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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四、景旭宮中春睡足


    清樂公主躡手躡腳走到湘妃榻前,見周宣趴在茵褥上,側頭枕著手臂,口鼻發出輕微的鼾聲,身上蓋著羊毛毯,除了腦袋什麽都看不到――他的眉毛真濃、真黑,眼睛閉著,顯得不那麽狡猾了。


    “宣表兄――宣表兄――”


    清樂公主低低的叫了兩聲,見周宣毫無反應,就捏著兩個粉拳在周宣腦袋上方揮舞,作勢欲打。


    周宣還是一動不動地睡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清樂公主銀牙一咬,自言自語道:“周宣,你也有睡著的時候,我也要使勁打你pp,報仇!”舉起手來卻又放下,周宣不是吃了“麻沸散”睡著的,這一打下去他肯定立即就醒了,少不了要打迴來。


    這樣一想,清樂公主的圓臀就發麻發酥,有點期盼有點惱恨,說不清楚是種什麽心態。


    午後春陽穿過窗隙照進書房,幽深明暗,周宣的鼾聲似乎越來越響了,手引後睡得很香對吧?


    清樂公主象隻大彩蝶一般在書房裏飄來飄去,在想計策對付周宣,這波大無腦的公主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妙計,想來想去解下自己上身的披帛,準備用這個來把周宣綁在榻上,然後痛打他pp。


    清樂公主手持紗帛剛走近湘妃榻前,那周宣趴著睡久了不大舒服,一個翻身,仰天八叉睡著,羊毛毯也被掀掉了。


    清樂公主美眸就是一直,她看到周宣內衣上縮,褲腰鬆鬆垮垮,露出腰間一截肉,連肚臍眼都露出來了。


    正如男的對美女的**充滿向往一樣,這年輕的不識人道的少女對男子的身體也同樣非常好奇,清樂公主從春宮畫裏知道男子的下體和女子不一樣,是長著叉叉的,而宮裏的內侍雖然也是男的,但都是割了叉叉的,周宣應該沒有割,實物看看,對照一下春宮畫,是否有出入?


    清樂公主心“怦怦”跳,伸出右手,捏個蘭花指,拇指和食指輕輕拈住周宣褲腰,輕輕往下扯,露出臍下三寸――哇,好多毛,卷曲細密,難看死了!


    清樂公主停了手,不敢往下扯了,生怕周宣褲衩裏會跳出可怕的怪物。


    過了一會,見周宣還是睡得很香,好奇心害死貓,清樂公主又膽壯起來,提著周宣褲腰又往下扯,越往下越是黑黲黲的一片,眼看就要謎底揭露,圖空匕首現,不料褲腰扯不動了,被周宣身體壓著,要功虧一簣嗎?


    求知若渴的清樂公主不肯放棄,稍微一用力扯,周宣鼾聲就沒有了,有醒來的跡象,嚇得清樂公主趕緊退後。


    周宣側了一個身,背朝外,將羊毛毯夾在兩腿間,鼾聲又起。


    清樂公主又看到周宣半截pp了,還有pp溝,感覺很結實的樣子,拍上去一定很夠勁,不過現在清樂公主的心思不在周宣的pp,而在前麵,pp男女都是差不多,隻有前麵需要印證。


    清樂公主又走上前去,準備把周宣的褲腰從後臀拉下來一些,然後再想辦法讓周宣平躺著,那麽前麵應該就可以多扯下來一些了。


    清樂公主象佛教天女拈花那樣捏住周宣褲腰,隻是往下剝時急色了一些,尖尖的指甲刮到了周宣臀肉――


    老虎pp摸不得,菊花豈能被人動!


    周宣“哇”的一聲大叫,坐起身來,正要給來犯者飽以老拳,看到的卻是驚慌失措的清樂公主。


    周宣提起褲子,瞪眼道:“你想趁我睡著打我pp?”


    清樂公主正尷尬得要死,周宣這話等於是她的溺水救命草,打pp總比意圖看叉叉好吧,趕緊氣虎虎地說:“對,我就是要打你pp,你上次打了我,我要打迴來。”


    周宣一邊曖昧地係著褲帶,一邊笑嘻嘻瞅著滿臉通紅的清樂公主,說道:“要打迴來?也行,你一下我一下怎麽樣?”


    “什麽?”清樂公主問。


    周宣說:“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象打鐵那樣,夠公平吧?”


    清樂公主故意裝著氣勢洶洶、盛氣淩人的樣子,叉著腰說:“不行,隻有我打你,你不能打我。”


    周宣討價還價說:“行了,讓你占點便宜,你打我兩下我打你一下,這總行了吧?”


    清樂公主雖然波大,但不是傻子,心知周宣是在調戲她,故意問:“宣表兄到底是想打還是想摸?”


    周宣有點小吃驚,心道:“這公主上路啊,夠浪,你浪哥們更浪,浪裏個浪。”說:“隨公主心意了,要不公主摸,我打?”


    清樂公主突然把臉一扳:“宣表兄,我若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我母後,你說會怎麽樣?”


    周宣絲毫不懼,說道:“那我立即迴去把你寫的那張字據交給皇後娘娘,就說你強逼我為你畫春宮,我抵死不從,你就想陷害我。”


    “你無恥!你無賴!”清樂公主叫了起來,沒想到她寫的那張字據倒成了周宣威脅她的把柄了。


    周宣迴罵:“你更無恥,竟趁我睡著偷扒我褲子,有你這樣的公主嗎?奇聞,真是奇聞,可以載入史冊了,史上最無恥的公主――清樂公主李斛珠。”


    清樂公主被氣個半死,想上前拳打腳踢,又知道不是周宣的對手,恨恨道:“你欺負人,我饒不了你,我恨你!”


    周宣施施然下榻穿靴,披上外袍,搖擺了一下身子,自命風流瀟灑,吟道:“景旭宮中春睡足,芙蓉窗外日遲遲――公主殿下,多謝留飯,告辭了。”大步出門。


    清樂公主追出去問:“周――宣表兄――”


    周宣迴頭問:“公主殿下有何吩咐,想打鐵?”


    清樂公主忍氣吞聲道:“宣表兄,你何時再來畫我?”清樂公主對春宮畫很期待,她現在已經被周宣看過身體了,若是周宣不給她畫,那真是虧大了,被白看了。


    周宣聽清樂公主問得有趣,“何時來畫我?”似乎公主殿下有暴露癖,喜歡脫光光讓人畫,笑道:“心情好就來畫,心情不好不來。”說罷,揚長而去,把個清樂公主恨得牙癢癢。


    周宣來到丹鳳門外,四癡已經等在那裏,一問,林涵蘊已經先迴去了,周宣便與四癡並騎迴府。


    四癡先前迴去蹴鞠了,說道:“主人,羅氏兄弟球藝真不錯,我們這邊幾個人論腳法都不如他們兄弟倆,這樣,我們後天與廣陵汪氏圓社之戰就多了兩分勝算,原先可是隻有一分勝算,汪氏圓社是三年前清明蹴鞠賽的魁首,去年的第二名,實力太強大了。”


    周宣道:“天上不會掉美女,更不會掉球星,大羅、小羅那可是搶手貨!老四,找人查查羅氏兄弟的底細,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善意的陰謀。”


    四癡已經習慣了周宣的奇談怪論,點頭道:“我已經讓顧長史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二人迴到信州府,直接去後園蹴鞠場,孫氏兄弟、大羅、小羅、三癡夫婦,還有林涵蘊,都在玩球,“皇家信州圓社”是夫妻、兄弟齊上陣。


    孫戰笑嗬嗬跑過來說:“周兄在哪找的這大羅、小羅?球技精湛啊,就是年齡小了點,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六歲,體力欠缺一些,不然就是一流蹴鞠隊員。”


    大羅、小羅見周宣迴來,趕緊過來行禮,周宣撫慰了幾句,脫去外袍下場蹴鞠,感覺腿腳不酸不痛了,輕捷靈便,對孫氏兄弟說了他在景旭宮手引之事,說等下太醫署的房博士來,請房博士為孫氏兄弟幾個也手引手引,搽一下健腎藥水,恢複體力,爭取後天與汪氏圓社之戰踢出風格、踢出水平。


    這時來福飛跑著過來,喊道:“姑爺,姑爺,林黑山將軍迴來了!”


    周宣一聽,把球踢給小羅,讓他們繼續玩,他急急跟著來福去正廳,林黑山作為采風使去洪州已經快一個月了,這時迴來一定已經有了鎮南節度使魏博裏通外國的證據。


    林黑山風塵仆仆,坐在堂上飲茶,範判官相陪,一見周宣,大笑著起身:“宣弟,一月不見,你不但升了官,成大學士了,而且還有了這麽闊綽的豪宅,倒教老哥我好找。”


    周宣握著林黑山的手:“黑山哥辛苦了――”


    林涵蘊隨後跟來,笑嘻嘻學著周宣的語氣招唿說:“黑山侄孫辛苦了。”


    林黑山趕緊躬身道:“小姑婆安好。”


    周宣瞪了林涵蘊一眼:“玩你的球去,我與黑山哥有大事商量,快走。”


    林涵蘊在輩份上占了周宣一點便宜,滿意而去。


    周宣拉著林黑山坐下,問:“黑山哥,怎麽樣了,可曾取到魏博罪證?”


    林黑山掀髯一笑:“魏博這次必死無疑,他與南漢、吳越都有私通,人證、物證我都帶來了,人證是鎮南都護府的一個武弁,是魏博心腹,被我軟硬兼施收服,物證是魏博與吳越錢氏、南漢劉氏往來的書信,魏博野心不小,有連結清源都護府叛出南唐、自立為王的圖謀,還有,去年景王曾密訪洪州,問魏博一旦國中有事,鎮南都護府擁護誰?魏博表示效忠於景王――”


    範判官插嘴說:“不瞞侯爺,景王也曾來過江州與林都護長談,隱約暗示要林都護效忠於他,林都護故作糊塗,應付過去了,下官以為,想借此事把魏博與景王一並扳倒很難,而且十大都護府都有牽連,此事一定要慎重!”


    周宣點頭道:“範大人說得極是,這次就先除掉魏博,景王的事不要提,除掉魏博也等於是給景王當頭一棍。”


    周宣當即與林黑山帶著人證、物證去東宮見李堅,李堅仔細看了那些書信、詢問了鎮南都護府武弁的口供,怒道:“沒想到魏博果真是狼子野心,竟想叛國,真是死有餘辜了。”


    這時天色已晚,李堅留周宣、林黑山在東宮用晚膳,然後入大興宮向父皇李煜稟奏魏博結交外國、意欲謀反之事。


    李煜雖然是個好脾氣的皇帝,但臣子要造他的反,那還是會勃然大怒的,命羽林衛直接去桃葉渡鎮南軍邸把魏博抓來,皇帝親自坐鎮,東台左相韋鉉、西台右相齊章以及大理寺、刑部會審。


    韋鉉雖然與魏博交好,但魏博是謀逆叛國的大案,而且證據確鑿,韋鉉生怕惹火上身,哪敢為魏博說話。


    判下,魏博斬監候,妻女為奴入樂籍,由洪州刺史陳恕暫領鎮南節度使之職。


    景王李坤被小周後嚴禁入宮,巡魚符也被追繳,這時隻有在王府裏發脾氣、幹瞪眼,智囊甘思謀又勸他“忍忍忍”,舉例說當年劉邦與項羽逐鹿天下,屢戰屢敗,劉邦就是能忍,所以最終垓下一戰成功,王爺現在就要忍,讓東宮、周宣一黨猖狂得意一時,待李煜駕崩,那時衛將軍領兵擁戴景王,大事可定。


    李坤焦躁道:“皇帝身體康健,活個七、八十歲也不稀奇,東宮日漸坐大,若是皇帝駕崩,李堅羽翼已豐,那時我豈不更是死路一條!”


    甘思謀道:“王爺莫要心焦,容甘某再思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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