒一向安靜的很,拍拍她的手,語氣裏多了一點責怪,更多的還是溫柔的“你拿到了樂團的聘書,應該好好的去練習,那是美國頂尖的樂團,爸爸特別的開心,我們都很高興。你再不迴去他要生氣了。”


    “你要乖乖的,我們不是說好了麽,你乖乖的,爸爸才會高興,媽媽也會高興的。”金英蘭摩擦著她的手“皮膚好像變好了,還是韓國養人,國外也就那樣,不過爸爸喜歡,這個音樂比賽我幫你和那個台長說了,我買了晚上的機票,等下就走吧,爸爸還在等我呢。”


    兔子一連串的警報聲響起,薑若曦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手掌猛的用力,金英蘭痛的叫了一聲,眼底的水霧立刻開始彌漫,看著女兒聲音軟軟的,好像在撒嬌“你弄疼媽媽了,快放開。”


    泛紅的瞳孔眨眼間變成墨一般的黑色,黑的好像能吸納這世間所有的光,薑若曦手上的力氣更大,聲音卻帶著笑“姐姐失蹤了,您知道麽?”


    “若晨?她在學校好好的啊,爸爸去年7月去加波士頓演出的時候,我去mit看過她,還是很漂亮。”金英蘭動了動手指,眼淚立刻掉下來,偏頭蹭了蹭女兒的肩膀“媽媽很疼呢~”尾音綿長,怪異的很。


    看著眼角帶著春色的女人,即使自認見多識廣的薑若曦,也覺得有點惡心,猛的甩開她的手,剛想起身卻被她一把抓住,纏了了上來,臉想要貼上去,嘴裏嘟囔著“媽媽要不高興了。”


    警報的紅燈全部亮起,薑若曦幾乎控製不住身體,心一狠,一口咬住舌頭,牙齒猛的閉合,半邊舌頭都快掉了,疼的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滿口都是鮮血,膝蓋往上一抬隻差一點就能踢飛那個女人,門突然被敲響了。


    薑若曦心底暗罵了一句,含著血不敢咽,金英蘭愣了一下,放下手,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從包裏拿出粉盒,補了補妝,伸手幫薑若曦理了一下頭發,收起粉盒,說了一聲“請進。”


    台長帶著火氣還未消的金誠毅進來,笑笑剛要說話,薑若曦直接起身,越過他們疾步往外走,因為金誠毅擋著門,還推了他一把。毫無防備的金誠毅被推了一個踉蹌,連忙扶著門框,轉頭就看到薑若曦跑出去的背影,突然想到,這件事搞不好還有轉機。


    金英蘭覺得哪裏不太對,現在卻沒時間想,起身對金誠毅抱歉道“小孩子鬧脾氣,實在不好意思。”轉而看著台長“今天麻煩您了,我定了晚上的飛機,我就帶她先。。。”


    “等一下,薑夫人。”金誠毅立刻打斷她的話,靈光一閃開口道“薑若曦已經這麽大了,參賽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願,我看還是先聽聽她怎麽說,您覺得呢?”


    仿佛很詫異他會這麽說的金英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據我所知,這個比賽是要監護人簽字的對吧,我們若曦是偽造了她奶奶的簽名,老人家已經離世了,這樣她也能參賽麽?”


    “這個我已經聽我們台長說了。”金誠毅腳尖不著痕跡的踢了一下台長,對她笑道“其實那就是個流程,她實歲是17歲,美國這麽大已經能做決定了吧,我們不在意這個,還是聽她自己的想法吧。”媽媽應該拗不過女兒才對,而剛才跑走的姑娘,怎麽看都不是聽話的類型。


    金英蘭搖搖頭剛要說話,台長先開口了“要不然這樣,我們先去吃飯,我對薑勳老師很仰慕,您來,我怎麽都要好好招待您,小孩子的想法麽,一天一個樣,我們先聊聊,然後再聽聽孩子的。”要他選,他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金娃娃。


    “啊~現在都中午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我那邊還有點事。”金誠毅確定了台長的立場之後,話說完就準備開溜,他得去找找薑若曦,勸她留下來,隻要她留下來,什麽都好說。


    “吃飯就不用了。。。”金英蘭想要攔他,台長上前一步,擋住金誠毅,對著她笑的十分客氣“要的,您來是我的榮幸。”


    金英蘭被攔住走不掉,金誠毅出了辦公室,迅速給小姑娘打電話,三通未接,煩躁的罵了一句,轉而給boa打,這位一向和薑若曦關係好,何況這麽大的事情,導師也必須要知道。


    退賽的消息,在金誠毅的幾個電話後,製作組上層都知道了,外麵鬧成一團的同時,薑若曦正無奈的躲在衛生間裏,一口口往外吐血,半個小時後,舌頭慢慢的愈合,心底暴躁的對兔子吼。


    ‘不是姐姐有問題就是妹妹有問題,她們兩的願望是相反的,難道自己不知道麽!這兩個就不能安生一點,再一個月就結束了,鬧什麽!’


    ‘重複一遍,按照分析的結果,你不應該見金英蘭。’


    ‘我必須要見她,一個要她能活的好好的,一個要她死無葬生之地,我總不能真的吃了她,生不如死,兩全其美!’


    前一句聽得懂,後一句則有些疑惑,不過這個都不重要,因為對方開口迴神的金鍾泫,現在更想知道“你為什麽自殺?”


    小姑娘有些沉默,上下打量他,想起他奇怪的音樂,覺得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麽,試探著開口“你覺得我為什麽自殺?”


    “比賽的壓力太大了?”金鍾泫側身伸手把紙巾拽過來,推到她麵前,裝作隨意說說的樣子“其實那個沒什麽的,你的聲音特別好,很多人都喜歡。”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她沒反應,語調有些變,表情還是帶著笑意“真的,你不知道,歌謠界很多人都知道你。”


    “你可能不清楚,外麵隻有你唱《青春》的視頻,但是我們很多人,都去要了你的自作曲,你很有才華的,你比你想象中的有才華。而且,一個比賽,不算什麽的,比賽壓力太大,大不了退賽,你想要出道,進s|m絕對不成問題,你的臉。。。”


    金鍾泫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頓了三秒,再繼續說“當然不是說,完全因為你長的好看,我們公司長的好看的孩子多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道的。你的音樂才是最基本的東西,你能不能上網?你的視頻點擊率早就過百萬了你知道吧?你已經比大部分的歌手都要有名了。”


    為了證實自己話裏的真實性,金鍾泫摸著口袋想要找手機“真的,我給你看視頻,好多期的熱搜都是你呢,隻是現在沒了。”摸了半天沒摸到,轉頭看著桌子,撐著身體起來“我拿手機給你看。”


    金鍾泫拿起手機背對著薑若曦,剛打開瀏覽器的網頁,就看到了熱搜上的名字,擁有這個名字的人,一句話把他嚇的連手機都掉了,抓起手機驚悚的轉頭,音調都不對了“你說什麽?!”轉瞬平靜下來“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薑若曦懷疑的看著他,轉換說法“我說,我有躁鬱症。”


    “什麽?”金鍾泫懷疑自己聽錯了,剛才不還是憂鬱症麽?


    對方的表情有點難猜,懷疑對方精神狀況的海妖,試圖找到突破口,看表情不對,又變了一個“那。。抑鬱症?”


    “那?”金鍾泫背在身後拿著手機的手,緊緊的抓著手機,指尖泛白,麵對姑娘的表情,則是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麽不說你有妄想症呢?”


    薑若曦聽明白之後,迅速點頭“嗯,我有妄想症。”


    ‘根據對方剛才的答案,微表情和音頻判斷,算法的結果,抑鬱症比較接近。’


    ‘閉嘴,你打擾我的思考了!’


    ai和主人的聊天,金鍾泫聽不到,他現在隻覺得好笑,看著妹子正了正臉色,一臉的認真“真的麽,我也有妄想症,看來我們挺巧的。”


    讀條特別慢的海妖,文字和聲音表情對不上,再加上對麵的人香氣越來越濃,就容易造成誤判。比如現在,一邊吐槽兔子果然不靠譜,一遍非常嚴肅的點頭“嗯,確診了,是妄想症。”


    “確診了?真的啊。”金鍾鉉大拇指用力掐住食指,忍住笑,看著病友“那你是妄想什麽,心理醫生給你確診的?什麽時候?”


    自動變成妄想症患者,慢吞吞的翻譯時間,對麵以為在編瞎話,開始了自己的患者cos“我是一隻海妖,我的聲音可以誘惑人類,但是我被困在人類的身體裏,不能變身了”抬起手腕給他看傷口“我的身體不兼容,要放血才能維持平衡,不然我會想吃掉你。”


    “。。。”


    “你妄想成為什麽?”


    “。。。”


    “怎麽了?”


    “。。。”


    “我都告訴你了!”


    “。。。”


    “不說拉倒,我要走了。”


    金鍾泫連忙過去擋著門,話都不禁大腦“生魚片!”說完懊惱的皺眉,立刻變卦“我的意思是,象拔蚌。”看著薑若曦一臉不信的樣子,努力鎮定瞎扯“我其實是一隻象拔蚌,一直想迴到大海,可惜我暈船,迴不去。”


    薑若曦覺得自己疑似被耍,象拔蚌什麽鬼!鄙視對方“你騙我!”


    “呀,你先騙我的好不好,海妖是什麽東西,美人魚麽?那你變身是變成魚尾?”金鍾泫拉過椅子擋著門,指著沙發“你坐過去,好好說,到底為什麽自殺。”


    妄想歸妄想,種族還是要說清楚的“海妖是塞壬,變身有兩種狀態,我是海神。。。”依舊坐在地上的薑若曦,一臉認真的糾正魚尾的說法,告訴對方自己高貴的血統同時,也順便表示“我沒騙你,你這樣的音樂人特別香,特別好吃,我需要放血保持能量平衡,不然就爆體了。”


    “按照你的說法,boa姐不是也很好吃,你為什麽不在她麵前這麽做。”金鍾泫認為她編瞎話還編上癮了“你的邏輯不通,要是音樂好的人好吃,你為什麽不吃你自己?你的聲音比我的好聽多了。”


    薑若曦則是覺得對方是傻子“我的能量太滿才會變身,我的血肉是帶著能量的,不然我放血幹什麽,我吃自己不就是在給自己補充能量。boa姐很好吃,我就是從那邊跑過來的。”


    沒想到小姑娘故事編的還挺順,金鍾鉉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反駁。薑若曦卻以為他還是不相信,還想繼續。


    兔子讓她適可而止‘別想放血,他現在相信了,你是精神疾病,真的相信你是海妖,你就解釋不清楚了,想被解刨麽。’


    薑若曦咳嗽一聲,嘴邊的話咽迴去,轉口道“你的音樂那麽喪,人也那麽喪,想法也那麽喪,我都沒有不相信你,你還騙我是象拔蚌,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有精神障礙就是怪物麽。”


    小姑娘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如同說自己是海妖的調調一模一樣,可是金鍾泫卻沒辦法當她是在編故事了,眼底的笑意一點點褪去,低頭抿了抿嘴角,覺得喉嚨有些幹,迴答的聲音軟的不可思議“沒有,你不是怪物。”


    金鍾泫從轉椅上站起來,蹲在薑若曦的麵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鄭重的,仔細的,甚至有些執拗的,重複那一句“你不是怪物!”他分不清這個瞬間,這個‘你’,到底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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