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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竹簡上端端正正的一幅字,此刻她心裏成就感滿滿,完全壓抑不住喜悅之情。


    這種練了將近一個月才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心情真的是讓人幾乎想要跳起來。


    “我終於能寫一篇漂亮的字了!”雲裳著迷的看著竹簡上的字,雖然與她見過的許多書法都無法相提並論, 但是現在這筆隻是稍顯端正的字落在她眼睛裏麵就像是被鍍了一層鑽石金光一般。


    秦王的手在桌案上扣了扣, 引起了雲裳的注意力, 她後知後覺的把自己的字獻寶一般的放到自己背後那個人的手裏。


    “大王, 今日多謝您的悉心教導, 妾的字已經進步許多了。”雲裳覺得秦王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教導自己的時候可真的是認真了, 對於一國之君這個日理萬機的角色來說能抽出空來教她習字也應該表達一下謝意。


    秦王視線落在雲裳的字上, “這幅字寫得不錯, 如果美人高興,不如就請人裱在這書房了。”


    這筆字在真正會寫書法的人眼中算是小兒塗鴉一般, 難登大雅之堂, 雲裳心裏明白秦王這話有幾分是在刺激她。


    與愛情和貧窮一般, 嫌棄也是一種掩藏不住地東西。


    不過她正開心著呢!哪裏有心情管秦王是一種什麽心情,從前她就想著要是自己哪一天去上學, 一定要把臥室的牆上貼滿了從小到大的獎狀。


    現在到了這個時代, 雖然沒有人給她發獎狀了, 但秦王的水平肯定及得上這裏一個最普通的夫子, 有他這句謬讚, 自己就是把東西貼在牆上,誰又敢笑話她。


    “多謝大王讚賞,明日妾就令人將此卷裝裱,懸於室內。”


    雲裳的表情有十二分的真誠,秦王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任何裂痕,但是他開口提醒雲裳,“此卷是孤握著你的手書的。”


    有一瞬間,雲裳覺得自己的表情裂了,她想起了以前一對煙熏妝閨蜜互相調侃時候說的一句話——人艱不拆,你總是這樣會沒朋友的。


    現在她完全可以把這句話原封不改的送給秦王。


    秦王不懂雲裳現在內心的吐槽,他隻見對方瞪著一雙盈盈美目呆呆地看著自己,像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一樣。


    他伸手在雲裳眼前一劃而過,“這隻是孤的玩笑話。”


    雲裳依舊瞪著他,一個玩笑開完之後,真的,尤其是刺激到別人自尊心的那種玩笑,誰也沒辦法真的當做一句不走心的笑談。


    女子美目含光,倏而落淚。雲裳抽著鼻子哭,淚珠一串串的從眼睛裏麵落下來。


    她似真似假的哭訴宣泄,“妾也想從小到大師從名師寫上一筆好字,人人稱羨,而到了宮中蒙大王寵幸,得以延師,妾是真感激大王。”我那麽感激你你居然拿話刺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把人心窩子都捅爛了。


    這個時候雲裳覺得自己是真的口拙,她就不能想個戳秦王心窩子的話刺激刺激他嗎,柔柔弱弱的伏在秦王肩膀上,心裏卻已經打算好了,改天一定要把秦王的心窩子扒出來好好通一通,也讓人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秦王可不知道懷裏這個嬌花一般都哭出水來的美人心裏在想什麽,他手裏拍著對方軟軟的後背,像抱一個孩子似的把對方整個抱到自己的腿上,雲裳還在哭,一抽一抽的,她偏著頭下巴住在秦王的領口,眼淚流下來就順著對方的衣領流到胸口,看他難不難受。


    這個時候,雲裳也不知道自己這眼淚裏麵是真心多還是假意多,因為她哭得停不下來卻有空和係統閑聊。


    “你說這秦王是不是有病!他自己有那麽多的文人能臣,非指望我這個在後宮裏玩攻略的學成十八般武藝做什麽!”


    係統調出來許多資料,計算之後說:“估計古人就愛風花雪月這一套吧,沒什麽事兒的時候一起寫寫詩喝喝酒,然後在上床滾一圈,這一套下來精神和肉體都滿足了。”


    一人一係統都對這種愛好沉默了,不一會兒雲裳哭得更傷心了,她一邊哭一邊說:“大王是不是嫌棄妾身蠢笨了,趙良人和姬美人都能書善畫,這宮中隻有妾什麽也不會,十幾歲了才開始學著握筆。”雲裳覺得自己大概是這輩子也學不會像當世人一樣風雅的吟詩頌詞,頂多是做個對子。


    秦王撫著雲裳的後背,慢悠悠的,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受到裏麵皮肉的細嫩,雲裳被他摸得發顫,險些哭都哭不出來,斷斷續續的,反而更添了幾分可憐。


    “也是可憐,小小年紀的,想這麽多做什麽。”秦王慢慢說,一隻手抬起來抽掉雲裳頭上的簪子,墨發如同錦緞,滑動下來時帶著淡淡的清香,秦王順著雲裳的發頂摸到了發燒,一雙大手摸到了雲裳的腰腹。


    這下子,雲裳是徹底哭不下去了,她睜著眼睛,輕輕推這秦王。


    女子一雙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指貼到了秦王的手上,臉紅撲撲的說:“何不去床榻上,那日案上冰的人怪不舒服的。”


    她聲音裏尚帶著幾分沙啞,被淚水浸的微紅的眼睛裏麵帶著幾分羞怯,臉上還帶著潮濕,幾根細細的發絲貼在臉頰上,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秦王是愛極了她這番模樣,便笑著說:“既然美人喜歡床榻,自然是依了美人。”他把雲裳橫抱而起,把人放到錦繡堆裏麵,雲裳睜著眼睛,窗邊的帷幔徐徐落下。


    如此便是一夜的歡好春2情。


    雲裳第二日帶著一身酥軟的骨頭坐在床榻上,大早晨的非要洗澡。


    秀穀站在地上有些不理解,“昨日夜間不是已經洗浴過了?半夜的時候也擦洗幹淨了。”她這話已出口自己先垂頭燒個麵紅耳赤。


    雲裳沒那麽不好意思,因為昨天睡得有些晚了,現在臉上還帶著紅痕,她按著太陽穴說:“洗是洗過了,幹淨也幹淨,就是身體還乏,怕耽誤了與女先生的學習。”


    這招一祭出來,秀穀立刻開始想法子,“這時候還早,美人若是定要此時洗浴,恐怕要稍等一會兒。”


    “無礙的。”雲裳擺擺手,她如今大小也算是後宮一號人物,便是沒有現成的水,等半個時辰還有燒不好的?


    洗過澡吃了飯,莊月往宮中遞了帖子,說近日家中有事可能要耽誤幾天時間,還送來了一些書簡說是給她的禮物。


    雲裳也給了一些迴禮,羅雲裳從家中帶來的東西隻有一身薄衣,她現在的東西都是來自秦王的賞賜或者是宮中的份例。賞賜她沒動,便讓秀穀從她的份例裏麵兩匹布送給莊月,也算是迴禮。


    這一閑下來,雲裳就想起了昨日的那卷書簡,既然說要把東西裱起來,怎麽能因為秦王嫌她寫的醜就不幹了,反正這宮殿是她自己的居所,秦王來了也就是榻上那幾尺天地,頂多再把桌案邊上那張小榻加上。


    這裏也沒有玻璃這類東西,若是加了木框還不好清潔,雲裳便使人找了一卷淡黃色的布,折了幾層,外麵鑲上一層墨綠色的帶著花紋的邊,因為東西重要,她自知針線用不好便讓針線好的侍女幫她縫製。


    不像是秦王,宮中侍女見了雲裳這筆字,簡直就是滿眼崇拜,動作小心謹慎,一會兒問一句美人這樣好不好,一會兒問一句,美人你看這裏的針這樣縫好不好,完美安撫了雲裳被打擊到的自信心。


    幾個侍女剛把裝裱好的竹簡掛在牆上,就有人通秉說姬美人拜訪,對於這個姬美人雲裳楞了一下,說實在的姬美人在她這裏最熱鬧的時候都沒來,現在那位八子那裏熱熱鬧鬧的也不見她有什麽賞賜,反而到她這裏來了。


    雲裳真覺得這位姬美人有那麽點不喜歡追潮流,熱愛反其道而行。上次這位美人到來是為了給她個臉色看,現在雲裳正高興著呢,心裏也不懼她。


    “既然美人來看我,便上茶來吧。”雲裳淡定的吩咐,心裏和係統挖掘自己從前看過的撕逼懟人的話,在這一點上雲裳覺得自己真是趕不上秦王那兩下子。


    姬美人並沒有像雲裳想的那樣劍拔弩張,反而笑容和善,以一種讓人完全想象不到的和善,她本來是一個帶著幾分威嚴的形象,妝容完美大方,雲裳有時候覺得就是皇後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偏偏這位威嚴的美人,帶了幾分春風化雨的溫柔,雲裳一對比身上就起了一大堆的雞皮疙瘩。


    秦王對人的輕視能讓人輕易瞧出來,這位姬美人對人的輕視也是掩飾不了的,雲裳也不知道秦王喜不喜歡這位姬美人,此時她心裏倒覺得這二人有些般配了。


    秦王是語言表達,姬美人是用眼神表達,仿佛現在高高在上的討好是一種恩賜。


    “不知美人有何貴幹?”雲裳覺得不管姬美人有什麽樣的需要,自己都不太有能力滿足對方,這個時候還是趁早幫對方結束這一句句尷尬的吹捧。


    姬美人看著牆上的剛掛上去的字,眼角抖了抖,差點維持不知臉上的表情,就這樣一筆字也好意思掛上去?!今天睜眼說瞎話的次數已經不少的姬美人現在還是說不出違心的話,隻是故作淡定的飲了一口茶,“我聽說雲美人近日才開始習字,居然能寫成這樣,也算是進步神速了。”


    她這話一說完,空氣裏突然安靜,兩個人都在勉強維持的局麵終於危如累卵。


    雲裳忍了秦王,不代表她要忍一個和她一樣等級的美人,她忽然露出一個羞怯的笑意,姬美人不知何故,心卻提了起來。


    “美人卻是謬讚了,妾要寫這樣一篇文章力有不逮,實在多虧了大王相助。”


    姬美人緊盯著雲裳,迴過神來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字,現在她沒有餘力計較雲裳是不是刻意說出這番話,她隻關心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你說這卷是大王幫你書就?”


    雲裳也不知道姬美人為什麽一瞬間失魂落魄,表現的像是受了重大打擊一般,她實話實說,“若不是有大王,也就沒有這一卷文字了。”


    姬美人恍若魂不附體,她的身份和雲裳不同,對方是秦國小民,又沒什麽文化,甚至在入宮前連字都不認識,秦王帶著奏章來這裏批閱,也沒什麽擔心的。


    一國之君對於一個外國送過來的女子本來就不可能全然放心,姬美人從初入宮時便是一副權欲旺盛的樣子,就算在後宮裏也要為自己的國家謀得利益。


    忠義之人,自然令人欽佩,可當這個忠義之人變成自己的枕邊人,對方忠義的對象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時便變了味道。


    秦王不相信姬美人,姬美人更不會放下身段和對方風花雪月。


    所以直到今日,姬美人居然都沒見過秦王的筆跡。但牆上的竹簡也算不上是秦王的筆跡,畢竟教人寫字的人隻用了三分力氣。


    若說雲裳是文盲隻能讓姬美人淡淡一笑,那麽秦王寫字尚不如小兒對她來說就是天崩地裂的打擊了了。


    發自內心的,姬美人心裏燃起了不平,她這一刻真心實意可憐自己居然嫁了一個半點才氣也沒有的武夫莽漢!


    直到姬美人失魂落魄的離開,雲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算是兵不血刃?


    她看著牆上那副字,真是想不到如姬美人這樣高嶺之花也會為了秦王一舉一動心神大亂。


    係統消沉的歎了口氣,“真沒勁,好想迴老家和宿主一起玩耍。”


    雲裳說:“好羨慕,我也想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哪怕讓我變成那個男的都行。”


    李白曾作詩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雲裳此名便從其中而來,現在她也被困在筆墨之間。


    係統想到它的來處也覺得有點可憐,歎了口氣,忽然說:“我有辦法!”


    ======


    平原廣闊,四野茵茵,沒有道路,一隊人馬在此行走。


    兩端是帶著槍械的兵馬,中間是一輛簡樸的車架。


    雲裳此時就在裏麵,係統問她:“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我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從那本書中脫身,”她漸漸紅了眼眶。


    車裏同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侍女,見主人如此便從包裹裏取出一包小食,“這是太守特意吩咐廚娘做的點心,主人若是思家不如用一些。”


    雲裳接過侍女手裏的東西,立刻咬了一口,她和係統說:“真好吃,活著真好。”


    係統見她開心,特意等她咽下這一口才繼續說:“也不是真活著,因為你隻存在意識,沒有載體,需要任務成功兌換生存時間才能活下去。”


    “謝謝你,係統,這樣我也高興。從前我活著也隻比死人多個腦子,裏麵隻有一首詩,有八卦可以看的時候還好,沒有八卦的時候被撒點防腐劑扔在箱子裏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係統看她沒心沒肺的把侍女給她的東西都吃幹淨又開始掀開簾子往外麵看,也很雀躍,不隻是雲裳在詩文裏寂寞,沒有宿主的日子他也很寂寞啊。


    趕路的日子並不輕鬆,前幾天雲裳靠著一口氣撐著不知疲倦,幾天之後還真的是累啊。


    侍女拉開車門進來,手裏端著的盤子裏是冒著熱氣的兔肉,“途徑山林,士兵捉了幾隻兔子,特來獻給主人。”


    吃了半個月幹糧的雲裳看著那盤兔肉覺得自己眼冒綠光,讓侍女向人送去賞賜,然後賞了侍女幾塊肉和她一起吃。


    “主人且用些水,奴剛剛問過前麵的將軍,還有半個月就要到鹹陽城了。”


    在經曆了兩個月的跋涉之後,雲裳居然不覺得半個月時間久,她攤在硬邦邦的榻上,和係統說:“我們終於要見到目標了,感覺我已經變成了一條鹹魚,風一吹就會斷的那種。”


    係統與她有點同感,鼓勵她,“堅持堅持。”


    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太守的女兒,從小就貌美體柔,在家裏頗得寵愛,卻沒出過門。


    今年少女及笄,太守派遣家臣與護衛帶著獻禮奏表和女兒一起來了,當然,當地的土特產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進宮這一天雲裳並沒有見到秦王,她卻被封為美人,雲美人。


    不一會兒太監就送來了綾羅綢緞並玉環花簪,宮人把禮單送到她手上,雲裳按著記憶裏太守請來的婦人教導過的禮儀跪地叩首。


    “妾身謝過大王厚賜。”


    等人走了之後,雲裳站在原地吩咐宮裏的侍女,“收拾一下,把東西搬到我臥房去。”然後坐在榻上開著她們收拾。


    跟隨她從家中來的秀穀湊到她前麵,小聲詢問:“主人,不送到庫房嗎?”


    雲裳撫了撫身邊的衣袖,搖搖頭,“大王送來的東西還是放在身邊的好,既然見不到人如此才能表現出我的一片真心。”


    秀穀一臉恍然大悟的欽佩。


    眼前一片錦繡堆疊,雲裳大有一種這就是本王的江山的爽感,她看著哪批嫩黃色的料子對係統說:“我記得你喜歡軟軟的東西,一會兒就用它給你做個小老虎。”


    係統有點不好意思,“這不好吧,萬一被秦王問起來了呢?曆史記載他脾氣可不怎麽好。”


    雲裳說:“到時候就說我久久不見大王,心中甚是想念,拿此物做個寄托。”


    係統被她撩動了,努力在掙紮一下,“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有什麽不可以!”


    秀穀送走太監迴來就發現自家小姐正擺弄著秦王送來的東西,兩個侍女被雲裳指揮著把銅鏡挪過來,她翻出兩個簪子實在不知道該學則那個是好,見秀穀來了就說:“秀穀你看哪個好看?”


    “金簪好一些。”


    雲裳把玉簪放迴去,把金簪遞給身後的侍女,對方恭敬小心地替她簪好。


    雲裳摸摸發鬢,把身後的長發聊到眼前,真滑。


    自從成為了一個人,她就特別喜歡用手去感受眼睛能看到的一切。


    這個世界仿佛從一個高冷禁欲的男神,變成了一隻可以任她調戲撫摸的哈士奇。


    此時正值七月份,是鹹陽城最熱的時候,宮裏的窗戶都開著,窗戶前麵又擋了薄紗。


    雲裳現在是個易出汗的體質,脖子後麵已經出了一層汗珠,還在往後背流。


    說來她能感知冷熱還不足一年時間,耐力實在不足,熱的沒辦法,就央著係統,“這裏實在是太熱了,你那裏有沒有空調?”


    係統看她熱得臉紅紅,覺得她可憐,但是他也沒辦法,“從第十代起係統就不帶製冷裝置了,以前還有個空間,但自從某個熊孩子把自己鎖在裏麵好幾天出不來之後,用戶投訴過空間也取消了一部分。”


    “唉!”係統和她一起歎氣。


    這時候的藏冰也不是她這個才入宮的美人能用的,雲裳翻開著自己的記憶,羅雲裳生來就是個美人,在家裏受盡寵愛,從前她苦夏,家裏便請人挖了個池塘。


    但是在宮裏可沒人給她挖池塘。


    眼珠轉了轉,她忽然抬起袖子,掩住臉,嬌聲說:“入了宮,我就是大王的人了,不好再梳這般少女的發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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