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說得對。


    她有。


    陸之韻心內不是一點兩點的虛,是十分的虛。


    雖然各種遊戲都玩過, 但如斯絕色還是第一次見,理論經驗豐富實踐經驗沒有又是一個正常的成年女性的她, 當然有些心猿意馬、有些把持不住!


    但,要引起他的注意真沒有!


    她是一個人!一個理智的人!一個艱難求生的女炮灰!


    女炮灰守則第一條——遠離男主!


    她不能!


    是以,陸之韻迴身,眨巴了下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抬手就開始解腰帶:「要不你看迴來?」


    她說得挺實誠, 但因她容貌過美,眼角的淚痣令她看起來過於憂鬱與妖異, 再搭上這句話的內容,便使她顯得格外輕佻妖嬈。


    蘇白耳後的紅暈深了些許, 依舊是冰冷的神情:「不必。」


    「哦,那好吧。」陸之韻有點遺憾。


    蘇白撇過眼, 皺眉斥道:「無恥之徒!」


    陸之韻忍不住將摺扇一展,沖蘇白微微一笑道, 「蘇道友,你這就有些著相了,不似修士。將來衝擊出竅, 怎麽過問心之劫?紅顏亦不過枯骨,何必著眼於皮相?我看或者不看,它就在你身,是客觀存在的,那我是否見過,又有何幹係呢?」


    當然,看過才知,她之前捏過的那個硬體齊全的蘇白的模子,還是沒得他本人三分風采。


    「強詞奪理。你可知何為非禮勿視?」蘇白依舊負手而立,卻背過身,「出去。」


    陸之韻輕搖摺扇,扇了扇心底的燥意,不緊不慢,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蘇白所居的客院。她人走了,燥意卻仿佛留下了,叫人毛毛的,不知為何,總是沒著落,總想找點什麽事做,又仿佛做什麽都不中意。


    總之,今日這一觀,陸之韻心底算是圓滿了。


    她哼著小曲兒迴到慕容羽的院子,在她旁邊躺下,眼前似乎還在迴放適才的風景。漸漸地,她的神魂似乎都飄了出去,她又出現在了蘇白的客院。


    他在靈池之中,藻飾全無,似玉樹,俊極。


    她在靈池之畔,絲縷委地,似瓊枝,俏極。


    這一次,他沒叫她出去,隻是望著她,而她走了過去。


    他冷冷地問:「你做什麽?」


    她雪白的玉足輕輕點著水麵,偏頭笑看他:「你說呢?」


    他看著她的眼,瞳孔越來越幽深,像是冰冷的一雙眸漸漸有了溫度。她在他眼前,沒入水中,欺身過來。


    靈池的水波一層層漾開,靈氣像是蒸騰的霧一縷縷地四散飄逸。


    月色下,樹梢頭有兩隻不曾眠的靈鳥,在嘁嘁喳喳,在交頸,蟬鳴聲都變得模糊而空靈。


    翌日一早,陸之韻起床時,半躺在慕容羽旁邊,還在迴味昨夜的那個夢。


    啊。


    此夢甚好。


    萬萬沒想到,她陸之韻縱橫天下二十載,從沒做過這種青春期的男孩子女孩子的夢,居然在穿越後夢了。


    嘖。


    看來,她真的很中意男主的美色。


    夢~


    啊,夢啊~


    真是一個好夢。


    她忍不住哼哼:「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她隻記得這一句。


    又哼哼:「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慕容羽聽她反覆哼唱著,一邊將一杯靈藥製成的藥水往陸之韻嘴裏倒,一邊含笑道:「之韻可是思春了?」


    陸之韻聞言,也不羞,也不惱,隻偏頭把慕容羽一看,眼中笑意溶溶:「是的。昨夜得與美人同榻,心中喜甚,不免別有他想,小羽可願同我共入鴛帷,除法衣……」


    慕容羽聞言,反倒不好意思了,轉過身去:「又胡說。」


    陸之韻躺在柔軟絲滑的鮫綃被中,臉埋在被子裏直笑。


    撩妹or撩漢,她從來都是王者。


    慕容羽走到門邊,迴了頭道:「你便也隻看我脾氣好,不會對女子動心,消遣我罷了。倘或我真應下,你行麽?」


    她自問自答:「你不行。」


    陸之韻沒想到慕容羽這麽個溫柔中不失嬌俏的姑娘能這麽犀利,一針見血,睜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她。


    她以為自己在表達呆愣、震驚,看在慕容羽眼裏,卻是美人含愁,目光幽怨,如泣如訴。


    慕容羽給陸之韻投餵了早餐,便不顧她幽怨的目光,催促道:「你的傷好了嗎?修為恢復了嗎?別偷懶,趕緊療傷。」


    陸之韻:「……」qaq


    想摸魚。


    蘇白早上醒來時,萬萬沒想到,昨夜被那女登徒子看了去,晚間竟做了那樣一個夢,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在夢中,他居然沒有拒絕!


    他原本清寒的麵色,頓時便轉為冰寒。


    他住蘇家,因蘇家人都知他喜靜,作為修士,他又早早辟穀,故,平常他不出去亦不會有人擅入叨擾,他便也沒下禁製辟結界,這才有了昨夜之事。


    雙手結印掐訣,蘇白辟了個結界,便繼續引導靈力在經脈中遊走,修復受損的經脈和內府。


    結果,一連七天過去,他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修為也恢復了七八成,他辟下的結界沒有半分被闖過的跡象。


    於是,蘇白本已冰寒的神情,便更冷了。慕容家的俾仆們幾乎不敢靠近他,唯恐惹到他,便是有些看上了蘇白皮相、意欲勾搭求個一夕之歡的丫鬟,遠遠地看見他,也都不敢靠近,隻看他由慕容家主身邊的僕人引去了慕容夫婦日常起居坐臥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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