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了幽香院,沈佳吟照到了鏡子才發現,她的下巴已經紅腫了一大片,她生氣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既氣自己的力氣不夠,打不過楚靖川,又氣楚靖川那個豬頭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質問自己。


    “小姐,奴婢還是先幫您上藥吧。”


    嫣紅看著沈佳吟生氣的樣子,便有些擔心地開口說道。


    沈佳吟放下手中的鏡子,轉而看向嫣紅,有些疑惑地問道:


    “嫣紅,你在靜雅院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沈佳吟問起靜雅院,嫣紅瞬間就紅了眼,她委屈地說道:


    “太子妃,奴婢在靜雅院守著,真的是什麽都沒有做,可是她們一來,就說奴婢這是在監視著她們,還說太子妃您給太子下毒,害得太子吐了一夜的血。”


    “奴婢百口莫辯,太子殿下便讓人把奴婢抓了起來。”


    嫣紅想起當時那麽多人都在指責自己,頓時就一肚子的委屈,默默地低頭流淚。


    嫣紅性子軟,不像芍藥性子烈,若當時是芍藥在,那是絕對不會讓她們得寸半分的。


    了解嫣紅性子的沈佳吟拍了拍嫣紅的手,寬慰道:


    “我知道了,此事是衝著我來的。”


    “小姐,嗚嗚嗚,這個太子府好可怕,奴婢好擔心您呐!”


    聽到沈佳吟的話,嫣紅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抱著沈佳吟的大腿,一邊擔心一邊哭。


    沈佳吟沒有發話,隻靜靜地看著嫣紅哭訴。


    她從前在國公府一直順風順水的,即便是有糟心的人都還有祖母和父親母親護著,嫣紅跟著自己,也都是一直過得舒心,哪裏有見過今日這場麵?


    不過讓她見上一見什麽叫人心險惡也好,以後做事就更加成熟穩重了。


    嫣紅哭著哭著,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此有些失態,當即就停了下來。


    她伸手擦了擦紅腫的眼睛,用著哭腔看向沈佳吟說道:


    “太子妃,奴婢先幫您抹藥吧。”


    楚靖川下手非常狠,沈佳吟白嫩的臉上有兩個地方都已經開始有些淤黑了,嫣紅看到後,越發心痛了。


    “太子妃。”


    連秋領著譚媽媽走了進來,隻見譚媽媽一臉的為難模樣。


    沈佳吟的臉上上了藥之後就有些僵硬了,她隻能靜靜地看向譚媽媽,不能說話。


    “譚媽媽,可是有什麽事情?”


    嫣紅看到自家太子妃不能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


    “太子妃,老奴去府裏的大廚房領今日的肉和菜,但是廚房那邊說,沒有備我們靜雅院的份,叫我們自己想辦法。”


    譚媽媽為難地看向沈佳吟說道:


    “這......沒有菜和肉,老奴這還怎麽做飯啊?”


    巧婦都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是她這一個下人?


    不用說了,這肯定是楚靖川下的命令了,否則這太子府不可能會在第一天就有人不長眼去為難自己這一個太子妃的。


    想到這裏,沈佳吟也不顧上臉上的僵硬了,她勉強地開口說道:


    “譚媽媽你先別急,食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搞來的,你且先迴去等著。”


    “是,太子妃。”


    譚媽媽乖乖地點頭應道。


    她看著沈佳吟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在轉身之際,忍不住對著沈佳吟跪了下來,誠懇地說道:


    “太子妃,莫怪老奴多嘴。”


    “您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太子爺就是您的天,與太子爺相處,您還是要收斂些,否則以後您在這府裏,可是會寸步難行的。”


    譚媽媽這一番話倒是她的肺腑之言,她當奴婢多年,見過太多與夫君不和最後下場不好的女子了,作為一個女子,即便你年輕時多麽的意氣風發,到了為人婦,還是要以夫君為重,依靠夫君的。


    沈佳吟也知道譚媽媽的一番苦心,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比譚媽媽想的更多。


    她隻是深深地眼了一眼譚媽媽後,就對著譚媽媽擺了擺手。


    譚媽媽見此,便隻好站了起來,歎氣離開。


    年輕人,終究是剛烈了些。


    食材的事情,可是關乎著整個院子的人,沈佳吟也不敢拖延,譚媽媽離開後,她便用紙筆,寫下了吩咐。


    讓連秋把錢和吩咐傳達給陳三,把靜雅院的食材采購的差事分給了陳三。


    陳三是個聰明人,要如何想辦法采購到她需要的食材,他自己會想辦法的。


    事實上,陳三確實不負她所望,不僅給大家帶來了新鮮的食材,還順帶給大家帶來了京城裏最好吃的點心,讓大家在這小小的院子裏過得滋潤無比,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自從嫣紅去靜雅院守著被楚靖川反咬一口之後,沈佳吟就再也沒有派自己的人去打聽太子府的任何事情了,一天下來,他們就窩在靜雅院裏,倒是樂得自在。


    等到了第二日一早,楚靖川才派人來接沈佳吟。


    為了孤立沈佳吟,楚靖川甚至直接去與柳如煙坐了同一輛馬車,讓沈佳吟自己坐一輛馬車。


    見到楚靖川如此幼稚,沈佳吟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進了宮,他們先是來到了太後的院子。


    “兒臣/臣妾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以楚靖川為首,幾人規矩地對著太後福身行禮道。


    太後已然滿頭白發,但是看得出來她的精神麵兒還很好。


    她和藹地看著楚靖川,開心地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問道:


    “川兒的身子可好些了?”


    “昨日你母後派人來說,說你身子不適,要休養一日,哀家可擔心了。”


    楚靖川乖巧地上前一步,對著太後低頭說道:


    “迴太後,兒臣身子已經好很多了。”


    聽到楚靖川的話,太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抬眸看向楚靖川身後的三個女子,幽幽地開口說道:


    “太子是儲君,是大梁的未來,川兒的身子是大事,若是讓哀家知道有人想要川兒的身子不利,哀家絕對饒不了她!”


    隨著她的話落下,她的手中的那根鑲嵌著玉石的象牙杖也被她狠狠地敲在了地上,那象牙杖在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淡淡的黃光,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古老和尊貴。


    當太後敲打那根象牙杖,整個大殿都仿佛震動了一下,那聲音清脆而有力,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太後坐在她的鳳椅上,端莊而威嚴。她的眼眸深邃,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智慧,仿佛她們的小心思在她麵前無處藏匿。


    她的敲打不僅僅是一種警告或訓誡,更是一種權力的展示和威懾。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深深地感到太後的權威和不可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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