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聽了後,陷入謎之沉默,怎麽想怎麽覺得,有種葫蘆娃救爺爺的感覺,再形容的慘烈點兒,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大暴君肯定沒事兒,畢竟叫禍害遺千年麽,但那百十來人……說不準兇多吉少呢。


    還有……


    「南易,他為什麽也在?」


    言一色心中冒出疑慮,便張口就問。


    言一色一路上雖然和遲聿同坐一輛馬車,但什麽也沒有問,所以他並不知道南易也會過來,且是和新兵營的大部隊一起早到雁山腳下,而她在迴帳篷吃午膳時,路上也沒碰到南易,所以這會兒知道,與剿匪八竿子打不著的南易竟然也在,有點兒奇怪。


    流思笑了笑,張嘴正要為她家娘娘解惑,就聽自己身後飄來一道溫柔醇厚的聲音,「言妃娘娘好像很不待見本王?」


    流思和淺落對視一眼,默默讓開擋在言一色麵前的位置,以便她能看清南易的神情。


    「不待見?這到不是。」


    南易今日仍舊穿著他最愛的大紅衣袍,麵若桃花,風流倜儻,邪氣撩人的笑容正要揚起,就聽言一色不鹹不淡開口,「純屬嫌棄。」


    南易臉色驀地一僵,要笑不笑的神色十分滑稽,但眨眼間又恢復如常,深情旖旎的桃花眸底盛滿笑意,若無其事地道,「陛下沒跟娘娘說?本王是過來陪同的,瞧,今日出現了意外情況,可多虧有本王在,才能讓陛下毫無後顧之憂上山。」


    言一色神情似笑非笑,對害死原主、總算計她的南易沒有丁點好感,「我沒問……聽你這般自吹自擂,似乎能力卓越,想必,也知道雪詞去哪兒了?」


    「雪詞?什麽人?」


    南易明知故問,言一色笑容愈髮漂亮,眼底的柔光卻多了鋒芒,「這裏是你鎮守,我的婢女大張旗鼓找了半個時辰,你會什麽都不知道?」


    南易一哂,沖言一色眨了下眼,「本王開個玩笑,哈哈哈……雪詞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太監,言妃娘娘有空想他去了哪裏,不如多關心陛下,哪怕做做祈禱,也比找下人強。」


    淺落粉拳捏緊,縱然知道南易所說無可非議,但依舊對他產生了厭惡之感。


    言一色臉色如常,甚至算得上和氣,「說,雪詞去哪兒了。」


    南易這次倒也幹脆,似怕真將言一色惹怒了,「三個時辰前,石英帶人進山,沒過多久,我的人發現他鬼鬼祟祟地跟了過去,舉止可疑,便想將他綁了審問一番,沒想到……」


    南易拖長了聲音,淺落心下一緊,生怕下一瞬聽到,雪詞不慎被殺死的消息!


    言一色倒是氣定神閑,手指點著下巴,「被他跑了,逃到了山裏。」


    南易一愣,目光複雜地看著言一色,微微頷首,「娘娘聰慧,猜對了。看來娘娘是知道他身手不俗?真沒想到,娘娘身邊的人,竟是臥虎藏龍,小小一個太監,竟然有不輸本王親衛的武藝。」


    淺落和流思俱是一愣,雪詞……武藝不凡!?


    淺落隻知道,雪詞進宮當太監是被人害了,但還真不知道他身懷武藝。


    流思則是單純地驚詫,既然有武藝怎麽會來宮裏當太監?


    「本王接到親衛帶迴來的消息,就將此事報給了陛下,陛下正好要帶人進山,他雖沒有任何指示,但想必心裏自有成算。本王倒是好奇了,那個叫雪詞的太監,為什麽悄悄跟著石英,莫非,是娘娘授意?」


    言一色舌尖掃過一側牙齒,眉目盈盈,絲毫不見陰霾,一臉雲淡風輕,避而不答,「你的人在什麽地方和雪詞交手的?」


    南易驚愕地看她一眼,不可思議地反問,「你難道現在要進山?」


    「不可以?」


    「你想死?」


    「你真晦氣。」


    「……」


    「讓你的人帶路,你繼續坐鎮。」


    「你這是求人該有的語氣?」


    「你以為我在求你?容我殘忍告知你,我是在命令你,不服?找陛下說理去。」


    「……」


    南易徹底閉了嘴,隻得順從言一色,隻是,他低垂的桃花眸裏極快閃過一抹兇光。


    他看似不情不願地妥協,讓人帶言一色進山,實則巴不得她進去!


    ……


    雪詞逃離抓捕的地方,隻在山林外圍,比起雁山深處、靠近土匪窩的地方,還算不上兇險。


    言一色隻打算帶一些野外必備的東西,以及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頭轉的兩個隨從,她從帳篷裏出來,抬頭看了看夜幕,就見天上無雲,月亮周圍隱有紅光,星子閃爍不定。


    於是,她鑽進帳篷,又帶了點兒東西。


    一個南易那邊的帶路人,兩個遲聿手下的隨從,再加身份尊貴的主子言一色,一行四人,朝著山上走去。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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