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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宣側臥以手支頭,看著夏侯流蘇鬢亂釵橫的樣子,方才太急色,夏侯流蘇小衣也未脫就開始顛鸞倒鳳,這會真的是“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了,想著這女奸細奮不顧身迎合他,傾情傾力,不愧是練過武的,那腰、那腿,真有勁呀!


    想到得意處,周宣壞笑著,忽見夏侯流蘇不找衫裙了,跪坐在床上痛哭起來。


    周宣吃了一驚,心道:“這事你情我願,一拍即合,我又沒有強迫你,說起來你算是美人計得逞了,我中計了,你還哭什麽呀,現在生米煮成了熟飯,哭也晚了。”坐起身問:“流蘇你後悔了?”


    夏侯流蘇越想越傷心,哭成了個淚人,自十歲以後她就沒怎麽哭過,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麽多眼淚,搖著頭邊哭邊說:“不是不是。”


    周宣撓撓頭,問:“我――弄痛你了?”


    夏侯流蘇想要點頭卻又搖頭,嗚咽著說:“公子,流蘇真的是第一次――”


    周宣撫慰道:“沒事沒事,我不是很在乎的。”心裏也有點奇怪,方才歡愛時感覺到夏侯流蘇的緊湊生澀,應該是處子,隻是――


    夏侯流蘇聽周宣這麽一說,更是委屈到了極點,眼淚“嘩啦啦”的,哭道:“我沒騙你,我真的是第一次!”


    周宣嘴角含笑:“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絕對相信你,快別哭了,讓人聽到以為我周侯爺圈圈叉叉民女,這非常時刻,我名聲一壞,還怎麽整治鄒、謝二族?”


    夏侯流蘇淚眼婆娑起,問:“公子真的相信嗎?”


    “那當然。”周宣說:“能感覺得出來嘛。”


    “能感覺得出來!”這話太羞人了,夏侯流蘇臉通紅,眼淚慢慢止住了,含羞問:“公子,流蘇,怎麽,初夜不見紅啊?”說到這裏,把頭栽到床上,不敢抬頭。


    周宣“嘿嘿”一笑,說:“這裏麵大有學問,來來來,躺到,我與你細細說來。”


    周宣摟著夏侯流蘇交頸搭腿地躺著,開始探討起為什麽有些女子初夜不見紅這個重大、深奧的課題,周宣說:“有些奇女子就是不落紅,天生的,流蘇你就是這種奇女子,當然了,也會有其他原因――”


    夏侯流蘇心道:“我怎麽這麽倒黴啊!”說:“流蘇沒這麽奇吧?公子說說還有其他什麽原因?”


    周宣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些女子好騎烈馬狂奔,在馬鞍上顛來顛去,就見紅了,又或者喜歡舞槍弄棒,一個劈叉高踢腿,又見紅了。”


    夏侯流蘇一雙妙目睜得老大,這個周公子真不愧是集賢殿大學士,不是一般的博學啊,說:“我想想,我想想,好象是有那麽一次――”


    周宣樂嗬嗬地把手伸進夏侯流蘇小衣裏,把玩那兩隻結實挺翹的**,一邊看著她蹙眉思索的樣子,哼著小曲道:“嗨呦呦,真是樂死人,嗨呦呦,真是樂死人。”


    “我記起來了!”夏侯流蘇長長的睫毛突然整齊地翹起,雙眸亮如星辰,可見心中的歡喜,說:“我十四歲時有一次練鞭腿時摔了一跤,出血了,公子你說是不是那個原因?”


    周宣心道:“你還練鞭腿哪,厲害的鞭腿可以一下子把人腦袋踢爆,嘿嘿,我沒審問你你就自己招供了,有意思。”點頭道:“嗯,就是那個原因,所以你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嘛,當然,現在不是了。”說著,雙手一緊,夏侯流蘇一聲嬌唿,低頭看了看,薄薄的碎花小衣裏隆起一大團,兩隻手全在裏麵。


    好比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夏侯流蘇一下子覺得非常輕鬆,把腦袋抵在周宣肩頭,輕聲說:“公子,謝謝你。”


    周宣笑歪了嘴,得了便宜還賣乖,沒有比這更痛快的事了,不過想想夏侯流蘇感謝他是有道理的,他替夏侯流蘇解開了一個心結嘛,不然的話,夏侯流蘇以為她從來沒有處女過,這樣不明不白真是遺憾終生,他給夏侯流蘇解了惑,還她清白,功莫大焉。


    兩個人摟在一起,摸來摸去的少不了又要重燃戰火,換了好幾種體位,夏侯流蘇體質好,經得起折騰,這一夜周宣真是盡興。


    有了這種魚水關係,夏侯流蘇對周宣的感覺就很微妙了,都小半夜了,她才記起要窺探密旨之事,可是一眼看去,周宣赤條條,身上哪有什麽密旨!夏衫胡褲就在邊上,用手捏捏也沒有,這可怎麽辦?李煜密旨到底寫的什麽?怎麽能知道周宣為什麽在前往清源這件事上出爾反爾?掐著周宣脖子逼問?似乎不妥,她到現在還是身子骨酥軟,這個周宣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他太厲害了!


    夏侯流蘇想來想去,還是慢慢套周宣的話吧,反正現在熟了,問問不要緊,小心翼翼地問:“公子本來說要去建州的怎麽又不去了?公子喜好遊山玩水,若是去建州的話流蘇也可以領著公子到處遊玩,建州的歸宗岩、辰山風光甚是秀美,城南有隆興禪寺,還有北苑茶也非常有名。”


    周宣太有愛心了,不忍夏侯流蘇失望,撫著她結實圓翹的pp說:“你現在是我貼身侍妾了,對你說說也無妨,因清源節度使陳思安多年不向朝廷進貢,皇帝陛下很是不悅,有意禁止建、汀二州與清源貨殖通商以示懲罰――”


    “與清源斷絕貨殖往來!”夏侯流蘇吃驚不小,清源下屬的泉、漳二州瀕臨南海,雖有海船可以沿東南海岸北上,但陸運還是最主要的渠道,清源與唐國邊境線最漫長,每年清源的商品貨物十成有六成是通過陸路輸往唐國的,若是建、汀兩州斷絕通商,對清源的影響就太大了。


    夏侯流蘇道:“斷絕貨殖往來對唐國也很不利啊。”


    周宣道:“唐國地大物博,與宋、遼、西蜀、南漢、吳越都有貨殖貿易,清源就耗不起了,但皇帝陛下一向仁慈,清源畢竟也是名義上的唐國領地、清源百姓也是唐國百姓嘛,所以陛下命我前往建、汀二州巡察,必要時可與陳思安會晤,若他肯入朝覲見、每年納貢,那就繼續通商,否則就斷絕,讓陳思安吃點苦頭,看他怎麽安撫山裏那些皮毛、草藥賣不出去的蠻族!”


    夏侯流蘇暗暗心驚,故意擔憂道:“公子,這樣會不會激怒陳――思安啊,萬一他一怒之下起兵襲擾建、汀二州,那豈不是啟了戰端,百姓遭殃?”


    周宣微微一笑:“以前是有這顧慮,但如今不同了,陳思安怕是不知道吧,唐國現在要走精兵強國之路,兵部侍郎陳鍇正在永安督練新軍,我的好友陳濟也在那邊,陳思安要是敢來,正好拿他練兵。”


    其實訓練不足兩個月的新兵哪有什麽戰鬥力!但這話由周宣說來,就讓夏侯流蘇感到唐軍不可戰勝,清源非但沒有收迴建、汀二州的希望,而且還可能連泉州、漳州都保不住,危哉!


    夏侯流蘇問:“那公子怎麽又不去清源了呢?事關重大,陳思安一定會見你的。”


    周宣哂笑道:“現在不是他肯不肯見我,是我不願見他,晚邊我與信州黃刺史長談了一番,議及清源局勢,黃刺史說出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夏侯流蘇緊張地看著周宣的眼睛。


    周宣叮囑道:“你不許對外人說。”


    夏侯流蘇使勁點頭:“不說。”


    周宣說:“黃刺史不知哪裏得來的消息,說景王李坤與清源陳思安關係甚深,你也知道,我是太子一黨,景王與我是對頭,景王的野心我心裏清楚,他既與陳思安友好,那我必然要找機會打壓陳思安,所以清源我不去了,等迴京就對陛下稟報說陳思安桀驁不馴,就斷絕貨殖往來吧。”說罷,打了個大哈欠:“流蘇,睡吧,今夜真是痛快,你真是個尤物。”


    夏侯流蘇哪裏睡得著,聽著周宣微微的鼾聲,心裏七上八下,思謀著對策,首先,這事必須盡快稟報連昌公子,想辦法促成周宣清源之行,還有,與景王李坤的關係現在得重新審視,畢竟太子李堅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有周宣這樣的能臣輔佐,李坤不見得能上位。


    夏侯流蘇思來想去,天快亮時才睡著,等她醒來時已經是辰時了,身畔的周宣已經不在,坐起身就看到魚兒在窗外探頭探腦,便招手道:“魚兒,你進來。”


    魚兒推門進來,眼神曖昧,看得夏侯流蘇很難為情,嗔道:“看什麽看,迴房給我拿衣裙來,我要洗浴。”


    魚兒剛要走,又被夏侯流蘇叫住,問:“周公子呢?”


    魚兒道:“方才和林家小姐出去了,說是去劃龍舟玩。”壓低聲音問:“小姐,得手了嗎?”


    夏侯流蘇點點頭,神情憂鬱。


    魚兒喜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正好周公子他們都不在。”


    夏侯流蘇顰眉搖頭:“不能走。”


    “為什麽?”魚兒驚道,上上下下打量夏侯流蘇,試探地問:“小姐你怎麽了,隻一夜就離不開周公子了?”


    “呸!”夏侯流蘇右手食指戳了一下魚兒的額頭,嗔道:“你知道什麽,亂嚼舌頭!這事太重要了,我得繼續留下來,不能讓周公子疑心,消息也必須盡快讓連昌公子知道,究竟該如何做,由他定奪。”


    魚兒道:“那麽在連昌公子沒有迴話之前,我們是不能離開這裏了?”


    夏侯流蘇道:“那是當然,這個臥底我們得繼續做下去。”


    洗浴後,夏侯流蘇匆匆給連昌公子寫了一封信,把周宣昨夜的話一一記下,正準備親自將信送到信州平康坊“鳴玉樓”去,遠遠的就聽到周宣爽朗的笑聲,他迴來了!


    夏侯流蘇趕緊將信給魚兒,讓她貼身藏好。


    魚兒畢竟是小丫頭,雖然機靈,但這樣重要的信讓她有點怕怕的,說:“還是小姐收著吧,魚兒怕掉了。”


    夏侯流蘇怒道:“掉了就要你的小命,快收好。”看著魚兒將信貼身藏好,這才放心,心想:“你知道什麽,你以為我願意把這樣重要的信交給你嗎!周公子現在與我有了肌膚之親,隨時隨時可能會在我身上摸摸捏捏,若被他摸到信,那豈不是要命!”


    夏侯流蘇很為自己的未雨綢繆、心思縝密而得意,理了理鬢發,嫋嫋娜娜迎出去。


    周宣與林涵蘊,還有三癡夫婦都是**的進來了,林涵蘊小臉發白,不知被什麽嚇成這樣子!


    周宣見到夏侯流蘇,微笑著一點頭,說:“流蘇昨夜好睡,我們都去玩了一圈迴來了。”一麵哈吩咐人趕緊備溫水沐浴。


    夏侯流蘇臉一下子就紅了,偷眼看其他人臉色,並無異樣,看來並不知道她昨夜侍寢之事,當下弱弱的問:“公子,你們這是怎麽了?”


    周宣笑道:“劃龍舟翻船了,我還特地是去湖上劃,不是信江河,涵蘊不會劃,硬要上來,搞得翻了船,還好早有準備,馬上救起了,我很善遊水的。”


    林涵蘊象個落湯雞,失魂落魄,本來嘴巴沒得停的,這會話也不怎麽說了,水一備好,趕緊讓茗風、澗月陪著去沐浴換衣。


    周宣與三癡夫婦也各自去沐浴,靜宜仙子秀眉微顰,立在廊下喃喃誦經。


    午後,有信州周氏父老前來尋周侯爺認祖歸宗,周宣便帶著三癡和來福去周氏宗祠拜祭,並留下銀子三千兩修宗祠、辦私塾,要讓周氏子弟都知書識字,特別申明這是小周後娘娘的懿旨,並請族中能文的長者寫一篇《重修周氏宗祠記》,他要帶迴去給小周後禦覽。


    信州周氏族人無比榮耀,立即重修家譜,把小周後和周宣都納入譜係,還問周宣父輩、祖輩姓名,要一並入譜,信州侯總不能孤零零突然從家譜冒出來吧!


    周宣有點頭大,千年後的人入家譜,這太匪夷所思了,若這家譜流傳下去,是不是就亂套了?不過印象裏好象沒有這本家譜,應該是毀於戰火了。


    周宣迴到刺史衙門已經是夜裏戌時,黃刺史和範判官求見,鄒、謝大案基本水落石出了,罪行罄竹難書,十年來結交強盜紅糖犯下的人命案就有三十餘起、奸y婦女百餘人、侵占良田十萬畝,其餘毆人致殘、毀人房屋,橫行不法之事數不勝數。


    周宣看著那一條條罪行記錄,卷末還附有證人的簽名,怒道:“殺!主犯一律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黃刺史道:“鄒、謝二氏的要犯按律當斬,但還須報知刑部複核,要等秋後才能問斬。”


    周宣道:“對這種罪無可赦之輩應斬立決,這樣才能震懾宵小、肅清風氣,拖到秋後就沒有那種震撼的效果了。”


    範判官遲疑道:“侯爺,唐律並無斬立決之說,除了謀反和謀大逆可立即處死之外,其餘罪行都要複審待秋後處決。”


    周宣道:“我是皇命欽差,謝老六與紅糖密謀殺我,這算得上是謀反了吧?”


    範判官道:“侯爺,此案轟動一時,必有消息傳至京中,侯爺還得謹慎處理,不要授人把柄才好。”


    是呀,這謝氏十虎還和韋鉉牽親帶故呢,周宣點頭道:“範大人提醒得是,但一個人都不殺,信州、永豐百姓端午就過得不舒坦、不安穩,怕這些惡人有朝一日又放出來作威作福,我得想個兩全的辦法。”


    周宣與範、黃二人議到深夜才迴房歇息,這夜他沒去招惹夏侯流蘇,估計她的消息也遞出去了,她沒離開看來是想繼續留下打探有用的消息。


    周宣躺在床上笑,笑著笑著睡去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聽到黃刺史在院中高聲喊:“侯爺,大事不好,匪首紅糖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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