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遭遇了什麽……”

    鷹哥的聲音充滿了落寞。

    他非常不喜歡那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簡殊,一個段叔叔認識沒有半個月的佛修,對方甚至不是東洲大陸的修士,都能被段叔叔那麽信任,將很多事情告知對方,而自己,段叔叔一手拉扯大的師弟,竟然被排斥在外。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簡殊看到一臉難過的晁鷹,心裏暗道一聲壞了。

    段嫣這個師弟,似乎也是個鑽牛角尖的,雖然不知段嫣出於什麽樣的考量,沒有將令狐白的事情告知對方,但簡殊知道,段嫣的考慮,絕不是像對方想象中的那樣。

    想了想,簡殊開口說道,“你在這裏發脾氣也沒有用,段嫣如今封閉了五感,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你光知道發泄你自己的不滿,覺得段公子什麽都沒有告訴你,你也不看看,他自迴來以後,有沒有一天得閑的空檔,他既然已經是金丹修士,你就應該知道金丹修士平時的狀態,哪個金丹修士,像他一樣,連睡數天,還沒有緩解身上的疲憊感,你是他一手教導的師弟,你隻覺得自己被隱瞞了,如何不能再等兩三天。”

    “更何況,事情涉及阿白的隱私,你怎麽知道,阿白願不願意讓你知道,他遭遇的那些事情。”

    鷹哥聽到令狐白這一段,低頭,看向自己抓著的人狐混血小童,對方,臉色煞白,眼神驚慌,甚至透著恐懼。

    當年那個一言不合就禍害仙人峰的小屁孩,如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鷹哥心裏也是一揪一揪的。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壞人,不過因為魔劍的關係,身上多了些許戾氣,若不是至純之人,如今早就被魔劍侵蝕,失去了理智,哪會像現在這樣,還能理智的思考問題。

    鷹哥放下令狐白,令狐白下意識向段嫣的方向跑去。

    讓人想不到的是,令狐白拔腿跑了一段,而後又退了迴來。

    再一次跑到鷹哥麵前,伸腿,狠狠踢了鷹哥一腳,而後如兔子一般,再一次退到段嫣麵前。

    但見鷹哥幹淨的褲子,有一個髒兮兮的鞋印。

    鷹哥怒視令狐白,“臭小子,你竟敢……”

    令狐白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他撕開自己的嘴巴,衝鷹哥做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就像當年在仙人峰,令狐白曾無數次,挑釁鷹哥那樣。

    依照鷹哥的脾氣,應該三步並作兩步,再一次將令狐白提溜起來。

    可他偏偏沒有那麽做。

    而是怔怔地看著令狐白。

    事實上,令狐白這一套挑釁的動作,還是和以前不一樣的。

    因為以前,他咧開嘴的同時,會吐出自己的舌頭,發出“略略略”的挑釁聲。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令狐白沒有了舌頭,也不會發出那樣的聲音了。

    鷹哥有些難過的垂下手,他看著挑釁自己的令狐白,過了好一會,開口說道:

    “疼嗎?”

    令狐白一愣,而後搖搖頭,又點點頭。

    “過來,讓師兄看看。”

    鷹哥開口說道。

    令狐白有些猶豫。

    不是他不相信鷹哥,而是他總覺得鷹哥有些……不靠譜。

    但最終,他還是磨磨蹭蹭地,來到了鷹哥身邊。

    他長大嘴巴,仰頭看著鷹哥。

    鷹哥分出一縷神識,進入令狐白的身體。

    鷹哥和段師弟狀態下的段嫣,同為雷靈根,且修煉都是《羅漢心經》,兩者的區別就是,鷹哥的靈力更剛硬,且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煞氣,而段嫣的更平和。

    但兩種靈力到底有許多相似之處。

    所以,當鷹哥的神識進入令狐白的身體時,對方並沒有明顯排斥。

    相反,還因為對方神識中,那若有似無的雷電之力,而感到放鬆。

    鷹哥雖然有魔劍在手,修為到底隻是一個築基初期。

    連元嬰金丹期的修士,都沒辦法幫助令狐白的身體複原,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之前劍神穀的修士,還能查看出令狐白舌頭是用什麽陰毒的法子抹去的,到了鷹哥這裏,就變得毫無頭緒。

    他和碧璽的修為差距太大,連碧璽在令狐白傷口上留下的殘餘法術也感受不到。

    仿佛令狐白天生就是個沒有舌頭的啞巴。

    鷹哥自拜入合歡,就是天之驕子。

    他修行的時間晚,六歲才到落霞山。

    但他修行的速度卻極快,若非高長歌修行時間比他早許多,合歡派最年輕的築基修士,大概是要換人了。

    鷹哥聽多了別人的誇讚,也知道,自己比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厲害許多。

    成為魔劍之主後,鷹哥更是實力大增。

    在他心中,一些不成器的金丹修士,不見得是自己的對手。

    他本來以為,令狐白的舌頭,雖然難以複原,但也不是毫無頭緒。

    可眼下,他真的是被打臉了。

    因為這傷口,他不僅僅是毫無頭緒,而且是絲毫看不出異常。

    收迴神識後,鷹哥難得露出窘迫,麵對令狐白期待的眼神,側過腦袋,“對不起,我診不出來。”

    令狐白期待的目光,再次空落下來。

    或許是失望了太多次,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看到鷹哥如此沮喪的樣子,令狐白反而將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示意鷹哥不用特別難過。

    若是令狐白跳起來指責鷹哥,鷹哥八成會冷冷一笑,來一句“你啞巴了和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削的”,偏偏令狐白極為柔軟的寬慰著鷹哥。

    鷹哥心裏更不舒服了。

    他低頭,“誰做的?”

    令狐白搖搖頭,這段時間,他不僅僅深深領教了碧璽的手段,還知道,就是他合歡派所有的道君加起來,也不見得是妖人的對手,告訴晁師兄了又怎麽樣呢。

    不過是多一條人命。

    段師兄那麽厲害,在碧璽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撿迴一條命。

    晁師兄不過築基初期,自己告訴他,隻能是空讓他難過罷了。

    所以,令狐白乖巧的,什麽都沒說。

    鷹哥氣結,他畢竟是個聰明人。

    冷靜下來後,盤算著自己離開宗門前,合歡派得罪的人。

    令狐白不過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從來不下山,怎麽會有那麽厲害的敵人,那歹人怕是衝合歡派去的。

    這麽一盤點,一個名字進入鷹哥腦海。

    “是桃花塢主人,碧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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