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他說了未來規劃:“我之所以和劉川風說沒事別來找我,一周隻開一次例行會議,就是想把剩下的時間用在賺銀子上,這樣兩不耽誤。我可以找布莊合作,隻賣設計,一樣是按抽成的方式賺銀子,既能省下人工租金又不用我管理。”


    她現在身上穿的就是成品,到時找到機會宣傳,先來個饑餓營銷,再弄個限時搶購什麽的,把價格炒一炒,銀子還不像雪花一樣自動飛過來。


    魏子規道:“你要賺多少銀子你才知足?”


    公主是有俸祿的,而她每月的俸銀已是比一品大員還多了。再加上她之前賺的,從鯨幫坑來的,已經是肥得流油了吧。


    珍珠道:“越多越好。”她想沒人會嫌銀子多了燙手吧,珍珠今夜心情特別好,“少爺,你有見過我跳舞麽?”


    魏子規想了想:“剛迴府的時候見過。”


    那不算,她看到他們父子兩時就停下了:“跳段胡旋舞給你看吧,免費的哦。”


    珍珠月下起舞,長袖擺,做圜轉,轉著轉著就轉到魏子規懷裏了。


    花前月下,不做些什麽好像對不起這良辰、美景、賞心、樂事。珍珠抱著他的脖子,呢喃細語:“子意最喜歡看我跳舞了,少爺,我跳得好看麽?”


    魏子規目不轉睛的凝著她,視線不由自主,無法從她臉上移開:“嗯。”


    珍珠笑道:“我們來做下午沒有做完的事吧,你讓我親兩口,或者我讓你親兩口也成。”


    她可真是會破壞氣氛,魏子規笑道:“你能正經些麽。”


    珍珠道:“我什麽時候不正經了,隻是想著不經你同意,那就是耍流氓的行為。既然你說我不正經,那我得坐實了給你看。”珍珠捧住他的臉,qin咬他的唇。


    感覺到了他微弱的顫li,魏子規抱緊了她。半推半就後就轉為主動了,就在他們qin得忘我之際。


    一道黑影閃過,啪的一聲,有重物落在了院子裏。


    珍珠嚇了一跳,趕緊和魏子規分開,見有個人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魏子規走過去看,珍珠拉住他的手跟在後邊,見那人躺著一動不動。她用腳尖輕輕的踢了一下那人的右腿,又踢了左腿,都沒反應:“不會死了被人拋屍進來吧?”


    魏子規蹲下來探了那人鼻息,沒死:“拋屍也是扔江裏,哪有往別人院子扔的。”


    怎麽沒有,說不定嫁禍殺人呢,她也是大膽推理小心求證嘛,珍珠道:“這人穿著玲瓏布莊的三色錦,彩雲居的靴,戴著天石齋的玉扳指,這麽有錢應該不是賊。”


    魏子規看著她,她什麽時候對這些如數家珍了。


    珍珠道:“我不是跟你說我在找布莊合作麽,這幾日我把全晉城的奢侈品都研究了一遍,了解了一下市場。”當然,隻研究了最貴的,就那些官家太太愛去的幾家店。


    魏子規自動忽略她那些奇怪的詞匯:“我去找繩子先把人綁了。”


    珍珠拉住他:“不用,我的設計既美觀又實用。”


    她把披帛取下,繃緊了給他看了質量,這不就是現成的繩子了麽,既結實又耐用。


    魏子規把那人綁好,搬進屋裏。


    珍珠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那人一身的奢侈品上麵,當想起該看一看對方長相時,又被嚇了一跳。


    這還是張人臉麽,被揍得鼻青臉腫,五官好像都略微的移位了,揍他的人和他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魏子規道:“鍾盛?”


    珍珠問:“誰?”


    魏子規提醒道:“周國公的女婿。”


    原先綁他是不知底細,大半夜翻牆怕是賊人,不過現在確認了身份,就不好在如此無禮了。


    魏子規將披帛解開。


    珍珠想起來了,他們兩“山盟海誓”時還提起過,周國公長女賈春漫和前夫和離後,又嫁給了城防營鍾大人庶出的小兒子鍾盛。


    珍珠想著怎麽會被打成這樣:“貴重的財物都沒丟,那就不是錢財糾紛了。否則應該把他全身扒光才是,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貨呀。”


    魏子規看著鍾盛眼角附近的抓痕,顯然是被指甲撓的:“周國公膝下有三女,個個巾幗不讓須眉。”


    珍珠吃驚道:“你是說他是被他媳婦打的?不是才新婚燕爾麽。就算不是濃情蜜意,也不該是冤家路窄吧。打得臉都不對稱了,這是往死裏打啊。”


    珍珠盯著鍾盛的臉,聽說鍾家小兒子喜歡吃燕窩,日日都吃,所以皮膚比姑娘家還好,不知是不是真的。


    別人家的家事魏子規並不想管太多,他見珍珠挨那鍾盛極近,伸手把她拉了過來。珍珠心想光是看而已,手又沒動,小氣。


    鍾盛眼皮子動了動:“鍾公子?鍾公子?”她喚了兩聲,鍾盛睜開了眼,先是一陣傻笑,然後張開雙臂,學起飛禽上下擺動雙臂繞著魏子規和珍珠轉。


    珍珠瞠目,這模樣是挺像隻傻鳥的:“這是被打得神誌失常了,還是吃錯藥,還是摔壞腦子了?”


    魏子規一個手刀把人打暈,把了脈,下了診斷:“他吃了五石散。”


    珍珠道:“難怪他剛才鬼上身一樣。”服用五石散會致幻,會上癮,服用過量會死。朝廷明文禁止售賣和服用五石散的,“我聽說服了五石散的人瘋瘋癲癲,渾身發熱,等他醒了不會又繼續發瘋脫衣服什麽的吧。”


    之前就是有人服了五石散在大街上裸奔。


    魏子規對珍珠道:“五石散裏摻有紫石英,所以藥性才會這麽猛烈,去幫我把藥箱拿來。”


    珍珠道:“哦。”


    鍾盛不知什麽時候會醒,魏子規讓珍珠先迴去。


    第二日早上珍珠串門蹭吃,鍾盛已經醒來和魏子規在喝白粥,聽到腳步聲宛如驚弓之鳥躲到了桌子下,珍珠心想他心裏的陰影麵積不是一般的大。


    魏子規把鍾盛從桌底下勸了出來,鍾盛聲淚俱下,拉著魏子規的手哭得好不淒涼:“魏公子,求你可別讓那母老虎把我帶迴去,否則我是死路一條。隻要你肯幫我,我把藏的銀子統統給你。”


    珍珠眼睛一亮:“多少?”魏子規哼了一聲,珍珠擺擺手道,“開個玩笑而已。”


    鍾盛問:“這位姑娘是?”


    魏子規道:“升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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