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一人一豬在樹蔭底下津津樂道地談論著。　　　　托比還在繼續他的工程。　　　　最上麵的洞頂已經被他敲得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山洞四周也已經被向外擴充了好幾倍，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弄好支撐，然後把那些砸下來的石塊丟到山洞外邊去。　　　　木棍是之前就準備好的，托比拿了一根走向洞內其中一個角落。碎石在地麵上鋪成了一座小山，他把它們一腳踢向一邊，蹲□來把木樁子拍進地麵裏。　　　　山洞在他的動作下震了兩震，然後停住。　　　　“看來他是真的在造房子。”遠遠望著托比，胡瀚三摸著下巴了然道。　　　　他本來還以為這次山洞會像上次一樣坍塌了，不過現在，他發現托比也不是呆得那麽徹底的。　　　　“但是他製造出來的垃圾很難收拾的。”肥肥肥不認同。　　　　“那就讓他自己收拾吧，我們去做其他事情。”拍拍草裙上的灰塵，胡瀚三站起身來。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在這個叢林裏隻吃素食或者水果是不夠的，他必須要補充能量，肉類是必須的。既然生的他不會吃，那就想辦法吃熟的。　　　　所謂辦法，那當然就是他去學如何煮食。　　　　“托比，你先停一下。”胡瀚三走向洞口。　　　　托比拍打木頭的動作停下來，問道：“怎麽了？”　　　　“你幫我弄幾根木頭過來吧，粗的和細的都要。”胡瀚三吩咐他。　　　　雖然有疑惑，托比還是很快就從附近弄了些過來給他。　　　　胡瀚三抱著木頭重新迴到他剛才起來的地方。肥肥肥還在原地沒動。　　　　“鑽木取火，應該不算太難吧？”把那截粗的木頭放在地上，胡瀚三把它移到有陽光射到的地方，然後把細的那根豎在粗的那根上，搓著手轉動。　　　　但是沒有用。　　　　胡瀚三很快就意識到問題在哪裏。　　　　——應該把細的那根削尖了再轉。　　　　“肥肥肥，有辦法把這一頭弄尖一點麽？”胡瀚三抬頭看向肥肥肥。　　　　肥肥肥往後滾了一圈，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有是有，但是我不想告訴你。”　　　　“為什麽？”　　　　“因為是要用我的牙齒把它磨尖。”　　　　……　　　　胡瀚三默然。　　　　“你過來，不然就讓托比把你生吃了。”　　　　肥肥肥還是不動。　　　　“托比！”胡瀚三朝著對麵喊。　　　　托比迴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胡瀚三向肥肥肥丟去一個眼神，肥肥肥滾圓的身子一抖，驚顫著走過來。　　　　“沒事了，你繼續造房子。”達到目的，胡瀚三朝托比揮揮手。　　　　托比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返身繼續他的造房子大業。　　　　“快點磨。”把木棍塞到肥肥肥手裏，胡瀚三催促道。　　　　肥肥肥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木棍放到嘴裏，用充滿霧氣的大豬眼瞪胡瀚三。　　　　胡瀚三不理他，轉身去撿地上的那些枯樹枝。　　　　因為這裏的氣候比較幹燥，大部分的樹枝內部都沒有什麽水分，胡瀚三嚐試著用手掰那些稍微粗一點的樹枝，哢的一聲就斷了，很脆。　　　　把幾棵樹底下的樹枝都撿完，胡瀚三把它們堆到一塊兒，一根根地從下往上堆疊起來。　　“要磨到多細？”　　　　正準備把最後一根疊上去，耳邊卻突然響起肥肥肥的聲音，胡瀚三手一抖，底下的那些馬上啪啪啪的全都翻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肥肥肥拍著翅膀逃到很遠。　　　　胡瀚三拿斜眼睇他。　　　　雖然是不是搭成好看的形狀跟能不能生起火沒有多大關係，胡瀚三還是覺得很不爽，他是第一次嚐試這種手工活並且差點成功。　　　　胡瀚三歎了口氣，丟下手上的樹枝走向肥肥肥：“你磨到什麽程度了？”　　　　肥肥肥把藏在身後的樹枝遞給他。　　　　還不錯，胡瀚三看著眼前的尖頭想，至少要比他期望的尖了一點。　　　　接過樹枝，胡瀚三走到那截粗木頭旁邊蹲下來，準備重新鑽木取火。計算一下長寬度，他把尖利的枝頭對準粗木頭的中心戳下去。　　　　這次算是比較順利，胡瀚三用手搓了兩下那尖頭就釘進了木頭裏，胡瀚三加摩擦速度，不一會兒就有白煙從雙手的包圍圈裏升起來。　　　　“我果然有在野外生存的天賦。”胡瀚三喃喃自語道。　　　　肥肥肥看見白煙飛過來，問他：“你把木頭弄出煙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