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防盜。讀者如因跳訂不足比例, 請耐心等待,碼字不易,望體諒  姬美人看著眼前小桌上粗糙的杯盞,眉心愈發地緊, 嘴唇壓成一道鋒銳的直線,盛夏本來就燥熱, 此刻她更是覺得自己的心裏仿佛熱得臌脹,幾乎控製不住情緒,白皙的手背上浮起道道青色血管, 忽然間,猛地揮手把桌子上的杯盞一掃而下。


    陶瓷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清脆, 濺落出幾片陰影水漬。


    “趙氏小兒欺人太甚!”姬美人咬著牙, 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


    心腹本來已經從她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裏麵迴過神來了, 但是突然聽到此言又嚇得愣住,迴過神來臉都白了, 雙膝跪在地上勸解, “奴知主人近日受了委屈, 可大王畢竟是您夫主,此時又在秦地,還請主人慎言, 免出災禍!”


    幾隻四分五裂的杯盞不足以平姬美人心頭怒火, 她坐在桌前氣憤道:“若非是他, 我何必去侍奉一個賤伎!”


    作為一國公主, 歌舞伎在她麵前不過是取樂的東西, 往日裏更是連細看都不曾。


    “那畢竟是大王生母……”心腹侍女弱弱的說,見姬美人目帶冷芒,便說:“前幾年都沒有此命,為何今年如此?莫非太後病了?”


    姬美人想起從太後那裏聽到的話,心中愈發不平。她孤身去國,屈尊來降,秦王不學無術,不僅不敬重她,沒想到自己在他眼中還比不過一個徒有美色的女子!太後召那女子侍奉他居然讓自己代行?


    滑天下之大稽!


    但姬美人素來愛麵子,不會當著心腹說這等她自認為恥辱的事情,待唿吸平靜下來,便問道:“近日大王最愛哪位美人?”


    “是雲美人。”心腹低著頭,小心作答。


    姬美人不意外,她唇角逸出冷笑,“如何寵愛,詳細說來。”


    心腹瞟她一眼,見神態似乎平靜,便小心作答:“近日,大王多次給雲美人賞賜,匹緞華服、簪釵金銀。”


    隻是這般,也算不得什麽,她父王寵愛宮女時興致來了也是如此,姬美人摸著指尖的護甲,“除了雲美人,大王又寵幸了哪些美人?”


    “並無……大王若來後宮,必到雲美人宮中,不曾……踏足其他宮殿。”心腹顫顫地把這段話說完,便不敢再看姬美人臉色。


    “那位懷孕的八子呢?”姬美人垂著眼,聲音是壓抑後的平靜。


    “大王不曾召見此女。”


    “嗬!”姬美人輕蔑地哼了一聲,“起來吧,不過是小事,也值得如此惴惴?”她的眼睛落在一處宮殿所在的方向,視線漸冷。


    “聽說被人念叨了耳根就會發熱。”係統對揉著耳朵的雲裳說。


    懷裏趴著給係統做好的小老虎,軟綿綿的,身後靠著秦王送來的竹榻,“是誰念叨我?”懶懶的翻了個身,雲裳念叨著。


    貼著老虎的腰側濕了一層,把布老虎遞給秀穀,召來兩個侍女打扇,雲裳和係統念叨:“是時候和大王要冰了,他怎麽就想不起來呢?”


    係統也和雲裳說:“好感度已經六十了,怎麽會想不起來?”


    兩個人瞪了一會兒眼睛,得出一個相似的結論:秦王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為了在炎炎夏日裏麵有冰可用,雲裳拿起自己前幾天縫了一半的衣服出來,花一下午的時間把東西縫好了。


    將製好的褻衣鋪在榻上,明明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白色褻衣,雲裳卻能從中看出一種別樣的漂亮來,看看這裁剪、看看這手工,多麽的整齊,連顏色都是那麽的清新出塵。


    心裏湧起無限自豪,但是,她完全想象不出秦王穿這件衣服是什麽樣子。眼神流連,忍了又忍,雲裳沒把這件明顯不合身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主人手工進步神速,再過幾日就能給大王做外袍了!”秀穀和雲裳一樣心情激動,在這裏,她和雲裳是一樣的,從來都沒摸過針線,在拿起針線之後發自內心的體會到了什麽叫悲劇。


    餘下的侍女都安安靜靜的低著頭,不去看這對主仆淚眼朦朧的樣子。


    畢竟,萬一笑場就不好了,宮裏混的都得管住自己的嘴。


    “把衣服拿去洗了,盡快呈上來。”雲裳吩咐秀穀,她可沒打算給秦王做外衣,這件衣服是她目前的巔峰之作,大概也是這輩子的巔峰之作了。


    夜裏秦王到的時候,雲裳捧著幹爽的巔峰之作上前,“這是妾親手做的衣服,手藝不精,僅做成一件褻衣。”


    秦王早就不記得雲裳上次用來裁剪的布料什麽顏色花樣了,視線從雲裳手中一掃而過落在女子身上,隻是看她此時一身素衣,纖腰楚楚,肩頸單薄,一雙柳眉下目光柔情似水,耳根帶著紅暈,心裏便生出些許愛憐。


    若論風情,此女天生嫵媚,世無其二。但是此時,秦王眼中看到的卻不是風情,而是另一種氣質,讓他覺得安心喜悅,心裏發軟。


    “美人辛苦了。”秦王一隻手放在雲裳手腕下麵,和他柔和的語調不同,他的掌心非常熱,像正午的陽光,茶壺的裏沸水,雲裳抬起眼,看到一雙黑色的眼睛,裏麵色澤幽幽,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淵,她的麵容倒映其中。


    身體僵了一瞬,雲裳有些摸不準秦王的情緒,自從那日事情之後,這位君王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大概是受了打擊之後人變得成熟了,這麽想著,雲裳卻覺得不是那麽迴事兒。


    下意識地,她露出一個笑意,然後垂下頭,把手裏的衣服放到一旁,自己上前動手給秦王解腰帶脫衣服。


    男人眼中色澤愈發暗沉,明明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笑容,他的心卻雀躍了起來,像是得到了某種迴應。


    真是不可思議,但人的感覺是不能騙人的。


    衣服摩擦間簌簌作響,女人的手柔軟而纖細,秦王一直都很熟悉羅美人的這雙手,不塗蔻丹的時候粉生生的,塗了蔻丹之後大紅色的色澤更襯得女子皮膚瑩白細嫩,這雙手的指甲常常是被剪得短短的,撓起人來不疼反癢,那種滋味反複間穿透了人的皮肉直直探到心口,像是被縮著利爪的貓輕輕地勾抓了一下。


    與雲裳經常都是短短的指甲一般,她的笑,幾乎也都是一種,小小的、柔柔的,帶著女子的嬌柔羞澀,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


    現在這朵花,終於開到了他的心上。


    雲裳一直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要著火一樣,係統說秦王在看著她,手上便加快速度,鼻尖冒了一層濕汗,後背也濕透了,動作越發遲鈍不順。


    這時候,一隻火熱的大手貼到了雲裳背後,後背那層衣服好像已經不見了,秦王的手似乎直接摸到了自己的皮膚上,沒有任何阻隔,熱得她臉都紅了。


    “不要急,慢慢來。”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在頭上傳來,炙熱的唿吸撲在耳根,把對方最後一層衣服解開,眼前展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膛。雲裳無暇去看,隻覺得自己周身都被對方的氣息包裹,連手指都是軟綿綿的。


    她發現了,情動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但秦王卻表現得很耐心,一點也不急。他並不像以前一樣不耐煩的時候直接自己動手把衣服扯開,而是任由雲裳慢吞吞的脫掉他的衣服,還換上了新的褻衣。


    布料很細軟,接觸皮膚後帶著淡淡的涼意,這種涼意對秦王來說杯水車薪。


    “很合適。”


    雲裳聽對方真誠的誇讚,她自己也很驕傲,“這是妾第一次做衣物。”


    兩個人各自忍耐,一個從臉紅到耳尖,另一個手心熱得燙人,雲裳被秦王攬在懷裏,對方的手扣在她腰間。


    想起了白天的事兒,雲裳從衣服裏扯出一條粉色的手帕,軟軟的貼在自己冒著細汗的額頭上,“這天氣可真熱,不知大王可否讓人往妾這宮裏送些冰來?”


    “這時候送冰可來不及了。”秦王似乎歎息著說,他最愛這美人衣襟汗濕的模樣。


    一提起冰來雲裳覺得自己好像更熱了,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緊緊貼在皮膚上,讓人難受。她看著秦王,目光帶著不解和委屈。


    就一點點冰,都不行嗎?


    “明日,孤命人給你送來。”秦王一隻手解開雲裳的腰帶,視線不經意間一滑,便注意到了擺在小機上的小老虎。


    富貴人家孩子出生的時候一般都會有虎頭鞋,虎頭帽,或是這樣的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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