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公,三師公。”子幕對著小聖賢莊棧橋邊站著的張良和顏路二人施禮道。


    張良顏路轉身看著子幕,子幕道:“掌門師尊請兩位即刻過去。”


    顏路問道:“怎麽,師尊說過什麽事情嗎?”


    子幕老實的迴答著:“沒有,不過師尊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張良與顏路對視兩眼默默不語。


    桑海城外的山路上走著一位老者和一個小孩,這個小孩時不時的迴過頭對著那位老者說著。


    這小孩就是天明,而那個老者就是荀夫子。卻是天明和荀夫子二人下完一盤棋之後荀夫子答應天明履行一個不違背道義,力所能及的承諾。


    “嘿嘿,快到了,快到了~!”天明再一次的轉過身看著荀夫子道。


    “這已經是你第十二次‘快到了’。”荀夫子道。


    天明縮縮脖子,吐了下舌頭。


    接著走了一下荀夫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並且叫住了天明:“站住。”


    天明疑惑的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荀夫子。


    “你聽。。。有動靜。”


    天明仔細的聆聽,耳中響起馬蹄聲。


    “聽到了麽?”荀夫子接著問。


    “嗯。。。有九匹馬,一匹在前,八匹在後。”天明點點頭道。他聽出來了。


    荀夫子看著天明不禁驚異暗道:子明這個少年非同凡響,除了天資聰穎,原來還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荀夫子帶著天明躲到了一旁。


    不一會一匹白色的馬跑了過來上麵作者身穿米黃色風衣的男子。緊隨而來的就是八匹馬,上麵一看就像劫匪一行人。


    “嗖!”一枝利箭從那群劫匪中射向了前麵的白馬,白馬腿部中箭,慘叫仰起隨後倒在地上,上麵坐著的男子也被白馬翻身而下,手拄著地翻了個身,站了起來,並沒有因此變得狼狽不堪。


    隻見他淡然的看著漸漸跑來並包圍自己不斷繞著圈圈的劫匪們。


    其中的劫匪頭頭開口對著那位男子說道:“怎麽樣,逃不了了吧!早就告訴你這是大爺們的地盤!你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哈哈!”


    那名男子對著那個頭頭施禮說道:“各位,在下隻是一名普通客商,路過此地。各位卻還是苦苦追趕,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你要我放你一條生路,首先要給大爺們一條財路,對不對啊!”那名頭頭道。


    “對啊對啊!哈哈!”底下的一幫劫匪應和道。


    “我們要怎麽辦?”天明問向身旁的荀夫子。


    荀夫子看向天明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天明有點猶豫的道。


    “各位已經掠奪了在下的財物,而且隨從也已經受害。不知還要如何?”那名男子接著道。


    那名劫匪頭頭貪婪的說道:“我看你非但身邊有錢,家裏應該更有錢。不如跟大爺迴山寨住幾天。讓家人帶著錢把你領迴去。。。兄弟們!把他捆上,帶迴去。”


    “你們不要亂來!”那男子不禁退後一步。


    “亂來?如果反抗的話,就把你的手先砍斷。”那個劫匪頭頭道。


    “住手!”一聲大喊打斷了劫匪和那名男子幾人,卻是天明站了出來。。。


    在遠處還藏著兩個人看向這裏,一個全身穿著萌萌的藍色衣服,另一個穿著夥計服。


    “。。。”吳幻。


    “。。。”石蘭。


    “。。。”吳幻。


    “怎麽了?”石蘭看著狀態明顯不好的吳幻問道。


    “。。。”吳幻。


    “。。。”石蘭頭上冒井。


    “。。。”吳幻。


    “帶我來這裏就看這個麽?沒事我走了。”石蘭道。


    “唔。。。”吳幻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


    “。。。”石蘭掉了一滴汗:“我真走了啊!”


    “石蘭。。。”吳幻輕輕道。


    “嗯?”石蘭看向吳幻。


    “。。。”吳幻。


    “。。。記得晚上按時迴來吃飯,過時間可就沒有了。”石蘭說著剛要站起身卻又被吳幻拉了下來。


    “石蘭別走啊。能不能過來多陪陪我。。。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突然的變得超不好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好。不好到不是殺人砸馬車的問題了。”吳幻皺著眉毛,撫摸著胸口,很難受。。。


    “好吧。”石蘭看著吳幻坐了下來答應道。


    吳幻淚光閃閃的一直看著石蘭,然後慢慢的開口道:“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溫暖的抱抱~求安慰~?”


    “不行。”石蘭果斷的搖著頭。


    “嗚嗚,好傷心。我的心在隱隱作痛要碎碎的樣子。”


    “那也不行。”


    “給嘛給嘛~石蘭最好了~~~”吳幻搖搖石蘭。


    “賣萌也不行!”石蘭依然堅決道。


    “我都傷心的已經吐了好幾升血了。”


    “血呢?”


    “吐到嘴裏又咽進去了,意外的好喝呢~”


    “那你就多吐點,留著以後喝。”


    “嗚哇!不要啊,石蘭。。。”


    且不管這兩人,場中的狀況依然的迫在眉睫呢。


    在天明製止了那群劫匪的下一步動作,劫匪看著天明和荀夫子大笑著:“哈哈哈。”


    劫匪偷偷看著天明荀夫子嘲笑著:“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來打抱不平?你們還真是沒得挑了。”


    那群劫匪再次大笑著:“哈哈哈。”


    “快給我滾開!今天如果不是大爺發財高興,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頭頭大叫著。


    天明大聲道:“哼,你們才是該滾開的人!今天如果不是小爺我午飯吃的高興。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劫匪頭頭明顯被天明給弄惱怒了,對著身旁的弟兄們命令道:“給我收拾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蠢貨!”


    說完,剩下的七個劫匪邊大喊著殺啊衝啊來吧什麽的騎著馬奔向了天明和荀夫子。


    看著衝過來的劫匪,天明對著身旁的荀夫子悄悄道:“荀夫子,接下來就靠你啦!”


    “我是讀書人,不會武功。”荀夫子道。


    天明頓時一驚他全都指望身旁的荀夫子是個厲害人物呢,要不怎可如此的囂張的吸引仇恨。誰成想竟然得到了這個答案:“呃。。。你,你不是他們的師叔嗎!”


    荀夫子解釋道:“儒家弟子分成文武兩派,我是文派。”


    天明頓時就不知所措:“這,這,這你不是說可以救人嗎?”


    “我沒說不行,是你要救人!”荀夫子頗有深意的看著天明。


    “我,我,我也不會武功啊!”天明更加不知所措。


    “來吧!”“殺了他們!”


    “小子受死吧!”衝在第一個的劫匪對著天明揮出了手中的斧子。


    天明看著荀夫子,荀夫子對著天明眨了兩下眼睛,伸出手指著天明手裏拿著的非攻劍。


    天明看著越來越近的斧頭,眼瞳不住的縮小,並且好像看到了那斧頭之上殺了無數人而流出滴落的鮮血。


    非攻劍柄上的寶石般的圓飾軸心在發光。


    “石蘭你猜天明想要保護的這個人是誰?”吳幻指了指那邊身穿米黃色風衣的略帥氣男子。


    “誰啊?”


    “不是扶蘇!”


    “哦,是扶蘇啊!”


    “不是!”


    “你說的是。”


    “好吧,石蘭說是就是。”


    這說話功夫,卻見天明劍法飄忽不定,劍劍直指要害,被吳幻這幾天帶的腦袋打不著打肚子,總之一劍一個,僅僅七劍那七名劫匪一個個的抱著頭抱著肚子還有一個抱著腋下,等等等等倒在地上慘叫著。


    “子明小友,你這一招與其他劍法完全不同,看似古怪離奇,甚至有些粗俗,但卻準確有效,威力驚人。不知出自哪個門派?”荀夫子看著天明道。


    天明愣愣的看著非攻又轉著眼珠想道:難道這就是幻月大哥教我的還有丁胖子教我的那半招解牛刀法?


    “看吧,看吧!天明變厲害了吧!我就說嘛。我教的很正確再加上庖丁交的真,基礎劍法。定當所向披靡。解牛刀法什麽的完全弱爆了嘛~”看著倒下的那些劫匪吳幻甚是滿意的看著天明。


    “你的武器也是來曆不凡,看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荀夫子又看著天明手中的武器道。


    天明拿著劍眼神銳利狠狠地看著那個遠處剩下的劫匪頭頭。


    “我的媽呀!算你狠。大爺不玩了。”說著,那名劫匪頭頭不去管那些倒在地上依然慘叫著的兄弟們一溜煙不見人影。


    “看見沒,看見沒!一股無形的氣勢在天明身體中形成!哇唔~好厲害!天明僅僅靠氣勢就嚇跑了劫匪頭頭!天明好厲害~崇拜~八連殺啊~真強大~”吳幻看著天明冒著星星,天明真是太帥了,不愧是我教出來的~。


    石蘭看著吳幻,這個家夥在早上剛剛打暈過去大概一萬秦兵左右了吧,與這相比天明這點人一點也不算什麽,真的。


    “不對,應該是七殺,哎呀,眼神殺也是殺,果然還是八連殺。”吳幻喃喃道。


    “兩位多謝救命之恩!”扶蘇走了過來對著天明荀夫子道謝。


    天明收起非攻也對著扶蘇施禮道:“嘿嘿,承讓承讓。”


    “請教兩位恩人的尊姓大名?容在下日後報答。”扶蘇接著道。


    荀夫子微微笑著,轉過身對著天明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走吧!”


    “嗯!”


    “兩位,請留名。”扶蘇挽留道。


    天明跟著荀夫子走了一段之後背對著扶蘇揮著手:“自己小心哦。”


    隻留下扶蘇一人默默不語。


    “沒有了吧?”石蘭問道。


    “還有的。我能感覺得到,一會秦兵就要過來接扶蘇了。”吳幻神秘道。


    “你早就知道了吧。”石蘭肯定道。


    吳幻臉一紅,別過頭:“怎麽可能。”


    墨家的秘密隱居點,天明帶著荀夫子已是來到了這裏,被班老頭、高漸離、雪女、大鐵錘幾人恭敬地送到了端木蓉所在的房間為她醫治著。


    天明在一旁看著端木蓉手腕上纏繞著的紅線另一頭纏繞在荀夫子的大拇手指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做什麽。


    疑惑的撓撓頭天明走出了房間。


    另一邊盜蹠在一棵樹上悠閑地檢查著情況,但此時卻並不悠閑反而額頭之上不斷的冒著冷汗,卻是因為在大樹的下方緩緩地走了以為全身黝黑背著巨大鐵劍的人,這個人就是勝七。


    勝七走到了那顆樹下很長時間,之後又離開了。


    盜蹠在樹上不禁鬆了口氣,擦了下額頭上顯現的汗珠。


    天明走出房間又轉身把門輕輕的關好,這時高漸離走過來問向天明:“裏麵怎麽樣?”


    天明攤攤手:“嗯,應該是在看病吧。不過我是一點也看不懂。”


    天明說完就看見了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蓋聶高興的叫道:“大叔!”


    班老頭這時過來對著天明噤聲道:“噓。”


    天明反映過來,連忙的用雙手捂住了嘴巴點點頭。


    天明走到了蓋聶的身前道:“大叔。”


    蓋聶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天明。


    天明低頭就看到蓋聶手中的木劍:“咦?這是,一把木頭的劍!”


    隨後天明疑惑的問道:“大叔,你為什麽要用一把木頭劍啊?”


    沉默一會蓋聶緩緩道:“或許它不會像淵虹這樣鋒利吧。”


    天明更加疑惑撓著頭道:“淵虹鋒利有什麽不好呢?我不太明白。”


    這個時候房間門打開了,荀夫子對著身後的雪女說道:“先按照我開的方子抓藥,十天後,我會再來。”


    雪女對著荀夫子施禮道:“多謝荀夫子。”


    然後高漸離、班老頭、大鐵錘也都施禮送走荀夫子。


    “子明小友,我們走吧。”向前走了幾步,荀夫子停了下來招唿天明。


    “大叔我走了。”天明對著蓋聶打招唿道。


    蓋聶點點頭。


    “能夠請到隱居多年的荀夫子出山,真是太不容易了。”班老頭搖搖頭。


    “這次多虧了天明。”高漸離道。


    班老頭道:“嗯,不過,一直傳說荀夫子脾氣很大,連伏念、顏路、子房看到他也都很害怕。”


    大鐵錘說道:“聽小蹠說,上次李斯興師動眾地想要見荀卿一麵結果也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知道,天明怎麽會和荀夫子有這樣的交情。”班老頭點著頭又說道。


    大鐵錘撓了撓頭:“說到小蹠,這家夥出去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踏踏踏~”無數的馬蹄聲從山下傳來,不一會一隊秦兵頂著秦旗趕來。


    “末將營救來遲,請公子恕罪!”秦兵首領跪在地上道。


    “靠你們保護的話,我已經變成劍下亡魂了。”扶蘇看著那些姍姍來遲的秦兵道。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所有的秦兵都跪在地上認錯道。


    “算了,幸好我遇到貴人相救。隻可惜了我這匹好馬。”扶蘇道。


    扶蘇揮動風衣轉過身看著依然倒在地上不住慘叫的七名劫匪:“把那邊的七個匪徒給我拿下!另外。。。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也一定要找到我這兩位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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