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後院,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脾氣暴躁的日本黑幫人員到了忍耐的極限,光膀男一腳踩在桌麵上,用手指葉月隴不斷大罵什麽。

    而跟他來的四個人,不懷好意的圍攏過來,有人更是在手指間套上了鐵指虎,似乎正打算先給這些劇組的家夥一點顏色瞧瞧。

    哐!

    就在他們即將動手之時,推拉門被人粗暴從外麵一腳踢碎,正處於絕望中的兩人,隻看見麵具男子走了進來。

    “我朋友要我來看看,她似乎是你們的粉絲。”麵具男子說道。

    日本人自然知道來者不善,光膀男拿起短刀,目露兇光望著大步向他走來的麵具男子。

    “八嘎……”

    啪!

    光膀男罵人的話還沒說完,麵具男子已經豁然出手,一耳光抽在光膀男的臉上,巴掌蘊含的力量直接把他抽的往地上栽倒。

    噗……

    光膀男趴在榻榻米上,雙耳嗡嗡直響,他張嘴吐出口帶血的唾沫,裏麵還夾著兩顆碎牙。

    他還沒緩過氣,麵具男子已經大步走向那四個正準備朝葉月隴施暴的黑幫分子,“真沒辦法,誰讓林瑤喜歡你呢。”

    看著他們是人多勢眾,可在麵具男子麵前,這麽幾個人有用麽?

    直接的一個肘擊將大叫著衝上來的家夥打翻在地,麵具男子出手毫不留情,另一個跑到半道,被他一腳踹在胸口,慘叫著撞到牆上,熱鬧的環境中竟然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等麵具男子把剩下兩個通通放倒,光膀男提著刀又從背後撲了過來,隻見麵具男子一側身輕易避開了刀鋒,雙手一把抓住這人的腦袋,往下按的同時膝蓋猛地撞了上去。

    哐當!

    光膀男四肢大張躺在地上,鼻孔嘴裏都在不斷往外淌血,麵具男子一手擰起一個,直接從敞開的窗口扔了出去,四個之前還趾高氣昂的黑幫分子被他扔死狗一樣甩飛出去,落在外頭發出一陣悶響。

    葉月隴眾人,都傻眼了!

    這家夥也太能打了吧!幹淨利索,根本就不拖遝,也不哇哇大叫,難道……這人是專門打拳的拳擊手?還是說是散打亦或者跆拳道的高手?

    直到這時候,老板和老板娘才聽到動靜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翻譯員就是他們介紹的熟人,問清了事情的原委後,老板身體一晃,頓時坐倒下去,苦著臉喊道,“這下完了,打傷了同心會的人,不止你們,連這裏也要跟著遭殃。”

    葉月隴、導演以及編劇等人,仍心有餘悸,當即表示馬上換一家旅館。

    誰知翻譯員卻哭喪著告訴他們,除非立刻離開山梨縣,不然那些黑幫人員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離開山梨縣?

    這大晚上的,送他們來這裏的大巴車早都已經走遠了,劇組幾十號人,其中還以女人居多,難道指望她們穿著高跟鞋步行到東京?

    聽了翻譯的話,葉月隴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有些六神無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麵具男子皺著眉頭,沒有搭腔,他竟然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加隱藏的埋怨神色,難道他是怪自己剛才出手太重?

    旅店老板夫妻輕聲交談了幾句,就見他們朝眾人鞠了一躬,轉身跟著走了,看他們神色慌張的樣子,恐怕是準備暫時離開避避風頭。

    “本來事情還可以用錢解決,現在你們把同心會的人打成重傷,沒法談了,等著他們上門尋仇吧,抱歉,這份工作我勝任不了,先走一步。”翻譯員悉悉索索將自己的東西快速裝進公文包中。

    同心會有這麽恐怖嗎?

    讓他們害怕的連自己的產業都顧不上了?!

    “都是你害的!本來我大不了賠點錢就完事了,被你這麽一插手,我們完了!”葉月隴恨恨的盯著麵具男子,眼神充滿了仇視和憤怒。

    旅店老板和翻譯員的反應讓葉月隴頓時陷入了絕望中,戴麵具的這個家夥雖然能打,可他能打過幾百號黑幫人員嗎?!

    再加上這裏又是異國他鄉,國內的關係根本派不上用場。

    編劇想起剛才的一幕還在瑟瑟發抖,“不行我們就報警吧,有警察在場,至少他們也不敢這麽猖狂。”

    “對對,報警,我還不信他們能買通所有的警察!”葉月隴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朝著正準備跑路的翻譯員說道,希望對方能幫他們撥打報警電話。

    翻譯員一咬牙,沒有拒絕,拿起自己的電話給警察局打了過去,說了一大通之後,他才向一臉緊張的葉月隴比了個ok的手勢。

    見狀,葉月隴鬆了口氣,“隻要有警察在場那就好辦了,大不了我們多賠點錢,總比把自己命搭進去的好。”

    麵具男子看著他們那張醜惡的嘴臉,沉默不語。

    此時,就在門外的走廊邊,靜悄悄站著一個美麗的倩影,林瑤雖說現在還非常的生氣,可心裏始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不,她偷偷的過來了,躲在外麵觀察裏頭的情況。

    就在她忍不住準備闖進去的時候,一片刺眼的燈光從旅店入口處照射過來,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一輛接一輛轎車排成一串駛進院裏,雜亂無章的停了下來,很快就將所有的空處塞的滿滿當當,隨著車門打開,不斷有神情彪悍的男子從車裏下來,他們服裝各異,有穿西裝皮鞋的,也有滿是紋身一看就是社會人士的家夥,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手裏都拿著能要人命的武器。

    各種打架利器不停敲擊在車頂上,聲音響成一片,氣勢驚人,看上去這裏起碼就有一兩百人的規模,後麵的車開不進來,隻好在外麵停下,人卻源源不絕往院子裏匯集。

    麵具男子瞥了眼牆邊的林瑤,什麽也沒說,大步走到視野開闊的地方掃視著眼前的黑幫人員。

    “怎麽辦,警察還沒有來,黑幫已經找上門了,翻譯,麻煩你再打電話催催他們!”導演已經被眼前的陣仗嚇的麵無人色,隻能扶著門框才能保持站立。

    翻譯員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雙手哆嗦著快速撥起報警電話,然而響了好幾聲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麵具男子也沒有意料到日本黑幫居然如此猖獗,明目張膽包圍了這裏。

    粗略一掃,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數量足夠好幾百個,大多數人手裏都握著武士刀,槍械卻一把沒有。

    就在其他人嚇的挪不動腳步時,麵具男子已經拔掉了上衣,露出上半身結實肌肉,看起來他似乎準備跟這群人硬碰一下試試。

    “你們幾個迴屋裏去等著,聽到什麽動靜都別出來。”

    葉月隴等人早就嚇得肝膽欲裂,不等麵具男子說完已經一頭溜迴了屋裏,林瑤也顧不得還在慪氣當中,一把拉著麵具男子的手嚷道,“你瘋了嗎,對麵是黑社會,你一個人難道想跟幾百號人打?”

    如果有選擇,麵具男子難道願意幹這樣的事情?

    問題是他們已經退無可退,這些日本黑幫人員一個個殺氣外露,隻怕比國內的黑幫還難對付,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害,哪怕這些同胞跟他並沒有任何交情,甚至讓麵具男子反感,可是……

    身處國外,隻要是國人,不管是敵是友,皆為朋友!

    所以,骨子裏流淌著極其強烈種族信仰的麵具男子,此刻隻能挺身而上,用自己結實的胸膛來為大家抵擋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聽我的話,迴去待著!”

    黑幫成員在頭目的指揮下,已經揮舞著武器大叫著撲了過來,麵具男子掙開了林瑤的手,並將她推的後退幾步。

    “不要!!!”

    在林瑤的大喊聲中,麵具男子義無反顧衝了出去,一照麵就有四五把閃著寒光的長刀當頭罩下,這些黑幫分子絕對是衝著命來的,刀刃直接就從他頭頂砍落,帶出一陣陣唿嘯。

    麵具男子忽然加速,一頭將身前這人撞倒,腳跟重重跺在他胸口的同時,一記勾拳打在另一人下頜,骨裂聲中,直接把人打飛到半空。

    武士刀劈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竄到了一名敵人背後,哐哐兩拳又解決一個,然而,他這樣兇悍的打法在數百人的敵人麵前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轉瞬就被越來越多的黑幫人員包圍的密不透風。

    照著勢頭下去,他就算再能打也遲早要淹沒在敵人的海洋中。

    四麵八方全是敵人和不斷劈落的刀刃,換個人恐怕早被剁成了肉泥,但對麵具男子來講,這些還並不能讓他感到吃力,連身手恐怖至斯的白起他都敢反打,何況這些不入流的黑幫,幾百人的規模隻是讓他感覺棘手,但並不是全無機會。

    唯一讓麵具男子有些束手束腳的,就是隱藏在人群裏的劍道高手,往往這些人出刀又快又急,專往要害上招唿,令人防不勝防,麵具男子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用來防備他們的偷襲。

    赤手空拳在這種規模的群毆中明顯吃虧許多,即便麵具男子使出了全力,拳腳揮動帶著唿嘯,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在他的身前,然而,上來的敵人卻越來越多,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終於他瞅準機會,從敵人手中奪了把刀身狹長的武士刀,將刀背轉到正麵,直接往人腦袋上一敲,哐的一下就把人打暈過去,這樣自然要比他用赤手空拳揍人要效率的多。

    隻聽人堆中不斷響起‘哐哐哐’的悶響聲,砍向麵具男子的刀劍直接被他用暴力磕飛,失去了手裏的武器,敵人瞬間就被厚重的刀背給輪倒一片。

    麵具男子有刀在手,形勢瞬間就發生了逆轉,那些所謂的劍道高手,論出刀技巧、速度還有力量根本和麵具男子不在一個層次,在內力的支撐下,刀在他手中就像瘋狂旋轉的風車,敵人往往隻感覺眼前一晃,還沒看清什麽東西就一頭栽倒下去。

    這下,黑幫人員開始出現快速傷亡,要不是麵具男子有所顧忌,改用刀背砸人,隻怕今晚這裏都將要屍橫遍野才能收場。

    隨著手中的刀舞動,地上躺滿了被他砸翻的敵人,而且一個個都是被暴力敲斷了骨頭,徹底了失去戰鬥力,麵具男子就像收割機一樣,凡是他走過的地方,敵人不斷倒下,哀嚎慘叫聲響徹耳邊。

    自始至終,麵具男子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很多年後,每當林瑤迴憶起這個不安靜的夜晚之時,腦海中都會不自覺的浮現此等場麵——

    一刀曾擋百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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