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艷麗的墨書,頂著一張修飾成女性化的臉,欲哭無淚,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遲聿垂著鳳眸,視線在加密的文字上一掃而過,取了特殊材質的紙,提筆批示,良久沒聽到墨書的動靜,聲音低啞危險,「還不吃?為難?」


    墨書驀地一個激靈,難的哪裏是吃啊,分明是吃完後還要幫陛下您掩飾啊!


    墨書哀嘆一聲,也隻能照做,目光放在美味佳肴上,尋思著依遲聿近來的口味和食量,該如何下手。


    但他的內心其實仍在抗拒,忽然間,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墨書刷地扭頭看向遲聿,一本正經提議,「陛下,娘娘說不讓您去見她,但沒說不讓您見她一起用膳啊!」


    從他這幾句話中可以看出,遲聿並未對他說實話,因為言一色跟遲聿的約定是——


    她去大將軍府住幾日,他在宮裏要按時按量吃飯。


    並沒有墨書以為的,遲聿不能去見她。


    事實上,這一條,正是言一色今早腦子暈乎時忘掉要說的事情。


    更是遲聿有意鑽出來的空子。


    畢竟,她不迴宮,遲聿還不能去找她嗎?


    言一色覺得自己拿出來談的事情,犧牲有點大,所以真打算加個遲聿不能去找她的條件,但被遲聿看穿了,所以無恥地來了個封口。


    他也就欺負言一色青澀、不嫻熟、腦子容易混沌,一混沌就會忘事。


    最後果然如他所料,言一色離開他後、出了宮、至今為止,都沒想起來。


    遲聿對自己的下屬墨書,自然不能坦誠以告跟言一色談的條件,所以隨口編了一個。


    遲聿會老老實實不去見言一色?


    不可能的,那他之前封她口還有什麽意義,但也不能直接就去了,需要講究策略。


    比如,由墨書提出來,他可以去找言一色,一起吃個飯。


    墨書此刻的所作所為,完美符合遲聿的算計軌跡,簡單來說,墨書被套路了!


    言一色跟遲聿秋後算帳是肯定的,他深謀遠慮,為了分散火力,心安理得的拉墨書入坑。


    到時候一旦被質問,就說是墨書出的餿主意!他開的頭!


    遲聿瞥了一眼墨書,有模有樣的思慮一會兒,鬆口,「待孤忙完。」


    說著,微垂下頭,處理起還剩不少的密函。


    墨書反應過來,遲聿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後,眼中竄出喜色,估計著遲聿什麽時候能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何時熱菜最合適,用食盒裝起來會花費多少功夫。


    ……


    夜色越發黑沉了,大將軍府內,言治和言序以對弈為名,走進棋室,實則在裏麵喝酒閑談。


    所談重心無非就是一個——言治請言序出手,務必殺了言辭。


    言治因為心中強烈的不安,為了多加一重保障,以求萬無一失,想尋求言序的助力。


    言序身為言域家主,雖然本人身體弱,內力並不高深,但身邊臥虎藏龍,能用之人不在少數,在言治看來,十分可靠。


    憑著如今兩家之間的姻親關係,言治不認為言序會推辭,而言序也果然如他所料,答應了。


    兩人又談了一些具體細節。


    一切順利,可謂是言治今日最舒心的一件事,臉色也漸漸好看起來。


    「來,言家主,再喝一杯。」


    言治笑容爽朗,和言序舉杯,一飲而盡。


    借著喝酒的動作,他不動聲色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眼中閃過什麽。


    言治又與言序說了幾句,這才道,「天色不早了,明日本將軍還要上早朝,就不多留言家主了。」


    言序從善如流,兩人一起離開了棋室,在半路分開,各迴了各的院子。


    言治在房中做出睡下的表象,而後迅速換衣,帶上一些必要的東西,走密道離開了大將軍府。


    ……


    京城的夜市,人來人往,熱鬧繁華。


    百靈樓內,燈火通明,靡靡之音,不絕於耳,妖嬈甜膩的氣息充斥每一個角落,紅粉佳人、多情恩客,上演一出出貪嗔癡怨。


    一處樓主專屬的雅間內,清幽雅致,意境仙渺,本是一磚一瓦,一石一木圍造出來的空間,經過精妙絕倫的設計布局,身處其中,卻有一番置身名川大山的天高地袤之感。


    其內,慕子今坐在鋪設軟墊的地板上,麵前是一整套沏茶的茶具,耐心細緻地進行一個又一個步驟,動作行雲流水,堪可入畫。


    南澤翻過窗戶,站在外麵的露台上,抬頭仰望夜空,他身邊是一併出來透氣的百裏念。


    無名則坐在室內的軟榻上,雙眼閉著,好似睡著了。


    忽地,不知從哪兒傳來三下古怪的撞擊聲,慕子今明白,他們等的最後一個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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