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  最讓張仲謙難做的是, 一直對他信任有加的皇上, 也不像以前一樣睜隻眼閉隻眼, 這導致他在朝中局勢越來越不妙。這次打過彥瑾後, 皇上還真的生氣了, 對他說一個紈絝既然喜歡民女,就讓彥瑾娶了這個民女作罷, 這樣的紈絝如何能配其他名門千金。


    這雖然沒下旨, 張仲謙心知肚明隻怕皇上真的很不喜歡他這個侄兒,彥瑾隻怕還真的娶區區一個民女為妻。


    張彥瑾一聽,眼前就是一黑, 娶李容娘??


    等等?張彥瑾有些懵逼,這!這就讓李容娘當了趙國公的義女?心中默想李容娘未來三十年的路數, 先是成了趙國公的義女,然後進趙王府, 勾搭新君,出家為女冠,再進宮為妃,最後為女帝……這感情第一步還是他推進的?!


    冷汗悄然從張彥瑾脊背上滲出,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 李容娘榮登大寶之後, 做的第一件事情可就是車裂了他的前夫趙王啊!對前夫如此, 那麽對他呢?對強搶她的張彥瑾呢?


    一想到車裂, 張彥瑾覺得骨頭縫裏都是疼的。


    張仲謙見張彥瑾沒有說話, 站起身子,伸手按在張彥瑾的肩頭處。


    然後語重心長說道,“現在朝中有人拿你強搶李容娘的事情大做文章,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當著我的麵被捅到了皇上那裏,皇上聽完是勃然大怒,當場要那你是問,我和你幾位叔父在朝堂上強行上奏才保下了你。雖是如此,可皇上卻讓我拿出一個交代來。我想來想去,這是最穩妥的法子,畢竟現在朝堂上下都盯著在。”


    張仲謙自從知道皇上的意思,這些天一直就覺得頭疼不已,他不是為自己的差事,主要是為了這個侄子。被帝王厭棄,日後還有什麽指望。


    張彥瑾聽到這話,心中一凜,是不是自己促成李容娘被認下的事他暫且拋下,幸而沒有輕舉妄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舉一動被朝堂中人盯著,行事要謹慎。


    張仲謙見著張彥瑾不說話,隻能夠繼續說道:“二郎,當初你父母因為戰亂遭橫禍慘死,將你托付於我,我這個做大伯的不能看著你有一丁點兒危險啊,這件事情皇上已經發話,必須有一個交代,所以你聽大伯一句話,娶了李容娘就迴利州老家吧,這也可以徹底洗脫你身上的罪名,過個幾年,伯父將京城的局勢穩定好了,再接你迴來。”


    到如今,張仲謙還是不想把皇上的意思告訴張彥瑾,彥瑾這孩子還小呢?


    張彥瑾早就從仆人口中聽說了自己的身世,此時看到張仲謙的神色也確實是在為他操心,心中不禁動容,更何況張仲謙這個決定確實是處處在為他考慮。


    他在心中默歎一聲,若是他不知道曆史會是那樣的走向,他恐怕第一時間就會答應,可現在他知道以後的結局,他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答應啊。


    “大伯!侄兒知道大伯這是悉心為侄兒考慮!”


    張彥瑾撲通一聲行了個大禮,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仲謙道:“這麽多年大伯一直把侄兒當作親兒子看待,和堂兄堂弟毫無差別,侄兒也是知道的,隻是娶親乃是一生大事,侄兒一時間有些恍然,還請大伯給侄兒些許時間,讓侄兒好好想想!”


    張仲謙看著聲淚俱下的張彥瑾,到底不忍逼他太過,輕輕點頭答應了。


    從張仲謙的書房之中出來,張彥瑾轉身迴了屋。


    房裏的綠綺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手腳麻利地挑燈倒茶,開口道:“二郎晚上想要用些什麽?”


    張彥瑾從張仲謙那裏迴來之後就冥思苦想,怎麽才能跳出曆史軌跡,哪裏有心思吃飯?他擺擺手道:“隨便端碗粥來就行。”


    綠綺瞅了張彥瑾一眼,隻當是他又在為沒有搶到哪家姑娘犯愁呢,也就沒多想,一掀簾子就出去了。


    綠綺走後,張彥瑾再次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據他對這個時代的了解所知,朝廷現在的局麵是各大世家坐大,作為雄主的皇上也不得不小心和世家試探著各自的底線。


    張彥瑾是張仲謙的侄子,這才可以讓張彥瑾肆無忌憚的在京城強搶民女。


    隻是張彥瑾是紈絝子弟一詞的代表,先前惹得其他紛爭也不少,為何這一次就捅到了皇帝那裏?以前的事真要計較起來,也是可以論罪的啊?


    張彥瑾是個閑散紈絝子弟,何至於就麵了聖?讓言官當著文武大臣的麵讓皇帝製裁。


    可事情確實就是這麽發生了,想來隻有一個原因:這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寧國公張仲謙去的。


    他的伯父張仲謙是個儒將,在定鼎大魏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同時是寒門出身。


    在這個科舉未生的年代,世家幾乎壟斷了朝廷九成的官職,寒門子要上位可想而知,是不是張仲謙動了世家的利益?還是張仲謙投靠了世家被皇上所不滿?


    可惜原身就是個紈絝,從來就沒關心過朝政,更不關心張仲謙的政治傾向,所以導致此時的張彥瑾也就無從知曉,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落到如今讓侄兒迴老家避禍的境地。


    張彥瑾聽了伯父的話,從記憶得知分析,這個伯父是真的待他好,開國初年戰爭紛亂,小時候可真有過敵軍抓住他和堂兄弟的事情,但是伯父可以為了大局而無視堂兄弟的生死,卻對他是保護有加。


    索性後來伯父計謀出眾,都將他們救迴去了。


    如今,伯父是國公,還有皇上的信任在身,可伯父依然覺得局勢不妙,隻怕張家是真有危機了。


    那他應該何去何從?任由自己的命運被張仲謙安排娶了那李容娘,然後死於非命嗎?


    要是想要活命,還是……


    搖了搖頭,張彥瑾壓住了腦中的諸多紛雜思緒,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隻覺有些頭昏腦漲。


    他的身子骨剛剛愈合,再加上這具身體本就虛,張彥瑾歎了口氣,還是強迫自己早早休息,至於李容娘和張仲謙的事,日後徐徐圖之就好了。


    ***


    翌日,如果說昨個兒晚上還因為伯父說得有些難做他還有些意動,想著幹脆娶了李容娘,今兒早晨張彥瑾就否了。


    他想了想,幹脆稱身體不適,讓綠綺去請了大夫來,打算以此為由,把娶李容娘的事情再往後拖一拖,順便也趁機調理調理自己的身體。


    “年輕人,血氣方剛,莫要縱欲過度啊。”老大夫瞅了一眼張彥瑾的麵容,不消把脈就點名了他身子的狀況。


    張彥瑾自然明白老大夫說得都是實話,以他以前的那種生活方式,夜夜笙歌,縱欲無度,雖然表麵上沒有生什麽病,可等到年紀稍微大一些,各種病恐怕都要來了。


    現在他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了,他可不想落個早死的下場。


    讓大夫給自己開了藥,又給大夫塞了錢讓大夫對外隻讓說是上次重傷,血氣虛弱,感染風寒還要悉心調理才是。


    府中的太夫人孟老夫人一聽張彥瑾請了大夫,立馬前來看望了張彥瑾。


    張彥瑾本歪在榻上,見著那白發婦人進來就連忙想要起身。


    “二郎,你歇著就是。”孟老夫人的手按在張彥瑾的肩頭,不讓他起身。“大夫怎麽說的?”她對著綠綺問道。


    “血氣虛弱,還要悉心調養一陣。”綠綺答道。


    孟老夫人一拍腿,埋怨起張仲謙來:“可憐我孫兒了,那天你伯父也不知道在朝堂上護著你,枉他做了這麽大的官。”


    張彥瑾聽了孟老夫人的話,也是不由一歎,這家裏這麽受寵,也難怪養出了那樣的紈絝性子。


    孟老夫人帶著翠玉戒指的手摸了摸張彥瑾的臉,“都瘦了這般多,可得好好補補,可不能留下了隱患。”


    張彥瑾感受到老夫人溫暖而幹燥的手,連忙說道:“不礙事的,先前是我做得不對。”


    孟老夫人向來疼愛張彥瑾,聽著他乖巧認錯,心中更是疼惜他,“我孫兒哪有錯,你要真喜歡那李容娘,我給你做主,讓你納了她……那也是她的福氣。”


    張彥瑾又覺得背後一涼,李容娘的前夫就是納了她為妾……不行,絕對不行。


    然而還沒等張彥瑾迴答,孟老夫人話題就轉走了,她說道:“等會祖母讓王嬤嬤開了庫房,拿些紅參補一補。”


    在孟老夫人眼裏,李容娘根本不算什麽,哪裏有孫兒重要。


    “不消用的。”張彥瑾說道。


    “這是紅參不是人參,不會補得過得。”孟老夫人說道,又同張彥瑾說了幾句話,讓自己身邊的人把給張彥瑾熬得補湯端給張彥瑾,看著張彥瑾喝了下去,這才放心離開。


    “草民周齊暉參見陛下!”周齊暉忙不迭地跪下行禮,隨著他進來的王儉庭幾人也都紛紛跪下行禮。


    張彥瑾幾人見狀,也趕緊都跪了下來行禮。


    皇帝就像是沒有聽見他們幾人的聲音一樣,依舊坐在高座上慢悠悠地喝著茶,並扭頭對長安令孫誠道:“令尹,你這茶倒是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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