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7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  付了酬金之後, 大名允許受到很大驚嚇的夕燒院夫人向娘家捎封書信, 這也是富姬最後一次洗白自己的機會。小姑娘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言辭懇切地極力刷著大名的好感度。


    扉錯安靜地蹲在夕燒院夫人臥房的橫梁上, 揮毫潑墨的富姬絮絮低語,就像這場長度已經超出預期的任務初期,她保護結婚前的火之國姬様時那樣,中間的奔波時光都被剪掉,徒留歲月靜好。


    彼此都知道, 這是最後一次見麵。水火二國之間路途遙遠, 水之國的大名正室再難離開她的院子, 木葉村的精英上忍沒事幹也不會再跑來蹲在她的屋頂。有扉錯負責警戒,富姬放心地問出心中疑惑:“大姐姐,你找到我時,是來月事了麽?”


    扉錯:??


    朝夕相處將近四個月, 刨除早先不熟的時間,扉錯確認富姬的思維實在是太天馬行空, 她實在跟不上。這話題跳躍度未免太大了吧!這要人怎麽迴答?


    於是她試探著迴複道:“沒有?……富姬大人為什麽這麽認為?”


    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一頭烏雲般的發頂,與插在發髻上閃閃發光的珠玉。頂著滿頭並不喜歡的沉重的首飾的公主一邊寫一邊思考,進度極慢,還要分心說話:“血腥味兒。那天的大姐姐身上有白玉蘭的香氣, 混著泥土和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兒,還有……”她迴憶著說出幾味平平無奇的常見香料名, 隨口給出月事時遮掩血氣有什麽更好的配比方子。


    扉錯默默記下她的話, 決定下次改進消除氣息的熏香時充分參考她的意見。


    富姬很習慣於她說扉錯聽的模式, 反正這位團扇大姐姐除了喬裝改扮後的角色扮演,始終沉默寡言,非常地樹洞。麵對樹洞不需要顧忌什麽,以後統統都要爛在心裏的話,趁著最後一次機會倒出來好了:“大姐姐受的傷好了沒有?”


    扉錯語速飛快地終結話題:“並沒有受傷。有人來了,是阿初嬤嬤,還有大名大人的侍女,拿著包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近了,正在和我的影-分-身交談,要我催促夫人,盡早迴去。大名大人今晚歇在這裏,她們來為夫人沐浴更衣。”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富姬的門外響起阿初嬤嬤請示的聲音,正是她傳遞的那些事。


    連最後一次放飛自我都不能盡興。富姬歎了口氣,摘下晾幹了的信紙,折疊好,自有侍女處理完善交給扉錯。像這種小人物的退場是不會有人在意的,阿初嬤嬤與侍女早就去忙服侍富姬,扉錯也就很符合忍者高來高去的傳說,從屋頂上飛奔離開。


    ******


    錯過了大部隊的扉錯獨自一人的返程格外艱難。


    富姬不愧是品香的一把好手,她的鼻子著實厲害。扉錯在找到她的時候確實受傷了,不過傷得不重,僅僅是背上被一支塗有阻止血液凝固傷口愈合的千本傷到,現在早就好了。


    從兩個上忍和六個中忍的眼皮底下逃出來,並不像她輕描淡寫的那樣輕鬆。少女與成年男子間天然的體格差距帶來的體力差距,需要多到超出想象的技巧去彌補。幸虧這些霧忍因為她的年齡與性別對她的輕視,也幸好他們隻知道她來自木葉是個不出彩的宇智波,不然她的出走恐怕更要困難百倍。


    兩個上忍有一個是擅長藥物的偏科貨色,擱在木葉也就是個特別上忍。那家夥的毒霧如果沒有提前預防的話,確實棘手,扉錯在發現他們的焦點從尋迴公主變為活捉她以後,決定不如將計就計,偽裝被毒霧波及失明,刻畫出一個胸大無腦暴躁易怒的花瓶人設,弄清楚外麵監視她的人數與布局,在旅店老板娘放鬆警惕後破門而出。


    直接說兩個上忍和六個中忍可能不太好想象,代換成木葉出場人物設想一下,那就是阿斯瑪+夕日紅帶著豬鹿蝶和偵察班。扉錯的年齡與加入暗部時的卡卡西差不多,對手哪怕並不是戰鬥專長,一人占一個方位,光靠人數就能碾壓她。四麵八方都有偵查專長的忍者,這裏是對方主場,需要盡量迴避正麵衝突,怎麽逃?


    五大國的地理特色都很分明。水之國顧名思義,水汽相當豐沛。扉錯出走那天像以往的很多天一樣,天地之間蒸騰著茫茫白霧。白霧啟發了霧隱村的忍者,他們開發了許多借由地形隱藏身形的暗殺術,比如後世桃地再不斬曾經使用過的霧隱之術、霧瞬身與無聲殺人術,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前身。


    敵人能夠借著白霧隱藏身形與氣味,扉錯扮演著一個失明的暴走宇智波的女忍,如果無法一瞬間誅殺八人不給他們任何傳遞信息的機會,那麽成功的機會隻有一次。


    霧忍派來藥物專長的一位上忍和三位中忍,幻術專長的一位上忍、一位中忍,和可以與魚和魚蟲溝通的兩位中忍,看來是對她在路上表現出的擅長群體幻術與藥物的忌憚與重視。


    可惜他們的重視沒有傳遞給捕捉她的實際執行者,幹活的霧忍對她始終不以為意,不然就不會讓她有機會在行程中到處刻下到此一遊的記號,其中不變的是隱蔽的“x”的標記。


    這些人從來沒想過,宇智波與千手關係不睦是真,但是以嚴厲著稱的千手扉間還有一名姓宇智波的弟子呢,為什麽另一個宇智波就不能學會二代目火影的成名絕技?


    衝出門的第一時間,扉錯使用了來自父親的瞬身術,這時候還有能將將跟上她的霧忍。發揮在和水戶切磋時練出來的高速行進中急轉急停的技能,拐過兩道彎,最快的那個霧忍還沒追上來的那一瞬間——


    飛雷神之術!


    使用飛雷神之術離開霧忍視線的一瞬間,扉錯感到脊椎旁側輕微的刺痛,大概是千本。停下來之後她立刻拔下,嗅出了抗凝藥的味道。


    為防被定位,她將千本封進卷軸銷毀。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完這些,她又按照預先做好的行程前往下一個標記點,幾經周折終於到達安全地帶。此時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濕濕地黏在身上就很難受。她皺著眉頭撕下來,從衣服來估測出血量,傷口比她想的要深。


    血似乎一直在流,不要緊的,沒有她解不了的毒素。幾次轉移位置,遠離霧忍的活動範圍與監視番外,遠離河流與魚群,扉錯無力地跪在一汪泉眼旁邊滑膩的大石上,灌了口生血的藥,強撐著采摘幾樣野草嚼碎糊在傷口上。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最近的精力下降得厲害,擱在以前她是能夠成功閃避的。就憑霧忍隨便投擲的那一把沒有準頭的千本,怎麽可能造成困擾。可是這次居然沒避開。頭腦有些發昏,她沒在意,失血過多就是這樣。遠方的魚-鷹-分-身歪著頭盯著水裏的遊魚,霧忍隊長的私語瞞不過寫輪眼的視線。


    原來是對寫輪眼圖謀不軌麽。


    宇智波田島一脈的嫡係傳人唇角勾起,抱著兩臂露出一個嘲諷力max的笑容。他們家的五官長得都很相像,如果此時有熟悉斑或泉奈的人在這裏,就能發現,這個從未見過父親的少女,顯示出了血脈傳承的驚人模樣。


    見勢不妙的小頭目一點也不想變成被電的魚,他立刻指揮眾人離開水麵分散開去,下一瞬間多年生死邊緣掙紮的戰鬥直覺針刺般地報警,電光石火間他不知為什麽向前踏出半步,同時半截大刀倏地揮向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身後的黑色殘影。除了黑色殘影,小頭目好像還看到半截大刀的斷刃處一個小小的、不明顯的x。


    他的戰鬥經驗豐富的一生就停止在了這半步後。眾人散開的腳步還沒停下站穩,年輕的木葉女忍的身影還高高在上地舉著長得不像話的大太刀,雷屬性的查克拉依然保持蓄勢待發的狀態。小頭目立足的橫枝上,屬於她的一隻膚色白皙的手,已經握著染滿殷紅色液體的苦無,不緊不慢地收迴忍具包。


    人不可能有三隻手,也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處,影-分-身的話,沒有人看見她結印分出去。這不可能!樹冠上舉著大太刀的是誰?橫枝上收起苦無的是誰?她是誰?怎麽可能?


    旁觀者們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麽,小頭目是怎麽自己用毫無防備的脖頸,大力撞上她的刀刃。利刃入體闃然無聲,頸側動靜脈與氣管同時切開,鮮血如噴泉飛濺,嘩然作響。樹冠上的木葉女忍纖細的殘影消失在視網膜,橫枝上站在小頭目正前方的木葉女忍拂去濺濕了裙角的血液,也一同消失。


    纖細柔美的年輕姑娘,喋血的微笑,蹤跡神秘莫測,是很容易使心誌不堅毅的人往鬼神方向聯想的。持有特效忍刀的那兩位勉強還能保持冷靜,雜魚們沒損失在戰鬥裏的餘者,已經兩股戰戰有了一哄而散落荒而逃的征兆。


    使用不能爆炸了的自爆刀的那名綠發女忍待要維持紀律,甫一啟唇,卻被身邊的胖子開放的脈管裏噴湧的腥甜鐵鏽味液體濺了滿頭滿臉。又一位實力不弱的同伴折戟,可是她依然沒看清:到底那個來自木葉的宇智波是如何做到的?因此也依然無法判斷自己遇到相同的殺招如何躲避和反殺。


    那女孩又失蹤了。她在哪兒?她在哪兒!?


    人類總是重蹈覆轍,在多年戰鬥養成的戰鬥直覺的預警下,她行動先於意識地向身後神出鬼沒的黑影砍出一刀,超水平發揮地同時擲出一把千本,扭臉看到千本叮叮當當地悉數落空釘在樹上。失算了!那個木葉的宇智波女忍不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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