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凡仔細一想也對,就他們看到淩彩芝都有半個多月了,沐雪是一直瞞著燕柳文的嗎?可是看沐雪這樣,易不凡可不認為他有那心思隱瞞。浦晟煜看眼沐雪,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柳文找出來,不管他是負氣離開,還是其他原因。”    負氣離開是最好,頂多找個地方躲幾天,想開了就迴來。可萬一是別的什麽不好的原因,那就麻煩了。沐雪也皺下眉頭,說:“應該不是負氣,沒有必要,他早就知道淩彩芝的事,再說……”    再說他和燕柳文之間根本就不是那一迴事,燕柳文怎麽可能為個淩彩芝跟他耍脾氣,還是人不在的時候。可是,燕柳文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一連幾天不見人??(第三部) 080-082   80    燕柳文是被人以他父母的名義叫出門的,他一踏出門,看到那人就知道,不可能是他爹娘找他。燕家的人再窮,也不會落魄到身穿布衣,寒酸要命的份。而且那人他不認識,卻一見他親熱的不得了。還說什麽是他的遠房叔叔,受他爹所托特意來找他。    首先,姓燕的從老到少,他沒有沒見過的,那些什麽族叔族伯,年年都會去他家拜會。誰讓他家有尊大佛,尹華公主。公主為尊,那些族叔族伯再拿架子也不能失禮。燕柳文絕對沒見過這位自稱是他遠房叔叔的人,燕家也沒人窮到連下人都用不起的。    燕家若不是大家族,也不可能娶到公主,就算不是,沾公主的光也落魄不到哪兒去。燕柳文看著那人覺得好笑,那人還煞有其事的對燕柳文說什麽,他爹病危,希望在臨終前看他一眼。他前幾天還在湘紫苑看到他爹燕翊,那時候沐雪還沒離開,他爹跟沐雪整整下了一晚上棋,害的他也陪了一晚上。    燕柳文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爹”很感興趣,跟看門的老頭打個招唿,說他去找他“爹”了,他“爹”病了。門房老頭並不在意,隻是應了聲。說實在的,沐雪這宅子裏的人都不知道燕柳文的身份,不是燕柳文隱瞞的太好。而是那些人先入為主,在加上冰嵐和易不凡倆這明顯看著就是被人養的男寵,經常來找燕柳文,所以也把燕柳文歸類到那什麽裏麵了。    雖然說,燕柳文看著跟男寵,倌兒並不挨邊,長得也不是說那種嬌柔女氣的。可是誰讓他是被沐雪……壓的……而且,次次歡愛的時候,他叫聲還特別大,生怕別人不知道……因此,誤會就這麽產生了。等到燕柳文失蹤後,蕭書羽和沐雪倆一個一個的盤查,才知道燕柳文被他“爹”叫走了。    一聽叫燕柳文的人的衣著描述,這倆就知道,不可能。他們倆不用看都知道絕對不是燕府的人,那燕柳文還能看不出來??這燕柳文到底跑哪兒了??事實證明,人不能有太多好奇心。尤其是知道人家心懷不軌,還非要跟過去,不就等著進套的嗎!    燕柳文跟著那人,七拐八拐的越走越偏,燕柳文背著手,偷偷打個手勢。他身後的大樹,樹枝隨風晃動了下。燕柳文嘴角一翹,繼續走。再瞅瞅前麵帶路的那個人,這個人最不該的是,沒弄馬車,而是讓他一路走過來的。他是誰,別的不說,這承安的大小官員又幾個不認識他,更何況……    隨著那人到了一座看著好像荒廢了很久的宅子前,燕柳文不走了,對那人說:“這好像不是我家,我家可是在成陽門附近的,這裏是城北,而且我家沒這麽敗落。”    “我家光是下人就有幾百號,房子院子就更別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燕柳文笑眯眯的望著那人,成陽門在哪兒,皇宮的正大門,出了成陽門,那條街住的絕對不是一般富貴的人。若非皇親國戚,根本就沒資格住那兒。蕭書羽家還隔了一條街呢,倒是浦晟瑞跟燕柳文住得不遠,中間就隔一家。不過,這距離絕對不近。    那人聽到燕柳文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複正常,對燕柳文說:“你說什麽笑話,別是當倌兒當糊塗了,我知道你有個朋友被一位王爺收為男寵,可不代表你也能住那種地方。”    “哦,我不住那裏,我應該住哪兒?”燕柳文瞅瞅那人,他知道院子埋伏有人,不算太多,就幾個。但是,屋裏還有,一共加起來也不過十幾號。從唿吸上來看,武功高點的也就兩三個人,卻是比他,差遠了。那人緊張的迴頭看眼院子,再轉過頭對燕柳文說:“快跟我進去吧,我知道你對你娘把你賣去當倌兒很不滿,可是你爹病危在即,眼看就不行了。”    “我娘把我賣去當倌兒,哈哈哈。”燕柳文大笑,不過他也知道是誰在後麵指使了,淩彩芝。淩彩芝一準就認定他是歡館的的倌兒,曾問過他的身世,問他為什麽要和沐雪在一起。他被淩彩芝纏的發煩,就說是他娘害他。結果就被傳成他娘把他賣去當倌兒了,如果讓尹華公主聽到這話,絕對要氣炸了。    “淩彩芝給了你們多少銀子,又讓你們對我做什麽?”燕柳文笑過之後問那人,他對他自己的安危是一點都不擔心。那人聽到淩彩芝的名字有點迷茫,燕柳文一怔,猜錯了?可是除了淩彩芝之外還會有誰??他認識的人,沒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連春素樓的人都知道他是誰。唯獨不清楚的,隻有那位淩彩芝大小姐和沐雪宅子裏的人。可宅子裏的人雖然看不慣他,卻不會對他做什麽不利的事,沒必要。    “和他說那麽多做什麽,趕緊抓進來!”有人從院子裏躥出來,這地方雖然偏遠卻不是完全沒有人經過的,如果被人發現並報官,麻煩就多了。出來的這個人直接朝燕柳文撲過去,準備將燕柳文拿下,押進屋裏。那人的武功一般,再加上並不知道燕柳文會武,沒有用太大勁。燕柳文輕鬆躲開,他的步法詭異,本來在人家前麵,突然就冒到身後了。抬手,一掌輕輕的拍在衝出來的那人後脖頸上,人,直接癱軟在地上。    “你會武!”帶燕柳文過來的人頗為吃驚,燕柳文到納悶了,不知道他會武,那屋裏準備的幾個還算高手的人是幹嘛的?聽到外麵的喊叫聲,裏麵的人都衝出來了,隻有兩個人是晃悠悠的走出來的。十幾個人圍住燕柳文,燕柳文也不急著脫身,他要看看這群人把他騙來到底要做什麽?    “燕公子?”打頭的那兩位看著有三十多歲,身形高大,體格健壯,那身材一個頂燕柳文倆。豹頭環眼,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是兇狠之人。燕柳文頷首道:“找我有事?”    那倆人瞪著眼看燕柳文半天,確認無誤,既然沒找錯人,那就下手吧。那倆明顯是兄弟倆,長得相似不說,連行動都一致。二話不說直接向燕柳文攻擊過去,攻勢兇猛,招式陰狠,直逼燕柳文的要害,顯然並不在乎燕柳文的死活。燕柳文一邊躲,一邊想,他好像沒得罪過什麽人,怎麽就直把他往死裏弄?    別看對方人多,燕柳文還真不放在眼裏,悠閑自得的和對方過招,似乎隻是在相互比試一般。如果蕭書羽在場的話,一定會吃驚,燕柳文的武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高,換做是他,都未必應付的了。要是沐雪在,那隻會點點頭,果然如他所料,燕柳文一直在藏拙。要是易不凡在,撐死仰望一下,沒太多感覺。    “邙山二虎?”過了幾招後,燕柳文低聲輕歎。他印象中,這兩個人屬於窮兇極惡之人,壞事做絕,好事沒辦過。不僅被官方通緝,就連武林中也是人人喊打的主兒。武功確實不錯,要不也不能逍遙至今。可是這兩個人怎麽會跑到承安,而且還找他麻煩???    如果是是淩彩芝指使,他不認為淩彩芝有這麽大的能耐指派的動那倆人。可如果不是淩彩芝,又會是誰??他和那倆人絕對沒一點瓜葛,他,不過是一個官家少爺,整日遊手好閑,在承安晃蕩。而那倆人的據點可是在承安千裏之外,想打個照麵都難,更別說什麽新仇舊恨。    那倆帶的人看打了半天都沒把燕柳文擒下,也撲上去打,想幫忙。可惜幫倒忙,燕柳文借力打力,幾次都讓他們相互之間碰撞上,他自己是一點事都沒有。帶頭的那倆中的一個,看燕柳文如此難應付,切了一聲,自語道:“那女人可沒說明是這麽難纏的主兒!一千兩黃金太少了!!”    燕柳文聽到這話愣了下,一千兩黃金?那女人??他這一愣神不要緊,一刀砍過來,沒有及時躲避開,刮傷了胳膊。如果隻是刮傷還不算什麽,而刀上卻是有毒的。這個時候,燕柳文最應該做的事情,是,逃跑。雖然狼狽了點,可比毒發後被人製住強。但是他沒做,絕對不是為了麵子,認為逃跑太難看。    而且以他的功力暫時壓製住毒性,不發作,很容易。可他依舊沒做,任毒性在體內發揮,最後被人點上穴,癱軟在地上。看到燕柳文倒在地上,那倆人的手下一湧而上,把燕柳文從門外拉到院子裏,最後拖進屋。邙山二虎是兄弟倆,兄弟倆小名一個叫大狗,一個叫二狗,鄉下人常見的名字。    因為機緣巧合,原本是街頭混混的兩個人,救下一位被人追殺的武林高手。看這倆人資質還成,那人便將一身所學傳授。可是身手好了,不代表人品也能上去。這倆自以為有了一身本事,就應該是山中猛虎,把名字改了,很俗,哥哥叫張虎嘯,弟弟叫張嘯虎。一看就知道倆不會起名字,這還不算什麽,最過分的是他們仗著一身本事四處作惡。    如今也有十來個年頭,他們那個便宜師父早被氣死了。而邙山二虎的名頭也愈來愈響亮了,隻是,臭名昭著。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按理說,沒必要到承安來。承安是皇城的所在地,此處的官員可不會睜一眼閉一眼,不管他們。別說犯事了,就是不惹事,以他們的名頭都要緝拿歸案的,好現實承安的製法森嚴。    那他們為什麽要冒如此大的風險跑到承安?說起來,還真跟沐雪和淩彩芝有關。跟沐雪有關,那是因為張二狗,不,張嘯虎自己不長眼,看沐雪是個文弱書生的,以為好欺負。以沐雪的為人,隻要不惹上他,哪怕在他眼前殺人,他都不管。可是犯到他手裏,那就等著吧。    結果,張嘯虎被沐雪打個半死不活,還扔到雪地裏凍了幾天。這仇,大發了。多方打聽知道沐雪在京城,張嘯虎就拉著他哥,帶了十幾個人去春素樓找茬兒。春素樓別看帶個素字,可裏麵的人沒一個是吃素的。雖然有不懂武的,可高手也不少。而那些不懂武的人,嘴巴也絕對不饒人。    這倆在春素樓吃癟後就更加不滿了,隻好繞開春素樓,直接找沐雪的麻煩。可是別看他們人多,卻打不過沐雪,最後落荒而逃。結果在路上罵罵咧咧的時候,被淩彩芝給碰上了。淩彩芝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孩子,可惜心思沒用到正地方。    淩彩芝並沒有自己出麵,而是讓她的貼身丫頭去攔住這夥人,做筆交易。這個交易的內容很簡單,謊稱自己和沐雪有仇,卻無奈實力懸殊,想要合作,並且還出錢。這倆姓張的怎麽會不答應,當然他們也不會傻到白被人利用。經過幾次商討後,把目標定到燕柳文身上,這正合了淩彩芝的意思,她本來就是想整燕柳文的。而那倆傻子還就真進她的套,被她給繞進去了,這女人的心機太深。    張家兩個兄弟想的很簡單,打不過韓沐雪,也不能讓韓沐雪好過。淩彩芝就在恰當的時機提出,可以拿他身邊的人泄恨。而韓沐雪身邊最親近的是誰,燕柳文。淩彩芝讓她的侍女把她打聽來的,關於燕柳文的一切告知張家兄弟,之後就有了這一出。    可誰也沒想到燕柳文的武功竟然不弱,甚至可以說是罕見的高手。隻能說燕柳文太倒黴了,那刀上的毒,本來是給沐雪準備的,可惜沒用上,倒輪他身上了。這夥人把燕柳文拖進屋,罵了半天。十幾個人中有一半都被燕柳文給打傷了,真是得不償失。    “簡直就撞邪了,前幾天那個歡館的小倌兒下手就夠厲害的,他比那幾個更厲害!”張嘯虎恨恨得踹了燕柳文一腳,有人也心有餘悸的說:“那個婊子故意害我們,根本就沒說明他會武!”    淩彩芝哪知道燕柳文會武呀,就連蕭書羽都不知道燕柳文的深淺。這幾個人憤恨的對燕柳文又是踢又是踹的,燕柳文一聲不吭,默默運氣逼毒,衝穴。張虎嘯看著燕柳文不吭氣,眼睛珠子一轉,從懷裏取出個小瓶子,倒出一丸藥,掐著燕柳文的下巴,硬塞進嘴裏。    “把他帶到暗室,免得有人闖進來看到他。”張虎嘯喂完藥命令那幾個人,張嘯虎可知道那藥是幹嘛的,有些納悶,對他哥說:“就這種貨色你也要?我看把腿腳給砍了,舌頭挖出來扔了算了。”    “哼,那樣太便宜他了,再說他沒點能耐,姓韓的怎麽會一直寵著他。”張虎嘯一臉的猥瑣,這人男女不忌,隻是燕柳文長得俊秀可是卻沒有那種柔媚神態,不太合他口味。身形也略顯高大了點,跟嬌小無緣。聽他這麽一說,那幾個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說:“是呀,說不定到床上就變成蕩婦了呢。”    “看這小臉,不知道一會兒是什麽樣子,說不定哭著喊著求我們上他呢!”有人摸上燕柳文的臉,燕柳文一陣惡寒,險些想吐。可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從肚腹中有股熱流竄上來,身體也漸漸發熱,有些心煩意燥,更甚的是他身體上的反應。燕柳文知道,剛才給他吃的那丸藥有問題。    被人帶到院子後麵屋下的暗室中,燕柳文的身體已經無法控製的抽搐著,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那些人發狂的大笑著,撕光燕柳文的衣服,等著看他因為藥物而陷入情欲中的醜態。燕柳文和沐雪之間歡愛不知道多少次,可沒一次像如今一樣,還沒開始,就已經讓他覺得惡心。    看著張虎嘯脫衣服靠近他,燕柳文想的卻是沐雪,算著日子,今天應該迴來了,隻是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不見了。可惜燕柳文不知道,沐雪因為事情耽擱,當然也是淩彩芝所為,三天後才迴承安。    雙腿被人撐開,燕柳文閉上眼睛,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見過沐雪,結果就那麽掛記上了。沒人知道,他對易不凡和浦晟煜他們說的,是真話,他喜歡沐雪……他在暗處觀察了沐雪八年,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結果,卻沒想到,竟然能和沐雪在一起,即便,沐雪心裏,並沒有他。      81      蕭書羽和沐雪帶著因為擔心,硬是跟來的易不凡還有浦晟煜和翠兒、香桃,來到據說看到有一群人和一個疑似燕柳文的人爭鬥的院子前。看到這座明顯荒廢許久的院落,蕭書羽手一揮,讓他帶來的下屬將院落包圍。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多,沐雪、蕭書羽和浦晟煜這都是高手,巡視一圈後都沒發現這裏像是人的跡象。    “會不會不在這裏 ??”易不凡也跟了一圈後,提 出質疑。他本來是在淩霄閣等消息,蕭書羽派出去的人向蕭書羽稟報說,幾天前有人看到燕柳文同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出現在城北。也有人在當日看到一個相貌神似燕柳文的人,和十幾個人在一座宅子前打鬥,之後就全無消息。    “再找找看。”蕭書羽有些急躁,並和燕柳文這些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他是真擔心燕柳文那個笨蛋。和十幾個人打鬥,不想要命了!就燕柳文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說早早逃命得了,打什麽呀!不是總誇自己就逃命的功夫好嗎!!    “這兒,這有道暗門!”蕭書羽的手下發現屋中滿是灰塵的書架有移動的痕跡,連忙喊叫。易不凡是第一個跑過去的,還沒衝到地方就被浦晟煜給掂著後脖領子拽迴來了。誰知道暗門裏麵有什麽,易不凡又一點武功不會,還偏偏愛衝到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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