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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顧光頭支書和他二兒子肉痛的臉色,我們仨捧著罐頭吃了個飽。.?`c?o?m?


    黃標剔著牙問馬子,“馬哥,你咋知道那老東西的兒子明天找不迴來就危險了呢?”


    我也好奇啊,一樣看著馬子。馬子捂著滾圓的肚皮,“沒看出來啊,嚇唬他玩呢!”


    我和黃標都沉默了。


    “哎呦,哥,你可真是我哥嘿!您老可真壞!不過,爺們喜歡!”


    “馬子,要是他兒子真迴不來了呢?”我有些擔心。


    “放心吧老七,我看過那光頭的麵相了,沒事!”


    次日一早,院子門口的嘈雜聲把我們幾個吵醒了。推開門一看,都嚇了一跳。


    那光頭支書帶著全屯裏的人全聚到門口來了。這是給哥幾個下馬威啊。


    一見馬子,光頭老支書就嚷嚷“兔崽子,辦正事吧!辦不好爺爺扒了你們的皮!”


    事呢,估計這光頭支書早跟這一群人說了。信得沒幾個。都來看熱鬧了。


    黃標心虛的拉拉馬子,“咋樣,哥倆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馬子依然老樣子,“放心吧支書,沒有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


    當啷啷,我一瞧,馬子手裏已經多了三枚銅錢。`這東西我和黃標在熟悉不過了。不光杜大爺用它給我算過,來到這成天沒事馬子就拿在手裏把玩。


    依然是拋了六次,我看不出個所以然。


    在場的人都看的愣了,這孩子,病了?


    “小子,糊弄誰呢?”光頭支書瞪眼。


    馬子撿起三枚銅錢放到兜裏沒去迴支書的話。皺著眉頭望了望把屯子圍得結實的山。


    “老支書,那座山近幾年出沒出過人命?”


    不止光頭支書,包括我和黃標所有人都被馬子一句話問迷糊了。


    “那不是東林子嗎?”有人瞅瞅,驚道。


    “那地方可深了去了,這可不好說!”


    “那片林子可沒咋有人去!屯裏再好的獵手都不敢進去!”


    光頭支書抱著手,“你的意思是,我家平子在那?”


    “咋可能呢爹,俺大哥兩天功夫能翻了一座山?擱誰誰信啊?毛還沒紮齊,他說哈就是哈啊?”光頭的二兒子本來就不樂意送來那些東西,自然沒好話。


    馬子點點頭,“那地方近幾年是不是有人橫死在那?”


    光頭支書摸著腦門,有人想起了,咋唿,“俺說,前幾年徐家二小子不就在那被熊瞎子啃了嗎?”


    “對啊!”這一說在場的人七嘴八舌,都說是。??.??`c?om“那害人玩意被咱村除了,為這,鄒家小子還斷了條腿不是,熊皮不就在鄒叔家擱著!”


    光頭支書一拍腦門,握著馬子的手,“侄子!好侄子!你平子哥真在那鬼地方?”


    馬子幹笑兩聲抽出手,“在呢在呢,還能騙你不成!快去吧哈!”


    光頭支書話都說不利索了,“鄉親們,快快!上山!都準備好家夥啊,別碰見害人的家夥了!”


    我們哥仨就想關門,這天還早著呢,迴去再眯會!


    光頭支書是個人精,走了老遠了又拐迴來,把住我們一手拽一個,“你看,怕迷路不是,侄子跟我跑一趟哈!”


    鬼話,你們都能迷路哥仨半熟的娃子能管什麽事!這光頭是鐵了心的不放過我們,隻好跟著跑一趟了。


    山路難走,我們哥仨又沒睡夠,一個一個的打著哈欠,走了半個時辰,黃標就不幹了。


    “不走了,不走了,殺了爺們也不走了!誰愛走誰走!要是我那做將軍的爹知道他兒子在這山疙瘩裏受這罪,哎呦!不走了!”


    那光頭支書本想吼我們幾句,可標子那句當將軍的爹多少管了用。


    “哎呀,我也不走了!在京城爺們都橫著走,來到這淨受欺負!”我也學著黃標蹲在地上。


    光頭支書黑著臉,“你老子又是幹哈的?”


    “我師父那可是受過**接見的人!”我拍著胸脯。照死了吹唄,反正我那倒黴師父又不知道。


    還真管用,倆人湊到那光頭支書跟前,那光頭支書臉色陰了又晴晴了又陰。


    “找幾個人一人背一個!”光頭支書說完看也不看我們,掉頭跟上人群了。


    三個漢子背著,困了就眯會,醒了就跟那漢子搗白話。


    那漢子也姓鄒,和老鄒爺是本家。聽他說,這座山是最不太平的一個,林子深,密。最毒的太陽都照不進去。沒經驗的進去了一不小心就出不來。


    我問這山裏吃人的老虎多嗎,他說不少,但是沒幾個人見過,平常每個倆仨人都不敢進去二裏地。


    這山裏啊要說最危險的不是老虎,那是熊瞎子,那家夥舌頭上滿是倒刺,舔你一下就是一層皮。這第二危險的還不是老虎。


    我說,那是啥?


    野豬啊,這野豬平常沒事就喜歡在鬆樹上蹭,鬆油都蹭上皮麵去了,時間長了,這身子像是裹了一層鐵皮鎧甲,一般的子彈都不透。最主要的是這玩意記仇,爬到樹上它都能賴上幾天幾夜把這樹連根刨出來。


    這一走就走了不知道多久,跟他說的一樣,這林子深的,抬頭看不見太陽,沒個手表根本沒法分時間。可是手表這洋玩意,聽說黃標他爹有一塊,寶貴的緊。


    背的時間長了,這鄒大叔沒覺得累,我身子骨倒是都酸了,就讓他放我下來走走。


    鄒大叔摸摸我腦袋,我問他,“碰見熊瞎子了那不是死定了!能跑掉嗎?”


    “跑?那犢子跑起來一陣風似的比小汽車都快,你能跑過它?看見了熊瞎子你得麵對著他慢慢後退!你一跑它準把你當成獵物!”鄒大叔笑道。


    我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暗自祈禱可別碰見熊瞎子了。


    “瞧把你小子嚇得,這老林子成精的東西都通人性,有它們管著呢,一般不會傷人!”


    聽老鄒叔這麽說,我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前麵有人喊,“到了到了!那地方快到了啊!”


    這一喊人群都打起了精神,黃標在不遠處衝我擺個手從背他的人背上下來一溜煙跑到我跟上,馬子見狀也走了過來。


    到地方了,萬一找不到人那光頭支書肯定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


    “馬子,不會出啥意外吧!”黃標有些忐忑。


    “你還不信我,我以前又不是沒給你算過!”馬子揉揉肩膀,睡眼惺忪。合著他一覺睡到了現在。


    “那倒是,找你算過之後我迴家還真就被我老子抽了一頓!”黃標想了想,幽怨的看了馬子兩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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