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宰相府內。


    一間廂房內。


    李秋然幽幽醒來,她意識剛剛清醒,心底突然便咯噔了一下。


    她這是在哪裏?


    宰相府?


    她好像意識突然感到很沉重,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她一個刺客,在宰相府中昏迷了過去!


    這等於找死啊……


    可是她現在居然半點事情都沒有?


    李秋然猛地坐了起來,美眸淩厲的看了一眼四麵八方。


    廂房內沒有什麽危險。


    她的身體……


    沒有什麽異樣,除了肌肉有些疼痛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她沒有被抓?


    李秋然站起來,職業本能讓她想要迅速離開,先躲到陰暗處。


    但她走了沒幾步,目光看到了一張桌子上的紙卷。


    那紙卷用一塊石頭壓著,被風吹拂而過,也不會掉落,更不會被吹飛。


    李秋然柳眉一挑,走到了那張紙卷上,拿下來看了起來。


    紙卷上一行行文字書寫著,字跡很潦草,卻別有一番韻味。


    李秋然默默看了下去。


    紙卷上寫著的,是諸葛無明留下的。


    ‘姑娘,我已知姑娘身份,也知姑娘身份不好暴露,所以並沒有留在這裏,姑娘若是醒了,可自行離去,我當做沒有看到姑娘。


    隻是姑娘需要多注意身體,不必跟得那麽緊,話到這裏,姑娘也可離去了,另外桌上有一些銀子,姑娘可去買些吃的,補一下身體。


    留筆。


    諸葛無明。’


    這個諸葛無明……


    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也知道我在跟著對方?


    李秋然心中大駭,握著紙卷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她從一開始就被人家發現了?


    難怪……


    難怪她跟了這麽久的時間,保護對方的那些護衛都沒有出手。


    原來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也是諸葛無明下令,才沒有將她逮出來。


    可笑她居然一直全力潛伏。


    沒想到她的動作,一直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這麽一想,她就好像那跳梁小醜般,一切都在別人掌控之中。


    李秋然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無比的笑容,她轉頭看了一眼桌子另一旁的一個錢袋。


    她握緊了手上的紙卷,拿起那個錢袋,轉身離開了廂房內。


    ……


    與此同時。


    在李秋然離開了半個小時後。


    在一間書房內處理公文的諸葛無明也知道了。


    諸葛無明放下手中狼毫筆,歎息了一聲,道:“我這老夥計也是不容易啊,保護得我這麽全麵,倒是我思慮不周了,不用護衛反而是給她增加了工作量。”


    想到這裏,他將麵前的公文整理好,擺手叫來了管家,吩咐道:“從明日開始,替我挑選幾十名護衛,一切規模都和以前一樣。”


    那肚子圓鼓的管家連忙點頭,道:“好的,老爺。”


    諸葛無明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屋頂上,他又問道:“會試開始了吧?”


    那管家連忙低聲迴答道:“老爺,早已經開始了,有禮部尚書廖雲在坐鎮,一切應該無礙的。”


    禮部尚書廖雲?


    這個老頑固?


    應該是龐元派去的吧。


    看來龐元也是有心刁難一下這些才子啊。


    諸葛無明輕輕一笑,沒怎麽在意。


    其實會試隻是走個過程而已。


    這些人的才能,他們大概也知道了。


    晚點和龐元磨合一下,就能得出前三甲的位置了。


    之所以這樣,他才沒親自出手管會試。


    不過……


    這些才子在青樓考試的場景,一定蠻好看的吧?


    諸葛無明念及,又是一笑。


    擺手讓管家退下去。


    很快,書房內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諸葛無明走到書房窗戶邊,看著外邊空蕩蕩的院子,他忽然試探著道:“姑娘?可在?”


    他的聲音在院內迴蕩,無人迴應。


    見到這一幕,諸葛無明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還真怕你一醒就繼續充當護衛呢,既然你不在,那我就放心了,真的不必一直守護著的。”


    他看到李秋然因為一直保護他,而導致昏闕過去,內心也有些過意不去的。


    畢竟李秋然是陛下派來的‘護衛’。


    他這樣肆意揮霍,總感覺不太舒服。


    “算了,想這麽多幹什麽。”


    諸葛無明搖了搖頭,將一切念頭都拋之腦後。


    他重新坐迴了椅子上,批改起了公文。


    ……


    時間一點點流逝。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了。


    春風院前。


    咚咚咚……


    鑼鼓聲如約響起。


    鑼鼓聲在響起,也預示著會試結束。


    一名名才子都臉色有些發白的走出了春風院,明顯都是被考題秀得不輕。


    其中河中三人也是互相攙扶著走出來。


    最慘的,當屬司馬逸,雙眼布滿血絲,說不出的慘。


    徐直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田封與司馬逸兩人,問道:“田兄,司馬兄,此次考試,你們有多少成把握?可有信心晉級殿試?我倒是沒什麽信心,實在是這個題……太過另類了。”


    田封扶著司馬逸,搖頭道:“沒有半點把握,其他地區的人都不是什麽善類,我覺得……殿試應該沒希望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才能。


    的確是擁有自己的本事的。


    但是比起其他地區的一些人,他卻是弱了一等。


    比如他們河中地區的司馬逸,他就自歎不如。


    又比如銀川地區的郭孝,荀若……


    還有一些,都是他自覺不如對方的。


    這次殿試,他自己都覺得沒希望。


    徐直點了點頭,看向司馬逸,道:“司馬兄,你的才能可以說,是我們三個中最高的了,不知你可有把握?”


    司馬逸聞言,緩緩抬起了頭,聲音沙啞的道:“我不會有機會的,那道考題讓我絕望了,所以我亂寫了。”


    他心態崩了……


    反正他已經知道,殿試沒他的份了。


    “讓司馬兄都絕望的題?是什麽?”


    徐直皺眉,好奇的問道。


    對方的才能他可是知道的,能讓對方都絕望,那該有多難?


    司馬逸低著頭,道:“我的考題是‘假設你是一名青樓女子,需要接待三千名客人才能離開,請問你如何安排時間接客’,我隨便填了,所以此次殿試,與我絕對無緣。”


    噗……


    不遠處,郭孝才剛剛走出來,恰好聽到了司馬逸的話,不由噗嗤笑出聲。


    司馬逸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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