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科長辦公室裏，大家圍在我的身邊，我打開網頁，把我發現的幾點講給大家。聽我講完，董科長首先發話：“小卞，從發送的圖片，以及小說預言來看，這事不象巧合？兇妖絕對值得懷疑。”她爭任務心切。
三科的張探長很是懷疑，“不會這麽巧合吧？哪個兇手會特意暴露自己？他也太猖狂囂張了？”
我說：“我有一種感覺，咱們十年來積壓的案子好像都是兇妖所為。他之所以暴露自己，一是因為很自信，藐視咱們；二是因為他是變態者，他在與咱們玩遊戲，他在故意暴露自己，吸引咱們去找他。”
二科王科長說：“這絕對是突破口，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假如兇妖說的是真的，那些照片是買來的，那賣圖片的倒覺得懷疑。這些寫書的，個個窮困潦倒。一個瘋瘋癲癲的變態作者，所寫所做不過是為多掙兩錢，我看不象他，他們也都是生活所迫。不過，也正如卞帝虎所說，越是不可能，越是值得懷疑。畢竟我們麵對的犯罪分子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智商極高的變態狂魔。”
“說的好，”是局長的聲音，他雖是五十出頭的小老頭，但精力旺盛，說話鏗鏘有力。他從屋外走了進來，後麵還有政委，大隊長等人。
“同誌們立正！向局領導敬禮！”董晶晶高聲道，她在有意討好局領導，為爭任務，她不浪費每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麵向局長立正，聽董晶晶指揮，敬禮。
局長和其它領導嚴肅地迴禮。禮畢，局長說：“大家辛苦了，經局領導研究，日本藝術團被炸案件，哼嗯！”局長賣了個關子，“這個案子我們決定交給……。老張，這個案子我們本打算交給你辦，但剛才我們在外邊聽了你們的討論，我臨時決定交給小董去辦，因為小卞研究這個變態狂魔很長時間了，咱們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別打消他們的積極性。老張，怎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絕對聽從指揮。”老張說完，附以敬禮表態，局長迴禮。老張接著說，“局長，小卞工作認真，刻苦鑽研，值得我局所有幹警學習，這個案子交給他們科，我支持。董科長，如你有需要，我科鼎力相助。”
董科長過來握住老張的手，“謝謝老張。”
“好了，其它科有意見嗎？”局長問。見沒人說話，局長又道：“沒接到任務的，別氣餒，咱們一年也就這麽一兩個大案，不好分。但我可不希望各科都能接到這樣的案子，沒有案子接那才好哪！沒案子接，就說明，你們工作好，所有案子在萌芽狀態就被你們控製住了。好了，大家散了，迴到各自的崗位，繼續努力工作。小董，召集你們科所有人，在你們科開個短會，這個案子我親自督戰。”
“是。局長稍等，我去準備一下。”董科長敬禮後，召集人去了。
“卞帝虎，咱們邊走邊聊，你跟我講講你的想法。”局長說。
借鑒我的想法，短會結束後，我們兵分兩路，董科長和局裏網絡專家配合，調查兇妖其人，準備實施抓捕。我和大隊長去爆炸現場，研究兇手作案手法，尋找證據。大隊長叫劉愛軍，四十五六歲，濃眉大眼，膀闊腰圓，曾是警官大學的高才生。
爆炸案發生在我市一高級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裏。我們到時，哪裏聚集了很多記者和大量圍觀群眾。現場的警察拉起了警界線，把他們隔離到賓館的街對麵。總統套房在賓館頂樓，站在街上，可看到爆炸房間的八個窗口，其上的玻璃都碎了，但上麵沒有明顯爆炸痕跡。我們進賓館時，記者們的照相機燈光閃個不停。
我們直奔現場。頂樓走廊裏，一股爆炸味，還有爆炸味遮不住的血腥味、屠宰場味。先到的警察，把這裏封死，絕不許外人進入。帶隊的現場勘察官，警銜一級警司，叫鄭少仇，見我們過來，他向屬下要了兩個紙袋，然後向我們介紹說，案子是早晨十點十分左右發生的，一共死亡27人，死者均為日本藝術團成員，死亡原因初步確認為，由強烈爆炸物爆炸所致。爆炸現場已經做過勘察，破案線索正在確定中。
劉大隊問鄭少仇：“賓館錄像資料收集到了嗎？”
鄭少仇說 ：“已經收集了。”
我抑製不住自己的想法，問：“大隊長，我也問兩句。”
“小卞，千萬別客氣，你該問什麽就問什麽。局長說要以你為偵辦核心，我隻是扶助你。”
“嗬嗬，那我就關公麵前耍大刀了。”
“哈，這是什麽話？你應該向你父親學習，辦事要果敢，雷厲風行，不要婆婆媽媽的。”
“是。鄭警官，日本藝術團的人都死光了嗎？”我現在地氣十足。
“沒有，還有26人幸免遇難，已經被我安排在下麵的樓層嚴加保護了。”
“我們先看一下現場，然後對她們進行一下調查。”
“日本領事館的人過來了，我懂日語，按慣例，需要先和他們溝通一下。”鄭警官說。
“好，你去吧！溝通好了，叫我們。”我說。
“好。等一下，你們要去爆炸現場嗎？”鄭警官問。
“是。”我說。
“現場已經做了勘察標記，所有人都被炸死了，死相淒慘，很惡心，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鄭警官說完，把紙袋遞給我們，“給，你們拿著，也許用得著。”
我接過來，說：“謝謝。”
劉大隊長沒接紙袋，說：“我不用。”
鄭少仇走後，我和大隊長進入爆炸的總統套房，這裏沒有警察。天！慘，太慘，到處是血跡和殘骸。被炸死的人，死前肯定是一絲不掛，她們或是開肚、開胸、開頭，或是斷頭、斷胳膊、斷手、斷腳……，死相百態不可列舉。看著她們的死相，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兩耳錚錚不斷，頭暈眼花，胃中翻滾，抑製不住，打開紙袋，吐了出去。我知道這裏為什麽沒警察，場麵太可怕，沒人敢看，還好，沒到吃午飯時間，要不然……，惡心，我又吐了。
“怎麽樣？能堅持嗎？我第一次也是這樣。”大隊長問。
“沒事，適應適應就好了。噢，對不起。”我又吐了。
“你別過去了，我去看看，然後把觀察的結果告訴你。”
“等，我一定要看看，這一關，我必須通過。”我調整了一下情緒，閉眼，用心理醫生教的方法，做自我催眠。幾分鍾後，我感覺好多了，說：“走吧！”
我觀察著總統套間，盡量不去聯想那些殘骸的樣子，隻是通過殘骸的位置狀態，假想爆炸前後是怎樣一個過程。裏裏外外看過之後，過程的框架在我腦中形成大概。
三科的張探長很是懷疑，“不會這麽巧合吧？哪個兇手會特意暴露自己？他也太猖狂囂張了？”
我說：“我有一種感覺，咱們十年來積壓的案子好像都是兇妖所為。他之所以暴露自己，一是因為很自信，藐視咱們；二是因為他是變態者，他在與咱們玩遊戲，他在故意暴露自己，吸引咱們去找他。”
二科王科長說：“這絕對是突破口，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假如兇妖說的是真的，那些照片是買來的，那賣圖片的倒覺得懷疑。這些寫書的，個個窮困潦倒。一個瘋瘋癲癲的變態作者，所寫所做不過是為多掙兩錢，我看不象他，他們也都是生活所迫。不過，也正如卞帝虎所說，越是不可能，越是值得懷疑。畢竟我們麵對的犯罪分子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智商極高的變態狂魔。”
“說的好，”是局長的聲音，他雖是五十出頭的小老頭，但精力旺盛，說話鏗鏘有力。他從屋外走了進來，後麵還有政委，大隊長等人。
“同誌們立正！向局領導敬禮！”董晶晶高聲道，她在有意討好局領導，為爭任務，她不浪費每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麵向局長立正，聽董晶晶指揮，敬禮。
局長和其它領導嚴肅地迴禮。禮畢，局長說：“大家辛苦了，經局領導研究，日本藝術團被炸案件，哼嗯！”局長賣了個關子，“這個案子我們決定交給……。老張，這個案子我們本打算交給你辦，但剛才我們在外邊聽了你們的討論，我臨時決定交給小董去辦，因為小卞研究這個變態狂魔很長時間了，咱們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別打消他們的積極性。老張，怎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絕對聽從指揮。”老張說完，附以敬禮表態，局長迴禮。老張接著說，“局長，小卞工作認真，刻苦鑽研，值得我局所有幹警學習，這個案子交給他們科，我支持。董科長，如你有需要，我科鼎力相助。”
董科長過來握住老張的手，“謝謝老張。”
“好了，其它科有意見嗎？”局長問。見沒人說話，局長又道：“沒接到任務的，別氣餒，咱們一年也就這麽一兩個大案，不好分。但我可不希望各科都能接到這樣的案子，沒有案子接那才好哪！沒案子接，就說明，你們工作好，所有案子在萌芽狀態就被你們控製住了。好了，大家散了，迴到各自的崗位，繼續努力工作。小董，召集你們科所有人，在你們科開個短會，這個案子我親自督戰。”
“是。局長稍等，我去準備一下。”董科長敬禮後，召集人去了。
“卞帝虎，咱們邊走邊聊，你跟我講講你的想法。”局長說。
借鑒我的想法，短會結束後，我們兵分兩路，董科長和局裏網絡專家配合，調查兇妖其人，準備實施抓捕。我和大隊長去爆炸現場，研究兇手作案手法，尋找證據。大隊長叫劉愛軍，四十五六歲，濃眉大眼，膀闊腰圓，曾是警官大學的高才生。
爆炸案發生在我市一高級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裏。我們到時，哪裏聚集了很多記者和大量圍觀群眾。現場的警察拉起了警界線，把他們隔離到賓館的街對麵。總統套房在賓館頂樓，站在街上，可看到爆炸房間的八個窗口，其上的玻璃都碎了，但上麵沒有明顯爆炸痕跡。我們進賓館時，記者們的照相機燈光閃個不停。
我們直奔現場。頂樓走廊裏，一股爆炸味，還有爆炸味遮不住的血腥味、屠宰場味。先到的警察，把這裏封死，絕不許外人進入。帶隊的現場勘察官，警銜一級警司，叫鄭少仇，見我們過來，他向屬下要了兩個紙袋，然後向我們介紹說，案子是早晨十點十分左右發生的，一共死亡27人，死者均為日本藝術團成員，死亡原因初步確認為，由強烈爆炸物爆炸所致。爆炸現場已經做過勘察，破案線索正在確定中。
劉大隊問鄭少仇：“賓館錄像資料收集到了嗎？”
鄭少仇說 ：“已經收集了。”
我抑製不住自己的想法，問：“大隊長，我也問兩句。”
“小卞，千萬別客氣，你該問什麽就問什麽。局長說要以你為偵辦核心，我隻是扶助你。”
“嗬嗬，那我就關公麵前耍大刀了。”
“哈，這是什麽話？你應該向你父親學習，辦事要果敢，雷厲風行，不要婆婆媽媽的。”
“是。鄭警官，日本藝術團的人都死光了嗎？”我現在地氣十足。
“沒有，還有26人幸免遇難，已經被我安排在下麵的樓層嚴加保護了。”
“我們先看一下現場，然後對她們進行一下調查。”
“日本領事館的人過來了，我懂日語，按慣例，需要先和他們溝通一下。”鄭警官說。
“好，你去吧！溝通好了，叫我們。”我說。
“好。等一下，你們要去爆炸現場嗎？”鄭警官問。
“是。”我說。
“現場已經做了勘察標記，所有人都被炸死了，死相淒慘，很惡心，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鄭警官說完，把紙袋遞給我們，“給，你們拿著，也許用得著。”
我接過來，說：“謝謝。”
劉大隊長沒接紙袋，說：“我不用。”
鄭少仇走後，我和大隊長進入爆炸的總統套房，這裏沒有警察。天！慘，太慘，到處是血跡和殘骸。被炸死的人，死前肯定是一絲不掛，她們或是開肚、開胸、開頭，或是斷頭、斷胳膊、斷手、斷腳……，死相百態不可列舉。看著她們的死相，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兩耳錚錚不斷，頭暈眼花，胃中翻滾，抑製不住，打開紙袋，吐了出去。我知道這裏為什麽沒警察，場麵太可怕，沒人敢看，還好，沒到吃午飯時間，要不然……，惡心，我又吐了。
“怎麽樣？能堅持嗎？我第一次也是這樣。”大隊長問。
“沒事，適應適應就好了。噢，對不起。”我又吐了。
“你別過去了，我去看看，然後把觀察的結果告訴你。”
“等，我一定要看看，這一關，我必須通過。”我調整了一下情緒，閉眼，用心理醫生教的方法，做自我催眠。幾分鍾後，我感覺好多了，說：“走吧！”
我觀察著總統套間，盡量不去聯想那些殘骸的樣子，隻是通過殘骸的位置狀態，假想爆炸前後是怎樣一個過程。裏裏外外看過之後，過程的框架在我腦中形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