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崖對這個問題有點意外。


    他不是意外主持人會突然向自己提問,而是這個問題的內容。


    他語氣有些疑惑:「我為錦梨建造一座莊園,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主持人:「……」


    果然是夫妻。


    聊天都是一個風格——讓人接不下去。


    她笑了笑,強行繼續下去:「這樣啊,如此耗費巨資和心力的莊園,陸先生對錦梨,定然是情深似海了。」


    陸崢崖冷漠的臉上露出一副「當然如此」的表情:「我對錦梨的心思日月可昭。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主持人:「?」


    陸崢崖淡定說道:「對我而言,這座莊園還遠遠不到斥巨資的程度。」


    主持人:「……」


    我現在相信你倆是夫妻了!


    你倆簡直就是一個樣兒!


    好好說話不裝逼能死咋的?


    本社畜實名嫉妒!


    她在神情崩裂之前,強行表情管理,導致神色有一瞬間的猙獰。


    「嗬嗬。」她笑道,「這樣啊。」


    這時候,蹲在地上的專家團也起來了。


    當先一臉怒氣的老先生安博明一眼看到了陸崢崖。


    平心而論,陸崢崖身上的氣場是相當能唬人的,簡直到了尋常人遇到他,根本不敢湊上去搭話的那種程度。


    不過這會兒老先生心裏正窩著火,一看到他就爆發了。


    他徑直走到了陸崢崖麵前,指著他問:「你就是那個陸崢崖?組織修建這座莊園的主人?」


    陸崢崖看他一眼:「是我,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說起這個安老先生就來氣,「所以,你就是那個,用羊脂白玉鋪地板,將東珠強行改變模樣鋪路的,暴殄天物的蠢物?!」


    這位老先生,一輩子溫文儒雅,修身養氣,幾乎不曾同人發過火。


    「蠢物」已經是他人生詞典裏,最惡毒,語氣最重的詞彙了。


    能將他逼到這個程度,可以想像老先生心裏究竟氣到了什麽程度。


    陸崢崖:「……」


    他周身氣勢在一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看向安老先生。


    很少有人,也很久沒人這樣罵過他了。


    站在一邊的主持人的有點受不了這感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陸崢崖冷冷說道:「我自己的東西,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我高興,錦梨高興,就算抓手裏扔水裏玩兒,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幹?」


    與你何幹。


    可以說是相當挑釁了。


    安老先生氣得深唿吸了兩秒,才說道:「你的東西,是和我沒關係。可是,這樣上品的寶貝,拿一點少一點的東西,你這樣,真不覺得糟蹋嗎?」


    陸崢崖看了他一眼。


    他看出麵前這個老頭子沒有壞心思,一輩子沉迷各種研究簡單得很,才願意多和他說兩句話。


    「什麽叫做糟蹋?」他搖搖頭,「對我而言,一樣東西用的讓我和錦梨高興,就是它的價值。」


    他指了指底下,又指了指前方,說道:「堆在收藏室裏,它們隻是一堆發著光的死物,可能我很多年都不會去看它們一眼。這難道不是糟蹋?」


    「而現在,它們在我腳下,在我身邊。我和錦梨看著就覺得高興。」


    「這才叫實現價值呢,老先生。」


    ——


    比個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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