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防盜。讀者如因跳訂不足比例, 請耐心等待,碼字不易, 望體諒  突然伸手把人拉到眼前, 看著略帶驚訝的雲裳, 他輕笑道:“孤的小美人。”


    雲裳眨眨眼,覺得耳根有點癢,便微微露出一個柔軟的笑意, “大王?”


    “走吧。”秦王放開雲裳的手,他走在雲裳前麵半步,帶著身後那條小尾巴一起穿花而行。


    雲裳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不是很明白他的心情,秦王走得不快, 更在他身後慢騰騰地走也不用擔心一抬頭就看不見人影了。


    這樣走了一段距離,係統忽然開口, “那裏怎麽有一隻毛茸茸?”


    一隻灰色的前爪是白色的幼貓站在樹梢上, 支棱著耳朵, 小心翼翼地往下看, 似乎是想下來又有點膽怯,見雲裳看過來便發出了一聲輕軟的喵叫。


    “好像有點可憐……”


    雲裳對秦王說:“大王,先等一下。”她幾步走到那棵樹旁邊, 枝杈並不算高, 她抬起手能輕鬆越過小貓的頭頂, 然後聽係統講用兩根指頭提起幼貓脖頸後麵的皮毛, 小貓便乖乖垂著四條腿被她拎了起來。


    秦王微微皺著眉看著雲裳在冷空氣裏麵發紅的手腕, 他幾步走過去,“一隻貓,不怕高的。”又想雲裳應該連什麽是貓都不認識,現在大概是孩子心性上來了覺得好玩,帶著那麽點無奈,他看著雲裳手裏的小東西,“把它放在地上吧。”


    小貓眼睛圓圓的,掛在雲裳手上一動不動,尖利的爪尖從肉墊裏彈出來。


    雲裳當然不是沒見過貓,但這個季節對任何一種小動物都不太友好,她心裏有點擔心,“外麵雪還沒化,天氣這麽冷,會不會凍壞它?”


    “不會的,你看這小東西身上這麽厚的毛,還熱乎乎的怎麽會冷?”


    真把她當孩子哄了……


    係統不放心這隻小貓,和雲裳說:“他分明是在哄你,這種小貓沒媽媽和人照顧怎麽能行,被哪個熊孩子欺負了怎麽辦!”


    “可是,貓兒這麽小,大王忍心讓它孤零零的一隻挨餓受凍嗎?”雲裳抬起頭,眼角淚光閃閃,別說是小動物了,這時候她都要被凍哭了。


    “既然你不放心就先把它交給一個侍女,讓人在這裏等一會兒看看這貓是不是有主的。”看著雲裳手裏的小東西,秦王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因為一隻奶貓費這個心思,又和提著貓的女子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視上,便伸手幫人拉了拉袖子,“小心些,別找了涼。”


    雲裳迴以一個笑容,然後把貓遞給迎過來的侍女,此時手背忽然一痛,幼貓被侍女抱在懷裏爪子尚未縮迴去,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有些畏懼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白皙的皮膚猶如玉璧白緞,現在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傷口,星星點點的血珠從血的縫隙裏麵露出來,如同白雪地上灑下的紅梅,格外刺眼。


    雲裳反應過來,連忙把手往袖子裏縮,這時候秦王捉著她的手腕,問雲裳:“藏什麽藏,帕子呢?”


    他冷著臉的樣子還是讓人很有危機感的,雲裳看了秦王一眼,低下頭說:“在袖子裏。”


    秦王挑了一下眉,伸手摸進了雲裳的衣袖,成年男子粗大的指節帶著熟悉的溫度從女子細膩的手臂上一劃而過,抽出一條淡粉色的絲帕,扣著一截細腕,秦王慢條斯理地幫雲裳一點一點地擦去手背上的血痕。


    隔著一條纖薄的帕子,對方的手在自己手背上一點一點的活動,他的動作並不輕浮,雲裳耳邊是男子的唿吸,對方身上帶著她熟悉的熏香,像是一張大網將她兜頭罩下,讓人臉紅心跳喘不過氣來。


    微微一抬頭,雲裳就能看見秦王輪廓分明的側臉,幾乎開不出他現在的情緒,她低下紅的滴血的臉,“不疼的,沒什麽大礙。”


    “既然無礙你藏什麽?”男子的聲音在雲裳頭頂響起。


    雲裳偷偷瞟了一眼戰戰兢兢臉都白了的侍女一眼,一點一點把被秦王端著的手往袖子裏縮,“妾不想讓大王擔憂。”


    女子語氣柔軟,睫毛輕顫,從手掌下往迴滑的動作緩慢磨人,“大王可是生妾的氣了?”


    “孤自然不會生你的氣,不過……”他的視線落在侍女身上,侍女身體一僵,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她牙齒打著顫,既不敢出聲又不敢抬頭,大冬天的驚出了一頭汗。


    在這王宮裏,秦王本就是一個可以決定所有人生死的角色,即使他不動聲色也讓人不敢妄為,隻當他有一分不悅泄露出來,在侍女眼中便是天大的事。


    雲裳扣住秦王的手,偏過頭,“不用三天這傷口就會好,本來就是妾不小心,也不必牽扯他人了,且讓著小姑娘起來吧。”


    侍女跪在凍得冰涼的青石地麵上,肩膀發著抖,垂著頭。


    秦王拍拍雲裳的手心,“傷口是小,不用三天,一天就能好。”他的視線落在雲裳臉上,“自來美玉無瑕,便是可以修補也讓人心生隔閡……況且……”唇角微翹,目帶寒意,“孤在這裏侍女服侍你尚不盡心,暗地裏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受過委屈。”


    凡有容貌,生得美便如夜空霜月霧裏繁花,羅雲裳是天賜的好容貌,若是不動不笑便如玉石生輝,庭花綻放,她一顰一笑便讓人挪不開眼睛。


    有時候雲裳看著鏡子裏的這張臉也會出神,她妝容隨性,因為哪怕此時在她臉上扣個唱戲的臉譜麵具也仍然能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加之在入宮前連針頭線腦都沒動過,一身的瑩白色的細皮嫩肉,初觀之下便如玉人一般。


    但是,秦王這樣說並不讓人覺得他這番誇讚有什麽榮耀可言,麵上餘溫褪去,略過五官細微的表情,雲裳看著對方的眼睛,冷冷淡淡的,像是深夜裏的星星,又像是沉落在冰雪裏的玉石,一陣寒意從中生出。


    微風已停,路麵上幹幹淨淨的,白雪堆在樹根,空氣裏安安靜靜的。


    雲裳麵無表情,“大王誤會了,我並沒有受過什麽委屈。”


    秦王一手攬著她的細肩,“你是個小傻瓜,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對這宮裏的人來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美人也休要心軟,不然這些人怕是要欺負你心軟良善。”又見雲裳板著一張俏臉,聲音裏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這些小人算什麽,也值得跟孤置氣,美人若是心裏過意不去,不如等人受過罰之後賞賜些金瘡藥。至於那隻貓,要是喜歡不妨讓宮女為你養著。”


    有侍女上前小心接過宮女手中的貓兒,已經跪得發僵的侍女見秦王略一揮手,便叩首謝恩,“奴謝大王與夫人寬恕,這就去領罰。”幾乎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感激,侍女踉蹌起身,退後離開。


    看這一個堅持要打人,另一個好像挨打不是懲罰而是獎賞一樣的侍女,雲裳頗感無奈,她還想再掙紮一下,“大王且放過她吧,是妾不小心。”


    秦王拉過雲裳微涼的細手,與她相攜而行,“美人可曾聽過哪個大王把說出去的話再吞迴去的?”


    這年頭講究君無戲言,但當皇帝的都要臉皮厚,雲裳假做聽不出來他話中的含義,“妾隻見過您一個大王,又向來是有求必應,大王真的不能饒過那個小姑娘嗎?”


    “你看著她們和你一樣大,但這些侍女的小心思比你的多多了,前幾天那個和你一起入宮,從小在身邊伺候的侍女還琢磨著拿捏你,還不是孤為你懲治了人?”


    雲裳頓了一下,“大王說得可是秀穀?”


    “自然是她,一個侍女自然應該是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無論賞罰都應領訓遵命,求罰威脅?真是放肆。”


    女孩子總是愛浪漫的,雲裳自己開心,也見了跟著自己過來的侍女本來木木呆呆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符合年紀的喜悅之情。


    在她們現在這條小路邊上的花朵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矮,花朵高時讓人覺得自己被掩蓋在這芬芳之間,花朵低矮時堪堪沒過人的腳腕,讓人覺得自己仿佛踏足在百花之間。


    雲裳在此時真的感到了愉快,發自內心的,從內而外的愉快。


    遠遠的,她見到一對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衣衫如同柳枝一般鮮嫩可愛,另一個穿著一身桃粉色,臉圓圓的帶著幾分可愛。


    雲裳無意聽兩個人談話,也不想讓人誤會,便欲帶著人往外退,她迴頭做了個口型:“先迴去,小點聲。”


    眾位侍女乖乖點頭,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有第六感,雲裳一邁步那兩位女子便同時往雲裳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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