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馳辦完古濤交代的事,走了出來,而古裳則命人給言一色送了信,要她一人前來明珠院救人,否則就砍掉言成和荒漣的手腳,做成人彘!


    古裳忙完信的事,想起來什麽,看向古濤和荒馳,頤指氣使道,「告訴我,那個叫言成的什麽來頭!」


    在兩人沒到來之前,古裳拿著鞭子瘋了一般抽言成,後又想剁了他的手指頭,當做「驚喜」送到言一色那兒,卻聽言成嚷嚷道,他是言家天璿令主的兒子!


    古裳尚未完全喪失理智,明白這個身份代表什麽,如果言成說得是真的……


    她正在猶疑中,就得到了古濤和荒馳過來的消息,待荒馳囑咐荒漣該怎麽做後正要離開時,才想起這一茬。


    迴答古裳疑問的是荒馳,「裳小姐,他是言域言家人,天璿令主的嫡子,雖還未掌權管事,整日遊手好閑,但似乎深得家中長輩寵愛器重。」


    言成的身份,荒馳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細緻,他相信讓古裳知道言成有這層保護傘後,一定會收斂幾分。


    古濤點了下頭,對古裳道,「荒馳說得不錯……裳兒,點到為止。」


    古裳聞言心中一陣煩躁,揮袖將手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古濤和荒馳沒有久留,因為古裳對兩人的態度太惡劣,就差脫口而出讓他們滾了!


    荒馳麵上不動聲色,心下琢磨著,要盡快將荒漣藏了殺招的事情,透露給言一色,讓她小心。


    他勢必要做這一步,因為他很清楚,不管荒漣有沒有得逞,在遲聿看來都是蓄意謀害,依照他打聽來的遲聿對言一色的寵愛程度,有些擔心遲聿會對荒漣下手報復!


    而他若提前通了氣,荒漣殺言一色的這件事,就不是謀害的性質了,遲聿也無法計較什麽。


    荒馳心中的算盤打得響,而走在他前麵的古濤突然停下了腳步。


    荒馳疑惑,正要問什麽,就見古濤迴過頭,皮笑肉不笑開口,「荒馳……」


    荒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屬下在。」


    「你該不會給陛下和言妃通風報信?」


    荒馳頭皮一緊,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幾分慌亂,流露出聽到這話的荒謬感,「城主,這話是何意?荒馳對你絕無二心!」


    古濤鄙夷地笑了一聲,說出一句猶如晴天霹靂的話,「荒漣是你唯一的親生女兒。」


    荒馳腦中轟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苦心孤詣守住的秘密,竟然有人知道!這個人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古濤!


    若他真效忠於古濤,這事還不算太嚴重,但要命的地方就在於,他另有主子,換句話說,古濤是他的敵人,而眼下,他的弱點正被對方牢牢掌控在手中!


    荒馳今夜受到的驚嚇還沒完,因為古濤繼續道,「本城主還知道,你身為我的手下,心卻在陛下那裏……荒馳,你是陛下的細作!」


    古濤語氣平淡,他不是在試探、懷疑荒馳的細作身份,而是用一種敘述的口吻捅破了真相。


    「千萬不要有小動作……本城主有數不清的手段,讓荒漣生不如死。」


    雖然荒馳的老底被揭了,但他心理素質過硬,仍舊在周璿,臉上的神情不敢置信,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城主,荒馳冤枉!請你給我時間,一定會揪出是誰在誣陷我,以證清白!」


    古濤聞言大笑,仿佛是荒馳的好兄弟一般,摟上他的肩膀,轉了話題,一語雙關,「走,再跟本城主去喝幾杯,以後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荒馳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一顆心沉入穀底,有種絕望的窒息感。


    ……


    古裳生辰的這一夜,註定是太多人的不眠之夜。


    古裳送到南橫山莊的信,先到了遲聿手中。


    他沒有看,站起身來,轉頭敲響了言一色的房門,燈火還亮著,卻良久沒有得到迴應。


    遲聿有正事在手,底氣十足,兀自推開沒上鎖的房門,走了進去。


    他看到言一色的身影後,神情一愣。


    因為她躺在床上,睡著了。


    夜深人靜,言一色睡了很平常,但她卻沒滅了燈火,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遲聿發愣,是因為他想到,這一室明亮,是言一色為外麵的他留的。


    她的確還不願讓他進房,但也不忍看他獨守冰冷黑暗。


    遲聿眸光柔下來,褪去了所有冷硬尖銳,唇角忍不住勾起,抬腳走過去,言行溫柔地將她叫醒。


    言一色迷茫地睜開眼,見遲聿坐在她床邊,眉梢飛速挑了下,縴手一指門外,「這裏還不歡迎你!別想投機取巧,溜門撬鎖,爭取好好表現,我什麽時候滿意了,再讓你進來!」


    遲聿眉眼染著笑,捉住她的指尖,用力捏了一下,沒敢太放肆,將一封信放入她手中,很是君子道,「古裳派人來送給你的信。」


    言一色詫異,接過來打開看了下,少頃,蹭地坐起來,剔透純淨的眼中燒著絢麗火苗,狠聲道,「敢欺負我的人,簡直活膩了!」


    話落,她以讓遲聿都驚訝的速度下地穿衣關門離開!


    遲聿看她這樣子,就猜到發生了什麽,取了一件披風,才去追她。


    言一色從馬房挑了一匹馬,翻身上去,才握緊韁繩,遲聿的身影恰好出現,落於她身後,雙手一展,用披風裹住了她,接過韁繩,禦馬奔馳,宛若離弦之箭。


    ……


    言一色和遲聿到城主府時,宴席已到尾聲,身份貴重的人都已離去,留下的都是些地位低的小人物。


    兩人走進正門,她抓了一個小廝,笑眯眯道,「帶我去見古裳!不然的話……」


    她說著,一拳打向高大堅硬的府門,伴隨著轟然巨響,變得粉碎。


    小廝哆嗦著身子,連滾帶爬到前頭帶路,「是……是是!」


    ……


    言一色進了古裳的明珠院,如入無人之境,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雙眸一眯,二話沒說,仿佛一道光般,朝她沖了過去,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離了地麵!


    古裳的臉很快變成豬肝色,在被言一色扼住咽喉的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噴薄而出的情緒竟然不是仇恨,而是……恐懼!


    言一色在叢京鍾靈宮教訓她的那一次,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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