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道:“做這麽多就為了送你一個娃娃?不覺得匪夷所思麽。”


    珍珠玩起了娃娃:“是有點匪夷所思,可目前為止對方給的線索就這麽多,我也猜不透。”


    太費腦子的事還是留給魏子規想吧,容易死腦細胞。


    ……


    晉城一月,迴寒倒冷。


    夜半三更,珍珠從噩夢中驚醒,出了一頭的冷汗,發了一會兒呆後,主動往魏子規懷裏縮。


    魏子規被她吵醒,抬起右手,讓她自己找了個溫暖舒服的位置,然後幫她拉好被子。


    他們是昨日迴到晉城的。珍珠心想著終於迴來了,隻是這個夢真不吉利,不會高燕這個副本還有後續吧。


    她道:“我又夢到我躺在裝了陪葬器皿的棺材裏,你和江侵月偽裝成宮人把我抬出城,結果快出城時忽琪追來了。”


    她現在知道魏子規為什麽把忽琪的印信交給江侵月了,是讓江侵月扔到埋屍的地方,然後再讓人去給攝政王報信。


    也因為魏子規留了一手,忽琪追來要一一開館檢查時,攝政王正好帶著曹家的人趕來,要追究曹修的死,倒是打亂了忽琪的節奏,讓他們順利混出了城。


    珍珠再一次和魏子規確認:“這是真實的吧?我們千真萬確迴來了吧?”她拉過被子用力的嗅,這千真萬確是她花了好幾百兩訂做的蠶絲被吧,她感動道,“太想念這張被子了,上麵還殘留著陽光的味道。”


    魏子規拆台:“晉城連下兩日的雪了,都沒出太陽,你是怎麽聞到陽光的味道的。”


    珍珠道:“我心有光明,日日都是晴天,麻煩那些心裏不是多雲轉陰就是局部暴雪的人暫時先不要跟我說話。”


    現在是她的私人時間,她要好好感受一下這久違的幸福感。


    珍珠用力的嗅,從被子一路嗅到魏子規的寢衣。


    魏子規伸出一根手指把她腦袋推開,推開她又湊上去,像是隻鍥而不舍的不倒翁。


    珍珠道:“你別動。”


    魏子規右手插進她長發裏抓她的腦袋,跟抓顆球似的:“不是讓我不要和你說話麽,湊過來做什麽。”


    珍珠道:“我發現我已經不能離了你的味道了,你說你以後要是出差公幹,或者科考關考院幾日,我要怎麽辦?要不以後你要是超過兩日不在家,寢衣就別洗了,留給我聞著你的味道睹物思人。”


    她惡不惡心,魏子規道:“快睡,明日要入宮,皇上和太後還要見你。宮規禮儀沒忘吧?”


    珍珠道:“太後不喜歡我,我宮規禮儀背得再滾瓜爛熟,動作再標準,她也不會因此喜歡我。”


    魏子規道:“不管太後喜不喜歡你,那些規矩禮儀你也該記一記,難道你想別人背後議論你不守規矩麽。”


    珍珠道:“我平時舉止是灑脫隨性了些,可上輩子也是上過禮儀課程的,又在夫人身邊伺候過,夫人平日怎麽說話怎麽走路,我熟悉得很,模仿起來不難,你覺得我這樣還用教麽。”


    魏子規想她表麵功夫確實做的都很到位:“那你平日怎麽不像我娘那麽走?”


    珍珠道:“那種走法比烏龜走得還慢,平日裏當然怎麽舒服怎麽來。”


    魏子規道:“你是說我娘走的比烏龜慢麽。”


    珍珠教育道:“夫人疼我你心理不平衡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因此無中生有挑撥我們的婆媳關係來爭寵,這是不對的。你要是以後再犯,那是要受處罰的哦。”


    珍珠摁摁他的八塊腹肌,又摸摸他的翹臀,這是她獨享福利。


    沒想到有一天,她的羞羞圖會從平麵靜態的變成能讓她上下其手的3d動態的。這是不是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燒了她的書,就把自己賠給她。


    魏子規抓住她的手:“你就算不睡,你肚子那個也要睡的。”


    有道理,熬夜不健康:“給爺唱首安神曲吧。”


    魏子規問她:“安魂曲你聽麽?”


    珍珠躺好,還是算了吧。


    ……


    魏子規和珍珠入宮請安。


    人都入殿了,高邦還在低頭看奏折。珍珠知道他是生氣了,氣她一聲不吭,偷偷躲在箱子裏跟著魏子規去高燕。現在是故意罰她站,她也就隻好乖乖的站到高邦消氣為止。


    半炷香後,高邦才擱了筆,板著臉看她。


    珍珠搓著手,積極認錯:“沒有下次了,我保證。您看在我誤打誤撞發現了田政藏的軍餉的份上,原諒我這一迴行麽?”豎起一根手指,用可憐兮兮的語氣求道:“就這一迴。”


    高邦嚴肅道:“過來。”


    珍珠規規矩矩的上前,兒行千裏,父母擔憂。高邦仔細打量她的變化:“瘦了。”


    珍珠道:“胖了。”她輕輕拍拍肚子,畫了一個半圓,暗示了一番。


    高邦盯著她的肚子,高興道:“方才怎麽不早說,站了這麽久。有哪不舒服?朕讓人喚禦醫。”


    珍珠搖手:“不用,我身體好得很。”


    她見高邦龍顏大悅,有些話得挑時機說。就比如你突然中了五百萬,那麽後續就算是知道自家孩子期末考試不及格,也頓時覺得他好像沒那麽討打了。


    珍珠試探的道:“父皇,我從高燕迴來時還帶了幾個人。”


    高邦道:“一個江湖人士,一個高燕樂師,還有一個刺客是麽。”


    珍珠瞧了魏子規一眼,既然他提前報告了,下次能先跟她說一聲麽,她呐呐道:“您都知道了。”


    高邦道:“你怎麽老是招惹那種人。”珍珠低頭做反省狀,高邦拆穿她道,“行了吧,主動認錯,死性不改。之前晉城關於你的流言,朕讓人壓下來了,近來你先不要去鯨幫了。”


    珍珠道:“哦。”


    高邦誇讚魏子規:“於彬跟朕說了你們到高燕後發生的一切,你做得很好。”


    一旁的太監捧來賞賜。


    魏子規跪下謝恩。


    珍珠厚著臉皮討賞:“父皇果真是有功必賞的聖明天子,我發現了田政藏的軍餉是不是也能記一功?”


    高邦直接問:“你想要什麽?”


    珍珠把在銀製香囊拿出來。


    高邦看了那香囊,沒什麽特別的:“往日你隻喜歡貴的,越貴越好,這是轉性了?”他笑道,“行了,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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