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楊夢紓就被丫環喚醒,簡單梳妝後,丫環給她換上了一身青藍色小廝的衣服。楊夢紓對著鏡子一看後,立馬嘟起了小嘴,不高興地問道:“兩位姐姐,為什麽給我穿這麽難看的衣服?”楊夢紓心想:你們不知道本小姐是藝校的校花魁首麽?!我什麽時候穿這麽難看的衣服過?就是現在我不是校花了,可是好歹我還是前左相的千金,還當過半晚上的皇後呢!“迴小姐,”正在給楊夢紓整理長衫的一個年紀略長點的丫環恭順地答道:“我等是受公子吩咐給小姐換這身衣服的!公子說,這樣便於小姐行事!”“公子?什麽公子?”楊夢紓疑惑地反問,話一出口,她立馬想到了李廷堅,心中正在揣摩李廷堅究竟是什麽身份時,就聽那丫環仍舊恭順地說道:“公子昨夜將小姐帶迴府的,又秉燭夜談許久,難道小姐不記得了?”楊夢紓瞥了一眼梳妝鏡中那丫環的神情,心中感覺到一陣緊張。這丫環言談得體,對答如流,滴水不露,恐怕不是個好應付的主兒。楊夢紓也不與那丫環再爭論下去,冷了聲道:“兩位姐姐,這身衣服我穿不慣。既然是你們公子吩咐的,那麽有勞兩位姐姐請你們公子過來一敘!”
兩個丫環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從鏡中看了了楊夢紓繃著臉的神情,二人便不敢再多言,福身施禮後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李廷堅腳步帶風地走了進來。楊夢紓穿著那身青藍色的小廝衣服,縛手站在窗邊,聽見門開的聲音,她頭迴也沒迴。李廷堅心知楊夢紓是為了衣服的事情和他慪氣,原本是想見到楊夢紓後告訴她穿這身衣服後,如何留在他身邊好共同驅治瘟疫,眼見此刻楊夢紓頭也不迴地站在那裏,李廷堅的心往下沉了沉,心情也有些鬱悶起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向窗邊走了幾步,溫聲叫道:“夢紓,你找我?”楊夢紓的心裏本來是十分惱火,此刻見李廷堅言語溫和,她又連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便也把心中的火氣壓了壓,迴過身來,半是調侃地笑著說:“是啊,李公子!本小廝要公子前來相見,是不是很大膽啊?!”李廷堅淡淡一笑,對於楊夢紓突然來的調皮,他卻是沒有心情享受。
楊夢紓見李廷堅對她的嗲功不感冒,眼眸眨了眨,正色道:“李大人,能否把你的計劃,講給我聽一聽?我也好知道,我要如何行事?”李廷堅看了一眼楊夢紓,右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人便雙雙坐在八仙桌的兩側。李廷堅就大致地把他的想法與楊夢紓講了一遍。李廷堅計劃,讓楊夢紓扮成他的貼身小廝,名義上是讓楊夢紓照顧李廷堅的一切飲食起居,實際上是李廷堅想寸步不離地保護楊夢紓的安全。另外,這樣安排,還有一點重要的理由,就是皇帝是封李廷堅為太醫特使而不是楊夢紓。而李廷堅是習武出身,根本不懂醫道,因此有楊夢紓日夜在他身邊,他也能時時刻刻地與楊夢紓討論驅除瘟疫的方法,這樣就不會讓那些隨行的太醫看出破綻。
楊夢紓聽完李廷堅的話後,站起身來緩緩地踱步又重新站到窗邊,看著窗外隨風飄落的樹葉,她細細思忖著李廷堅的計劃,聽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隻是她這小廝的衣服難道是真的穿定了麽?“李大人,你剛剛的計劃,也是萬歲的旨意?”楊夢紓突然開口沒兆頭地問了一句,李廷堅稍稍一愣,接口迴答道:“哦,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喔,那就好辦了!”楊夢紓鬼精靈般地露出一個狐狸樣的笑容,轉迴身快步走到李廷堅麵前道:“我覺得你的計劃中什麽都好,就是讓我做小廝這點不好!”不等李廷堅說話,楊夢紓自顧自地說道:“你想啊,你是習武出身,關於這點,恐怕那些隨行的太醫早就知道了。但是萬歲還是點你為太醫特使,你想那些太醫他們會服你的麽?他們必然會想出很多壞點子來捉弄你,開開玩笑事小,但是耽誤了驅除瘟疫就事大了!還有,你說你一個習武的大男人,出門還帶一個小廝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說那些太醫們能不懷疑這小廝的身份麽?如果被他們查出來,你奉命出巡之時,還私帶女眷在身邊日夜相伴,你說他們會不會生異心?並且你是皇帝親點的特使,你的言語德行都是天下人評價皇帝的標簽,你私帶貼身女眷的事情,若是被朝中有心之人利用了,那啟不是會讓皇帝在民間的聲譽也一並掃地?所以從這些方麵來講,我個人覺得我不能給你當小廝!”
李廷堅若有所思地看著口若懸河的楊夢紓,心中暗暗詫異,沒想到這個看似不經世事的小女子,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計策中的死穴。李廷堅眯著眼眸,他的腦海中飛快地運轉著,若按照父親的計劃,是想一石二鳥的,解除隴西瘟疫的同時,父親的確是想借機讓小皇帝的聲譽掃地。可是父親的計劃,竟然被眼前這女子輕易地戳穿了。怎麽辦?我是要把這個事情稟告父親,以便再謀良策,還是先不告訴父親。如果我告訴了父親,以父親的性情,他必定會對楊夢紓下誅殺令!“哎!”李廷堅無奈地歎了口氣。楊夢紓見狀,卻是十分費解,正想問其究竟,隻見李廷堅一擺手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夢紓,你很聰明!”李廷堅讚賞地說道,可是眼神卻是暗藏了許多的擔憂。“那是當然!我是誰啊!哈哈!”楊夢紓一揚臉,嬌美的笑容裏透著幾分頑皮和可愛。李廷堅也被她偶爾表現出來的孩子氣給逗樂了,順著楊夢紓的話說道:“是!你是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絕頂聰明的楊夢紓!”二人嘻嘻哈哈了一陣後,李廷堅還是拗不過楊夢紓的軟磨硬泡,最後同意讓楊夢紓以李廷堅同門師弟的身份隨行。對外人,兩人則一致宣稱,當年李廷堅從師學藝之時,師傅共收有習武和從醫兩種不同的弟子,而李廷堅則是習武,楊夢紓則是隨師傅從醫。另外二人商定,楊夢紓的名字過於女子氣,因此決定給她重新起個名字叫陸艾書。本來楊夢紓因懷念二十一世紀而想叫陸艾嘉的,可是“陸艾嘉”也是女子氣很重的名字,連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她便將“嘉”改成了“書”,正好應了她不懂武功的書生氣了。
兩個丫環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從鏡中看了了楊夢紓繃著臉的神情,二人便不敢再多言,福身施禮後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李廷堅腳步帶風地走了進來。楊夢紓穿著那身青藍色的小廝衣服,縛手站在窗邊,聽見門開的聲音,她頭迴也沒迴。李廷堅心知楊夢紓是為了衣服的事情和他慪氣,原本是想見到楊夢紓後告訴她穿這身衣服後,如何留在他身邊好共同驅治瘟疫,眼見此刻楊夢紓頭也不迴地站在那裏,李廷堅的心往下沉了沉,心情也有些鬱悶起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向窗邊走了幾步,溫聲叫道:“夢紓,你找我?”楊夢紓的心裏本來是十分惱火,此刻見李廷堅言語溫和,她又連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便也把心中的火氣壓了壓,迴過身來,半是調侃地笑著說:“是啊,李公子!本小廝要公子前來相見,是不是很大膽啊?!”李廷堅淡淡一笑,對於楊夢紓突然來的調皮,他卻是沒有心情享受。
楊夢紓見李廷堅對她的嗲功不感冒,眼眸眨了眨,正色道:“李大人,能否把你的計劃,講給我聽一聽?我也好知道,我要如何行事?”李廷堅看了一眼楊夢紓,右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人便雙雙坐在八仙桌的兩側。李廷堅就大致地把他的想法與楊夢紓講了一遍。李廷堅計劃,讓楊夢紓扮成他的貼身小廝,名義上是讓楊夢紓照顧李廷堅的一切飲食起居,實際上是李廷堅想寸步不離地保護楊夢紓的安全。另外,這樣安排,還有一點重要的理由,就是皇帝是封李廷堅為太醫特使而不是楊夢紓。而李廷堅是習武出身,根本不懂醫道,因此有楊夢紓日夜在他身邊,他也能時時刻刻地與楊夢紓討論驅除瘟疫的方法,這樣就不會讓那些隨行的太醫看出破綻。
楊夢紓聽完李廷堅的話後,站起身來緩緩地踱步又重新站到窗邊,看著窗外隨風飄落的樹葉,她細細思忖著李廷堅的計劃,聽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隻是她這小廝的衣服難道是真的穿定了麽?“李大人,你剛剛的計劃,也是萬歲的旨意?”楊夢紓突然開口沒兆頭地問了一句,李廷堅稍稍一愣,接口迴答道:“哦,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喔,那就好辦了!”楊夢紓鬼精靈般地露出一個狐狸樣的笑容,轉迴身快步走到李廷堅麵前道:“我覺得你的計劃中什麽都好,就是讓我做小廝這點不好!”不等李廷堅說話,楊夢紓自顧自地說道:“你想啊,你是習武出身,關於這點,恐怕那些隨行的太醫早就知道了。但是萬歲還是點你為太醫特使,你想那些太醫他們會服你的麽?他們必然會想出很多壞點子來捉弄你,開開玩笑事小,但是耽誤了驅除瘟疫就事大了!還有,你說你一個習武的大男人,出門還帶一個小廝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說那些太醫們能不懷疑這小廝的身份麽?如果被他們查出來,你奉命出巡之時,還私帶女眷在身邊日夜相伴,你說他們會不會生異心?並且你是皇帝親點的特使,你的言語德行都是天下人評價皇帝的標簽,你私帶貼身女眷的事情,若是被朝中有心之人利用了,那啟不是會讓皇帝在民間的聲譽也一並掃地?所以從這些方麵來講,我個人覺得我不能給你當小廝!”
李廷堅若有所思地看著口若懸河的楊夢紓,心中暗暗詫異,沒想到這個看似不經世事的小女子,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計策中的死穴。李廷堅眯著眼眸,他的腦海中飛快地運轉著,若按照父親的計劃,是想一石二鳥的,解除隴西瘟疫的同時,父親的確是想借機讓小皇帝的聲譽掃地。可是父親的計劃,竟然被眼前這女子輕易地戳穿了。怎麽辦?我是要把這個事情稟告父親,以便再謀良策,還是先不告訴父親。如果我告訴了父親,以父親的性情,他必定會對楊夢紓下誅殺令!“哎!”李廷堅無奈地歎了口氣。楊夢紓見狀,卻是十分費解,正想問其究竟,隻見李廷堅一擺手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夢紓,你很聰明!”李廷堅讚賞地說道,可是眼神卻是暗藏了許多的擔憂。“那是當然!我是誰啊!哈哈!”楊夢紓一揚臉,嬌美的笑容裏透著幾分頑皮和可愛。李廷堅也被她偶爾表現出來的孩子氣給逗樂了,順著楊夢紓的話說道:“是!你是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絕頂聰明的楊夢紓!”二人嘻嘻哈哈了一陣後,李廷堅還是拗不過楊夢紓的軟磨硬泡,最後同意讓楊夢紓以李廷堅同門師弟的身份隨行。對外人,兩人則一致宣稱,當年李廷堅從師學藝之時,師傅共收有習武和從醫兩種不同的弟子,而李廷堅則是習武,楊夢紓則是隨師傅從醫。另外二人商定,楊夢紓的名字過於女子氣,因此決定給她重新起個名字叫陸艾書。本來楊夢紓因懷念二十一世紀而想叫陸艾嘉的,可是“陸艾嘉”也是女子氣很重的名字,連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她便將“嘉”改成了“書”,正好應了她不懂武功的書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