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7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  這可不是個門童該做的事。但他沒說什麽。扉間彎下腰打量他一周也許更久不見的妻子, 精致的五官在睡著的時候,不像醒來時那樣充滿了張揚的攻擊性,承自父親的麵容由於身為女性的原因更加柔和,這讓她的氣場上的攻擊性被很大程度上中和。她從來都很好看, 而他居然意識到這一點沒多久。


    其實扉錯現在的生活有時候甚至會讓扉間羨慕嫉妒恨:她在他的庇護之下,可以做她想做的事,即使扔下所有繁雜的政務與戰鬥,專注地沉迷實驗都沒關係, 申請科研經費, 隻要理由過得去,他也會大開綠燈。而這正是以前他與大哥的日常的翻版。


    就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扉間給自己找了個不開口打破寂靜的理由,就這麽站在離扉錯三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同時能夠保證如果她睡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可以及時接住她。


    嗯?戰鬥力位於木葉第一序列的現役忍者會睡得這麽熟麽?開門的聲音也不足以吵醒?被人走近和盯著看也不足以吵醒?


    感知係的白發忍者發動了感知力,發現眼前的女忍正在用查克拉揪著心髒,不讓它跳到每分鍾一百八十下。而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賦予了花圃的入侵者開口說話的勇氣:“你……”


    “你……”不約而同地, 年輕的女忍也選擇了在此刻停止裝睡。兩個人的第一個字在空氣中碰到了一起, 仿佛擦出了什麽微妙的火花,扉間的耳朵又紅了, 不明原因地。


    搶在他再次開口之前, 扉錯從椅子上跳下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看起來就像一隻睡醒了準備覓食的雲豹。她頭也不迴地向門口走去, 步伐淩亂,唿吸和心率也是亂的,所以哪怕她擺出了“我還在生氣你不要跟上來”的戒備姿態,扉間還是跟了出去。


    扉錯的目的地是樓下的層流室,樓道裏沒有一絲風,她也從來不用香料,扉間卻嗅到了她身上好聞的氣息,這讓他跟得更緊了,幾乎貼上了她的後背。花圃的女主人默許了這種情況,雖然她走得越來越快,到最後從一路小跑幹脆用起了瞬身。


    層流室禁止出入,扉間也不指望現在扉錯能給他提供工作服。站在門口等她,甚至沒把忍校的師資體係擴大計劃的大綱打完,她就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根試管,試管裝著三分之二熒光綠的試劑,就是那種應該標著“劇毒,禁止食用”的顏色,而她的眼神,很明顯是挑釁:敢喝嗎?


    居然氣到要謀殺親夫了麽?扉間向她伸出手,大義凜然地主動討要:“是用來喝的?”


    “嗬。”她擺出一副拉仇恨水平max的嘲諷臉,搖晃著指間夾著的試管,長長的管狀物襯得她的手指越發纖長白皙。這動作這種時候由她來做,與以往某些時候的特殊場景重合,扉間隻覺得血氣上湧,仿佛重迴十五歲。


    “抱歉,扉錯。讓你擔心了,和我迴家吧。”自從她拿到她母親的筆記,在藥物方麵的技能點就越點越玄幻,鬼知道喝了這玩意兒會發生什麽,至少在失去意識之前先把想說的話說出口,這樣就算她氣到不給解藥,好歹增加一些帶她迴家的成功率。


    這樣做是正確的。說出來才發現,暫時放下男人的自尊,將想了幾天又想了一路的話說出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而且第一句話出口,後麵的話跟著出來就容易多了:“我沒想冷落你,也沒有認為你不重要。很抱歉直到昨天才發現你離家,今天才過來找你。我很想你,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如果說,第一句話,使扉錯的表情看起來,就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起死迴生,並在她麵前跳四小天鵝的話,接下來的每一句都比前一句更讓她難以相信。最後,看著狹長的盒子裏,紅絲絨的襯墊上,雙頭矛與團扇家徽重疊在一起的項鏈墜,扉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這樣的話,眼眶裏滾來滾去的淚珠就不會掉下來。


    扉間搶過她手裏的試管拔開塞子,仰頭一口灌下去。藥劑意外的並不難喝,和南賀川上遊的河水沒太大區別,隻是微微有些發涼,經口腔入胃後,有一種強烈的“生命力”向五髒六腑四肢百骸擴散的舒適感。


    那應該不是毒-藥。扉間放下一半的心,趁著奇怪的藥效沒發揮出來,親手將項鏈戴在言語不能的妻子頸上,接觸到她的皮膚的仿佛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一團火,碰到哪裏,動人的緋紅色就滾到哪裏,然後迅速蔓延開來。這應該是氣消了吧,扉間想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果斷將她抱在懷裏。她的腰細了一圈,那麽這幾天不好好吃飯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扉錯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卻反手攀住他的肩膀,手指很用力,幾乎戳破了他的衣服。扉間不知所措地抓住她的一隻手,遞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卻見她不發一辭,眼淚更加洶湧。慌亂的男人不假思索地舔去她的淚水,成功地使他的妻子僵在了他的懷中。


    這樣程度的親昵就讓她感到了陌生嗎?那作為丈夫還真是太失責了。扉間仰視著扉錯即使流淚也依然那麽好看的麵容,踮起腳去親吻她……等等?仰視?踮起腳?


    然後他發現,他和扉錯的身高差還在繼續拉大,甚至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中變大,隨著身高一起縮水的是查克拉量,變化停止的一瞬間,扉間震驚地發問:“怎麽迴事?”


    沒什麽。他的妻子抬起袖子擦掉眼淚,掏出記錄本刷刷刷先寫完一波記錄才來關注他,表情是千手扉間式經典冷漠:“這個身高,有五歲嗎?通靈·逆召喚!扉姬過來!”


    最後一句話伴隨著逆通靈之術,他們三頭身的女兒拎著兒童花鋤和半籃子蘑菇茫然地出現在母親麵前,緊接著看到了和她一樣三頭身的白短炸豆丁,一頭桀驁不馴的炸毛炸得更厲害了。小姑娘指著三頭身白短炸豆丁尖叫著質問她的母親:“媽媽!我變成男孩子了!”這是嚇壞了。


    扉錯橫向對比了一下女兒和丈夫的身高,果然沒有五歲,也就差幾個月滿三歲吧。蹲下去與陷入重大打擊並懷疑人生的兩隻豆丁視線平齊,饒有興趣地看著石化的幼扉間和消沉長蘑菇的扉姬,很宇智波斑地大笑起來。


    大笑聲驚醒了扉間,可惜這時候他的智商仿佛也跟著一起縮水了,居然對著扉姬吼道:“夠了,大哥!”


    扉姬立刻就不長蘑菇了,白淨可愛的小姑娘撇著嘴怪聲道:“真是太抱歉了,沒看出來你的眼神不好,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幼扉間氣炸,揮著小拳頭去揍她,扉姬也不甘示弱地放下花鋤和籃子,擼起袖子和幼扉間戰成一團,場麵一度失去控製,兩隻白團子在光潔可鑒的樓道裏滾來滾去,戰況超級激烈。


    這場景太歡樂了,扉錯笑得直不起腰,聽到扉間父女這神來一筆,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想起故去之人,一時走了神,就沒來得及拉開他們。等她迴過神來,幼扉間已經被扉姬騎在腰上按著打,果然女孩子比男孩子發育得要早一些,豆丁們當中,女孩子要是兇起來,就沒男孩子什麽事了。


    看扉間被揍看得十分愉快的扉錯決定中止這場慘絕人寰的“對吾華麗父王的背叛”。算上她本人在內,在場三個人加起來都不到二十四歲。還沒長大的熊媽一手拎起一隻團子,內戰結束。


    兩隻白團子在扉錯手裏張牙舞爪地想要互撓,可惜身矮腿短夠不著。扉姬的嘴巴壞起來比她大伯柱間也差不到哪裏去了,在言語挑釁方麵甚至比出身宇智波的母親更勝一籌。幼扉間不善言談,氣得夠嗆,居然下意識用飛雷神之術過去揍女兒,但是因為太小了查克拉量不足,在扉錯手裏閃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氣炸。嗚嗚哇哇啊啊!!!!


    扉錯不理他,等他哭夠了自己站起來。扉姬對他扮了個鬼臉,被母親發現,慘遭打屁股。尊臀受到傷害的小姑娘十分生氣,卻懾於母親的武力鎮壓不但再對幼扉間有所表示。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害怕爸爸媽媽“喜歡別人家的小孩”“不要你了”,扉姬懵懵懂懂,對幼扉間感到了本能的威脅。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幹脆繼續一手拎一個,一家三口一起吃頓飯。不知道哪裏不對,扉姬本來很乖的孩子,這次看到扉錯給幼扉間夾菜,就一定要去搶,扉錯再給她夾也不行。幼扉間倒是挺聽話,對於扉姬的造反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安安靜靜地發揮速度優勢接了菜就盡快吃完。他吃完了扉姬就鬧,扉錯幹脆放下筷子給這兩個小祖宗先喂飽了再說。


    當媽的不懂兒童心理學,當爹的現在自己變成了兒童,扉姬的小小恐懼以敵意的形式表現出來,在扉錯看來就是變小了的幼扉間和扉姬活潑過頭連飯都不好好吃。幼扉間吃得快,很快吃飽了,坐在桌子邊揉眼睛。扉錯看了看天色,叫了保姆給扉姬繼續喂飯,自己帶著幼扉間去洗澡。


    幼扉間真的挺招人疼的,也可能是這會兒已經適應幼兒的身體並找迴腦子了,不吵不鬧,嫩得掐的出水的小肥臉,白短炸幹幹淨淨蓬蓬鬆鬆,大大的紅眼睛,和扉姬的一模一樣,專注地凝視扉錯的時候,看得她的心都化了。抱起來親了一口臉頰,軟綿綿的,帶著奶腥味,就像剛做好的乳酪慕斯。


    他還害羞了,這就更可愛了。紅著小臉揮著小手拒絕扉錯幫他脫衣服,扉錯扶額,給他講道理:“看樣子,現在你已經記得我是誰了吧?”


    點頭點頭點頭。


    “那好,我是誰?”


    “扉錯,是媽媽。”


    “嗯??????”


    “扉姬的媽媽!”年紀太小還有點口齒不清,幼扉間念得像西西梅,說完了又不好意思,一把抱住扉錯的大腿,試圖把自己的臉埋在裏麵。


    冷酷無情的扉錯大魔王把幼扉間揪出來,強行扒衣,拒絕任何小孩子不想洗澡而找出的理由,把一隻白團子搓成了紅團子。紅團子很生氣,對著扉錯結了三分鍾印,滋了她一臉水遁。印是硬渦水刃的印,但是就憑他現在的查克拉量……可能和被兒童水槍或童子尿滋一下差不多吧。而且三種之中殺傷力最高的肯定是童子尿,畢竟是尿。


    扉錯現在比少女時期可冷靜多了,對於熊孩子,無論是女兒還是幼體化的老公,處理方法一樣,先講道理,講不通道理繼續熊就打屁股。說實在的扉間比她教育孩子的水平高杆太多,而且他才是家裏扮演慈母角色的那個,對於孩子和弟子都是。然並卵,他現在三歲不到,自己都變成了不太熊的熊孩子。


    所以好不容易洗完澡的兩個孩子放在一起沒過五分鍾又打成一團,而且幼扉間再次被扉姬撲倒暴揍,扉錯的內心是崩潰的。


    冷靜。她告訴自己。這倆熊貨一個是我生的,一個是我挑的,不能打死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房梁上傳來的是鏡的聲音:“沒什麽,花店旅店和居酒屋的人流量還在預期之內,警備隊已經增設六個小隊加班巡視治安,情報組也正常運轉。”


    在最後一摞文件的第一份上批了個大大的“比計劃書超支89%,重新核查!”放在退迴的那堆,扉間仍未從預算戰爭中脫身出來,腦子有點懵,隨口追問:“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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