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劍神穀的修士對段嫣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們猜到的雖然不是事實,但也八九不離十。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雲羅宗的人並不打算走人。

    他們如耍無賴一般,似乎就賴在劍神穀修士的門口了。

    哪怕有那個氣場特殊的年輕人,說了那句“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也和他們有重大關係!”

    這群人中,修為最高的元嬰修士開口說道。

    他也是雲羅宗最先向劍神穀發難的修士之一。

    “說不定那個小賊就是劍神穀派來的,誰不知道他們的少穀主行為不端,殺了我們雲羅宗的修士,逃跑了,至今不敢站出來麵對,他們劍神穀的修士,假惺惺的找人,興許他們的少穀主,已經被他們藏起來了!”

    他看著劍神穀的修士,眼神分明是恐懼的。

    卻不知道為什麽不怕死地挑釁。

    果不其然。

    聽到這句話,劍神穀的修士,瞬間炸成一鍋粥。

    “一派胡言,居然敢冒犯我們的少穀主!”

    江心月是劍神穀眾修士心中絕不能侵犯的聖地。

    “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說我們少穀主的不是,誰知道你們雲羅宗按得什麽心!”

    “雲羅宗的弟子死了,居然碰瓷我們少穀主,我們少穀主要想殺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哪裏還用得著天樞劍!”

    “你們雲羅宗自己殺了自己的弟子,嫁禍給我們的少穀主,簡直不知廉恥!”

    劍神穀的修士氣憤難當,他們紛紛指責雲羅宗的修士。

    齊長老一直默不作聲。

    他在暗中觀察,那個頭戴帷帽的修士。

    他可以肯定,對方也在一直觀察他們。

    眼看雙方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齊長老終於忍不住,密音諸位同僚。

    【“好了,別說了,再說下去,就中了雲羅宗的套!”】

    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嗎,雲羅宗就是在有意的拖延時間。

    跟隨江心月而來的劍神穀修士,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如何看不出,雲羅宗的人在拖延時間。

    可他們就是忍不住,江心月是他們看大的孩子,怎麽容許別人詆毀。

    劍修的氣場是非常強大的。

    雲羅宗的修士,大部分連段嫣都不如,如何經得住,劍神穀修士這強大的氣場。

    一個個戰戰兢兢,麵如白紙。

    饒是如此,他們還是沒有離開。

    劍神穀的修士瞬間明了,是有人給他們下了命令,不讓他們離開。

    是誰呢。

    劍神穀的修士,情不自禁看向頭戴帷帽的男人。

    問題似乎又迴到了原點。

    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誰?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劍神穀的修士,也越來越急躁。

    段嫣給他們傳遞了消息,他們明明知道,少穀主的下落,現在卻沒有辦法離開。

    包括齊長老在內的劍修,心情都變得糟糕。

    少穀主,少穀主要怎麽辦?

    雲羅宗的修士會怎麽對待他?

    就在劍神穀修士焦躁不安,為雲羅宗持續不斷拖延時間而感到憤慨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齊長老,都在這裏做什麽?”

    劍神穀的修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這聲音簡直太熟悉了。

    一瞬間,劍修的神識,穿透了雲羅宗眾多修士,齊刷刷地對焦在同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雲羅宗的修士,不可置信迴頭。

    身後,一個他們認為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就這麽筆直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目光冷冽,帶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明明隻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卻有著比大部分金丹修士,更加強大的氣場。

    劍神穀少穀主,江心月。

    他,他怎麽會站在這裏。

    “少穀主!”

    劍神穀的修士,齊刷刷地跑過去,擠開雲羅宗的修士,簇擁著江心月。

    “少穀主,你受傷了麽?”

    他們看到江心月身上的血。

    卻見江心月笑了笑,“不是我的,遇到了幾個魔修,是他們的。”

    江心月一句話,輕飄飄地帶過了所有的刀光劍影。

    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就這麽一筆帶過了。

    說完這些。

    江心月的目光,穿過所有人,直勾勾地看向手持長劍,頭戴帷帽的黑衣青年。

    “無名,好久不見。”

    劍神穀的修士麵麵相覷,他們先是看向少穀主,而後順著江心月的目光,看向……

    是那個氣場特殊的年輕人。

    少穀主和那個年輕人,居然認識?

    “少穀主,他是……”

    江心月笑了笑,“當年蜀山,瓊花會認識的……”

    不等劍神穀修士開口詢問,江心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昔年無名可以一劍破蜀山劍陣,多年未見,不知無名兄實力幾何?”

    江心月的聲音清清冷冷。

    頭戴帷帽的年輕人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帷幔,與江心月對視。

    良久,一道冷冰冰,似乎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改日再來拜會劍神穀少穀主,我們走。”

    雲羅宗的修士聽到這句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劍神穀修士的劍靈範圍。

    他們壓根不想站在這裏,一分鍾也不想站在這裏。

    如此一來,倒是間接性的承認了,他們之所以站在這裏,與劍神穀的劍修,你一眼我一語的打嘴仗,是受到了他人的指示。

    這個指示,來自於誰,不言而喻。

    。

    當雲羅宗的修士浩浩蕩蕩離開。

    劍神穀眾人迫不及待圍住江心月,“少穀主,你怎麽在這裏,你去了哪裏,你不是……”

    你不是關在秘牢裏嗎?

    卻見江心月虛弱地揚起一個弧度。

    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此時,劍神穀的修士才發現,現在江心月,其實是強弩之末。

    他的身體,並不如剛才那麽氣勢如虹。

    “少穀主!”

    劍神穀修士痛心疾首地看著江心月。

    臉上的關切不言而喻。

    江心月擺擺手,他抓住齊長老的胳膊,輕聲說道,“扶我進去,邊走邊說。”

    發現江心月受傷了,劍神穀的修士瞬間也沒有了心思。

    “少穀主什麽時候說都可以,現在還是療傷要緊。”

    “不!”

    江心月搖搖頭,“時間緊張,必須現在說。”

    他說完,頓了頓,給出大家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名字。

    “是段嫣,段嫣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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