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破涕為笑,要把金子收好。


    魏子規知她有在房裏藏私房錢的習慣,花瓶裏,桌子下,還有這床頭褥子下麵就放有一錠金子。


    珍珠往褥子下摸,摸著摸著發現原來藏的金子沒了,她怔了一下,看向眼手裏的金元寶。


    魏子規笑出了聲。


    珍珠反應過來,拿她的錢封她的嘴,他就是故意玩弄她的感情,想收集她各種犯傻又可笑的表情包是吧。


    “少爺,欺負我好玩麽。”


    魏子規笑著迴了她:“還行吧。”


    珍珠想到他愛好倒也專一,從前現在都喜歡花樣作死,怎麽,他以前鬥不過她,以為現在就能翻身把歌唱了麽。


    魏子規見她麵部表情起了變化,往外挪了些:“你不說找人是大點,其他都是小點麽。”


    “大你個菠蘿派。”她把魏子規撲倒,本想找到人再修理他的,她改主意了,現在就讓他好好迴憶迴憶,他和她誰才是站在食物鏈上層的那個。


    珍珠先用她新發明的絕招剪刀腳夾他的頭,再兇殘的抱住魏子規的腿,用力壓。


    魏子規吃疼,警告道:“高珍珠。”


    她今日非讓他求饒不可道:“叫我大人。”


    魏子規翻身壓住她要讓她安分些,隻是珍珠從來不是個乖順的,窩裏橫,知道他不會對她動真格,肆無忌憚。


    兩人就這樣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最後,滾下了床。


    珍珠哀嚎,所以才說床不能訂製得太小,知道為什麽了吧。


    這下她有正當理由換新床了。


    ……


    魏子規換上衣服,發現胸口處貼著硬物。


    珍珠嫌他笨手笨腳,幫他翻了領子,小聲道:“我在衣服裏縫了塊護心鏡,一點都看不出來吧,我的手藝是不是很厲害。雖說有陶叔叔在,但防護措施還是得做好。”


    魏子規關心問:“你的衣服呢?”


    珍珠道:“也縫了。”


    魏子規伸手觸碰。


    珍珠低頭盯著他的大手,這查證的方式簡單大膽,成了親的人行事作風果然是不一樣的開放。


    珍珠調侃道:“少爺,看來你跟我混久了,不可同日而語了。”


    魏子規輕咳了一聲,把手收了迴來。


    珍珠道:“你擔心什麽,擔心護心鏡就一塊,我為了證明對你的愛,給你用了,自己沒用。然後夜裏發生意外,一把長劍刺穿我的心髒,你抱憾終身?拜托,這種爛俗橋段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行麽。”


    魏子規道:“還不是你整日講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珍珠假笑:“是奴婢的錯,少爺永遠是對的。”她拿出一香包要掛到他腰上。


    魏子規聞了聞,有股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麽?”


    珍珠見他聞得仔細,希望自己接下來的話不會讓他作嘔:“裏麵塞了你兩日沒洗的襪子。”


    魏子規第一個動作就是扯下,扔了。


    珍珠撿了迴來,硬是掛到他腰上,兇神惡煞的道:“就這麽掛著,敢扯下來試試。”她給自己也掛了一個。


    他這個潔癖怪,他以為找一件沾染他這麽濃鬱味道的物件容易麽。


    魏子規道:“掛這個做什麽。”


    珍珠道:“凡事要做兩手準備,事情若是順利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若不順利呢。就跟投資一個項目,不論說得風險多低,都要做好壞賬準備一樣的道理。這個就是我留的後手,你不是有個狗鼻……”


    在魏子規的瞪視下,她從善如流,改口道:“嗅覺靈敏的鼻子麽,哪怕你發揮失常,還能再請高手。”


    魏子規想了想:“大俠?”


    珍珠踮起腳來輕輕拍拍他的頭,這麽快猜到,聰明。


    她道:“大俠對你的氣味敏感,大俠就是王牌,它可是我教出來的靈犬,若有萬一肯定可以搜索定位到我們的位置。”


    魏子規笑。


    珍珠道:“笑什麽,你是覺得我做的多餘了。”


    魏子規抱住她,他是想誇她做得好的,隻是誇獎的話當著她麵說,她會得瑟。他麵上的擔憂沒讓珍珠看見,手上動作不由收緊。


    珍珠難受:“少爺,我喘不上氣了。”魏子規鬆開手,她叮囑道,“記得,陶叔叔他們負責抓探子,你隻盯著我,注意我的安全。”


    魏子規蒙著她的眼,講那些肉麻兮兮的話,他可沒法像珍珠一樣說得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就算舍了性命也不會叫你傷著分毫的。”


    珍珠心想他要是以前就這麽會撩,她也不會說他是直男,真是撩得人心花怒放,她笑道:“以後這種話要常講,本姑娘愛聽。”


    魏子規笑:“姑娘?”


    珍珠拿來他的手:“對啊,我是個年年十六歲的姑娘。”


    魏子規道:“你這算不算自欺欺人。”


    珍珠微笑著,笑容中帶著強硬,威脅,不容反駁:“我說的是實話,實話呀,大實話!”


    實話二字說得一次比一次聲音高昂。


    魏子規滿臉的敷衍:“嗯,實話。”


    珍珠想到若是他們大晚上不迴,夫人肯定知道,“夫人那……”


    魏子規道:“爹會應付。”


    珍珠暗自神傷,發表了一番愛情感言:“少爺,你也要護好自己,我擔心自己,也擔心你。感情真是筆賠錢買賣,投入越多,損失越大。想及時止損吧,心不由己了。我怎麽就稀裏糊塗的做了這麽虧本的買賣呢。”


    魏子規彈了珍珠的額頭,他虧損的比她多多了,傾家蕩產能找誰抱怨。


    ……


    路上,珍珠從包裏拿出饅頭啃,她遞給魏子規一個。


    魏子規道:“我以為你會怕得吃不下。”


    珍珠道:“是有些沒食欲,可吃不下也得吃,不管做什麽都得有體力。”


    她發現阿九和王乾蓀沒跟來,這兩人可是魏府裏身手能評得上a等級的。


    珍珠問:“阿九和王乾蓀呢?”


    魏子規道:“阿九另有任務,至於王乾蓀,是我讓他別跟來的。”


    珍珠道:“為什麽?平日裏我不想帶著他時,你總讓他跟,像個一百瓦燈泡似的。這種關鍵時刻,怎麽又不帶他了。”


    魏子規道:“你不是想知道他的秘密麽?還讓我用美色。”


    珍珠道:“說說而已,你的所有權歸我了,你吃虧就等於我吃虧,我怎麽可能幹讓自己吃虧的事。”她震驚,“你不會……”


    魏子規捏住她的圓臉,等迴去立馬讓她念二十遍道經,洗一洗她腦子裏的汙穢。


    到了綁匪指定地點,天已經黑了。


    珍珠拿著燈籠一個人進了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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