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清挑挑眉,伸出一隻手輕輕挑起魚初笙的下巴,似笑非笑:“好看麽?”說完,他的喉結滾了滾。


    魚初笙不樂意地掙開他挑著她下巴的手,仔細地看著他骨節均勻,修長有力的手,似乎是在心裏認真評判,咧開嘴笑了笑,點點頭,說:“好看,你的手,好看。”


    說罷,她抬起頭,一雙黑眸裏還閃著迷離的醉意,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草莓色的小嘴微微嘟著,臉上兩抹緋紅更深了。


    洛雲清的心跳倏地漏掉了一拍,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怔愣。


    魚初笙傻笑著,伸出纖細的手描畫著他的眉眼,她的指尖微涼,窸窸窣窣,直接鑽到他的心頭,激起了微微漣漪。


    他一怔,隻覺得口幹舌燥,心口堵了一團欲火,似欲燃燒,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道:“你喝醉了,先好生歇息,本王先走了。”


    再待下去,就被她撩瘋了。


    許是沒有防備,未等他站起來,魚初笙一把把他推倒在榻上,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洛雲清心裏驀地一嚇。


    這丫頭喝醉了還真是……


    他動了動嘴唇,幹澀的喉嚨還沒有說出一句話,一團柔軟便堵住了他的唇。


    頓時,洛雲清的渾身都變得灼燙起來,兩隻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兒,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膛。


    魚初笙的嘴唇軟而滑,調皮地在洛雲清冰涼的唇上摩挲,她的口中還有淡淡的酒香,一點一點在洛雲清嘴裏蕩開,他卻不覺得很討厭,反而很……享受,妙不可言。


    少女微微閉著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兒,裏頭是望不見底的朦朧,得意的喃喃:“我,我,我親到了,最,最好看的人。”兩頰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撓的洛雲清心裏癢癢的。


    魚初笙移開嘴唇,淺淺的唿吸著,用手指勾畫著洛雲清完美的唇線,忽的頓住,蹙了蹙纖細的眉頭,洛雲清心裏一驚,心道不會是酒醒了吧?


    卻見魚初笙將手放在了他的胸膛,嘟著嘴,又將耳朵湊到他的胸膛仔細地聽了聽,認真地說:“帥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還不是因為你麽?


    洛雲清挑眉,嘴邊掛了一絲笑意,一個翻身,就來了個顛鸞倒鳳,把魚初笙壓在了他的身下。


    魚初笙的雙手支在洛雲清胸口,雙眼微眯,鼻子湊近他的臉仔細地嗅了嗅,嘟囔著:“你喝酒了,怎麽有,有酒氣啊……唔”


    洛雲清,還是第一次接吻呢。


    他伸出一隻手鋪在魚初笙的腦袋後麵,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溫柔的吮吸著她有些……發甜的唇。


    他的手掌灼熱,透過不厚的秋裝覆在魚初笙的腰上,頓時像起了火般,直撩著魚初笙的心,她本就醉著,神誌不清,此刻幹脆閉著眼睛,笨拙的迴應著他的吻。


    越來越想要,越要越想要更多。


    洛雲清小心翼翼地撬開她的貝齒,舌尖伸進去隻一瞬,就感覺一陣酥麻,心跳忽的加速,連忙退了出來,又輕輕地摩挲著她柔軟的唇。


    魚初笙一隻手揉揉腦袋,輕輕呢喃:“頭,頭好疼。”


    洛雲清這才稍稍清醒了些,結束了這個吻,他放開魚初笙,從榻上坐起來,臉色微微漲紅,轉頭看躺著的少女,已經閉著眼睛入睡了,長長的睫毛卻仍不安生,微微顫動,嘴唇有些……紅腫,還盈盈發亮。


    洛雲清挑眉,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替她整理了額前的碎發,替她把鞋子脫了下來,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


    半晌,站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抬腿,又放下。


    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替她拉上被子,想了一會兒,又輕輕吻吻她的唇,才放輕了腳步走出房間。


    祁府。


    大光民風開化,看對眼的少男少女,書信往來很是正常,郊外的山腳下,無人的巷子裏,也常有小情侶約會。


    祁繡影年方十六,長得也是極水靈的,又因著自家兄長位及左相,祁家又跟當今太後沾點親,帶點故,來祁府提親的官宦人家是不少的。


    但因自家阿哥已經二十又三,一直忙於仕途,還要教導她和祁如尚,至今也尚未娶妻,她便也遲遲不願出閣。


    話雖這麽說,其實,那些提親的,她從沒有看對眼過,不是隻懂飲酒作樂的紈絝子弟,就是靠著自家有幾分官威就橫行霸道的惡少。


    祁繡影麵色潮紅,跑到祁子舟的書房前,先在門前聽了聽動靜,聽到他似乎是跟成續低著聲說什麽,她也不好敲門,便站在門外等。


    錢遠墨一向是個說幹就幹的人,今日午時跟魚初笙見過麵後,迴府就寫了一封信,遣小廝就送到了祁府祁如尚的手上。


    其實信的內容並不曖昧,隻是一些尋常話,問她平日裏有什麽愛好啊,愛吃些什麽啊,愛到哪裏去啊,但祁繡影又不傻,一個男子不喜歡你,又怎麽會問你這些腦殘問題?


    她之前就知道錢遠墨是個捕快,但那天看錢遠墨代表安寧王來祁府要人,她就知道這錢遠墨肯定還有一層不簡單的身份。


    她這次來找阿哥也並不是要說錢遠墨給她寫信的事兒,她就是想旁敲側擊地跟阿哥打聽一下錢遠墨。


    她心裏,對他有些好感。


    成續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前一副失神的樣子,臉頰還微微泛紅,狐疑地說:“二小姐找大公子有事?”


    祁繡影搖搖頭:“沒事,就是好幾日不見阿哥,有些想念,想來看看他。”


    成續狐疑地點點頭,走了,祁繡影這才摸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輕輕敲了門,得到阿哥的應允,才推門而進。


    祁子舟抬起頭,放下手裏的公文,問:“影兒,什麽事?”


    祁繡影走上前去,笑道:“沒事,就是阿哥最近好像都很忙,想念阿哥了。”


    祁子舟嗤笑一聲,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祁繡影低下頭,抓抓自己的衣擺,又抬起頭,仍然笑著,一雙眼睛閃著光亮,笑吟吟地說:“阿哥,前幾日來接魚姑娘的人,怎麽是那個捕快啊?他是安寧王的人嗎?”


    祁子舟微微蹙眉,語氣淩厲道:“影兒,阿哥不知他究竟是誰的人,但他是錢大將軍的公子,不可接近,等過了八月十五,阿哥就遣人將你和如尚送迴柳陽,不讓你們牽扯到這京城的是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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