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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阿上, 一上午不見, 你怎麽比我傷得還重了?感覺你才是我們之中最需要住院的那個人喵。”


    土禦門活動了一下身體, 因為肉體再生的能力, 他基本上已經恢複了活力,倒是是上條當麻渾身纏滿繃帶的樣子更像是需要躺在病床上靜養的人。


    “別說了, 班上的同學都在鈴科的房間裏,而親愛的上條先生已經徹底被當做了一個下流的壞蛋, 洗不清了。總之先讓我在你的病房裏避一會兒難。”


    次日,十月八日的中午。


    上條當麻一臉深沉地坐在病房裏的小板凳上思考人生。他打開飲料扣環,像是想要將酒一飲而盡一般仰起頭豪飲, 但無比奇怪的味道卻讓他猛地一嗆, 差點將嘴裏的飲料全數噴向土禦門。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上條當麻舉起手裏的黃綠色易拉罐,臉色一青。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嚐試飲料吧!上條當麻在內心吐槽。


    沒錯,他本來選擇的應該是十分正常的黑加侖咖啡(學園都市學生認為的正常程度), 但並不聽話的自動販賣機卻吐出了芥末味納豆酸奶,而一身狼狽的上條當麻根本沒有心情確認手裏的飲料, 便徑直走向了土禦門的房間。


    上條當麻日常確認了幸運這個詞是和他是完全無緣的。


    “那麽, 你在這短時間內遇上了什麽,說出來讓好兄弟樂一下?”


    “土禦門,我可以揍你嗎?”


    土禦門拍拍胸脯:“如果你想揍一個病患的話, 別客氣來吧喵!”


    上條當麻歎了口氣, 伸出手, 吸著空氣煙,開始講述一段足以載入史記的不幸傳說。


    就在一小時前,他去探望了鈴科百合子。她躺在病床上,除了嘴唇沒有多少血色之外,已經沒有多少大礙了。


    出於關心,他還是詢問了對方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可是,對方丟下一句‘你裝什麽傻!’的怒吼,便把他扔進了醫院的牆體內。


    雖然不知為什麽自己不清楚病因就要被揍一頓。但是上條當麻直覺,不管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都可能免不了在今天被鈴科揍一頓……


    話說迴來,這樣不是跟女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嗎?第一位你果然還算是女生吧!


    大概是當時說漏了內心話,上條當麻又從牆裏被摳出來戳了雙眼,差點被擰斷脖子。


    在這一段虐待結束之後,趕到醫探望鈴科的茵蒂克絲從醫生護士的口裏聽聞了鈴科昨□□冠不整的姿態,立刻活動了一下猶如鯊魚般銳利的牙齒,咬得他頭皮鮮血直流。


    為了給可憐的腦袋止血,上條當麻正準備去借一點繃帶,但路上卻因為視線模糊,看不清腳下的台階,在走廊處一腳絆倒在正前方的手術機械台上。很不巧的,因衝力而飛起的各種尖銳的醫用道具劃破了手臂,失去平衡的機械台甚至在他倒地之後壓在了他的身上,讓手術刀刺到了更深處。


    上條當麻飆著血。原本隻需要稍微綁一下頭部的傷口便因此擴散到了全身。


    “而且,包紮的途中還跟我說繃帶用完了,這算是怎麽迴事?這是醫院吧!是醫院沒錯吧!為什麽繃帶這種東西也會這麽巧的用完?說什麽最近的使用量大大提升超出預計都隻是借口吧!”


    “不愧是阿上,在之後你還受了些許電療?”


    “那是嗶哩嗶哩,也就是一個認識的常盤台國中生忽然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地跑到鈴科房間裏,朝我猛地放電,八成是那些醫生又對昨天的情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吧,可惡。”


    “那臉上紅紅的的巴掌呢?”


    “你說這個?”上條當麻伸出手摸摸左臉:“那是嗶哩嗶哩的學妹,說是為了替鈴科教訓我,所以給了我一巴掌。”


    “右臉的巴掌呢?”


    “那是吹寄製理啦。”


    “不愧是‘完全防禦上條之女’啊喵。”


    “別說了,災難才剛剛開始。”


    吹寄製理打完那一巴掌開始詢問鈴科事情的始末,鈴科看著上條當麻一言不發許久,忽然裝作小女生一樣來了一句‘就是……各種各樣的事情’,把全班同學的怒火全煽動了,而他就躺在病床上,勾起唇角看戲,全然一副想看他倒黴的樣子。


    就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嗎?可惡!我忘了鈴科百合子隻是個任性的馬甲!


    “小上條平常就會給女生添麻煩,沒想到現在真的對女孩子下手了,老師對你十分失望。”


    月詠小萌掏出手帕擦著眼淚,一副對上條當麻死心的模樣,班上的女生朝著他啐了啐口水便忙著安慰鈴科,而班上的男生已經活動這手腕,將指節掰弄得嘎吱作響。


    “冷靜,冷靜一下大家,我上條同學發誓這一切都是誤會,隻要好好解釋一定能夠互相理解的!”


    轟隆!


    晴空悶雷響徹天空的聲音。


    上條當麻留著冷汗,抿著嘴巴吞了吞口水,放棄解釋。


    “雖然我能理解阿上你的心情,但沒想到你這麽沒有自製力,看來作為朋友有必要好好教訓你一下。”藍發耳環忽然戴上拳套,笑眯眯地靠近。


    “等等,藍發耳環?你哪裏拿出來的拳擊手套,黑子同學?放下哲也二號好好說話可以嗎?等,一起攻擊是犯規啊,犯規!哲也二號,你這是想咬哪裏?!藍發耳環!我的脖子可是被扭過一迴了!”


    正當上條當麻竭力對付眼前的雙重攻擊時。


    “過分,太過分了上條當麻!雖然這種時候不該解放我對付秘密結社‘dark reunion’的力量,但是為了懲治你這樣的人類,就讓我破例一會兒吧,啊啊啊啊——!”


    海藤瞬低著頭,默默解開一直綁在手上的紅色繃帶,張開嘴巴發出獅子般怒吼聲,上條當麻因他的氣勢退後一步,但落在身上的卻是比女生小拳拳還要更加無力的攻擊,甚至還自帶了‘噗噗’的奇怪音效。


    正當麻準備笑出聲的時候,海藤瞬已經忍著想哭的情緒跑出了病房,而齊木楠雄望了眼自己的拳頭,看似隨意地揮出一擊。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上條當麻又在鈴科病房的另一麵牆上砸出一個大坑。


    齊木楠雄:“抱歉……沒有控製好力度,但我是相信上條同學的清白的。”


    “你這樣麵癱著說話完全沒有說服力!這哪是沒有控製好力度啊,牆都打出裂縫了好嗎!平常完全沒看出來,原來齊木你的力氣有這麽大嗎?”


    “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意了,你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應付這群把鈴科當做大姐頭的看待的小混混吧。”


    齊木楠雄讓出一步。


    鈴科的病房門口已經被某高中的和其他不知道哪來的混混勢力給賭滿了,可能是醫院要求安靜,也可能是不想打擾到鈴科,這群混混隻是輕輕歪著頭,頭帶青筋地揮動著手裏鐵棍、酒瓶、刺了釘的棒球棍……


    上條瞅了眼堵死的大門,再看看哭得根本沒抬過頭的月詠小萌、故意偏頭無視的鈴科百合子,以及根本沒有同學愛的abcd,閉上眼睛笑了笑。


    嗬,上條當麻啊上條當麻,你以前究竟是個多糟糕的人才會被這樣對待!


    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上條當麻擠開同學,朝著窗外挪走。


    雖然這裏是四樓的病房,但以他常年住院的經驗所致,他很清楚這和下麵有一顆歪脖子樹,隻要在這裏跳下去,然後以樹做緩衝就能成功逃生了。


    沒問題的上條當麻,你一定能做到!


    正當他自信滿滿地將腳跨到窗口時,他卻聽到了照橋心美的聲音。


    “燃堂君!快攔住上條同學!他要跳樓!”


    “哦,哦唿!我知道了!”離窗邊最近的燃堂力,一把揪住試圖逃生的上條當麻,然後不可思議的,在擠滿人的狹小空間內,送了他一記過德式拱橋摔,差點沒讓他再次失憶。


    “就是這樣,我是在受刑途中逃到這裏的。”


    土禦門坐直身體,伸出手拍了拍上條當麻的脊背:“太可憐了,阿上,你還有什麽遺言嗎?我一定會如實傳達的。”


    可能被撞壞腦子的當麻一臉深沉道:“可以的話,我想被可愛的女孩子過肩摔。”


    “好的,我一定會如實傳達給小百合子的。”


    “還是算了,上條同學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上條當麻露出一臉苦澀的表情站起身,正準備扔掉手裏的飲料罐時,沢田綱吉正好推開了門一臉訝異。


    “咦?上條前輩?”


    但上條當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而是他肩上那個明明是嬰兒卻穿著西裝戴著紳士帽的奇怪生物。


    上條當麻眨眨眼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被戳出問題了。


    “ciao!”


    “嬰兒?不對,外籍的座敷童子??”


    “醒一醒,阿上!這裏是學園都市!座敷童子哪來的外籍?”


    “哈,哈嘍?”上條心想不愧是黑手黨的家庭教師,所使用的語種都是意大利語,並用著絕對一輩子閉關鎖國的外文招唿道。


    而下一刻,對方用無比順暢的日語招唿道:“你就是這次協助我們的幻想殺手,上條當麻嗎?初次見麵,我是廢柴綱的家庭教師,裏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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