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鶴軒這麽一副低頭沉思的表情,夏七七和雲瞎子兩人也是默不作聲,對於他們來說,至寶的丟失本身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曾經是八派弟子的他們和宋鶴軒不一樣,他們很清楚,把至寶從門派之中偷出來需要什麽樣的功夫。


    或者說,需要付出多麽大的代價。


    江湖八派,每一派都有一個禁地用來存放至寶,還有一些其他的禁忌的東西,或者不可見人的事物。


    當初他們四人給宋鶴軒療傷的萬毒宮,極樂穀的******,峨眉的舍身崖......這些地方都是每一個門派的重中之重,是絕對不可擅入的。


    而最令他們幾個想不通的是,這些偷東西的人是怎麽知道禁地的路線的,並且還能避過守衛的耳目。


    要知道,這些禁地裏麵除了一些不問世事的老不死,就是一些個和掌門不相伯仲的變態。


    可是,就是這麽的不可思議,一夜之間,八派至寶同時丟失,門人弟子毫無所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啪。”


    一個不小心,宋鶴軒手中的杯子再一次被捏了個粉碎,好像就沒有杯子能在這個家夥的手裏待上一天的。


    破碎的聲音同樣的引起了夏七七和雲瞎子的注意,看著一臉疑惑的宋鶴軒,不禁問道。


    “怎麽了,有沒有想到什麽線索?”


    “並沒有,相反,這兩個消息給我的疑惑到時不小,令人費解,真的是很令人費解。”


    費解?兩人相顧對視一眼,夏七七和雲瞎子也都被弄糊塗了,這不就是兩個消息麽,多大的信息量啊,還費解?


    “你們看著兩個消息,有沒有看出點什麽?比如。監視,比如朱棣,再比如六大勢力。”


    兩個人也都不是笨蛋,經宋鶴軒這麽一提醒。兩個人也頗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的確,朱棣的表現的確是不大對,甚至已經可以說是很詭異了。


    作為和八派的紐帶,這些寶物對於朱棣來說臉麵大於實際,那麽一個被打臉的人居然沒有報複。相反卻對同樣是受害者的八大派出手,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也對,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朱棣這個家夥也是太......”


    “太著急了。”


    沒錯,不管從哪方麵看,宋鶴軒都覺得朱棣很心急,很心急的要把自己的手伸進江湖這個大染缸。似乎,他根本就不擔心這臉麵的問題。


    “瞎子,我跟你說啊,這幾天我們.......“


    忽然。夏七七好像是響起了什麽,三步兩步的走到宋鶴軒的身親,一臉正經的看著想要說什麽的宋鶴軒,雙眸之中的火光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你有什麽歪主意.”


    對於夏七七這個女漢子他可是了解的十分透徹,要說打架殺人,那是絕不含糊,勾魂鬼使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可是,一旦是平常沒事的時候,女漢紙就絕壁會變成女神經,他們這些人可是沒少被這個家夥捉弄。以至於現在提起來都有一些心理陰影。


    “鶴軒,我記得我們在洛陽有熟人吧,左清清啊。這可是洛陽太守的女兒,她在洛陽這個地界的人脈肯定比我們廣。現在.....”


    “啪嚓。”


    一掌之下,這紫檀做的八仙桌被宋鶴軒直接拍成了碎屑,散落一地。讓準備繼續說什麽的夏七七一下子閉了嘴,一臉悻悻的表情。


    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夏七七,雲瞎子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走到了宋鶴軒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七。我們說白了都是世俗難容的人,與其說我們逍遙自在,不如說是人所厭惡。我不想在把其他人拉近這個漩渦,柳雨彤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看著窗口,宋鶴軒的語氣顯得落寞無比。當初關東的第一家族,現在卻變成了那個樣子,說實話,宋鶴軒真的很感覺對不起這個朋友。


    “鶴軒,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家的事情.......”


    “咚、咚、咚。”


    忽然想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夏七七想要說的話,三個人同時神色冷淡的看著門外的身影,雙目之中微含殺氣。


    “進來。”


    夏七七的語氣生澀冷硬,說實話,她對於追命這些捕快是真的沒有什麽好感,畢竟一個是官,一個是匪。


    “客觀,這是本店做的菜品,還請品嚐一下,免費的。”


    打開門,一個陌生的麵孔端著托盤一臉獻媚的走了進來,上麵是一條很鮮美的魚,火紅火紅的。


    稍微掃了一眼,宋鶴軒當即就認出了這道菜,武昌的武昌魚,在蘇州和四川一帶很流行,但是洛陽卻不怎麽常見。


    一個眼色遞了過去後,宋鶴軒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店小二,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邊吃,一邊和他攀談起來。


    “小哥,新來的?看著有點眼生啊,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都沒有見過你呢!”


    宋鶴軒一臉笑容,春花燦爛。要是不了解他的人還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好人呢,笑的那叫一個真誠,那叫一個燦爛。


    在門口處,夏七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雙如水的眸子微掃,眨眼之間就已經把整座客棧看了一個大概。


    樓下大廳之中,各自喝酒的客人,身穿胡服的商人,忙前忙後的店小二,一擊在櫃台之上忙著記賬的胖老板,一切顯得都是那麽的和諧。


    可是,就是這和諧的畫麵卻另夏七七的瞳孔猛縮,變了,全都變了。就在早上,她可是還見到追命進來送早餐呢,這幾個時辰的功夫,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房間之內,沒有理會店小二和宋鶴軒的說說笑笑,相反,在這個人進來之後,雲瞎子就閉上了雙眼,默默了走到角落裏。


    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了角落,雲瞎子體內的真氣急速運轉,順著雙腿和樓板地麵的接觸,這微不可察的珍奇已經流通到了客棧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順著真氣的感應,雲瞎子忽然感覺到了一個十分陰冷的殺氣,暴虐,陰冷,這是雲瞎子對於這種氣息的第一感應。


    而當雲瞎子準備在感覺一下的時候,他的真氣就已經被掐斷了,感覺全無,似乎這些真氣已經消失了。


    “吱嘎。”


    夏七七關上了房門,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看著這身邊不斷飄舞的雪花,宋鶴軒明白絕對出事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身後的雲瞎子也是默默的走了過來,在他的手裏,拿著的是那把從不離身的破軍遊龍扇。


    “客觀,你這個不就是說笑了麽,這客棧裏麵人來人往的,您怎麽可能記得住小的的容貌呢?再說,小的已經在這裏做了這麽多年了,何來新來的這麽一說啊。”


    店小二好像是有點慌張,說起話來有點顛三倒四的。隻不過他沒有發現的是,他說得越多,宋鶴軒的臉就越黑。


    “哧!”一聲破空之聲瞬間想起,一雙鐵鉛般的大手瞬間卡住店小二的脖子,不等他分說,就一把扭斷了這個脆弱的脖子。


    “怎麽樣?”


    宋鶴軒看著地上的屍體,臉上的表情是那麽的不可置信,好像是從來沒有想到一樣。


    伸手在屍體上摸了一摸,一無所獲的宋鶴軒麵色嚴肅,語氣冰冷陰寒。


    “很糟糕,客棧外麵的所有人都換了,昨天那些捕快不知所蹤,而且據我觀察,現在店裏麵的客人都.....”


    剩下的話不用再說了,宋鶴軒也不是笨蛋,用夏七七的話來說,現在的客棧就已經是一個準備好的陷阱了,坐等收網。


    “我這邊也是很糟糕,這客棧裏麵埋伏了不止一批的殺手,很多人,絕對不是表麵上的那麽平靜。而且,......而且....”


    最後這一句話,雲瞎子顯得很猶豫,好像是在考慮該不該說,應該怎麽說。


    “而且什麽啊,你可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這可不是你得風格。”


    敵人這個東西,宋鶴軒從不懼怕,這些天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殺個人而已,對他而言猶如切瓜砍菜。


    相比這個,他更好奇雲瞎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扭扭捏捏,很奇怪啊。


    “而且,據我的探查,現在的客棧裏麵有....有.....有你在古道邊遇到的那種小孩。”


    做足了勇氣之後,雲瞎子終於還是把探查的結果說了出來,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卻沒有辦法。


    而宋鶴軒接下來的反應也正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平靜,一如既往的平靜,在這猶如死水一般的平靜之下,隱藏的是宋鶴軒火山般的憤怒。


    雖然事情早已經過去,但是這些天宋鶴軒每一次的閉上眼睛,他都能看見那張在自己懷裏純真的笑臉。


    “哥哥,人家叫豆豆,豆子的豆。”


    閉上雙眸,兩行清淚順著雙眸緩緩流下,為什麽背上總是無法阻止。


    “砰。”


    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忽然睜開,凜冽的眼神讓夏七七的背後不禁一涼,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妖邪。


    “今天,一個不留。我要讓這些人知道錯誤的代價。”


    客棧的房間之中,宋鶴軒語氣森寒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膽子大要付出代價。


    ps:持續裸奔中,已經一個多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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